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忽必烈 第四十四集：蒙哥与忽必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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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哈拉和林大汗宫殿。蒙哥、忽必烈、忙哥撒儿、牙老瓦赤、孛鲁忽、阿里不哥。
蒙古大汗议事厅，蒙哥坐在大汗的位子上，忽必烈等人坐在蒙哥左右。
忙哥撒儿：大汗，这次谋反抓起来的主要人物共有一百多人，敢问这些人如何处置？
蒙哥：这些人里有多少认罪了？
忙哥撒儿：宗王忽察认罪了，表示愿意承认您为大汗。其余的都不肯认罪。
蒙哥：连那个海迷失也不肯认罪吗？
忙哥撒儿：岂止不肯认罪，这个女人还把我骂了个狗血碰头，她说我助纣为孽。还重翻老账，说各系宗王们曾经发过重誓，誓言大汗之位只能由窝阔台家族传承，绝不与他的子孙为难。而现在我们却自食其言，不守信用！
蒙哥：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忙哥撒儿，你继续做我们大蒙古国的最高断事官，我把海迷失交给你处理，但有一条，必须让她承认自己是有罪的，不惜一切手段。等她认罪之后，再交给我母亲定夺怎么处置她，但决不能让她死得痛快，明白吗？
忙哥撒儿：明白了，折磨人我是内行，其他人怎么处理？
蒙哥：这，这事我是左右为难，这一百多人里，绝大多数是宗亲王和重臣，都是对我大蒙古有过贡献的。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牙老瓦赤你看怎么办呢？。
牙老瓦赤：大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们西域有个马其顿帝王，这个帝国的帝王亚历山大他手下有许多人和他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可是等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征服各地之后，他的功臣们纷纷要求独立称王，不愿再听从他的调遣。亚历山大不知如何是好，就派一个急使去向他的老师亚里士多德请教。亚里士多德一言未发，而是领着那位使者来到花园，吩咐人们把花园里的大树挖掉，然后种上一批小树。亚历山大受到启发，处死了那些不服从调遣的将领，而将他们的儿子们安排到他们的位置上。
蒙哥：唔，我明白给怎么办了。除了宗王、忽察、脑火等几个年幼无知给予宽恕处以流刑外，其余参与谋反者一律处死。忙哥撒儿，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忙哥撒儿：YS，保证完成任务！
忽必烈：汗兄，察合台家族的布里并没有参加叛乱，我们把他抓起来处死好像说不过去。
蒙哥：兄弟啊，你大概没有忘记我当上这个大汗是靠的谁的力量吧？
忽必烈：当让没有，靠的是拔都兄的力量。可是这和布里的生死有什么关系？
蒙哥：当然有关系了。咱们的人情欠大了，没有拔都兄就不可能有我今天大汗的地位。当初在西征斡罗斯和基辅的时候，一次庆功宴上，布里这小子喝醉了酒，大骂拔都是蔑儿乞杂种，拔都兄嘴上不说，心里很痛苦，我得替拔都兄出这口恶气。我需要让拔都兄感觉到，我做蒙古大汗和他做是一样的，他仇恨的人也是我仇恨的人。
忽必烈：布里这小子，嘴太损，和他的爷爷察合台老王爷一个德行，太伤人。汗兄，我想求个人情，把镇海和耶律铸这两个人给放了吧，镇海虽然和海迷失合谋反对过您做大汗，但毕竟没有参与过谋反，而且他是爷爷的功臣，又辅佐过窝阔台汗，对我们大蒙古国的建立做过贡献，而耶律铸是耶律楚材先生的儿子。耶律楚材先生对我们蒙古国的创立功德无量，深得爷爷和窝阔台大汗的信任，而耶律铸本人也对我大蒙古忠心耿耿，并没有参与谋反，却被处死，这样做事会让为我们大蒙古效劳的人心寒的。
蒙哥：不行，那个镇海非杀不可。正因为他死心塌地追随过窝阔台汗，才非杀不可。你不要忘记了父亲是怎么死的？打死我也不相信父亲是自愿为窝阔台消灾祛难而自愿喝了驱巫水死去的，毒药，父亲是被窝阔台事先配置好的毒酒毒死的。帮助杀父仇人的人，也就是我的仇人。如果没有镇海和耶律楚材这两个人的帮助，窝阔台也不可能登上大蒙古汗的位子，而蒙古汗的位子一定是父亲的。所以，镇海和耶律铸必须死！耶律铸虽然没有参与反对拥我的活动，但他耶律楚材的儿子。忙哥撒儿，我的脾气你知道，从严不从宽，绝不姑息养奸。把这些参与叛乱的家伙统统杀掉，包括这个野里知父子和镇海在内！
阿里不哥：对，我拥护大哥的意见。
忽必烈：阿里不哥，你除了懂得杀人还懂什么？汗兄，持国柄者，以仁义治天下才能长久，故我以为，涉及杀人的事，要慎重对待，要以利国安民为要，不可感情用事。母亲大人特意让我转告你，对诸宗王要手下留情，毕竟是成吉思汗的骨血，不要急着自相残杀，让人心浮动。这也是从安定人心考虑。另外，我反对你因为耶律楚材太师之故而杀耶律铸。耶律楚材虽然没有支持父亲登大汗之位，但他是个忠厚仁爱之人，他是在执行爷爷的遗愿。更何况他是为了我们大蒙古国家的利益才辅佐窝阔台汗的，而丝毫没有个人利益和好恶夹杂其中。我相信，如果爷爷的遗嘱是让父亲既大汗之位，耶律楚材同样也会对父亲忠心不二。同样会尽心尽力辅佐父亲。这样一心为国的臣子千古难得。你如果仅仅是因为耶律楚材的缘故就治罪于耶律铸，这不是治国，而是把国柄当玩具，这与那个全凭个人好恶感情用事的贵由汗何异？这样处理问题会让你周围全部变成只会顺从王者个人意愿而全然不为国家利益着想的阿谀奉迎之徒。
蒙哥：（不悦的表情，紧锁眉头）忽必烈，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汉人的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缺少了我们蒙古人的干脆利落、爱憎分明，你说这番话难道你是在教训我吗？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哥哥，而且如今是---
忽必烈：如今您是蒙古大汗，这个我知道。本来我就知道你今非昔比，过去我们是亲密无间的亲兄弟，一母同胞，互相有不同意见，有所争执，谁也不会往心里去，也不会互相计较言辞是否不恭或者大不敬，而现在你是大汗，一国之君，而我只是个臣下，说话应该有所忌讳，就像阿里不哥那样，察言观色顺着您的意志说话。可是为了大蒙古的社稷江山，我不能眼看着你走错路而叫好。而且母亲一再嘱咐我，说您刚毅有余而智谋不足，要我在治国大政方针上多辅佐您，尤其是在您犯错误的时候要我制止您，提醒您。可是，在您看来，我这是放肆，不像一个做臣子的样子。那么我就退一步，只把自己当做您的一个臣子，但是，作为一个臣子也是要尽一个臣子的职责吧。难道君主在有错误的时候，臣下可以为君主的错误叫好吗？还有，您说的没错，我身上汉人的气息越来越浓。但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儒雅、委婉、中庸、机智、以大局为重、忠君爱国，这是我和我的那些汉人幕僚们接触，在他们身上看到学到的最多的东西，这可能也就是你所说的汉人的气息。不像我们蒙古人，只注重骑在马背上挥舞着马刀争高低。但是，耶律楚材所说，夺江山可以在马背上，但治理江山却不能够在马背上进行，我把我们蒙古人的英雄气概和汉人的儒雅、灵活、机智结合起来，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蒙哥：好了，二弟，我们不争执了。我感谢你在拥立我做大汗的事上做出的贡献。也许你说得对，我这个人是有些过分刚直而且容易感情用事，这对于执掌国柄的人来说是个弱点。好吧，母亲说的是。这样吧，镇海的罪行必须清算，但耶律铸的罪责我就不再追究。另外，就让宗王们的那几十颗头颅留下来吧，但不许他们呆在哈拉和林，要流放在边远之地。
忽必烈：谢谢蒙哥汗给我这个面子，我还有一个要求，把失烈门给我吧，他是三叔生前最心疼的孙子，母亲的意思是不要把事情做得过绝，他毕竟是窝阔台汗曾经指定的汗位继承人，杀了他对民心的安顿不利，而且会让其他支持我们的宗王也难以接受。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要注重人心的收拢，这是母亲一再提醒我们的话。
蒙古大汗议事厅，蒙哥坐在大汗的位子上，忽必烈等人坐在蒙哥左右。
忙哥撒儿：大汗，这次谋反抓起来的主要人物共有一百多人，敢问这些人如何处置？
蒙哥：这些人里有多少认罪了？
忙哥撒儿：宗王忽察认罪了，表示愿意承认您为大汗。其余的都不肯认罪。
蒙哥：连那个海迷失也不肯认罪吗？
忙哥撒儿：岂止不肯认罪，这个女人还把我骂了个狗血碰头，她说我助纣为孽。还重翻老账，说各系宗王们曾经发过重誓，誓言大汗之位只能由窝阔台家族传承，绝不与他的子孙为难。而现在我们却自食其言，不守信用！
蒙哥：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忙哥撒儿，你继续做我们大蒙古国的最高断事官，我把海迷失交给你处理，但有一条，必须让她承认自己是有罪的，不惜一切手段。等她认罪之后，再交给我母亲定夺怎么处置她，但决不能让她死得痛快，明白吗？
忙哥撒儿：明白了，折磨人我是内行，其他人怎么处理？
蒙哥：这，这事我是左右为难，这一百多人里，绝大多数是宗亲王和重臣，都是对我大蒙古有过贡献的。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牙老瓦赤你看怎么办呢？。
牙老瓦赤：大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们西域有个马其顿帝王，这个帝国的帝王亚历山大他手下有许多人和他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可是等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征服各地之后，他的功臣们纷纷要求独立称王，不愿再听从他的调遣。亚历山大不知如何是好，就派一个急使去向他的老师亚里士多德请教。亚里士多德一言未发，而是领着那位使者来到花园，吩咐人们把花园里的大树挖掉，然后种上一批小树。亚历山大受到启发，处死了那些不服从调遣的将领，而将他们的儿子们安排到他们的位置上。
蒙哥：唔，我明白给怎么办了。除了宗王、忽察、脑火等几个年幼无知给予宽恕处以流刑外，其余参与谋反者一律处死。忙哥撒儿，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忙哥撒儿：YS，保证完成任务！
忽必烈：汗兄，察合台家族的布里并没有参加叛乱，我们把他抓起来处死好像说不过去。
蒙哥：兄弟啊，你大概没有忘记我当上这个大汗是靠的谁的力量吧？
忽必烈：当让没有，靠的是拔都兄的力量。可是这和布里的生死有什么关系？
蒙哥：当然有关系了。咱们的人情欠大了，没有拔都兄就不可能有我今天大汗的地位。当初在西征斡罗斯和基辅的时候，一次庆功宴上，布里这小子喝醉了酒，大骂拔都是蔑儿乞杂种，拔都兄嘴上不说，心里很痛苦，我得替拔都兄出这口恶气。我需要让拔都兄感觉到，我做蒙古大汗和他做是一样的，他仇恨的人也是我仇恨的人。
忽必烈：布里这小子，嘴太损，和他的爷爷察合台老王爷一个德行，太伤人。汗兄，我想求个人情，把镇海和耶律铸这两个人给放了吧，镇海虽然和海迷失合谋反对过您做大汗，但毕竟没有参与过谋反，而且他是爷爷的功臣，又辅佐过窝阔台汗，对我们大蒙古国的建立做过贡献，而耶律铸是耶律楚材先生的儿子。耶律楚材先生对我们蒙古国的创立功德无量，深得爷爷和窝阔台大汗的信任，而耶律铸本人也对我大蒙古忠心耿耿，并没有参与谋反，却被处死，这样做事会让为我们大蒙古效劳的人心寒的。
蒙哥：不行，那个镇海非杀不可。正因为他死心塌地追随过窝阔台汗，才非杀不可。你不要忘记了父亲是怎么死的？打死我也不相信父亲是自愿为窝阔台消灾祛难而自愿喝了驱巫水死去的，毒药，父亲是被窝阔台事先配置好的毒酒毒死的。帮助杀父仇人的人，也就是我的仇人。如果没有镇海和耶律楚材这两个人的帮助，窝阔台也不可能登上大蒙古汗的位子，而蒙古汗的位子一定是父亲的。所以，镇海和耶律铸必须死！耶律铸虽然没有参与反对拥我的活动，但他耶律楚材的儿子。忙哥撒儿，我的脾气你知道，从严不从宽，绝不姑息养奸。把这些参与叛乱的家伙统统杀掉，包括这个野里知父子和镇海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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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阿里不哥，你除了懂得杀人还懂什么？汗兄，持国柄者，以仁义治天下才能长久，故我以为，涉及杀人的事，要慎重对待，要以利国安民为要，不可感情用事。母亲大人特意让我转告你，对诸宗王要手下留情，毕竟是成吉思汗的骨血，不要急着自相残杀，让人心浮动。这也是从安定人心考虑。另外，我反对你因为耶律楚材太师之故而杀耶律铸。耶律楚材虽然没有支持父亲登大汗之位，但他是个忠厚仁爱之人，他是在执行爷爷的遗愿。更何况他是为了我们大蒙古国家的利益才辅佐窝阔台汗的，而丝毫没有个人利益和好恶夹杂其中。我相信，如果爷爷的遗嘱是让父亲既大汗之位，耶律楚材同样也会对父亲忠心不二。同样会尽心尽力辅佐父亲。这样一心为国的臣子千古难得。你如果仅仅是因为耶律楚材的缘故就治罪于耶律铸，这不是治国，而是把国柄当玩具，这与那个全凭个人好恶感情用事的贵由汗何异？这样处理问题会让你周围全部变成只会顺从王者个人意愿而全然不为国家利益着想的阿谀奉迎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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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如今您是蒙古大汗，这个我知道。本来我就知道你今非昔比，过去我们是亲密无间的亲兄弟，一母同胞，互相有不同意见，有所争执，谁也不会往心里去，也不会互相计较言辞是否不恭或者大不敬，而现在你是大汗，一国之君，而我只是个臣下，说话应该有所忌讳，就像阿里不哥那样，察言观色顺着您的意志说话。可是为了大蒙古的社稷江山，我不能眼看着你走错路而叫好。而且母亲一再嘱咐我，说您刚毅有余而智谋不足，要我在治国大政方针上多辅佐您，尤其是在您犯错误的时候要我制止您，提醒您。可是，在您看来，我这是放肆，不像一个做臣子的样子。那么我就退一步，只把自己当做您的一个臣子，但是，作为一个臣子也是要尽一个臣子的职责吧。难道君主在有错误的时候，臣下可以为君主的错误叫好吗？还有，您说的没错，我身上汉人的气息越来越浓。但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儒雅、委婉、中庸、机智、以大局为重、忠君爱国，这是我和我的那些汉人幕僚们接触，在他们身上看到学到的最多的东西，这可能也就是你所说的汉人的气息。不像我们蒙古人，只注重骑在马背上挥舞着马刀争高低。但是，耶律楚材所说，夺江山可以在马背上，但治理江山却不能够在马背上进行，我把我们蒙古人的英雄气概和汉人的儒雅、灵活、机智结合起来，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蒙哥：好了，二弟，我们不争执了。我感谢你在拥立我做大汗的事上做出的贡献。也许你说得对，我这个人是有些过分刚直而且容易感情用事，这对于执掌国柄的人来说是个弱点。好吧，母亲说的是。这样吧，镇海的罪行必须清算，但耶律铸的罪责我就不再追究。另外，就让宗王们的那几十颗头颅留下来吧，但不许他们呆在哈拉和林，要流放在边远之地。
忽必烈：谢谢蒙哥汗给我这个面子，我还有一个要求，把失烈门给我吧，他是三叔生前最心疼的孙子，母亲的意思是不要把事情做得过绝，他毕竟是窝阔台汗曾经指定的汗位继承人，杀了他对民心的安顿不利，而且会让其他支持我们的宗王也难以接受。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要注重人心的收拢，这是母亲一再提醒我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