铁木真忽必烈 第四十六集:忽必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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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外景,春、日、合州钓鱼城十公里的元军川东统帅府、汪德良、李德辉、众元军。
年老、头发花白的李德辉带领五百士卒进入川东蒙古大营。
汪德良和几个侍卫急忙从大帐里走出来迎接李德辉。
汪德良:(满脸诧异,拱手相迎)不知枢密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李德辉:哪里,哪里,我也是有紧急公务,否则也不敢贸然叨扰汪大人。
汪德良:岂敢,李大人是川陕最高军事指挥官,来川东检查属下工作,怎么能说是叨扰。快请进大帐。
汪德良把李德辉迎进他的统帅大帐,宾主分尊卑就坐,李德辉座上宾席位。侍者给李德辉等人上来了奶茶和水果果盘。
汪德良:李大人,请喝奶茶,吃一个橘子吧。
李德辉:汪大人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水果吃。(拿起一个橘子剥皮,吃着。)
汪德良:(得意地到)还可以吧,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蒙哥大汗和我的哥哥攻打钓鱼城,是没吃没喝,钓鱼城守将抛出面饼和鲜鱼来气我们,而现在来了个相反,我们有吃有喝不着急拿下钓鱼城,我是以逸待劳,坐享其成。我的士兵都浑身长肉了,而钓鱼城守军弹尽粮绝易子而食,全城人快要饿死了。李大人,你放心吧,这钓鱼城不战自溃,指日可下,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到时候我要痛痛快快替先皇和我的哥哥报仇,血洗钓鱼城,把这一城百姓杀个一干二净。
李德辉:汪大人,我正是为拯救这一城百姓的生命而来的。他们愿意主动开城投降,所以我要求你必须一个不杀,保证一城百姓的生命安全。
汪德良:(惊疑地)什么?他们要主动投降?李大人,你远在成都,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开城投降的?
李德辉:不瞒你说,这钓鱼城里有我的一个妹妹,她是钓鱼城守将王立的未婚妻。是我的妹妹劝说王立投降,以保这一城百姓性命。
汪德良:(非常不悦)李大人,恕我直言,这钓鱼城守将投降不投降,我并不在乎,因为攻破这座城是早晚的事,但我现在为什么不攻城呢?就是想雪耻,就像猫玩老鼠一样逗一逗他们,等他们吓破了胆,变成了一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一团温肉的时候,我们再进攻,那时我们不会损伤一兵一卒,而这座城里的人却不得留一个喘气的。既然李大人说您的妹妹也在这座城市,我可以给您一个面子,留下令妹的性命。
李德辉:(十分生气)不,我要你不杀一人,确保全城所有百姓的生命安全。
汪德良:(态度生硬)这恐怕办不到,你虽然是我的上司,但我有蒙哥大汗当年的遗诏做依凭,蒙哥大汗在遗言中要我们在功破钓鱼之日,杀尽全城百姓,一个不留。你李大人的命令与蒙哥大汗的遗诏背道而驰,我无法执行您的命令。更何况您是假公济私,恕我不能从命!(傲慢而轻蔑地看了李德辉一眼)李大人,我的地盘我做主。
李德辉:(坚决地)放肆,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不仅代表川蜀枢密院,我还有真金圣上的圣旨,殿下和陛下都命你停止杀戮。你的地盘你做主,这不假,但是京城有你的父母子女,恐怕京都的地盘不归你管吧?你总不至于为报私仇而抗旨叛乱吧?(拿出忽必烈诏书,递给汪德良。)
汪德良:(吃惊地)什么?你竟然拿到了皇上的赦诏。(接过诏书看着,眼泪流了出来)大汗怎么能这样?难道他忘了家仇国恨,忘了自己的亲哥哥蒙哥大汗是怎么死的?不行,我要连夜去京师,请他收回赦诏。
李德辉:随你的便,但我不允许你抗旨,否则以抗旨叛乱论罪。
汪德良:我也不许你离开我的军营半步,直到大汗收回赦诏。来人!
从大帐外冲进几个武士来。
武士:大帅有何吩咐。
汪德良:给我准备十匹马,并派几十个精兵,我要连夜进京面见圣上,另外,你把李大帅和他的士兵都给我看关起来,要好吃好喝善待李大人和他的属下,但在我没有回到川东之前,不得放他们离开合川半步。
武士:遵命。
8
外景,春,福建沿海一带,张弘范、文天祥,元朝军队,南宋残余势力军队。
大队陆军在张弘正率领下向沿海的漳、潮、惠、潭、广、琼诸州的南宋残余进攻,相继告捷。张弘正军与宋丞相文天祥所部在潮州五坡岭(今广东海丰)相遇。
南宋军与张弘正所部蒙古军激烈交战,寡不敌众,文天祥被俘。
9
内景,张弘范指挥大帐,元军士兵们捆绑着文天祥至张弘范军营,用枪、矛等武器百般威胁叫他下跪拜见张弘范。文天祥不为所动,拒不下拜。
张弘范:尔等住手,快给文丞相松绑。
张弘范亲自向前给文天祥松绑。
张弘范:文丞相,委屈你了,快坐下!
文天祥怒目而视。
张弘范:文丞相,你是个好汉,我敬佩你的为人,但是不是有一句古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你何必要甩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个赵家王朝一点也不体恤百姓,横征暴敛,重用奸臣,戕害忠良之臣,这样一个朝廷,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卖命,更何况谢太后和宋恭帝都已经投降,受到了我朝的宽待,你不该在执迷不悟,立一个几岁的不懂事的孩子做皇帝梦了。
文天祥沉默不语。
10
1279年正月。
外景,春,张弘范,文天祥,水军船队,蒙古士兵。
元水军战船数百只,大举进攻崖山。文天祥以战俘的身份也被软禁在元军船上,顺出海口漂流而下。
当张弘范这支舰队经过珠江口外零丁洋时,文天祥感触万端,吟哦着作诗。
文天祥:(两眼望着大海,心事沉重)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皇恐滩头说皇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张弘范来走上船。
张弘范:文丞相,好诗啊!有气节!不过,弘范还是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前面就是出海口了,我们要把海口封起来,张世杰和他的那个傀儡皇帝就只能困死在海上了,我请您给张世杰写一封劝降的信。
文天祥: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
张弘范:(摇摇头)形容很不恰当!文丞相,你也太迂腐了,那个南宋小朝廷不过是宋太祖采取兵变,从后周柴世宗孤儿寡母那里抢来的江山罢了,正像我们的伯颜丞相所说,不过是得之于小儿,又失之于小儿罢了,怎么到扯上你的父母了,你的父母难道就是个尿裤子的小儿,你快写吧,不要惺惺作态了。做秀不好!没意思!
文天祥:拿纸笔来。
旁边有人把笔墨拿来放在文天祥的面前。文天祥挥笔写出上边这首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皇恐滩头说皇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交给张弘范)。
张弘范读罢,大笑道:文丞相真男儿,弘范敬佩!
11
外景,春,日,南海入海口,张弘范的蒙古水军与张世杰的南宋船队。
张世杰的船队有一千多艘大船,背靠崖山的海面上,把一千只船连在一起。声势浩大,有数十万人之众,元军只有一万多人,二百多只小船,元军在有十几万人一千多条战舰面前,显得势单力薄,张弘范命元军水军封锁海口。
张世杰的宋军只得以海水解渴,几乎所有人都上吐下泻,战斗力剧减。
张世杰率宋军与元军“旦夕大战”,却没能动摇元军阵势,也未能打破封锁。
12
外景,清晨,崖山,张弘范率元军诸将分为四军,攻宋营。张弘范自领一军出战。四路元军顺流乘舟直杀宋军水寨。宋军方面,张世杰也亲自披挂上阵,殊死抵拒。
双方反复绞杀,战至日中,仍未能分出胜负。
张弘范命人以布障把其指挥大舰的四面遮蔽严实,将士伏盾埋伏于后,然后大奏音乐。
宋水军张世杰误认为元军休军要聚宴,精神上懈怠下来。
趁着宋军精神松懈之机,张弘范的指挥舰忽然冲击宋军左侧水寨山栏。宋军齐发弩箭,全部射在了大船的布障上。等到宋军箭矢已尽,张弘范下令撤去布障,其后的伏兵矢石俱发,宋军倒毙无数,无力阻止战船相接。元军纷纷跳上宋军阵左最大的堡垒大舰,攻陷水寨一角。
元军其他诸将乘势鼓舞兵士呼喝着冲入水寨,杀人斩帆,所向披靡。
宋军各营纷纷崩溃,翟国秀、凌震等数位宋将解甲向元军投降。
张世杰乘船逃窜。
水寨扎营处的陆秀夫挥剑把妻子和儿子逼入海中,抱着小皇帝跳海。
13
外景,清晨,潮汐过后,海面上漂浮着十多万具密密麻麻的尸体,被海浪涌向岸边,堆积如山。
14
内景,广东崖山,秋,张弘范、文天祥、元军将领。
元军崖山大捷,搭建起了众多的帐篷置办酒席庆贺。蒙汉士兵狂饮暴食,狂呼乱叫,一片狂欢的景象,文天祥被关押在离元军庆贺狂欢地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军帐内,有两个士兵看守着。张弘范走进了关押文天祥的军帐,旁边的一个士兵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文天祥席地闭目端坐,对张弘范入内毫不理会。张弘范在文天祥对面坐下了。
张弘范:(对看守的士兵和提食盒的士兵,)你们出去吧。
(士兵退出,张弘范转过头打开食盒,从里拿出几样熟食和一壶酒来摆在文天祥面前。)
张弘范:文丞相,你饿了吧,我的军队正在庆贺崖山大捷,改善生活,我给你带来了酒菜,你也吃点吧。
文天祥:闭目摇摇头。
张弘范:文丞相,你何必这样自讨苦吃呢?我军攻克崖山,张世杰的水军全部覆灭了,张世杰下落不明,陆秀夫抱着他拥立的那个所谓的一个小皇帝跳了河,这就是个闹剧,既然那个小孩子是皇帝,陆秀夫这个一心想做忠臣的臣子怎么可以随便淹死自己的皇帝呢?这不是弑君吗?哼哼,这个陆秀夫实在算不得忠臣,倒是自己想做皇帝拿个小孩儿做幌子欺世盗名罢了。国家已亡,文丞相你已经尽了忠孝之心了,如果你改变对南宋的忠心来效忠于元朝皇上,我相信,以你的才能,我朝皇上也会给你宰相的官职。
文天祥:(眼泪流了出来)国家灭亡不能拯救,做人臣子的死有余罪,怎么还敢如脱杀头之罪而怀有二心呢?
张弘范:文丞相,我身为大元的臣子,只为大元尽忠,但我十分敬佩你的人格。明天我会派人护送文丞相回京师。一路上我会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你的。你要保重身体。
外景,春、日、合州钓鱼城十公里的元军川东统帅府、汪德良、李德辉、众元军。
年老、头发花白的李德辉带领五百士卒进入川东蒙古大营。
汪德良和几个侍卫急忙从大帐里走出来迎接李德辉。
汪德良:(满脸诧异,拱手相迎)不知枢密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李德辉:哪里,哪里,我也是有紧急公务,否则也不敢贸然叨扰汪大人。
汪德良:岂敢,李大人是川陕最高军事指挥官,来川东检查属下工作,怎么能说是叨扰。快请进大帐。
汪德良把李德辉迎进他的统帅大帐,宾主分尊卑就坐,李德辉座上宾席位。侍者给李德辉等人上来了奶茶和水果果盘。
汪德良:李大人,请喝奶茶,吃一个橘子吧。
李德辉:汪大人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水果吃。(拿起一个橘子剥皮,吃着。)
汪德良:(得意地到)还可以吧,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蒙哥大汗和我的哥哥攻打钓鱼城,是没吃没喝,钓鱼城守将抛出面饼和鲜鱼来气我们,而现在来了个相反,我们有吃有喝不着急拿下钓鱼城,我是以逸待劳,坐享其成。我的士兵都浑身长肉了,而钓鱼城守军弹尽粮绝易子而食,全城人快要饿死了。李大人,你放心吧,这钓鱼城不战自溃,指日可下,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到时候我要痛痛快快替先皇和我的哥哥报仇,血洗钓鱼城,把这一城百姓杀个一干二净。
李德辉:汪大人,我正是为拯救这一城百姓的生命而来的。他们愿意主动开城投降,所以我要求你必须一个不杀,保证一城百姓的生命安全。
汪德良:(惊疑地)什么?他们要主动投降?李大人,你远在成都,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开城投降的?
李德辉:不瞒你说,这钓鱼城里有我的一个妹妹,她是钓鱼城守将王立的未婚妻。是我的妹妹劝说王立投降,以保这一城百姓性命。
汪德良:(非常不悦)李大人,恕我直言,这钓鱼城守将投降不投降,我并不在乎,因为攻破这座城是早晚的事,但我现在为什么不攻城呢?就是想雪耻,就像猫玩老鼠一样逗一逗他们,等他们吓破了胆,变成了一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一团温肉的时候,我们再进攻,那时我们不会损伤一兵一卒,而这座城里的人却不得留一个喘气的。既然李大人说您的妹妹也在这座城市,我可以给您一个面子,留下令妹的性命。
李德辉:(十分生气)不,我要你不杀一人,确保全城所有百姓的生命安全。
汪德良:(态度生硬)这恐怕办不到,你虽然是我的上司,但我有蒙哥大汗当年的遗诏做依凭,蒙哥大汗在遗言中要我们在功破钓鱼之日,杀尽全城百姓,一个不留。你李大人的命令与蒙哥大汗的遗诏背道而驰,我无法执行您的命令。更何况您是假公济私,恕我不能从命!(傲慢而轻蔑地看了李德辉一眼)李大人,我的地盘我做主。
李德辉:(坚决地)放肆,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不仅代表川蜀枢密院,我还有真金圣上的圣旨,殿下和陛下都命你停止杀戮。你的地盘你做主,这不假,但是京城有你的父母子女,恐怕京都的地盘不归你管吧?你总不至于为报私仇而抗旨叛乱吧?(拿出忽必烈诏书,递给汪德良。)
汪德良:(吃惊地)什么?你竟然拿到了皇上的赦诏。(接过诏书看着,眼泪流了出来)大汗怎么能这样?难道他忘了家仇国恨,忘了自己的亲哥哥蒙哥大汗是怎么死的?不行,我要连夜去京师,请他收回赦诏。
李德辉:随你的便,但我不允许你抗旨,否则以抗旨叛乱论罪。
汪德良:我也不许你离开我的军营半步,直到大汗收回赦诏。来人!
从大帐外冲进几个武士来。
武士:大帅有何吩咐。
汪德良:给我准备十匹马,并派几十个精兵,我要连夜进京面见圣上,另外,你把李大帅和他的士兵都给我看关起来,要好吃好喝善待李大人和他的属下,但在我没有回到川东之前,不得放他们离开合川半步。
武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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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春,福建沿海一带,张弘范、文天祥,元朝军队,南宋残余势力军队。
大队陆军在张弘正率领下向沿海的漳、潮、惠、潭、广、琼诸州的南宋残余进攻,相继告捷。张弘正军与宋丞相文天祥所部在潮州五坡岭(今广东海丰)相遇。
南宋军与张弘正所部蒙古军激烈交战,寡不敌众,文天祥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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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张弘范指挥大帐,元军士兵们捆绑着文天祥至张弘范军营,用枪、矛等武器百般威胁叫他下跪拜见张弘范。文天祥不为所动,拒不下拜。
张弘范:尔等住手,快给文丞相松绑。
张弘范亲自向前给文天祥松绑。
张弘范:文丞相,委屈你了,快坐下!
文天祥怒目而视。
张弘范:文丞相,你是个好汉,我敬佩你的为人,但是不是有一句古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你何必要甩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个赵家王朝一点也不体恤百姓,横征暴敛,重用奸臣,戕害忠良之臣,这样一个朝廷,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卖命,更何况谢太后和宋恭帝都已经投降,受到了我朝的宽待,你不该在执迷不悟,立一个几岁的不懂事的孩子做皇帝梦了。
文天祥沉默不语。
10
1279年正月。
外景,春,张弘范,文天祥,水军船队,蒙古士兵。
元水军战船数百只,大举进攻崖山。文天祥以战俘的身份也被软禁在元军船上,顺出海口漂流而下。
当张弘范这支舰队经过珠江口外零丁洋时,文天祥感触万端,吟哦着作诗。
文天祥:(两眼望着大海,心事沉重)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皇恐滩头说皇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张弘范来走上船。
张弘范:文丞相,好诗啊!有气节!不过,弘范还是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前面就是出海口了,我们要把海口封起来,张世杰和他的那个傀儡皇帝就只能困死在海上了,我请您给张世杰写一封劝降的信。
文天祥: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
张弘范:(摇摇头)形容很不恰当!文丞相,你也太迂腐了,那个南宋小朝廷不过是宋太祖采取兵变,从后周柴世宗孤儿寡母那里抢来的江山罢了,正像我们的伯颜丞相所说,不过是得之于小儿,又失之于小儿罢了,怎么到扯上你的父母了,你的父母难道就是个尿裤子的小儿,你快写吧,不要惺惺作态了。做秀不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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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把笔墨拿来放在文天祥的面前。文天祥挥笔写出上边这首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皇恐滩头说皇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交给张弘范)。
张弘范读罢,大笑道:文丞相真男儿,弘范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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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春,日,南海入海口,张弘范的蒙古水军与张世杰的南宋船队。
张世杰的船队有一千多艘大船,背靠崖山的海面上,把一千只船连在一起。声势浩大,有数十万人之众,元军只有一万多人,二百多只小船,元军在有十几万人一千多条战舰面前,显得势单力薄,张弘范命元军水军封锁海口。
张世杰的宋军只得以海水解渴,几乎所有人都上吐下泻,战斗力剧减。
张世杰率宋军与元军“旦夕大战”,却没能动摇元军阵势,也未能打破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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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清晨,崖山,张弘范率元军诸将分为四军,攻宋营。张弘范自领一军出战。四路元军顺流乘舟直杀宋军水寨。宋军方面,张世杰也亲自披挂上阵,殊死抵拒。
双方反复绞杀,战至日中,仍未能分出胜负。
张弘范命人以布障把其指挥大舰的四面遮蔽严实,将士伏盾埋伏于后,然后大奏音乐。
宋水军张世杰误认为元军休军要聚宴,精神上懈怠下来。
趁着宋军精神松懈之机,张弘范的指挥舰忽然冲击宋军左侧水寨山栏。宋军齐发弩箭,全部射在了大船的布障上。等到宋军箭矢已尽,张弘范下令撤去布障,其后的伏兵矢石俱发,宋军倒毙无数,无力阻止战船相接。元军纷纷跳上宋军阵左最大的堡垒大舰,攻陷水寨一角。
元军其他诸将乘势鼓舞兵士呼喝着冲入水寨,杀人斩帆,所向披靡。
宋军各营纷纷崩溃,翟国秀、凌震等数位宋将解甲向元军投降。
张世杰乘船逃窜。
水寨扎营处的陆秀夫挥剑把妻子和儿子逼入海中,抱着小皇帝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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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广东崖山,秋,张弘范、文天祥、元军将领。
元军崖山大捷,搭建起了众多的帐篷置办酒席庆贺。蒙汉士兵狂饮暴食,狂呼乱叫,一片狂欢的景象,文天祥被关押在离元军庆贺狂欢地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军帐内,有两个士兵看守着。张弘范走进了关押文天祥的军帐,旁边的一个士兵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文天祥席地闭目端坐,对张弘范入内毫不理会。张弘范在文天祥对面坐下了。
张弘范:(对看守的士兵和提食盒的士兵,)你们出去吧。
(士兵退出,张弘范转过头打开食盒,从里拿出几样熟食和一壶酒来摆在文天祥面前。)
张弘范:文丞相,你饿了吧,我的军队正在庆贺崖山大捷,改善生活,我给你带来了酒菜,你也吃点吧。
文天祥:闭目摇摇头。
张弘范:文丞相,你何必这样自讨苦吃呢?我军攻克崖山,张世杰的水军全部覆灭了,张世杰下落不明,陆秀夫抱着他拥立的那个所谓的一个小皇帝跳了河,这就是个闹剧,既然那个小孩子是皇帝,陆秀夫这个一心想做忠臣的臣子怎么可以随便淹死自己的皇帝呢?这不是弑君吗?哼哼,这个陆秀夫实在算不得忠臣,倒是自己想做皇帝拿个小孩儿做幌子欺世盗名罢了。国家已亡,文丞相你已经尽了忠孝之心了,如果你改变对南宋的忠心来效忠于元朝皇上,我相信,以你的才能,我朝皇上也会给你宰相的官职。
文天祥:(眼泪流了出来)国家灭亡不能拯救,做人臣子的死有余罪,怎么还敢如脱杀头之罪而怀有二心呢?
张弘范:文丞相,我身为大元的臣子,只为大元尽忠,但我十分敬佩你的人格。明天我会派人护送文丞相回京师。一路上我会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你的。你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