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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刁蛮大小姐有点绿茶味 第047章 奇怪的友谊

    “吼什么吼,你就只会凶我!”

    白年转过身去,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苦涩感,紧接着鼻子一酸,眼睛里不知觉就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们掉下来。

    按照这几天相处对其的认知可以判断,对方这种嗔怪的态度代表大致上已经是消了气。但夏宁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否真的认识到自身的错误,表面上看上去是自己小题大做,但实际情况却远比她说出来的形势要复杂且严重许多。

    说的话不中听,内心也是真的不希望这个一根筋的姑娘因此受到伤害,但听到对方的哭腔,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流血不流泪,你哭什么?”

    “关你屁事。”

    从沙发上起身,在茶几上抽了两张纸,走到白年面前,伸手就直接把纸巾糊到对方的脸上,然后开始用粗暴的手法擦去其脸上的泪水。

    “不准哭,别人是梨花带雨,你是恐龙落泪。”

    白年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哽噎道:“我丑,合着就你美是吧?”

    视线落在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上,还有点麻麻的感觉。

    “……”

    下手这么狠,怕是有暴力倾向吧?

    听着对方略显得有些孩子气的话,夏宁暗自叹了一口气,怎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跟没长大的幼稚鬼似的?算了算了,还是哄哄吧,哄哄就过去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啊。

    “我的错,是我丑,姑奶奶你别哭了,明天还有蒙教授的专业课,睡觉吧,好吗?”

    白年抢过夏宁手里的纸巾,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随后想把垃圾扔到夏宁旁边的垃圾桶,结果没投准,反而直接砸到了对方的脚上。

    “……”

    夏宁无奈的弯腰捡起扔到垃圾桶里,动作颇为嫌弃。

    然而就是这副模样,白年竟莫名觉得对方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噗嗤的笑出声来,结果引来了对方怪异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脑子有病的白痴。

    “你活动的动静小点,我要睡了。”

    瞥了某人一眼,夏宁转身就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这时白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拒绝,滚。”

    “……”

    普通人被拒绝,一般都会识趣走开,但白年是谁啊?

    她跟随在夏宁的身后,在其关门的瞬间挤了进来,然后一下扑到床上,嘴里还嘀咕着:“你这床怎么感觉比我屋里的要软?”

    “你在干嘛?”

    “睡觉。”

    “睡觉不回你自己房间?”

    “今晚翻你牌子。”

    “别胡闹,回去!”

    “放心,我睡觉不打呼噜,性取向正常,不是拉拉,也不做对不起程老弟的事,况且闺蜜之间一起睡,一起逛街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说着说着,白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紧接着走到夏宁身旁,硬是拽着她躺了下来。

    床很大,即便睡两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关了灯,清冷的月光从没遮严实的窗帘间隙照进来,如水般的柔和。

    半昏半明的环境里,夏宁睁眼望着天花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睡,旁边突然间多出一个人,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白年侧卧面向对方闭目养神,她是个夜猫子,现在才十一点左右,远没到她的休息时间。

    于是,两人在沉默中各怀心事,就这样过了良久。

    最后白年还是憋不住开了腔,轻声问:“你睡了吗?”

    “嗯?”

    “好奇怪啊。”

    “嗯?”

    她像是在自说自话,语气和音量也都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不瞒你说,其实在入学前的一个月,我就听过你的名号。新生群里说,我们学校今年来了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大美人,那时群里很多人都说势必要拿下你这朵花。

    结果没过几天,他们中大部分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因为有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你以前的黑料。其中有个不信邪的,跑去私信表白,据说被你约出来打了一顿,然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自此之后就坐实了这些黑料。”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又问了一句:“这件事是真的吗?”

    夏宁闭上眼,回答:“不记得了。”

    闻言,对方噗的笑了出来。

    只听其继续说道:“据说你是海洛商学院建校以来第一个,还没入学就登上了学校风云人物榜的人,我还去特意看了一遍,不出所料是黑红黑红的。

    后面开学,当知道我们两个被剩下,从而被分配住到一起时,我还挺不服气的,结果搬进来第一天就跟你打了一架。”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无奈:“我那时在想,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能有多厉害,一个个还给吹到天上去了。

    结果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打得那么惨,单方面被碾压,如果当时我了解过什么是青龙七段,打死也不会屁颠屁颠铁着头上去自讨苦吃,后面这件事被好事者传出去,我还被我那帮小姐妹们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时候,夏宁开口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自作自受。”

    “哈哈,当时你也是这样说的。后来你的名声越来越臭,嚣张跋扈,独断蛮横简直成了你的专属代名词。偏偏武力值又高,家世也好,一时间学校里的人说起你就直摇头,唯恐不小心触到你的眉头,然后导致惹祸上身。”

    “所以你为什么要和这样的我做朋友?”

    “因为我是个崇尚武力的人,有个拳头极硬的朋友,不觉得很拉风吗?而且我本身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用他们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的猩猩,明明家里是从政的官家,却整天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了!”

    白年说话的态度很坦荡,并不为此感到可耻,或者是对家族感到愧疚,而平时聊到她在外面结识的朋友时,语调都是轻松愉悦的,不会有与“二代”们交流时的压抑感。

    从本质上讲,这样心思单纯的人不属于这个勾心斗角的肮脏圈子;而原身则是深陷圈子的囹圄。

    而友谊这种奇怪的东西,却让相通又相悖的两个人相互吸引走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