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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 第72章 到底图什么

    陈怡怜说:“是给我爸爸照亮的,他怕黑,我怕他找不到家里的路。”她想了想有些惆怅,“今年我没在家里过年,他看不到我。”

    林忏微微动了一下眉心。

    “马上十二点了。”陈怡怜望着那片天,秉着一副宠夫宠到底的态度,笑问,“今年许愿吗,还是包实现的那种。”

    “许。”林忏看了看表,静默着等待时间,掐着时间静默着抬头望着漫天的雪片。

    陈怡怜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摊开手掌,雪一片一片的飘落到她的掌心,她问:“许过的愿望有实现吗?”

    林忏想了想,说:“有。”

    陈怡怜笑:“我以为你不会信这种。”

    “我没不信许愿。”林忏说,“有人教我过节要许愿,所以我许了一个,也实现了。”

    陈怡怜好奇的侧头:“那你许了什么?”

    “有点自私。”林忏淡淡一笑,“许的是,徐檐南要永远只爱林潇一个人。”

    “你还别不信,没有你这个愿望,姐夫也会很爱很爱潇姐。”陈怡怜说,“巧合而已,亏得你还信了这么多年。”

    其实林忏也知道,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些年许过的愿望都是巧合,至少陈怡怜是他许过愿望里,最真实最不是巧合的愿望。

    “那我也来一个。”陈怡怜睁着双眼,把天边那一簇烟火揽入桃花眼中,她在心头默念了两遍,随后又问,“月老掌管人的愿望吗?”

    林忏:“应该不。”

    “那谁管?”陈怡怜扬了下眉,“我托人给他多烧很多钱,把这个愿望买下来。”

    林忏笑,轻声问:“什么愿望需要买下来。”

    “你猜。”陈怡怜卖了个关子。

    林忏猜不到,但直觉告诉他,她许是的和他这次的行动有关。

    —

    第二天清早刚吃完饺子汤圆,陈怡怜就在手机消息栏看到一个醒目的标题:〔除夕,严席儒因负债13.91亿被判刑,老婆跑国外躲避风波,儿子女儿独自面对,媒体拍下了家被抄的场面,网友:太揪心太讽刺了。〕

    陈怡怜点开消息就看到了一张图片,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女孩儿的手站在布置的十分有年味的别墅草坪上,面前是一堆人和被乱扔的杂物,此时此景充满了讽刺。

    :除夕之夜,本该是团聚的日子,但家庭突生变故,分崩离析,这该是多么令人唏嘘的画面。

    还没等看完,她就划走新闻拨通严陈安的电话,那边传来好几声嘟嘟声之后就被掐断了。

    陈怡怜又给罗星洲打了一个电话。

    “怜姐,陈安给你打电话了吗,他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我刚想问你。”陈怡怜站起来,走到安静的地方问,“到底什么情况?”

    罗星洲:“严氏早破产了,只是伯父瞒了下来,后来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然后就……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看到的新闻,找不到他两兄妹,我去,这背后的人真他妈恶心,偏偏选在大过年的。”

    “你那边隔得近,先去找找看,我联系一下姑姑,马上启程回来。”陈怡怜交代完就挂掉电话,推开了书房的门。

    林忏刚好起来和她四目相对。

    “打算怎么办。”陈怡怜知道他想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

    林忏说:“回岑安,我订好了机票。”

    陈怡怜嗯了声:“联系上他了吗?”

    “还没。”林忏说,“给他发了消息,他能看到。”

    事发突然,林忏和陈怡怜告别了老两口就急匆匆的走了,期间罗星洲打来了电话。

    “好在伯父留了个心眼,在麝香花园买了一套房,写的是陈安的名字,他们不至于无家可归,现在和小惜儿在一起,陈安说去透透气,还没回来。”

    陈怡怜不悦:“傻逼吧怕不是,这么冷的天去透气,就这一点儿难不成还整颓废了?”

    “……不是,是温今。”罗星洲继续道,“来抄他家的人里有温今的妈妈,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问他吧,我先安抚一下小惜儿的情绪,挂了啊。”

    —

    少年背靠在天桥护栏上,双指间夹着一支未熄灭的烟,他眉心紧缩着,脑海里没有半丝被抄家的落魄感,全是她。

    “求你,别砸这个。”温今站在他身前死死护住那台他视若珍宝的天文望远镜,她抬起泛红的双眼狠狠盯着带头那女人,“我没求过你什么,你答应我。”

    “行,你马上带走。”女人看也没看温今一眼,抬脚跨上了台阶进了屋子。

    温今拿起碎得不成型的东西起身,伸手想去牵他的掌,不料被他躲开。

    他无所谓的转身,没有瞧她一眼,牵着严陈惜的手懒散的拖着调子,寡义而淡漠:“你拿去吧,我不要了。”

    “安安。”温今试图叫住他,原本更多的话却化成了对不起三个字,她鼻腔酸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今。”他停下脚步,没回头,“我实在搞不懂你,当时毫不留情的甩掉我的人是你,而现在假惺惺来可怜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图什么?”

    温今动了动嘴唇,一头干练的齐肩短发在冷风中摇动着,几缕发丝遮住她的脸庞。

    “我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可怜,也希望你能离开我的生活。”他抓紧严陈惜的手,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天桥下面是一条望不见源头的河,对面是一条铁路,年初一的街头很寂静,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之外看不见一个人影。

    他抬手把烟送到唇边,突然有种想纵身一跃跳下天桥的冲动,他不寻死,只是想尝试一下这样的极端。

    “哥,你喜欢温今姐姐吗?”

    “喜欢。”

    “那温今姐姐喜不喜欢你?”

    “也喜欢。”

    “那为什么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会分手?”

    “不合适就分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有个不合适的原因呗,说说嘛。”

    “这么说吧,我和她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走不到一起。”

    “前几次我们新学了一个词语,叫做殊途同归,知道吧,其实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也可以走到一起啊,又不是非得要分,而且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