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 第219章 驭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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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同意了,徐璐非常高兴地道,“谢谢爷。” “就只嘴上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爷要怎样?” 凌峰指着自己的脸,“亲一个。” “别闹了啦。”徐璐起身,笑着说:“爷肚子饿不饿,我去叫丫头端些点心来。” “我不饿,只想吃你。”他拉过她的手,微微使力,徐璐就跌入他怀中,徐璐赶紧推开他,“不要啦,爷真讨厌。” “我怎么就讨厌了?我要下水,陪我凫水去。”好久没有与他一道玩过水了,非常期待蛇尾缠上柔软温香身子的感觉。 确实有好久没有下过水了,徐璐也有些怀念,但她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爷自个下水吧,我还有别的事呢。”说着就走开了。 看着徐璐毫不犹豫的背影,凌峰眸子忽然黯了起来。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她对自己,似乎比往日不同了,就好像在招招待客人似的。 …… 女子二婚,称为再醮,龙香盈的再醮之礼办得很是低调,也就是请了双方近亲吃了顿饭就是,鞭炮没放,喜酒没摆,不过是家中热闹了半日便是。 新任表姐夫姓廖名天丰,年约三十余岁,生得矮矮胖胖,脸上还有几颗麻木,看上去还有些丑。徐璐也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个新表姐夫,尽管已从管大娘嘴里知道这人相貌不中看,自己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却也怕凌峰会嫌弃。 所幸凌峰还算给面子,面上带着平和散淡的笑容,与廖天丰话不多,也还不至于冷场疏远。 徐璐松了口气,与龙香盈一道咬耳朵去了。 “……那几房人家我已经选好了,总共十四岁人口,年纪也不大,也就四十岁左右,年轻的二十来岁,三房中,有两房人家有了孙子,年纪不大,也就五六岁,不过看起来也还伶俐,仔细调教,也算是助益。他们是凌家的家生子,再是规矩不过了。表姐尽管使唤。身契爷也给了我,我今儿就先交到你手上,回头就给你送来。” 龙香盈没说话,反倒是龙香凝惊讶地张大嘴,“我只是让表妹送几个得力的奴才给二妹,你居然把你夫家的家生子都给了二妹,这,咱们这小门小户的,未免也太委屈了他们。” “不妨事,身契我可是给了表姐的,以后就得听表姐的吩咐,委不委屈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龙香盈的母亲徐氏感激地说:“露姐儿确是个厚道的,连家生子都舍得送人。只是你表姐说得对,人家在侯府过惯了舒适的日子,如今让他们跟着香盈,岂不没有怨言?” 徐璐淡淡地道:“我送他们过来,只是为了服侍表姐,若还爬到表姐头上,表姐大可捏了他们的身契,卖了便是。千万别顾忌我。” 见徐氏和龙香盈还有话要说,便低声与龙香盈道:“若他们听话得用,又识时务,表姐就留下他们吧,若是不听话,表姐别客气,全卖了便是。” 龙香盈点头,“我省得,妹妹不必担心。” 徐璐又说:“这几户人家,最爱冒头,我想送到表姐这儿估计也不会太安份。不过表姐千万要忍着,待我进京后,就不必再客气了。” 龙香盈握着徐璐的手,“我知道该如何做,保证让妹妹满意。” “那我就在此谢过表姐了。” “咱们姐妹,何须说谢?更何况,你也帮了我这么多,比起表姐对我的付出,这么点小事,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表姐妹们又在一起讨论了些管教奴才心得,说得差不多后,龙香盈又叫住徐璐,低声问道:“对了,有个叫宋涛观的,怎的就得罪了表妹夫呢?” 徐璐瞠目,“表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龙香盈说:“我也是听别人讲的。就是表妹夫,正派人四处找一个叫宋观涛的人。也不知那人怎的就得罪了表妹夫,听说表妹夫已县赏一万两银子,捉拿宋观涛呢。” 徐璐面色惊疑,“我怎的一直不知道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大约有七八日了吧。哦,对了,表妹夫先前还曾派人来问我,是不是认识这个人,我说没有,他还不相信呢,又反复问了我几回。” 龙香盈看徐璐面色闪烁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紧张地问:“妹妹,怎么了,你可识得此人?” 徐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认得。” 在龙香盈那儿吃了午饭,徐璐和凌峰就告辞离去。不过在临走前,发现凌峰与廖天丰居然相谈甚欢,不由大为奇怪,回去的路上便问:“刚才看爷和表姐夫还颇谈得来呢。” 凌峰喝了酒,脸色略红,斜靠在枕头上,淡淡地说:“这人虽生得丑了些,不过脾性倒也合我的胃口。”他看了徐璐一眼,“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言语也诚恳,不是那种奸猾之人。” 徐璐笑道:“能够让爷欣赏的人,那证明表姐嫁给他肯定能幸福的。” 凌峰虽然笑骂徐璐马屁精,但脸上柔和的神色也证明他内心还是很受用的。 “对了,刚才我已与表姐说了,准备送她三房人家,不过我事先也给表姐说了,要对他们好一些,凌家什么样的待遇,他们就得给。表姐一听是凌家的家生子,可高兴了,一个劲得说不会亏待他们。表姐也是受过磨难的,我也相信她会好生善待他们。表姐甚对还向我保证,只要他们好生办事,至多三年,还可给他们脱籍,让他们恢复自由身。只是我怕这几房人习惯了凌家的荣华富贵,瞧不上表姐呢。” 凌峰说:“这些小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来问我。” 徐璐嘟着唇说:“可我怕他们不听我的怎么办?” “你是凌家的少夫人,他们生了几个胆子,敢不听你的?”凌峰忽然说:“该不会是他们平时候不听你的吩咐,所以你才把他们送给你表姐?” 徐璐白他一眼,“爷也太小看我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还是懂的。” 果真如徐璐所料,当她准备送几房人手去表姐家中时,那几房人就坐不住了,纷纷找关系,大家都知道,文妈妈在凌家最是有脸面的,自然就找了文妈妈相求。 徐璐自然也想到这一层,微笑着对文妈妈道:“我已经决定了,妈妈不必多言。” 文妈妈说:“这几房在凌家服侍了大半辈子,早已把凌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少夫人说送走就送走,敢不寒了他们的心?” 徐璐微笑着说,“我也舍不得送走他们呀,耐何爷已经同意了的。还说,就是因为这几房规矩守本份,这才送给表姐。表姐为人再是宽厚不过了,让他们服侍我表姐,这也是他们的造化呢。” 文妈妈总算瞠目,徐璐又温文笑道:“当初我表姐要我给她介绍些人手时,我可是两眼一抹黑的,还是爷对我说,实在找不着适合的人手,干脆就从凌家的下人里头挑好了,反正咱们家的下人是有些多了。我这才试着挑选了几个能干老实的出来,爷拍手叫好,立马就同意了。我又与表姐通了话,大家都已说好了,再是反悔,可是不好了。” 文妈妈败兴而归,一字不漏地把徐璐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了那几房听。 看着这几房似被轰去魂魄般的垂头丧气,葛长青家的对一旁的年轻媳妇妇“呸”了声,“活该,叫他们见风使舵,叫他们看人下菜,现在知道少夫人的厉害了吧?” 那年轻媳妇子一脸惊异地笑问:“唉哟,我的好姐姐,听你的意思,似乎这里头还有别的名堂不成?” 葛长青家的斜了这媳妇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名堂倒是没有,不过是这几房没个眼色,平常最爱看人下菜,如今总算是报应不爽了。活该。” 年轻媳妇子神色闪了闪,忙陪笑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呢,妹妹怎的听不懂呢?” 葛长青家的看着她的双眼,慢吞吞地道:“听不懂没关系,只需记住,咱们府里,不止有男主子,还有一个女主子,只要咱们牢记这个,不说顺当一辈子,但至少不会像这几房一样,让少夫人给撵出去了。” 那年轻媳妇子脸色再一次变了数变,她强笑一声:“姐姐这话越说玄乎了,这赫玉成几房可是少夫人送去给表姨奶奶使唤的呀,怎的就成了撵出凌家了?” 葛长青家的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撵是送,各人见各志罢。行了,不该咱们问的,可别多嘴,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哎,我要去见少夫人了,失陪。” 望着葛长青家虎虎生威的背影,年轻媳妇子脸色变了数变。 这日里,兰香兴奋地来对徐璐说:“少夫人,刚才奴婢奉您的命令去厨房吩咐事儿,那几个婆子可是跑得飞快,还特地向奴婢问了,厨房做的可还合少夫人的口味?若是少夫人不满意,还要奴婢早些提点她们,她们好改进。” 徐璐正捧着本《宋氏镖局》看得正带劲,闻言头也不抬地道:“那你是如何回她们的?” 沁香哼了哼,“前阵子她们可是对少夫人的吩咐阴逢阳违的,这会子又跑来抱少夫人的大腿,哼,晚了。所以奴婢可没客气,假笑着说,‘少夫人口味并不刁,很好侍候的,但仅有一点,却是少夫人万万容不得的。’那窦老二家的就赶紧说‘我的好姑娘哟,您可是一个服侍在少夫人跟前的,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您是少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少夫人的脾气喜好,您可得多告诉我们些呀。以免我们一个不注意,犯了少夫人的忌讳,那可就麻烦了。’奴婢就冷笑一声,‘我说过,少夫人脾气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有一点,少夫人是万万不会容忍的。’那窦老二家的便赶紧问是什么事儿,奴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得说,‘心术’。那窦老二家的就说,‘是是是,咱们身为奴才的,自然要对主子忠心的。请兰香姑娘放心,我们对少夫人那是绝对的忠城’。奴婢又说‘只嘴上说又有什么用?谁对少夫人忠心,谁对少夫人阴逢阳违,少夫人都是瞧在眼里呢。’然后,奴婢端着点心,就回来了。那窦老二家的就像被打蔫了的鸡似的,垂头丧气,呆头好脑,哼,可痛快了。” 依香从里头进来,手上捧着几件才收进来的衣裳,闻言就笑了起来,“不止那窦老二家的如此,刚才奴婢去浆洗房里收衣服的时候,回来的路上,也碰上几个婆子,那几个婆子满满堆笑的与我打招呼,还问我,往回都是兰香负责这差事的,怎么换成我了?我就说,兰香年纪到了,少夫人慈悲,把她送出去配人了。那几个婆子脸色可好看了。” 沁香不屑地道:“一群见风使舵的,你还与他们客气做甚?”、 依香微笑着说:“这又有什么的,少夫人曾说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可再是恼了对方,面上也得把功夫做足。” 徐璐放下书来,赞赏道:“依香说得不错,做得也很好。” 夏荷见沁香脸色有些黯然,赶紧说:“沁香妹妹做得也很好呀。我是个没用的,就算心里恼了,可也没那个胆子竖眉毛。其实我这样的性子可是很吃亏的,对少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沁香妹妹你这张嘴巴却是大为得用的。你和依香二人,依香扮白脸,你就扮黑脸,刚好互补。是不是,少夫人?” 徐璐赞赏地看了夏荷一眼,“不错,越发有大丫头的派头了。”她看着沁香依香二人,郑重地说,“夏荷说得不错,你们二人回去后,好好琢磨着,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利益争执。人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太过份,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外头的那些刁奴,暂且留着吧,但衡芜院的,那些不安份的,你们也该拿出大丫头的威风好生收拾了。” 夏荷三人敛容领命。 徐璐又轻声道:“一级管一级,我是主子,自然就管你们几个。下头的丫头就归你们管。你们也知道,豆绿是我的陪嫁,我是那么的信任她,她对我也是绝对忠心,可我依然没有授她管束底下丫头的权利,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夏荷几人心头一惊,她们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可豆绿可是被少夫人视为心腹中的心腹,她们就算知道,也是不好说出来的,只好恭身答道:“奴婢愚笨,确是不知。” “你们哪是蠢笨,不过是给那丫头颜面罢了。”徐璐微微笑了起来,刚好豆绿从外头进来,听到这么一句话,就不满地嘟唇,“少夫人又开始说人家坏话了。” 徐璐莞尔一笑,笑骂道:“你若是多长点脑子,也不怕我说你了。”她敛容看着夏荷三人,“豆绿做事勤快,对我也忠心,可就是人笨,这是先天生成的,没法子改了。若是让她管束底下丫头,包准弄得鸡飞狗跳。所以我才没给她授任何差事。我身为主子,若连院子里的小丫头都要去管,未免掉价。这时候,你们身为大丫头的,就得负起管教小丫头的责任。管得好,我自然还得重用,管不好,那就只能和豆绿这笨丫头一样了。” 夏荷等人本来就是聪明的,也听明白了徐璐的意思,身为大丫头,不止要服侍好主子,还得负责管束底下的丫头。 ------题外话------ 为了彻底治好这破毛病,医生说取环再治,然后,我就取环了,环镶进肉里了,打了麻醉也有痛感。真希望这辈子不要再得病了,因为早已对麻醉药起抗体了。我对医生说,四年多前,我就在你这儿取了环做宫颈激光手术,后来不小心中奖了,因为怕痛,不敢去流掉,只好生了,一生还是两个。医生笑惨了。 输了液后,小腹仍然疼痛,坐下来更痛。不得已,把显示器和健盘垫高,站着码字。
见他同意了,徐璐非常高兴地道,“谢谢爷。” “就只嘴上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爷要怎样?” 凌峰指着自己的脸,“亲一个。” “别闹了啦。”徐璐起身,笑着说:“爷肚子饿不饿,我去叫丫头端些点心来。” “我不饿,只想吃你。”他拉过她的手,微微使力,徐璐就跌入他怀中,徐璐赶紧推开他,“不要啦,爷真讨厌。” “我怎么就讨厌了?我要下水,陪我凫水去。”好久没有与他一道玩过水了,非常期待蛇尾缠上柔软温香身子的感觉。 确实有好久没有下过水了,徐璐也有些怀念,但她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爷自个下水吧,我还有别的事呢。”说着就走开了。 看着徐璐毫不犹豫的背影,凌峰眸子忽然黯了起来。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她对自己,似乎比往日不同了,就好像在招招待客人似的。 …… 女子二婚,称为再醮,龙香盈的再醮之礼办得很是低调,也就是请了双方近亲吃了顿饭就是,鞭炮没放,喜酒没摆,不过是家中热闹了半日便是。 新任表姐夫姓廖名天丰,年约三十余岁,生得矮矮胖胖,脸上还有几颗麻木,看上去还有些丑。徐璐也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个新表姐夫,尽管已从管大娘嘴里知道这人相貌不中看,自己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却也怕凌峰会嫌弃。 所幸凌峰还算给面子,面上带着平和散淡的笑容,与廖天丰话不多,也还不至于冷场疏远。 徐璐松了口气,与龙香盈一道咬耳朵去了。 “……那几房人家我已经选好了,总共十四岁人口,年纪也不大,也就四十岁左右,年轻的二十来岁,三房中,有两房人家有了孙子,年纪不大,也就五六岁,不过看起来也还伶俐,仔细调教,也算是助益。他们是凌家的家生子,再是规矩不过了。表姐尽管使唤。身契爷也给了我,我今儿就先交到你手上,回头就给你送来。” 龙香盈没说话,反倒是龙香凝惊讶地张大嘴,“我只是让表妹送几个得力的奴才给二妹,你居然把你夫家的家生子都给了二妹,这,咱们这小门小户的,未免也太委屈了他们。” “不妨事,身契我可是给了表姐的,以后就得听表姐的吩咐,委不委屈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龙香盈的母亲徐氏感激地说:“露姐儿确是个厚道的,连家生子都舍得送人。只是你表姐说得对,人家在侯府过惯了舒适的日子,如今让他们跟着香盈,岂不没有怨言?” 徐璐淡淡地道:“我送他们过来,只是为了服侍表姐,若还爬到表姐头上,表姐大可捏了他们的身契,卖了便是。千万别顾忌我。” 见徐氏和龙香盈还有话要说,便低声与龙香盈道:“若他们听话得用,又识时务,表姐就留下他们吧,若是不听话,表姐别客气,全卖了便是。” 龙香盈点头,“我省得,妹妹不必担心。” 徐璐又说:“这几户人家,最爱冒头,我想送到表姐这儿估计也不会太安份。不过表姐千万要忍着,待我进京后,就不必再客气了。” 龙香盈握着徐璐的手,“我知道该如何做,保证让妹妹满意。” “那我就在此谢过表姐了。” “咱们姐妹,何须说谢?更何况,你也帮了我这么多,比起表姐对我的付出,这么点小事,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表姐妹们又在一起讨论了些管教奴才心得,说得差不多后,龙香盈又叫住徐璐,低声问道:“对了,有个叫宋涛观的,怎的就得罪了表妹夫呢?” 徐璐瞠目,“表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龙香盈说:“我也是听别人讲的。就是表妹夫,正派人四处找一个叫宋观涛的人。也不知那人怎的就得罪了表妹夫,听说表妹夫已县赏一万两银子,捉拿宋观涛呢。” 徐璐面色惊疑,“我怎的一直不知道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大约有七八日了吧。哦,对了,表妹夫先前还曾派人来问我,是不是认识这个人,我说没有,他还不相信呢,又反复问了我几回。” 龙香盈看徐璐面色闪烁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紧张地问:“妹妹,怎么了,你可识得此人?” 徐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认得。” 在龙香盈那儿吃了午饭,徐璐和凌峰就告辞离去。不过在临走前,发现凌峰与廖天丰居然相谈甚欢,不由大为奇怪,回去的路上便问:“刚才看爷和表姐夫还颇谈得来呢。” 凌峰喝了酒,脸色略红,斜靠在枕头上,淡淡地说:“这人虽生得丑了些,不过脾性倒也合我的胃口。”他看了徐璐一眼,“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言语也诚恳,不是那种奸猾之人。” 徐璐笑道:“能够让爷欣赏的人,那证明表姐嫁给他肯定能幸福的。” 凌峰虽然笑骂徐璐马屁精,但脸上柔和的神色也证明他内心还是很受用的。 “对了,刚才我已与表姐说了,准备送她三房人家,不过我事先也给表姐说了,要对他们好一些,凌家什么样的待遇,他们就得给。表姐一听是凌家的家生子,可高兴了,一个劲得说不会亏待他们。表姐也是受过磨难的,我也相信她会好生善待他们。表姐甚对还向我保证,只要他们好生办事,至多三年,还可给他们脱籍,让他们恢复自由身。只是我怕这几房人习惯了凌家的荣华富贵,瞧不上表姐呢。” 凌峰说:“这些小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来问我。” 徐璐嘟着唇说:“可我怕他们不听我的怎么办?” “你是凌家的少夫人,他们生了几个胆子,敢不听你的?”凌峰忽然说:“该不会是他们平时候不听你的吩咐,所以你才把他们送给你表姐?” 徐璐白他一眼,“爷也太小看我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还是懂的。” 果真如徐璐所料,当她准备送几房人手去表姐家中时,那几房人就坐不住了,纷纷找关系,大家都知道,文妈妈在凌家最是有脸面的,自然就找了文妈妈相求。 徐璐自然也想到这一层,微笑着对文妈妈道:“我已经决定了,妈妈不必多言。” 文妈妈说:“这几房在凌家服侍了大半辈子,早已把凌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少夫人说送走就送走,敢不寒了他们的心?” 徐璐微笑着说,“我也舍不得送走他们呀,耐何爷已经同意了的。还说,就是因为这几房规矩守本份,这才送给表姐。表姐为人再是宽厚不过了,让他们服侍我表姐,这也是他们的造化呢。” 文妈妈总算瞠目,徐璐又温文笑道:“当初我表姐要我给她介绍些人手时,我可是两眼一抹黑的,还是爷对我说,实在找不着适合的人手,干脆就从凌家的下人里头挑好了,反正咱们家的下人是有些多了。我这才试着挑选了几个能干老实的出来,爷拍手叫好,立马就同意了。我又与表姐通了话,大家都已说好了,再是反悔,可是不好了。” 文妈妈败兴而归,一字不漏地把徐璐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了那几房听。 看着这几房似被轰去魂魄般的垂头丧气,葛长青家的对一旁的年轻媳妇妇“呸”了声,“活该,叫他们见风使舵,叫他们看人下菜,现在知道少夫人的厉害了吧?” 那年轻媳妇子一脸惊异地笑问:“唉哟,我的好姐姐,听你的意思,似乎这里头还有别的名堂不成?” 葛长青家的斜了这媳妇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名堂倒是没有,不过是这几房没个眼色,平常最爱看人下菜,如今总算是报应不爽了。活该。” 年轻媳妇子神色闪了闪,忙陪笑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呢,妹妹怎的听不懂呢?” 葛长青家的看着她的双眼,慢吞吞地道:“听不懂没关系,只需记住,咱们府里,不止有男主子,还有一个女主子,只要咱们牢记这个,不说顺当一辈子,但至少不会像这几房一样,让少夫人给撵出去了。” 那年轻媳妇子脸色再一次变了数变,她强笑一声:“姐姐这话越说玄乎了,这赫玉成几房可是少夫人送去给表姨奶奶使唤的呀,怎的就成了撵出凌家了?” 葛长青家的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撵是送,各人见各志罢。行了,不该咱们问的,可别多嘴,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哎,我要去见少夫人了,失陪。” 望着葛长青家虎虎生威的背影,年轻媳妇子脸色变了数变。 这日里,兰香兴奋地来对徐璐说:“少夫人,刚才奴婢奉您的命令去厨房吩咐事儿,那几个婆子可是跑得飞快,还特地向奴婢问了,厨房做的可还合少夫人的口味?若是少夫人不满意,还要奴婢早些提点她们,她们好改进。” 徐璐正捧着本《宋氏镖局》看得正带劲,闻言头也不抬地道:“那你是如何回她们的?” 沁香哼了哼,“前阵子她们可是对少夫人的吩咐阴逢阳违的,这会子又跑来抱少夫人的大腿,哼,晚了。所以奴婢可没客气,假笑着说,‘少夫人口味并不刁,很好侍候的,但仅有一点,却是少夫人万万容不得的。’那窦老二家的就赶紧说‘我的好姑娘哟,您可是一个服侍在少夫人跟前的,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您是少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少夫人的脾气喜好,您可得多告诉我们些呀。以免我们一个不注意,犯了少夫人的忌讳,那可就麻烦了。’奴婢就冷笑一声,‘我说过,少夫人脾气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有一点,少夫人是万万不会容忍的。’那窦老二家的便赶紧问是什么事儿,奴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得说,‘心术’。那窦老二家的就说,‘是是是,咱们身为奴才的,自然要对主子忠心的。请兰香姑娘放心,我们对少夫人那是绝对的忠城’。奴婢又说‘只嘴上说又有什么用?谁对少夫人忠心,谁对少夫人阴逢阳违,少夫人都是瞧在眼里呢。’然后,奴婢端着点心,就回来了。那窦老二家的就像被打蔫了的鸡似的,垂头丧气,呆头好脑,哼,可痛快了。” 依香从里头进来,手上捧着几件才收进来的衣裳,闻言就笑了起来,“不止那窦老二家的如此,刚才奴婢去浆洗房里收衣服的时候,回来的路上,也碰上几个婆子,那几个婆子满满堆笑的与我打招呼,还问我,往回都是兰香负责这差事的,怎么换成我了?我就说,兰香年纪到了,少夫人慈悲,把她送出去配人了。那几个婆子脸色可好看了。” 沁香不屑地道:“一群见风使舵的,你还与他们客气做甚?”、 依香微笑着说:“这又有什么的,少夫人曾说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可再是恼了对方,面上也得把功夫做足。” 徐璐放下书来,赞赏道:“依香说得不错,做得也很好。” 夏荷见沁香脸色有些黯然,赶紧说:“沁香妹妹做得也很好呀。我是个没用的,就算心里恼了,可也没那个胆子竖眉毛。其实我这样的性子可是很吃亏的,对少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沁香妹妹你这张嘴巴却是大为得用的。你和依香二人,依香扮白脸,你就扮黑脸,刚好互补。是不是,少夫人?” 徐璐赞赏地看了夏荷一眼,“不错,越发有大丫头的派头了。”她看着沁香依香二人,郑重地说,“夏荷说得不错,你们二人回去后,好好琢磨着,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利益争执。人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太过份,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外头的那些刁奴,暂且留着吧,但衡芜院的,那些不安份的,你们也该拿出大丫头的威风好生收拾了。” 夏荷三人敛容领命。 徐璐又轻声道:“一级管一级,我是主子,自然就管你们几个。下头的丫头就归你们管。你们也知道,豆绿是我的陪嫁,我是那么的信任她,她对我也是绝对忠心,可我依然没有授她管束底下丫头的权利,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夏荷几人心头一惊,她们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可豆绿可是被少夫人视为心腹中的心腹,她们就算知道,也是不好说出来的,只好恭身答道:“奴婢愚笨,确是不知。” “你们哪是蠢笨,不过是给那丫头颜面罢了。”徐璐微微笑了起来,刚好豆绿从外头进来,听到这么一句话,就不满地嘟唇,“少夫人又开始说人家坏话了。” 徐璐莞尔一笑,笑骂道:“你若是多长点脑子,也不怕我说你了。”她敛容看着夏荷三人,“豆绿做事勤快,对我也忠心,可就是人笨,这是先天生成的,没法子改了。若是让她管束底下丫头,包准弄得鸡飞狗跳。所以我才没给她授任何差事。我身为主子,若连院子里的小丫头都要去管,未免掉价。这时候,你们身为大丫头的,就得负起管教小丫头的责任。管得好,我自然还得重用,管不好,那就只能和豆绿这笨丫头一样了。” 夏荷等人本来就是聪明的,也听明白了徐璐的意思,身为大丫头,不止要服侍好主子,还得负责管束底下的丫头。 ------题外话------ 为了彻底治好这破毛病,医生说取环再治,然后,我就取环了,环镶进肉里了,打了麻醉也有痛感。真希望这辈子不要再得病了,因为早已对麻醉药起抗体了。我对医生说,四年多前,我就在你这儿取了环做宫颈激光手术,后来不小心中奖了,因为怕痛,不敢去流掉,只好生了,一生还是两个。医生笑惨了。 输了液后,小腹仍然疼痛,坐下来更痛。不得已,把显示器和健盘垫高,站着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