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 第225章 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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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进京的人不能再减了,不然路上可就没人手服侍了。”刘胜家的拿着下人名册,对徐璐亲声道。 徐璐正在库房门外,看着婆子家丁们,把大宗贵重物件抬上马车,并吩咐豆绿等人全登记在册,以免下人贪墨。 刘胜好家的一身石青色的长衫,外罩深蓝色斜襟缠枝比甲,稳重而精神。 徐璐看着名册上再一次被划去的名单,淡淡地道:“无妨的,走水路进京,也就一两天而已。忍忍便去过了。” 刘胜好家的不再说什么,又对徐璐道:“那秋韵……” 徐璐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连你也要替她求情?” 刘胜好家的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奴婢替她求情,而是奴婢觉得,这秋韵虽然不怎么规矩,说话也没个章程,还特别爱现,不过这人颇有些本事。少夫人就暂且留着吧,说不定将来有大用处呢。” “上回文妈妈就与我说过,这秋韵会洗头洗脸,是否真是如此?” 刘胜好家的赶紧说:“是,奴婢也试过她,确实有些本事。洗头还真舒服。虽然不怎么会干活,却有些小聪明小见识呢。她嫌跪在地上抹地麻烦,就自己发明了叫什么拖把的。就是把不用的烂布巾绑到棍子上,把拖把打湿,一手持棍,就不必再跪在地上抹了。这法子倒也省不少事儿。” 秋韵发明了拖把的事儿,徐璐也略有听说,“那效果如何?” “当然比不上人工干的活儿,不过也差强人意了,确实省了不少的事儿。”刘胜好家的继续道,“依奴婢看来,这丫头虽然有时候懒散了些,说话欠妥当了些,不过人也还不坏,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最重要的,这丫头脑子活,有主见。” 徐璐看着她,“那你说,这丫头可适合做奴才?” “这个……” 徐璐淡淡一笑,“我也知道这丫头有本事,可人家也是有大志气的,恐怕不会屈就人下。” 刘胜好家的沉默了。 徐璐又淡淡地说:“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也不会拿她往火坑里推。你去与她讲,好生做自己的份内事,必要时,我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出路的。” 徐璐所谓的好出路,那便是给不适合带进京但平时候又没什么过错的下人,安排后路。年纪大些的,送庄子去做小管事或是替管事们办事,也还不错。不愿去的,就卖给别的有信誉的人伢子,让他们另行给安排厚道的家。一些未成亲的,也可以适当地考虑终身大事。无家可归,秋韵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成亲,把她重新卖到别的人家,应该不会乐她的心意,还是给她安排个较为老实厚道的婆家吧。 “让她卸下手头的差事,来衡芜院,教丫头们洗头的法子,效果好,我就作主,发还身契,并给她安排厚道老实的婆家,让她有个终身依靠。” 徐璐自认已经够仁慈了,女子一身,不就是找个厚道的对自己好的婆家么?可秋韵却不这样想,她仍然要随徐璐一道进京。 坐在偏厅里,徐璐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秋韵,很是意外,“你是说,你不成亲,仍然要随我一道进京?” 秋韵达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两个月未见,她脸色比以前白了,模样儿似乎也比以前好看多了,穿着三等丫头统一的秋香色长衫外罩浅桃红色的对襟比甲,脸上仍是有着不卑不亢。 徐璐暗叹,果然凌峰说对了,这人虽然沦落丫头,却依然有颗凌云之心。这样的丫头,必不会久屈人下,总有一日,只要让她抓着机会,肯定会不顾一切往上爬。 这种丫头,用得好,对主家自是有利。可用得不好,那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了,所以不得不妨。 虽然这丫头眼神清澈,应该不是背主忘义之人,可人性本就复杂,谁又能保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秋韵点头,“是的,少夫人,请少夫人成全。” “女子一生总得有个归宿方圆满。为何你情愿不要归宿,都要进京?”徐璐问,“可是你对我安排的人家不满意?” 秋韵赶紧道:“少夫人对奴婢再好不过了,奴婢永生难忘。只是奴婢,奴婢还有心愿未了,所以暂且不想嫁人。还请少夫人成全。”她又对徐璐磕了个头,又说:“请少夫人放心,并非奴婢不想嫁人,而是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少夫人成全。” “你说罢。” “我想自己外出发展……请少夫人再给奴婢一年的时间。”生怕徐璐又反悔似的,赶紧又说:“若奴婢侥幸混得好,奴婢就回来以百倍资金自赎身契。若是混得不好,就永世给少夫人为奴,绝不再这山忘了那么山高。请少夫人成全。”说着又把头磕下去。 这丫头果然不甘屈居奴才,果然让凌峰说对了,有着凌云之志。 徐璐一时间为难了。留这么一个有庞大理想的奴才在身边,拘着她,不让她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估计会怀恨于心,也会弄个不定时的活火山在身边。可若是放了她出去,万一混得好,到时候又跑来对付自己,那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璐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刘胜好家的已冷冷斥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抱负。只可惜你秋韵姑娘投错了胎,生错了性,若是你为男儿身,少夫人少不得要给你一次机会。可你身为女子,不好好嫁人生子,还妄想着自己发展。呵,果然好志气。” 不能怪刘胜好家的不看好秋韵,女子生来就艰难,脱离了家族父兄的倚靠,如同飘萍。这秋韵无亲无故,能够让徐璐接纳她,给她安身之处,也算对得住她了。她居然还不满足,还妄想自己出去闯。她凭什么呀?她以为她是天上的神仙,说闯就闯的。外头的世界,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就能掌控的。 徐璐又问秋韵,“你说要出去闯,那你要出去做什么呢?” 秋韵毫不迟疑地说,“经商,我想经商。” 徐璐与刘胜好家的相互看了一眼,刘胜好家的撇撇唇,冷笑道:“经商乃低贱行当,你确定要经商?” “这世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少夫人以为呢?” 徐璐仔细思索着这句话,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你真的决定,要进京经商?” 秋韵毫不迟疑地道:“是,确定。” “那你有银子么?你可曾想好,要做什么营生?” “我,我没有银子,想请少夫人开恩……” 刘胜好家的再一次打断她,“少夫人开恩?你拿什么让少夫人开恩?少夫人是争了你还是欠了你的,非得给你开恩?” 秋韵咬着唇,赶紧说:“请少夫人借些银子给我,我以后挣了钱,一定还的。少夫人请相信我,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哼,空口无凭,谁会相信你。” 趁着刘胜家好的与秋韵唇枪舌战之际,徐璐却是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理想的主意。 她伸手制止刘胜家的奚落讽刺,盯着秋韵道:“你确定,你暂且不嫁人,要出去经商?” 秋韵见徐璐似乎有摇摆迹像,赶紧点头。徐璐又问:“那你要做什么营生?” “我想做点心和面食。” 徐璐愣住了,最终觉得,经商虽是下九流行当,但再有身份的人,没有银子也确实高贵不起来,只要肯下功夫,小本生意一样能赚大钱。于是也就同意了,“也罢,冲着你这份雄心壮志和不服输的闯劲,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等回京后,我再给你安排吧。现在,你就赶紧把你洗头的绝活交给我的几个丫头。若真让我舒服了,我也不会食言,不但给你经商的本钱,还会给你些帮助。” 秋韵一听大喜,又连连磕了几个头。 躺着洗头看似简单,被洗的人是很舒适,可真要学会洗头,也是门技术活呢。首先,在抓痒的时候,头发不会打结,不会被扯痛,还要抓得舒服。还有冲洗的窍门,否则稍不注意,头没冲洗干净,反而弄得背心全是水。 几个丫头理论倒是听了一遍又一遍,可真正洗头的时候,却面临着无处下手的窘镜。眼看从下午教到天黑,丫头们都轮流让秋韵洗了头,却依然不得要领。 徐璐呵呵笑了起来:“真想不到,这简单的洗头,还有这么多学问。也罢,今儿就到此为止吧,升你为二等丫头,在衡芜院当差,你的任务就是教丫头们洗头。”然后又对院子里的所有丫头道,“以后谁要洗头的,就让丫头们试着洗。直到学会为止。” 看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丫头们赶紧收拾了春凳,水桶瓜瓢,凌峰回来后,发现丫头们个个都披着长长的湿发,徐璐也是如此,不由问道:“今儿集体大扫除?” 两日前,误会解除后,凌峰和徐璐又恢复到从前,一个觉得摆了乌龙,愧对另一方,所以很是迁就。一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也是自作自受,也很是容易就原谅了对方。 然后,夫妻二人又重修旧好。 徐璐白他一眼:“你才大扫除呢?秋韵洗头特别舒服,所以让她给我洗头,也教丫头们洗。可丫头一个个笨死了,怎么也学不会,浪费了二十来桶热水,接连洗了几个头,都还没学会。”看着凌身鲜亮的盔甲,好奇地道:“爷今日去校练场了?” “嗯,每三日升账,今儿回来得匆忙,忘了换盔甲。”凌峰把一簇长长飞羽的盔帽抱在手中,露出略有些松散的头发,他拔了拔了头发,“出了一身的汗,痒死了。” 凌峰目光看向一旁低眉垂目的秋韵,“你会洗头?” 秋韵一见凌峰进来,就紧张了。她前阵子还被打了二十个嘴巴。这男人空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却是个古板守旧的没眼光的臭男人。 “是,奴婢会洗头。”秋韵心头疾跳,在徐璐面前,她偿能应付自如,可在凌峰面前,却只有战战兢兢。 今日见凌峰穿着一身鲜明甲胄,心头奇怪,这男人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是个当官的,并且还是武将。她原以为他只是个靠祖荫的二世祖呢。 凌峰把头盔放到桌上,喝了口茶,脱掉身上沉重甲骨,露出墨绿色蜀锦刺绣单衣,及黑色长裤,“怎么个洗法?”一只脚跷起,由丫头半跪着给他脱掉脚上的乌黑长靴。 秋韵见状,再一次在心里暗骂,年纪轻轻的,就是老太爷的架式了。但骂归骂,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凌峰修长的身躯和英俊的脸庞打转。 ------题外话------ 感谢姐妹们对我的理解和支持。看着大家的评论,好窝心来着。 镇医院没有更好的药,六天了,依然没有好转。只能往大医院用专门的药了。这叫什么来着?垄断经营?政府到处都在罚龚断经营的企业,为毛不罚这些医院?
“少夫人,进京的人不能再减了,不然路上可就没人手服侍了。”刘胜家的拿着下人名册,对徐璐亲声道。 徐璐正在库房门外,看着婆子家丁们,把大宗贵重物件抬上马车,并吩咐豆绿等人全登记在册,以免下人贪墨。 刘胜好家的一身石青色的长衫,外罩深蓝色斜襟缠枝比甲,稳重而精神。 徐璐看着名册上再一次被划去的名单,淡淡地道:“无妨的,走水路进京,也就一两天而已。忍忍便去过了。” 刘胜好家的不再说什么,又对徐璐道:“那秋韵……” 徐璐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连你也要替她求情?” 刘胜好家的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奴婢替她求情,而是奴婢觉得,这秋韵虽然不怎么规矩,说话也没个章程,还特别爱现,不过这人颇有些本事。少夫人就暂且留着吧,说不定将来有大用处呢。” “上回文妈妈就与我说过,这秋韵会洗头洗脸,是否真是如此?” 刘胜好家的赶紧说:“是,奴婢也试过她,确实有些本事。洗头还真舒服。虽然不怎么会干活,却有些小聪明小见识呢。她嫌跪在地上抹地麻烦,就自己发明了叫什么拖把的。就是把不用的烂布巾绑到棍子上,把拖把打湿,一手持棍,就不必再跪在地上抹了。这法子倒也省不少事儿。” 秋韵发明了拖把的事儿,徐璐也略有听说,“那效果如何?” “当然比不上人工干的活儿,不过也差强人意了,确实省了不少的事儿。”刘胜好家的继续道,“依奴婢看来,这丫头虽然有时候懒散了些,说话欠妥当了些,不过人也还不坏,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最重要的,这丫头脑子活,有主见。” 徐璐看着她,“那你说,这丫头可适合做奴才?” “这个……” 徐璐淡淡一笑,“我也知道这丫头有本事,可人家也是有大志气的,恐怕不会屈就人下。” 刘胜好家的沉默了。 徐璐又淡淡地说:“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也不会拿她往火坑里推。你去与她讲,好生做自己的份内事,必要时,我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出路的。” 徐璐所谓的好出路,那便是给不适合带进京但平时候又没什么过错的下人,安排后路。年纪大些的,送庄子去做小管事或是替管事们办事,也还不错。不愿去的,就卖给别的有信誉的人伢子,让他们另行给安排厚道的家。一些未成亲的,也可以适当地考虑终身大事。无家可归,秋韵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成亲,把她重新卖到别的人家,应该不会乐她的心意,还是给她安排个较为老实厚道的婆家吧。 “让她卸下手头的差事,来衡芜院,教丫头们洗头的法子,效果好,我就作主,发还身契,并给她安排厚道老实的婆家,让她有个终身依靠。” 徐璐自认已经够仁慈了,女子一身,不就是找个厚道的对自己好的婆家么?可秋韵却不这样想,她仍然要随徐璐一道进京。 坐在偏厅里,徐璐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秋韵,很是意外,“你是说,你不成亲,仍然要随我一道进京?” 秋韵达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两个月未见,她脸色比以前白了,模样儿似乎也比以前好看多了,穿着三等丫头统一的秋香色长衫外罩浅桃红色的对襟比甲,脸上仍是有着不卑不亢。 徐璐暗叹,果然凌峰说对了,这人虽然沦落丫头,却依然有颗凌云之心。这样的丫头,必不会久屈人下,总有一日,只要让她抓着机会,肯定会不顾一切往上爬。 这种丫头,用得好,对主家自是有利。可用得不好,那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了,所以不得不妨。 虽然这丫头眼神清澈,应该不是背主忘义之人,可人性本就复杂,谁又能保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秋韵点头,“是的,少夫人,请少夫人成全。” “女子一生总得有个归宿方圆满。为何你情愿不要归宿,都要进京?”徐璐问,“可是你对我安排的人家不满意?” 秋韵赶紧道:“少夫人对奴婢再好不过了,奴婢永生难忘。只是奴婢,奴婢还有心愿未了,所以暂且不想嫁人。还请少夫人成全。”她又对徐璐磕了个头,又说:“请少夫人放心,并非奴婢不想嫁人,而是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少夫人成全。” “你说罢。” “我想自己外出发展……请少夫人再给奴婢一年的时间。”生怕徐璐又反悔似的,赶紧又说:“若奴婢侥幸混得好,奴婢就回来以百倍资金自赎身契。若是混得不好,就永世给少夫人为奴,绝不再这山忘了那么山高。请少夫人成全。”说着又把头磕下去。 这丫头果然不甘屈居奴才,果然让凌峰说对了,有着凌云之志。 徐璐一时间为难了。留这么一个有庞大理想的奴才在身边,拘着她,不让她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估计会怀恨于心,也会弄个不定时的活火山在身边。可若是放了她出去,万一混得好,到时候又跑来对付自己,那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璐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刘胜好家的已冷冷斥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抱负。只可惜你秋韵姑娘投错了胎,生错了性,若是你为男儿身,少夫人少不得要给你一次机会。可你身为女子,不好好嫁人生子,还妄想着自己发展。呵,果然好志气。” 不能怪刘胜好家的不看好秋韵,女子生来就艰难,脱离了家族父兄的倚靠,如同飘萍。这秋韵无亲无故,能够让徐璐接纳她,给她安身之处,也算对得住她了。她居然还不满足,还妄想自己出去闯。她凭什么呀?她以为她是天上的神仙,说闯就闯的。外头的世界,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就能掌控的。 徐璐又问秋韵,“你说要出去闯,那你要出去做什么呢?” 秋韵毫不迟疑地说,“经商,我想经商。” 徐璐与刘胜好家的相互看了一眼,刘胜好家的撇撇唇,冷笑道:“经商乃低贱行当,你确定要经商?” “这世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少夫人以为呢?” 徐璐仔细思索着这句话,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你真的决定,要进京经商?” 秋韵毫不迟疑地道:“是,确定。” “那你有银子么?你可曾想好,要做什么营生?” “我,我没有银子,想请少夫人开恩……” 刘胜好家的再一次打断她,“少夫人开恩?你拿什么让少夫人开恩?少夫人是争了你还是欠了你的,非得给你开恩?” 秋韵咬着唇,赶紧说:“请少夫人借些银子给我,我以后挣了钱,一定还的。少夫人请相信我,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哼,空口无凭,谁会相信你。” 趁着刘胜家好的与秋韵唇枪舌战之际,徐璐却是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理想的主意。 她伸手制止刘胜家的奚落讽刺,盯着秋韵道:“你确定,你暂且不嫁人,要出去经商?” 秋韵见徐璐似乎有摇摆迹像,赶紧点头。徐璐又问:“那你要做什么营生?” “我想做点心和面食。” 徐璐愣住了,最终觉得,经商虽是下九流行当,但再有身份的人,没有银子也确实高贵不起来,只要肯下功夫,小本生意一样能赚大钱。于是也就同意了,“也罢,冲着你这份雄心壮志和不服输的闯劲,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等回京后,我再给你安排吧。现在,你就赶紧把你洗头的绝活交给我的几个丫头。若真让我舒服了,我也不会食言,不但给你经商的本钱,还会给你些帮助。” 秋韵一听大喜,又连连磕了几个头。 躺着洗头看似简单,被洗的人是很舒适,可真要学会洗头,也是门技术活呢。首先,在抓痒的时候,头发不会打结,不会被扯痛,还要抓得舒服。还有冲洗的窍门,否则稍不注意,头没冲洗干净,反而弄得背心全是水。 几个丫头理论倒是听了一遍又一遍,可真正洗头的时候,却面临着无处下手的窘镜。眼看从下午教到天黑,丫头们都轮流让秋韵洗了头,却依然不得要领。 徐璐呵呵笑了起来:“真想不到,这简单的洗头,还有这么多学问。也罢,今儿就到此为止吧,升你为二等丫头,在衡芜院当差,你的任务就是教丫头们洗头。”然后又对院子里的所有丫头道,“以后谁要洗头的,就让丫头们试着洗。直到学会为止。” 看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丫头们赶紧收拾了春凳,水桶瓜瓢,凌峰回来后,发现丫头们个个都披着长长的湿发,徐璐也是如此,不由问道:“今儿集体大扫除?” 两日前,误会解除后,凌峰和徐璐又恢复到从前,一个觉得摆了乌龙,愧对另一方,所以很是迁就。一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也是自作自受,也很是容易就原谅了对方。 然后,夫妻二人又重修旧好。 徐璐白他一眼:“你才大扫除呢?秋韵洗头特别舒服,所以让她给我洗头,也教丫头们洗。可丫头一个个笨死了,怎么也学不会,浪费了二十来桶热水,接连洗了几个头,都还没学会。”看着凌身鲜亮的盔甲,好奇地道:“爷今日去校练场了?” “嗯,每三日升账,今儿回来得匆忙,忘了换盔甲。”凌峰把一簇长长飞羽的盔帽抱在手中,露出略有些松散的头发,他拔了拔了头发,“出了一身的汗,痒死了。” 凌峰目光看向一旁低眉垂目的秋韵,“你会洗头?” 秋韵一见凌峰进来,就紧张了。她前阵子还被打了二十个嘴巴。这男人空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却是个古板守旧的没眼光的臭男人。 “是,奴婢会洗头。”秋韵心头疾跳,在徐璐面前,她偿能应付自如,可在凌峰面前,却只有战战兢兢。 今日见凌峰穿着一身鲜明甲胄,心头奇怪,这男人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是个当官的,并且还是武将。她原以为他只是个靠祖荫的二世祖呢。 凌峰把头盔放到桌上,喝了口茶,脱掉身上沉重甲骨,露出墨绿色蜀锦刺绣单衣,及黑色长裤,“怎么个洗法?”一只脚跷起,由丫头半跪着给他脱掉脚上的乌黑长靴。 秋韵见状,再一次在心里暗骂,年纪轻轻的,就是老太爷的架式了。但骂归骂,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凌峰修长的身躯和英俊的脸庞打转。 ------题外话------ 感谢姐妹们对我的理解和支持。看着大家的评论,好窝心来着。 镇医院没有更好的药,六天了,依然没有好转。只能往大医院用专门的药了。这叫什么来着?垄断经营?政府到处都在罚龚断经营的企业,为毛不罚这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