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 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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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上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嫁给我这么久了,还没带你去真正玩过。明日我带你去外头走走。” 徐璐喜笑言开,“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去五里桥,清源山,深沪湾,双髻山,还有……岱仙瀑布……以前一直听人说这些地方景色优美,名胜古迹众多,老早就想去瞧瞧了,可惜一直没机会去看。” “我也是,来泉州三四年了,镇日里忙着公务,还真没好好放松过。这会子趁着新任督抚接任,我倒可以放松放松了。”她兴奋的神采也感染了他,原本只决定只去一两处,这时候也就全都将就她了。 此去游山玩水,徐璐热情高涨,趁凌峰因喝酒过多引发身子不适不得不去休息之际,已迅速安排好随行人马,并准备好一切,只等明明天一亮就起程。 丫头们也很少外出的,听说要随主子一道出去游山玩水,一个个兴奋不已,徐璐吩咐下去的事儿,完成得格外好。因兴奋过度,徐璐当晚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觉。想来也好笑不已,不过是出去玩上两天罢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居然兴奋到失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爆热的天气中,凌峰一直都是恢复了蛇身睡觉,这会子也让翻来覆去的徐璐给弄得没法子好生睡觉,尤其这丫头床品实在太烂,翻身不但动作老大,还会报复性地用手脚蹭一下,在他身上摸一下才舒适。背过身去,身子缩成煮熟的虾子,翻过来时,手脚就会搭在他身上,大有拿他当抱枕的架式,端得霸道无比。 白日喝多了酒,睡了一觉起来,夜间便无多少睡意,再让她这么蹭来蹭去的,某个地方迅速复苏。他侧过身,把她搂在怀中,在她身上捏了下,“不好生睡觉,那咱们就做点别的事吧。”蛇尾慢慢往她身上缠去,很快就把她缠得紧紧的。徐璐被缠得缓不过气来,身子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双颊被他双手紧紧捧着,柔软的双唇首先糟到攻击。他的胡茬子刺得她娇嫩的肌肤生痛,但他霸气中又带温柔的动作,又让她情不自禁地陷入他强壮结实的胸膛当中。 天气炙热,凌峰最终选择了去深沪湾,游轮沿着长长的海岸线,缓缓开始,徐璐坐在航舱里,望着岸边的美色,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的脑海里,依然还在回想昨晚的画面,并不时望向凌身,包括他的下半身。 凌峰被她的眼神盯得实在过意不去,挥退下人,来到她面前,从身后搂着她,轻咬她的耳垂,“是不是还想要?” 徐玷脸蛋儿一红,粉拳握紧没头没脑地朝他捶了过去,口中娇斥:“不要脸,大白天的。” 她的粉拳对凌身来说,简直像搔痒,凌峰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眼神温柔,面带柔和地看着她。 不知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爱,圆圆的粉颊不说了,连胖乎乎的手指头都可爱到让他爱不释手。 徐璐咬着唇,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摩挲,一会儿放在唇边轻吻,她忽然叫道:“唉呀,我忽然想到,刚才出恭了,还没净手呢。”但见他赶紧放开自己的双手,不由笑了起来,“哈哈,骗你的。” 凌峰恼羞成怒,把他按倒在软榻上,“小东西,敢太岁头上动土,看我的厉害。”他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抱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狂亲一气,直把她弄得娇喘吁吁,头发散乱,双唇肿胀方肯罢休。 不过样的惩罚也有一定的坏处,那就是容易擦枪走火。凌峰也不明白,他一向以超强的自控能力引以为豪,但在她面前,每每都要破攻。这一次也不例外。 见他动作越来越不“规范”,徐璐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推开他,她太熟悉他的脾气了,活像山坳里的野狼,几辈子没吃过一顿饱食似的,一见到食物就双眼放出绿光,嗷嗷地扑上来把她狂吃一气方肯罢休。 “色狼,看你这副德性,这可是在船上。”她嗔怪地瞪他一眼,赶紧整理被弄得凌乱的头发。 凌峰却趁她整理头发之际,趁人之危地把她压在榻上,再一次行霸王硬上弓之事,徐璐吓得花容失色,丫头们就在隔壁呢,他胆子也太大了。 夜幕降临,挂有“凌”字红灯笼的船舶总算靠了岸,一行人在夜色掩护下,急匆匆地上了马车。徐璐一上马车,就呈死鱼状躺在软榻上,她不敢让丫头服侍,也不敢看丫头们的神色,只能鸵鸟地缩在马车上,心中暗骂凌峰这个大混账,越来越不像话了。 昨晚没能睡好,又与凌峰酣战了半宿,白日里还没恢复过来,又继续干重体力活,直到此刻,马车的震动就像摇篮一般,徐璐眼皮子渐渐沉了起来。 徐璐是被马车的惯性给震到了地上,揉着被摔痛的手肘肩膀以及额头,叫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给停下了?”害得她摔得好惨。也亏得车厢里的小几离榻还有些距离,不然这一摔可真要去半条老命。 车夫赶紧回答:“少夫人,是有人忽然从斜里杀出来,小的怕撞到人,只好赶紧勒了缰,您没伤着吧?”外头响来一阵哭叫和踢打责骂声,徐璐皱起眉头,这声音,似乎是娼馆里的姑娘偷跑出来,不幸又被抓到,怎么,逼良为娼? 徐璐一边揉了揉被摔痛的地方,一边掀了开车厢的帘子,果然,昏黄的灯笼下,一个女子倒在地上,正拼命地卷缩着身子,嘴里凄厉地叫道:“好心人救救我吧,这些人要逼良为娼。” 打人的那几名男子拧着女子的头发,对着她的脸蛋儿就狂甩了几个耳光,嘴里骂骂咧咧道:“贱人,敢跑?进了我怡芙院,生是我怡芙院的人,死是我怡芙院的鬼,敢逃?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拖着这女子往回走,然后一边对马上的凌峰陪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位公子出行,小的在这儿向公子陪不是了。小的是西山街道怡芙院的人,这女子叫白玫瑰,是刚卖到咱们怡芙院,还不怎么服管教,居然偷跑了出来,冲撞了公子,还请海涵。若是公子对这女子有兴趣,下回来咱们怡芙院,就点她的牌子,保证调教得柔柔顺顺的。”那女子被打得唇角流血,目光希翼地看着凌峰,“公子行行好,救救小女子吧,我不要去娼馆,公子救救我吧,我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说着就碰碰地磕头。 凌峰一言不发,那女子脸上闪过绝望,被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们拖着走了,徐璐看得于心不忍,那女子眼里的绝望让她心下难受不已,便扬声道:“且慢。” 徐璐承认,她虽然没多少同情心,也还不至于到冷血的地步。眼见那女子如此可怜,生心恻隐,作主把那女子救了下来。 徐璐以前也曾听人说过,娼门里确实有逼良为娼的事儿,所以也不当冤大头,问了诸多问题,发现这女子确实是被人贩子拐来卖入娼馆的,又还扮了一回清道夫角色,不但救下了这可怜的女子,还让人把那怡芙院的打手龟奴一道抓了起来,让刘向东好生彻查娼馆妓院的问题。 “与人贩子勾结,逼良为娼,一直是我朝明文禁止的,尔等好大胆子,顶风作案,不可饶恕。来呀,立即给本夫人绑了,扭送官府。着令刘向东立即彻查此事。” 凌府的护卫们齐声称喏,但目光却是看向凌峰。 凌峰虽然不豫多管闲事,但妻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点了点头,护卫们这才上前把这些打手龟奴捆了起来。 那女子得救,很是感激零涕,向徐璐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徐璐坐在马车里,语气温和地道:“都这么晚了,我就好人帮到底,随我一道回府吧,明日我再派人护送你回老家。” 女子又跪下来谢恩,徐璐摆摆手,让人把这女子带到后头的马车。 回到凌府,马车一路驶进二门里,在垂花门外停了下来。徐璐扶着婆子的手,踩着凳子,优雅地下了马车。那女子也一道上前来,怯生生却又大胆地望着徐璐。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正面色不豫地盯着她。 徐璐见状,语气温和地道:“你随葛妈妈一道下去吧,葛妈妈会安排你的住处的。”一般外头的人都是住在前院与后院相连的甘兰厅,这个规矩早在她进门之初就定下的。下人也执行得相当好,就是当初华瑛凌九母女等人住进来,也都是住的甘兰厅。 这女子对徐璐微微弯了腰,说了声“是”后,这才低头离去。葛妈妈语带不屑地向徐璐施了礼,这才跟着一道去了。 大老远的还听到葛妈妈夸张的叫声,“姑娘,都这么晚了,你也别再东张西望了,随我一道去客房,奴婢派两个丫头服侍您梳洗就寝吧。” 丫头服侍徐璐洗了澡,徐璐累极,差点连乳油都不想抹了,还是豆绿尽力尽责地把正要朝拔步床走去的她拖到妆台前,拿出一个蓝花瓷的罐子,从里头抠出乳白色的浮油来,细细均匀地给她抹上。 凌峰洗了澡出来后,就看到一片粉白雪背,烛火下,更是散发出微微莹光,有些地方还带着些许暖昧的红痕,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些许诱人光茫。他倾身上前,无声地挥开豆绿夏荷。 豆绿看了他一眼,脸色又闪过某些不满,但看着主子脸上薄怒却又带满足的面容,大概也知道,主子们时常在屋子里摇床,应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只着一件乳黄色绣白色细花朵肚兜的徐璐,正对着镜子聚精汇神地拿剥了壳的熟鸡蛋正在脸上来回滚动,一边欣赏自己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肌肤,虽然这张脸越来越朝大饼方向发展,但也亏得五官生得不错,压住了往往会因胖而变成的横肉脸,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依然清秀,脸蛋有肉但并不显胖,只是饱满而已。 忽然一张冰冷的大掌袭向自己的裸背,动作缓慢而挑逗。她赶紧回头,发现唇角又浮现出邪笑的凌峰,不由叫道:“这么快就洗好了?”发现丫头们不知何时已离去,不由气嘟嘟地道:“讨厌,人家的头发都还没梳呢。” “我来吧。”凌峰拿过玳瑁梳子,给她梳好头发,又拿出盛有乳液的盒子,蘸在手里就往她背上抹去,徐璐赶紧缩着身子,“也别搽多了呀,会腻的。” 她的肌肤并不缺水份,所以只搽上少许就成,搽多了反而会腻腻的,不怎么舒服。 凌峰难得地耐性十足,不但替徐璐搽了背,还把她全身上下都抹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当然,他的付出在当晚也得到了异常丰厚的回报就是了。 …… 次日,徐璐睡得饱饱的,这才在丫头的服侍下起床梳洗更衣打扮,豆绿一边给她洗脸,一边说:“少夫人,那个梁姑娘来了很久了,正在外头偏厅里,说要亲自给少夫人磕头呢。” “哪个梁姑娘?” “少夫人忘了?就是昨晚您从那群娼馆打手里救下的那个姑娘呀。” 徐璐想起来了,“看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去与葛妈妈说,给她弄辆马车,再派个车把式,送她回家吧。” 豆绿点头,果然就出去了,不一会儿,豆绿又进来,“少夫人,那位梁姑娘也太客气了,非要进来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生平还从未做过一回像样的好事,能让人感激涕零,也还是不错的,徐璐也还没有高尚到“好事不留名”的境界,于是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我姓梁,名秋韵,昨晚谢夫人鼎力相帮,更是感激夫人收留我。”梁秋韵朝徐璐福了个并不标准的礼,大概是葛妈妈给她找的衣裳,穿在身上倒也还合身,淡蓝色斜襟衫衣,下身是湖蓝色的裙子,蓝色汗巾子,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偏髻,耳朵上缀着枚细小的珍珠,发髻上珠饰全无,只插了枚新鲜采摘的月季花,脸蛋儿生得倒是不错,眼睛下方略带浮肿青影,皮肤看上去还好,就是肤色不怎么匀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灰迹。 徐璐坐在正屋的八仙桌旁,努力保持着大家贵妇的端庄矜持和稳重,一手拿着茶盏,一手拿着茶,缓缓拔动着茶水,语气温和,“举手之劳罢了,昨晚睡得可好?” “多谢夫人关怀,我昨晚睡得很好。”梁秋韵一边绞着手指头,一边飞快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以及面前高贵美丽的贵族妇人。 这便是大富之家的奶奶了,看上去好美,好气派,自恃美貌的梁秋韵,也被比得自形惭愧起来。 尤其眼前这个夫人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却生得面若桃花,星眸瑶鼻,肤白貌美,整张脸儿更是白晰细嫩到毫无瑕疵,像极了成熟的水蜜桃,鲜嫩多汁。眼前的年轻少妇,穿着漂亮的姜黄色的连身裙的抹胸,外罩葱绿姜黄二色的对襟束腰半长纱衣,腰间处松松地系着带子,遮住了所有的春光,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巨大的碧叶莲花图案的大屏风,旁边八仙桌上的绘玫瑰花汝窑瓶子里插着的百合花,把眼前这少妇烘托出了无边的优美,仿佛画中出来的人儿似的。再看她头上那精美得金光闪耀的珠饰,耳上的宝石耳环,雪白皓腕上的白玉镯子,以及握着茶盏的纤纤十指,是那么的湿润,那么的莹白,那么的优雅,一股自卑袭上梁秋韵心头。 梁秋韵在暗中打量徐璐,徐璐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这梁秋韵给她的第一印像并不是很好,人长得还是好看,但一双四处瞟动的眼睛透露出了骨子里的不安份和规矩教养方面的缺失。
他揽上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嫁给我这么久了,还没带你去真正玩过。明日我带你去外头走走。” 徐璐喜笑言开,“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去五里桥,清源山,深沪湾,双髻山,还有……岱仙瀑布……以前一直听人说这些地方景色优美,名胜古迹众多,老早就想去瞧瞧了,可惜一直没机会去看。” “我也是,来泉州三四年了,镇日里忙着公务,还真没好好放松过。这会子趁着新任督抚接任,我倒可以放松放松了。”她兴奋的神采也感染了他,原本只决定只去一两处,这时候也就全都将就她了。 此去游山玩水,徐璐热情高涨,趁凌峰因喝酒过多引发身子不适不得不去休息之际,已迅速安排好随行人马,并准备好一切,只等明明天一亮就起程。 丫头们也很少外出的,听说要随主子一道出去游山玩水,一个个兴奋不已,徐璐吩咐下去的事儿,完成得格外好。因兴奋过度,徐璐当晚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觉。想来也好笑不已,不过是出去玩上两天罢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居然兴奋到失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爆热的天气中,凌峰一直都是恢复了蛇身睡觉,这会子也让翻来覆去的徐璐给弄得没法子好生睡觉,尤其这丫头床品实在太烂,翻身不但动作老大,还会报复性地用手脚蹭一下,在他身上摸一下才舒适。背过身去,身子缩成煮熟的虾子,翻过来时,手脚就会搭在他身上,大有拿他当抱枕的架式,端得霸道无比。 白日喝多了酒,睡了一觉起来,夜间便无多少睡意,再让她这么蹭来蹭去的,某个地方迅速复苏。他侧过身,把她搂在怀中,在她身上捏了下,“不好生睡觉,那咱们就做点别的事吧。”蛇尾慢慢往她身上缠去,很快就把她缠得紧紧的。徐璐被缠得缓不过气来,身子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双颊被他双手紧紧捧着,柔软的双唇首先糟到攻击。他的胡茬子刺得她娇嫩的肌肤生痛,但他霸气中又带温柔的动作,又让她情不自禁地陷入他强壮结实的胸膛当中。 天气炙热,凌峰最终选择了去深沪湾,游轮沿着长长的海岸线,缓缓开始,徐璐坐在航舱里,望着岸边的美色,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的脑海里,依然还在回想昨晚的画面,并不时望向凌身,包括他的下半身。 凌峰被她的眼神盯得实在过意不去,挥退下人,来到她面前,从身后搂着她,轻咬她的耳垂,“是不是还想要?” 徐玷脸蛋儿一红,粉拳握紧没头没脑地朝他捶了过去,口中娇斥:“不要脸,大白天的。” 她的粉拳对凌身来说,简直像搔痒,凌峰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眼神温柔,面带柔和地看着她。 不知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爱,圆圆的粉颊不说了,连胖乎乎的手指头都可爱到让他爱不释手。 徐璐咬着唇,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摩挲,一会儿放在唇边轻吻,她忽然叫道:“唉呀,我忽然想到,刚才出恭了,还没净手呢。”但见他赶紧放开自己的双手,不由笑了起来,“哈哈,骗你的。” 凌峰恼羞成怒,把他按倒在软榻上,“小东西,敢太岁头上动土,看我的厉害。”他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抱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狂亲一气,直把她弄得娇喘吁吁,头发散乱,双唇肿胀方肯罢休。 不过样的惩罚也有一定的坏处,那就是容易擦枪走火。凌峰也不明白,他一向以超强的自控能力引以为豪,但在她面前,每每都要破攻。这一次也不例外。 见他动作越来越不“规范”,徐璐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推开他,她太熟悉他的脾气了,活像山坳里的野狼,几辈子没吃过一顿饱食似的,一见到食物就双眼放出绿光,嗷嗷地扑上来把她狂吃一气方肯罢休。 “色狼,看你这副德性,这可是在船上。”她嗔怪地瞪他一眼,赶紧整理被弄得凌乱的头发。 凌峰却趁她整理头发之际,趁人之危地把她压在榻上,再一次行霸王硬上弓之事,徐璐吓得花容失色,丫头们就在隔壁呢,他胆子也太大了。 夜幕降临,挂有“凌”字红灯笼的船舶总算靠了岸,一行人在夜色掩护下,急匆匆地上了马车。徐璐一上马车,就呈死鱼状躺在软榻上,她不敢让丫头服侍,也不敢看丫头们的神色,只能鸵鸟地缩在马车上,心中暗骂凌峰这个大混账,越来越不像话了。 昨晚没能睡好,又与凌峰酣战了半宿,白日里还没恢复过来,又继续干重体力活,直到此刻,马车的震动就像摇篮一般,徐璐眼皮子渐渐沉了起来。 徐璐是被马车的惯性给震到了地上,揉着被摔痛的手肘肩膀以及额头,叫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给停下了?”害得她摔得好惨。也亏得车厢里的小几离榻还有些距离,不然这一摔可真要去半条老命。 车夫赶紧回答:“少夫人,是有人忽然从斜里杀出来,小的怕撞到人,只好赶紧勒了缰,您没伤着吧?”外头响来一阵哭叫和踢打责骂声,徐璐皱起眉头,这声音,似乎是娼馆里的姑娘偷跑出来,不幸又被抓到,怎么,逼良为娼? 徐璐一边揉了揉被摔痛的地方,一边掀了开车厢的帘子,果然,昏黄的灯笼下,一个女子倒在地上,正拼命地卷缩着身子,嘴里凄厉地叫道:“好心人救救我吧,这些人要逼良为娼。” 打人的那几名男子拧着女子的头发,对着她的脸蛋儿就狂甩了几个耳光,嘴里骂骂咧咧道:“贱人,敢跑?进了我怡芙院,生是我怡芙院的人,死是我怡芙院的鬼,敢逃?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拖着这女子往回走,然后一边对马上的凌峰陪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位公子出行,小的在这儿向公子陪不是了。小的是西山街道怡芙院的人,这女子叫白玫瑰,是刚卖到咱们怡芙院,还不怎么服管教,居然偷跑了出来,冲撞了公子,还请海涵。若是公子对这女子有兴趣,下回来咱们怡芙院,就点她的牌子,保证调教得柔柔顺顺的。”那女子被打得唇角流血,目光希翼地看着凌峰,“公子行行好,救救小女子吧,我不要去娼馆,公子救救我吧,我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说着就碰碰地磕头。 凌峰一言不发,那女子脸上闪过绝望,被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们拖着走了,徐璐看得于心不忍,那女子眼里的绝望让她心下难受不已,便扬声道:“且慢。” 徐璐承认,她虽然没多少同情心,也还不至于到冷血的地步。眼见那女子如此可怜,生心恻隐,作主把那女子救了下来。 徐璐以前也曾听人说过,娼门里确实有逼良为娼的事儿,所以也不当冤大头,问了诸多问题,发现这女子确实是被人贩子拐来卖入娼馆的,又还扮了一回清道夫角色,不但救下了这可怜的女子,还让人把那怡芙院的打手龟奴一道抓了起来,让刘向东好生彻查娼馆妓院的问题。 “与人贩子勾结,逼良为娼,一直是我朝明文禁止的,尔等好大胆子,顶风作案,不可饶恕。来呀,立即给本夫人绑了,扭送官府。着令刘向东立即彻查此事。” 凌府的护卫们齐声称喏,但目光却是看向凌峰。 凌峰虽然不豫多管闲事,但妻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点了点头,护卫们这才上前把这些打手龟奴捆了起来。 那女子得救,很是感激零涕,向徐璐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徐璐坐在马车里,语气温和地道:“都这么晚了,我就好人帮到底,随我一道回府吧,明日我再派人护送你回老家。” 女子又跪下来谢恩,徐璐摆摆手,让人把这女子带到后头的马车。 回到凌府,马车一路驶进二门里,在垂花门外停了下来。徐璐扶着婆子的手,踩着凳子,优雅地下了马车。那女子也一道上前来,怯生生却又大胆地望着徐璐。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正面色不豫地盯着她。 徐璐见状,语气温和地道:“你随葛妈妈一道下去吧,葛妈妈会安排你的住处的。”一般外头的人都是住在前院与后院相连的甘兰厅,这个规矩早在她进门之初就定下的。下人也执行得相当好,就是当初华瑛凌九母女等人住进来,也都是住的甘兰厅。 这女子对徐璐微微弯了腰,说了声“是”后,这才低头离去。葛妈妈语带不屑地向徐璐施了礼,这才跟着一道去了。 大老远的还听到葛妈妈夸张的叫声,“姑娘,都这么晚了,你也别再东张西望了,随我一道去客房,奴婢派两个丫头服侍您梳洗就寝吧。” 丫头服侍徐璐洗了澡,徐璐累极,差点连乳油都不想抹了,还是豆绿尽力尽责地把正要朝拔步床走去的她拖到妆台前,拿出一个蓝花瓷的罐子,从里头抠出乳白色的浮油来,细细均匀地给她抹上。 凌峰洗了澡出来后,就看到一片粉白雪背,烛火下,更是散发出微微莹光,有些地方还带着些许暖昧的红痕,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些许诱人光茫。他倾身上前,无声地挥开豆绿夏荷。 豆绿看了他一眼,脸色又闪过某些不满,但看着主子脸上薄怒却又带满足的面容,大概也知道,主子们时常在屋子里摇床,应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只着一件乳黄色绣白色细花朵肚兜的徐璐,正对着镜子聚精汇神地拿剥了壳的熟鸡蛋正在脸上来回滚动,一边欣赏自己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肌肤,虽然这张脸越来越朝大饼方向发展,但也亏得五官生得不错,压住了往往会因胖而变成的横肉脸,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依然清秀,脸蛋有肉但并不显胖,只是饱满而已。 忽然一张冰冷的大掌袭向自己的裸背,动作缓慢而挑逗。她赶紧回头,发现唇角又浮现出邪笑的凌峰,不由叫道:“这么快就洗好了?”发现丫头们不知何时已离去,不由气嘟嘟地道:“讨厌,人家的头发都还没梳呢。” “我来吧。”凌峰拿过玳瑁梳子,给她梳好头发,又拿出盛有乳液的盒子,蘸在手里就往她背上抹去,徐璐赶紧缩着身子,“也别搽多了呀,会腻的。” 她的肌肤并不缺水份,所以只搽上少许就成,搽多了反而会腻腻的,不怎么舒服。 凌峰难得地耐性十足,不但替徐璐搽了背,还把她全身上下都抹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当然,他的付出在当晚也得到了异常丰厚的回报就是了。 …… 次日,徐璐睡得饱饱的,这才在丫头的服侍下起床梳洗更衣打扮,豆绿一边给她洗脸,一边说:“少夫人,那个梁姑娘来了很久了,正在外头偏厅里,说要亲自给少夫人磕头呢。” “哪个梁姑娘?” “少夫人忘了?就是昨晚您从那群娼馆打手里救下的那个姑娘呀。” 徐璐想起来了,“看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去与葛妈妈说,给她弄辆马车,再派个车把式,送她回家吧。” 豆绿点头,果然就出去了,不一会儿,豆绿又进来,“少夫人,那位梁姑娘也太客气了,非要进来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生平还从未做过一回像样的好事,能让人感激涕零,也还是不错的,徐璐也还没有高尚到“好事不留名”的境界,于是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我姓梁,名秋韵,昨晚谢夫人鼎力相帮,更是感激夫人收留我。”梁秋韵朝徐璐福了个并不标准的礼,大概是葛妈妈给她找的衣裳,穿在身上倒也还合身,淡蓝色斜襟衫衣,下身是湖蓝色的裙子,蓝色汗巾子,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偏髻,耳朵上缀着枚细小的珍珠,发髻上珠饰全无,只插了枚新鲜采摘的月季花,脸蛋儿生得倒是不错,眼睛下方略带浮肿青影,皮肤看上去还好,就是肤色不怎么匀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灰迹。 徐璐坐在正屋的八仙桌旁,努力保持着大家贵妇的端庄矜持和稳重,一手拿着茶盏,一手拿着茶,缓缓拔动着茶水,语气温和,“举手之劳罢了,昨晚睡得可好?” “多谢夫人关怀,我昨晚睡得很好。”梁秋韵一边绞着手指头,一边飞快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以及面前高贵美丽的贵族妇人。 这便是大富之家的奶奶了,看上去好美,好气派,自恃美貌的梁秋韵,也被比得自形惭愧起来。 尤其眼前这个夫人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却生得面若桃花,星眸瑶鼻,肤白貌美,整张脸儿更是白晰细嫩到毫无瑕疵,像极了成熟的水蜜桃,鲜嫩多汁。眼前的年轻少妇,穿着漂亮的姜黄色的连身裙的抹胸,外罩葱绿姜黄二色的对襟束腰半长纱衣,腰间处松松地系着带子,遮住了所有的春光,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巨大的碧叶莲花图案的大屏风,旁边八仙桌上的绘玫瑰花汝窑瓶子里插着的百合花,把眼前这少妇烘托出了无边的优美,仿佛画中出来的人儿似的。再看她头上那精美得金光闪耀的珠饰,耳上的宝石耳环,雪白皓腕上的白玉镯子,以及握着茶盏的纤纤十指,是那么的湿润,那么的莹白,那么的优雅,一股自卑袭上梁秋韵心头。 梁秋韵在暗中打量徐璐,徐璐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这梁秋韵给她的第一印像并不是很好,人长得还是好看,但一双四处瞟动的眼睛透露出了骨子里的不安份和规矩教养方面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