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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山无限 第四十二章 国主初丧中原乱(1)

    “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刘驹站在军校的三尺讲台上,看着端坐在下面的一百来个军中精锐,“我来告诉你们,是军魂。那么什么是军魂?一个人如果没有灵魂,那就是行尸走肉,一支军队没有灵魂,那就永远打不了胜仗!军魂就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是万人一心!是骨气!是血性!是敢于牺牲!是敢于战斗!当你拿起刀枪,面对敌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为何而战?有人会说为了吃饱肚子,有人会说为了父母妻儿,还有人会说为了升官发财。我告诉你,你错了,错的离谱!一支军队,如果不是为了大汉子民,不是为了护卫国土,那就丧失了军魂,丧失了一个战士最起码的理想信念,...”

    琅琊国与北海国交界的是连绵的群山,中有一峰,名叫屋山。此刻屋山周围的山坳内散落着数万蓬头垢面的百姓。青州、徐州吏治败坏,百姓苦不堪言,一群活不下去的人,又聚到了一起。

    管亥看着脸色陌然的父老乡亲,心头堵的难受,回顾几个副手也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不由得暗暗气闷,“你们倒是说话啊,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数万人饿死不管吧?”

    “要我说,”管亥一看发言的是徐饶,就示意他说下去,“咱们的粮食不多了,距离此地最有钱粮的所在,就是泰山郡的盖县,听闻今年秋天那边收成极好,不如挑选一些精干,吃饱了肚子,穿越群山,到盖县抢些粮食来。”

    “不可。”徐和跳出来阻止,“难道你们没听到过臧霸臧宣高之事?”

    管亥满脸疑惑的看着徐和,“臧霸,不是那个泰山贼么?”

    毕竟徐和的经历放着呢,种地出身的管亥跟他比,就显得消息太闭塞了。

    “今岁仲夏时节,”徐和只好解惑,“费县县令蒋艾因贪贿潜逃,泰山郡守刘驹命人捉拿,原本已经把蒋艾捆绑押往奉高,岂料蒋艾与臧霸原是旧相识,臧霸带人把蒋艾救了出去,还伤了刘驹的手下。你们猜,结果怎样?”

    徐饶骂道:“买什么关子,快说。”

    “结果刘驹只带了五百人,一夜之间,将臧霸和手下四大头领全部活捉,一万多人马全部投降。”

    “嘶,”管亥抽了口冷气,“徐和,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徐和拍着胸脯,“臧霸投降,泰山诸寨见不是头,一个个都弃了山寨,乖乖地回家种地去了。”

    “嗤,”徐饶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跟着去?反倒投到我们黄巾军来。”

    徐和老脸一红,“实不相瞒,当年我在刘康府内做护卫时,曾在刘驹手下吃过大亏,因此不愿与他朝相。”

    “怪不得呢,”徐饶说道:“吃的什么亏?兄弟你详细说说?”

    “徐饶,”管亥看到徐和发窘,急忙截住了话头,“徐和兄弟可有高见?”

    “齐国临淄富饶,且百姓多怨恨齐王与刺史焦和,”徐和略一思索就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咱们也可以学一学刘驹,派出精锐偷袭,一旦得手,再让一众父老过去就食。”

    “好主意,”管亥拍了下手,“徐和兄弟,这次偷袭,就由你亲自安排如何?”

    徐和站起身,激动的抱拳说道:“绝不辱命。”

    史载,中平五年十月,青州黄巾复起,攻城略地,地方扰乱。

    “斥候的职能并不只是为了探查地方军情,还肩负有清除地方斥候,将敌军变成瞎子、聋子的重任,这一点也被称为战场遮蔽。那么,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斥候,并不是机警、勇敢就可以的,还要学会如何伪装,如何隐蔽接敌.....”郡守刘驹又站在了斥候兵的培训班上。

    陈宇化妆成商贩,携带了金银细软,手下二十余人,皆是武艺出众的游侠儿,离开了泰山郡,此时进入了赵国邯郸城内。

    躺在客栈的床上,陈宇脑海中回响着刘驹的话:常山国真定县有一英雄,名唤赵云赵子龙,与黑山首领张燕有同乡之谊,如能引为臂助,招降张燕当可事半功倍。

    赵子龙,陈宇咋了咂嘴,府君可是将你夸得一朵花似的,只是你在哪儿安身呢?让我想想,怎么能尽快找到你?

    思索了半天不得要领,陈宇翻了个身,又想起刘驹其他的话:张燕手下,头领众多,各个良莠不齐,到时候见机行事,分而化之,高官、银钱不要吝啬。只是张燕已经接受汉帝招安,得了一个什么平难中郎将的封号,还肯向府君低头么?

    自己一路行来,在各地要害安插好了谍间,只是这兜里的银钱花的就跟流水似的,实在是有点肉疼。不过,嘿嘿...,临行之前,府君可是交代过,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是事。

    中平六年(公元188年)三月,汉灵帝刘宏一病不起,病危之中,不知道这位荒唐皇帝发了什么疯,驰诏拜董卓为并州牧,董卓大喜,带领大军赴任,结果到了河东郡不走了。河东郡隶属司隶校尉部,董卓的新位置在并州,你说这不是胡扯么?地方官上疏弹劾,这个时候的汉灵帝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哪里还顾得了这个,董卓拥兵自重,地方官只能干瞪眼。

    四月,汉灵帝刘宏驾崩,大家大将军何进拥立刘辩为皇帝。刘辩的老妈是何太后,舅舅何进,靠山够硬。刘宏活着的时候,怎么看刘辩都不顺眼,希望小儿子刘协接自己的班,于是心里就有了废长立幼的念头,并暗中嘱托上军校尉蹇硕帮助刘协。蹇硕只不过是一个宦官,刘协呢,老妈死了,还是靠奶奶(董太后)抚养长大的,这样的背景拿什么与刘辩斗?于是,刘宏临死之前,给大汉帝国挖了一个坑,一个大大的坑。

    蹇硕是宦官,于是联络十常侍中的人,准备完成刘宏的遗愿。何进手眼通天,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于是谋诛宦官。十常侍拿出巨款贿赂何太后、何进的老妈舞阳君、何进的弟弟何苗等人。一个想杀宦官,多个血亲阻拦,再加上何进本就是个没主见的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迟疑不决。于是袁绍同志站出来给何进出了个‘好主意’,什么主意呢?那就是招四方豪杰进京,胁迫何太后。

    于是乎,董卓移动兵马进驻上林苑,东郡太守桥瑁驻军城皋,武猛都尉丁原火烧孟津,王匡没做成泰山郡守,还在何进门下做着大将军府椽,也带了五百个弓箭手跑到洛阳城外虚张声势,一时间,四路人马在洛阳城外闹开了,一个个高喊着要诛杀宦官。

    怎奈何太后有自己的老主意,还是咬着牙不同意。何进无奈,只得另想办法,这一拖,就到了八月份。八月的一天,何进脑洞大开进宫再次请求何太后诛杀宦官,结果被张让等人抓住了机会,将何进先砍了脑袋。

    何进被宦官杀死,袁绍逮住了机会,带兵入宫,尽诛宦官。张让等人带着皇帝刘辩以及还不是皇帝的刘协跑出洛阳城,被尚书卢植、河南中部椽闵贡赶上,张让、段珪跳到了黄河里自杀,卢植、闵贡簇拥着二人回城,谁知在北邙山下迎面遇到了董卓大军。

    “老典,仲康,”刘驹稍一愣神,“我说老典呐,老是这么叫你也不是办法,我想了好久,觉得山君作为你的字不错,你说怎么样?”

    “府君给俺起的字还能错了?”

    “好。山君、仲康,你们手下的这五百游侠儿,我命名为‘虎卫’,你俩人可要狠着劲的给我操练,不能辜负了‘虎卫’的名头,万一临阵争锋,‘虎卫’可是压倒敌军的一棵稻草。”

    “府君,为啥说是稻草?”

    .......

    “子龙,令兄可是已经康复了?”常山国真定县一个小山村内,陈宇手捧着一杯清茶,满面笑容的看着一人。

    “多谢千里兄援手,”说话的是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身长八尺有余,极为雄壮,面庞却俊秀的很,正是刘驹心念念的赵云赵子龙,“张神医出手,家兄已经恢复如初。”(赵云是191年投奔公孙瓒,从而接触到刘备的。)

    “这也是赵风兄的造化大,”陈宇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张神医若不是被我家府君设法留在谷城办学,我到哪儿给赵风兄去请张神医?”

    “刘府君果然非常人也,”赵云感慨一声,“此次若不是携家兄南下求医,也见识不到谷城的繁华。”

    “子龙你未到过泰山郡,”陈宇笑道:“前日府君有书信捎来,言道今秋泰山棉花丰收,可得棉花数百万斤,这不,”说着话,从身边拿出一匹布来,“这是泰山新织的棉布,府君特意送你两匹,还有新棉五十斤,做几床被褥,缝制几件棉衣足够了。”

    赵云接过来棉布,细细摩挲,“纹理细密,胜过葛布太多矣。”

    “泰山发展一日一新,只是张燕那边任我磨破了嘴皮,还是首鼠两端。”陈宇叹了口气,“一平难中郎将,竟看的比泰山还重,却不想手下百万人口生计日蹙,面带菜色者过半。”

    “张燕此人,狡黠多智,”赵云放下棉布,又摩挲起棉花来,“云虽与他忝为同乡,奈何没有交集。只看此人掳掠无度,惊扰四方,便知其绝无忠义之心。如今河北数郡均遭荼毒,人人自危,不得不结寨自保。”

    “子龙,张燕部下首领,可有相熟之人?”

    “陶升曾为内黄小吏,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

    “太好了,”陈宇拍了下桌子,“请子龙书信一封,明日我便起身结识陶升。”

    “黑山山高路险。”赵云拿开了摩挲棉花的手,忍不住手指相捻,回味那个感觉,“云愿为前导。”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宇兴奋的搓着手,忙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子龙,晚间想必大兄身体已经解乏,请过来一起饮酒,为你二人洗尘。”

    “善。”赵云答应后,兴冲冲的去了。

    “文优,”董卓喝着清茶,十分嘚瑟的笑道:“你果然是我的张良啊,采用你的计谋,使得吕布来归,名士列于朝堂,大汉中兴有望啊。”

    李儒清瘦的脸颊抽了抽,低声说道:“相父,刘协新立,刘辩被废,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于相父大不利也。”

    “嗯,”董卓手指轻扣桌案,“你的意思是?”

    “一了百了,”李儒脸上现出决绝的表情,“以除后患。”

    “那就找个机会吧。”董卓拍了板,接着问道:“袁绍、王匡、鲍信几个贼子如何料理?”

    “袁家四世三公,显赫无比,相父不如送个人情,结好于他。”

    “看看哪儿缺补,”董卓当日被袁绍辱骂,一想起来就狗血上头,“便宜了袁绍这厮。”

    “渤海、济北、济南三地主官离职,至今尚未委任。”

    “袁绍就去渤海郡,鲍信去济北国,王匡去济南国吧。”

    “属下这就去办。”

    “不慌,”董卓止住了李儒,“说起济北,令我想起一人。”

    “相父说的是现任泰山郡守刘驹?”

    “不错,”董卓点了点头,“此子以弱冠之龄,得除郡守高位,想来定是人才难得。你可知道此人的底细?”

    作为董卓的智囊,李儒知道的信息肯定很多,只听李儒说道:“传闻此子多巧思,能发人所未发,乘氏美酒,济北香皂,谷城精盐、白纸,皆出于他手,如今谷城、泰山两地又出了棉布,惠及千万百姓。此外,有关此子接种牛痘预防痘疮,饮用青蒿汁医治疟疾,隔离封闭疫区防控瘟疫等事,俱有实效,实是让人无法猜测所学何来?愚夫愚妇则以为是上天神授,顶礼膜拜者不知凡几。”

    “天下哪有这样的人?”董卓皱着眉头,“文优,你熟读经史,史书上可曾有记载?”

    “燧人氏钻木取火民不食腥膻,神农氏尝百草而去疾病,仓颉造字而神鬼哭,皆是开天辟地的创举,”李儒也沉思起来,“细数往来,全才似此子者,亘古未有。”

    “如今老夫权柄在握,”董卓哈哈一笑,“那就征召入朝,我倒要看看那刘驹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相父,”李儒斟酌说道:“刘驹就任泰山郡守以来,深得民心,若是冒然去职,恐地方骚乱。”

    “骚乱?”董卓冷哼一声,“青州、兖州黄巾复起,泰山郡就在青州之侧,以泰山郡的富饶,说不得黄巾军正心痒难耐,征召刘驹入朝,岂不正是便宜了那厮?”

    老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儒还能说什么,咋了咂嘴,“属下这就去草就诏书,请相父定夺。”

    “哈哈....去吧。”董卓挥手赶走了李儒,手捋着胡子琢磨开了,“老子给他个什么官呢?官小了,肯定不乐意,老子也得不了多少好处,大了吧,那几个老家伙又要聒噪,难啊,....,老夫难呐,做一个大权在握的人怎么就那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