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从守护村子开始 第272章 欲望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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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二年十二月底，皇帝今年最后一次的例行朝会。
这次朝会不简单，群臣震撼于皇帝陛下的宏伟计划。
皇帝白毅宣布了众多震惊天下的大事件，他要施展心中的远大抱负。
第一项，皇帝白毅要聚敛天下之财，支撑他后续要打的一系列战争。
如今祁国消亡，皇帝最大的敌人就是赫连思恭的河朔与赵胜的夏国。
当然，皇帝白毅心里清楚，大虞王朝刚刚整合归一，各方势力驳杂。
如果，此时冒然对各地豪绅加大索取财富，不利于稳定当前的形势。
于是，皇帝白毅把快速敛财的目标瞄准了各地神庙。
从百余年前的大虞世宗皇帝开始，求神崇仙的风气就开始流行起来。
到白毅的父皇兴业帝白万里，求神崇仙的风气越演越烈。
甚至，兴业帝本人为求长生，炼丹十年，不问朝政，导致王朝崩塌。
一百多年来，大虞境内神庙道观众多，神职僧侣人数急剧膨胀起来。
这些神职僧侣不用缴纳赋税，拥有大量田地与财富，且藏匿了人口。
皇帝白毅凭借沧南之战声威，宣布要进行举国级别的毁灭神庙道观。
皇帝白毅要用雷霆手段，拆毁大虞境内的大小神庙道观共计五万座。
此外，皇帝白毅要划转五百万神职僧侣还俗，重新成为大虞的编户。
神庙道观之中的铜像、银器、金器尽数拆除，熔铸为铜钱、银锭、金锭。
在皇帝白毅眼里。
毁灭神庙道观之后，大虞朝廷可以收回海量的人口、财富、良田。
皇帝白毅认为，这些资源可以快速攥在手里，支撑他下一步的丰功伟业。
朝会议论之后，灭神庙的阻力当然是存在的，而且比皇帝白毅想象的大。
然而，皇帝白毅立刻举出了历代雄主的例子，他们也对神庙进行过打击。
接着，皇帝白毅用自己比肩世宗皇帝的功业，强行推动了这项宏伟计划。
第二项，皇帝白毅宣布每年征发数十万劳役，修两条关乎国运的大运河。
其一，是连接沧江与荆江的巨灵河。
如果巨灵河修成通航，睢阳城的赋税就可以汇入更接近帝都的朱雀城。
其二，是连接恒江与汴江的归云河。
如果归云河修成通航，帝畿北域的赋税可以汇入更接近帝都的玄武城。
此外，还要疏通并扩大帝都天枢城附近的其他河流，便捷大虞之漕运。
这项工程着眼将来，皇帝白毅要从南北疆域汇聚财富入京，唯我独尊。
当然，这项工程规模浩大，皇帝白毅知道急不得的。
白毅要一年一年的修下去，终究会达成宏伟的愿景。
对于运河工程，百官公卿大多都是赞成的，毕竟不过是征发劳役罢了！
前面两项大事件已经把百官公卿都震撼了。
他们对皇帝陛下提出的后续事项都无感了，纷纷表示同意。
只要皇帝陛下能心情愉悦，您想怎么来都是可以的！
朝会议事，还在继续进行，总体来说一切都还顺利。
直到，皇帝白毅突然提起太庙，群臣心里咯噔一下。
皇帝白毅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大殿里的百官公卿。
“朕，御驾亲征，历经艰难险阻，堪称九死一生，才缝合了大虞之江山。
如今想来，先帝后期沉迷于炼丹之术，荒废朝政，以至于社稷开始崩塌。
先帝留下的大虞江山也是风雨飘摇，支离破碎的，已经出现亡国之预兆。
先帝前期虽有功于社稷，后期却置江山于分崩离析。
如此作为，先帝真的配享太庙，得到中宗的庙号吗？”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陷入一片死寂，无人敢于应和。
百官公卿心里都清楚的，皇帝陛下对先帝怀恨在心。
皇帝陛下即位之初，大虞王朝境内，叛乱四起，动荡不安，不宜妄动。
而且，白毅那时没有显着功业加持，他不敢显露出对先帝的一丝不敬。
直到白毅御驾亲征，大胜而归，天下臣服，他心中的恨意终于爆发了。
百官公卿人人心如明镜，都知道皇帝陛下想把先帝从太庙之中移出来！
但是，如此悖逆的事情，百官公卿谁敢参与进去，那不是活腻歪了吗？
大殿之中，气氛凝重。
皇帝白毅面色阴沉下来，右手轻轻敲着龙椅扶手。
白毅看着群臣垂头丧气的表情，心中愈发气愤了。
“哼，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难道全都哑巴了吗？”
百官公卿没人敢于回应，他们心中无奈，于是纷纷把头垂下的更低了！
群臣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立即就钻进去，躲开这场像劫难一样的朝会。
就在此时，百官之首的丞相杜公明出列，上奏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先帝已有定论，不宜推翻。
自从太祖皇帝打下了大虞江山，已历四百余年了。
期间，还从未有后世君王把先帝请出太庙的先例！
臣作为百官之首，理应规劝陛下，请陛下三思啊，不要落得后人指摘！”
皇帝白毅沉默了，毕竟杜公明身份了得！
京兆杜氏，四世三公，是帝都皇室之外，罕见的大贵族世家。
杜公明祖上，乃是太祖皇帝的肱骨之臣，画像于麒麟阁供奉。
自从大虞开国之后，京兆杜氏兴盛至今。
皇帝白毅登基之初，为了拉拢沧南门阀，杜公明短暂离开了三公之位。
后来，皇帝白毅扫灭了帝都的沧南余孽。
白毅立即把杜公明请了出来，重新拜为丞相，位列百官公卿之首。
如今，杜公明主动站了出来，皇帝白毅不得不重视。
大殿之中，气氛再次凝重了。
随着丞相杜公明率先发言了，群臣也陆续开始发言。
御史大夫周行密出列，上奏说道：“臣，附议！”
接着，越来越多的官员附议，都不赞成皇帝的想法。
皇帝白毅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白毅突然感觉到了父皇虽死，遗留的影响力依然在。
毕竟距离先帝离去时间太短，仅仅才过了两年而已。
皇帝白毅神情虽然平静，内心却如同一座火山喷发。
白毅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父皇的影响全部消除。
看来，大虞朝廷的百官公卿有必要重新清洗一遍了！
皇帝白毅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温和说道：
“丞相，以及众位爱卿，所言及是，朕是听的进忠言的。
实际上，朕并非是想把先帝移出太庙。
朕所想的是，给先帝重新议定更符合的谥号与庙号。
毕竟，先帝求仙崇玄，沉迷于炼丹术，荒废朝政，是不争的事实。
那这样吧，依朕看来，先帝谥号不应该是‘庄’，而应该是‘灵’！
先帝庙号不应该是‘中宗’，而应该是‘玄宗’！
此后，先帝称谓由‘中宗庄皇帝’，改为‘玄宗灵皇帝’！”
闻言，百官公卿心中咯噔一下，都清楚今日陛下铁了心要改议先帝。
谥号‘灵’是恶谥号，庙号‘玄’也是如此，足见皇帝心中之痛恨。
不过，陛下退了一步，给了群臣一个台阶，百官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而，百官公卿依然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都在等丞相杜公明发话。
果不其然，丞相杜公明朗声说道：“陛下，圣明！”
接着，百官公卿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皇帝白毅俯视全场，神情平静，缓缓说道：
“好了，朕也乏了，今日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
坤宁宫，皇后独孤柔的宫殿。
此时，她刚刚哄睡儿子白昱。
独孤柔越来越喜欢这位过继而来的三岁胖儿子了，越看越亲切啊！
就在此时，坤宁宫女官匆匆前来禀报皇后，说是皇帝陛下要来了。
独孤柔算算时间，当即起身，召来侍女更换凤袍，准备迎接御驾。
没过多久，皇帝白毅的御辇就来到了坤宁宫。
皇帝白毅从御辇之中走出来，径直走向皇后。
独孤柔恭敬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皇帝白毅看到皇后，心中的烦躁瞬间消解了。
皇帝白毅牵着皇后独孤柔的手，轻声说道：
“独孤，朕看到你，心中一切忧愁都不见了，我们进殿再说吧！”
接着，帝后二人缓缓走进宫殿。
路上，白毅不断讲述着朝会的事项，独孤柔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待靠近寝殿之际，独孤柔终于开口，轻声说道：
“陛下，昱儿刚刚睡下，您小声一些，别吵醒他。”
皇帝白毅立刻安静下来，远远看到安睡的幼子，内心也柔软了。
而且，白毅也看得出来，皇后对昱儿甚是喜爱，他彻底安心了。
皇帝白毅轻声说道：
“独孤，那朕就不进寝殿了，你与朕到花园一趟，朕有话要说。”
接着，帝后二人缓缓来到了坤宁宫的后花园，并且支开了随行的侍女。
皇后独孤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陛下，慕瑶回信我了，她有身孕不便前来帝都，谢绝了臣妾的邀请。
不过，夏国三公已经在路上，会赶在大朝会之际，前来帝都拜见陛下。”
皇帝情绪明显有些愤怒，说道：
“朕还认她这个亲妹妹，她呢，却不认我这皇兄！”
皇后轻声说道：
“陛下，赵胜南下之际，慕瑶就已经怀上了孩子。
如今，已经是年末了，她挺着肚子，不便远行啊！”
皇帝攥紧了拳头，愤怒说道：
“哼，朕早就派了雍王白宗元，前往夏国吊丧去了。
结果呢，夏国上下死活不认为赵胜死了，都在等着夏王归来！
反了天了，朕的话夏国人竟然敢不认可，难道他们要造反吗？
还有，慕瑶怀着赵胜的孩子，后患无穷，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朕念在她是朕亲妹妹的份上，破例给她一条活路。
她呢，明知道这些，却依然冥顽不灵，待在夏国，不肯归来！
她明明知道，只要返回帝都打掉孩子，一切如故。
朕依然给她明珠公主的尊贵，将来再寻一门亲事，还不行吗？”
皇后独孤柔默然不语，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帝后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许久。
皇帝白毅重新开口了，继续说道：
“朕乃天命之所归，自从登基以来，遇到一切凶险，都能化险为夷。
大虞江山能够再造，都是朕的功劳，朕足以比肩太祖、太宗、世宗！
赵胜，他不过是朕的一枚棋子罢了，死不足惜！
朕的三位老师曾经说过，赵胜此人身负玄妙，在朕看来，其名不副实！
若真的如此，赵胜怎么会死的这般潦草，最终形神俱灭，尸骨无存呢？
赵胜根本没对中兴大虞做出贡献，一切丰功伟业，都是朕的，是朕的！”
皇帝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皇帝独孤柔握住皇帝的手，轻声说道：
“是的，陛下，您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是大虞的中兴之主！”
过了片刻。
皇帝白毅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说道：
“夏国，必须灭亡，就像祁国一样，重新回归大虞，成为朕的属地。
当初，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朕分割出去的土地，最终必须重新回到大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夏国号称有天下第一的金甲军又如何，不过是效仿朕的黑甲军罢了。
夏国有机关师云集的千机学派又如何，朕依然还掌控着青云学宫！
夏国之人，都是蝼蚁罢了，不堪一击！
新年大朝会之后，朕要集结天下兵马，一举荡平夏国，诛灭反贼！
不仅如此，朕还要出兵塞外，再击北虏。
朕要开疆拓土，把金鹏草原与句芒草原，变成大虞马场！”
皇帝陛下越来越激动，心中欲望在膨胀，变得愈发癫狂。
皇后独孤柔甚是担心，不禁问道：
“陛下，慕瑶怎么办呢，她可是陛下的亲妹妹啊，你们一起长大的？
臣妾愿意亲自前往夏国劝说！
臣妾一定会让慕瑶回心转意，让她随臣妾返回帝都，回到陛下身边！”
皇帝白毅默然良久，最后冷冷说道：
“哼，朕给过她机会的，她却不珍惜！
独孤，你也知道，慕瑶是倔强之人，她认准的事情，绝不会回头的！
朕有你们在身边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无情无意的兄弟姐妹们！
哼，白睿如此，白慕瑶同样如此，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从此之后，白慕瑶与朕再无瓜葛！
她是夏国的王后，是朕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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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毅的父皇兴业帝白万里，求神崇仙的风气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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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神职僧侣不用缴纳赋税，拥有大量田地与财富，且藏匿了人口。
皇帝白毅凭借沧南之战声威，宣布要进行举国级别的毁灭神庙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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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皇帝白毅要划转五百万神职僧侣还俗，重新成为大虞的编户。
神庙道观之中的铜像、银器、金器尽数拆除，熔铸为铜钱、银锭、金锭。
在皇帝白毅眼里。
毁灭神庙道观之后，大虞朝廷可以收回海量的人口、财富、良田。
皇帝白毅认为，这些资源可以快速攥在手里，支撑他下一步的丰功伟业。
朝会议论之后，灭神庙的阻力当然是存在的，而且比皇帝白毅想象的大。
然而，皇帝白毅立刻举出了历代雄主的例子，他们也对神庙进行过打击。
接着，皇帝白毅用自己比肩世宗皇帝的功业，强行推动了这项宏伟计划。
第二项，皇帝白毅宣布每年征发数十万劳役，修两条关乎国运的大运河。
其一，是连接沧江与荆江的巨灵河。
如果巨灵河修成通航，睢阳城的赋税就可以汇入更接近帝都的朱雀城。
其二，是连接恒江与汴江的归云河。
如果归云河修成通航，帝畿北域的赋税可以汇入更接近帝都的玄武城。
此外，还要疏通并扩大帝都天枢城附近的其他河流，便捷大虞之漕运。
这项工程着眼将来，皇帝白毅要从南北疆域汇聚财富入京，唯我独尊。
当然，这项工程规模浩大，皇帝白毅知道急不得的。
白毅要一年一年的修下去，终究会达成宏伟的愿景。
对于运河工程，百官公卿大多都是赞成的，毕竟不过是征发劳役罢了！
前面两项大事件已经把百官公卿都震撼了。
他们对皇帝陛下提出的后续事项都无感了，纷纷表示同意。
只要皇帝陛下能心情愉悦，您想怎么来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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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帝白毅突然提起太庙，群臣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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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御驾亲征，历经艰难险阻，堪称九死一生，才缝合了大虞之江山。
如今想来，先帝后期沉迷于炼丹之术，荒废朝政，以至于社稷开始崩塌。
先帝留下的大虞江山也是风雨飘摇，支离破碎的，已经出现亡国之预兆。
先帝前期虽有功于社稷，后期却置江山于分崩离析。
如此作为，先帝真的配享太庙，得到中宗的庙号吗？”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陷入一片死寂，无人敢于应和。
百官公卿心里都清楚的，皇帝陛下对先帝怀恨在心。
皇帝陛下即位之初，大虞王朝境内，叛乱四起，动荡不安，不宜妄动。
而且，白毅那时没有显着功业加持，他不敢显露出对先帝的一丝不敬。
直到白毅御驾亲征，大胜而归，天下臣服，他心中的恨意终于爆发了。
百官公卿人人心如明镜，都知道皇帝陛下想把先帝从太庙之中移出来！
但是，如此悖逆的事情，百官公卿谁敢参与进去，那不是活腻歪了吗？
大殿之中，气氛凝重。
皇帝白毅面色阴沉下来，右手轻轻敲着龙椅扶手。
白毅看着群臣垂头丧气的表情，心中愈发气愤了。
“哼，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难道全都哑巴了吗？”
百官公卿没人敢于回应，他们心中无奈，于是纷纷把头垂下的更低了！
群臣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立即就钻进去，躲开这场像劫难一样的朝会。
就在此时，百官之首的丞相杜公明出列，上奏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先帝已有定论，不宜推翻。
自从太祖皇帝打下了大虞江山，已历四百余年了。
期间，还从未有后世君王把先帝请出太庙的先例！
臣作为百官之首，理应规劝陛下，请陛下三思啊，不要落得后人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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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杜氏，四世三公，是帝都皇室之外，罕见的大贵族世家。
杜公明祖上，乃是太祖皇帝的肱骨之臣，画像于麒麟阁供奉。
自从大虞开国之后，京兆杜氏兴盛至今。
皇帝白毅登基之初，为了拉拢沧南门阀，杜公明短暂离开了三公之位。
后来，皇帝白毅扫灭了帝都的沧南余孽。
白毅立即把杜公明请了出来，重新拜为丞相，位列百官公卿之首。
如今，杜公明主动站了出来，皇帝白毅不得不重视。
大殿之中，气氛再次凝重了。
随着丞相杜公明率先发言了，群臣也陆续开始发言。
御史大夫周行密出列，上奏说道：“臣，附议！”
接着，越来越多的官员附议，都不赞成皇帝的想法。
皇帝白毅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白毅突然感觉到了父皇虽死，遗留的影响力依然在。
毕竟距离先帝离去时间太短，仅仅才过了两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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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朕并非是想把先帝移出太庙。
朕所想的是，给先帝重新议定更符合的谥号与庙号。
毕竟，先帝求仙崇玄，沉迷于炼丹术，荒废朝政，是不争的事实。
那这样吧，依朕看来，先帝谥号不应该是‘庄’，而应该是‘灵’！
先帝庙号不应该是‘中宗’，而应该是‘玄宗’！
此后，先帝称谓由‘中宗庄皇帝’，改为‘玄宗灵皇帝’！”
闻言，百官公卿心中咯噔一下，都清楚今日陛下铁了心要改议先帝。
谥号‘灵’是恶谥号，庙号‘玄’也是如此，足见皇帝心中之痛恨。
不过，陛下退了一步，给了群臣一个台阶，百官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而，百官公卿依然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都在等丞相杜公明发话。
果不其然，丞相杜公明朗声说道：“陛下，圣明！”
接着，百官公卿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皇帝白毅俯视全场，神情平静，缓缓说道：
“好了，朕也乏了，今日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
坤宁宫，皇后独孤柔的宫殿。
此时，她刚刚哄睡儿子白昱。
独孤柔越来越喜欢这位过继而来的三岁胖儿子了，越看越亲切啊！
就在此时，坤宁宫女官匆匆前来禀报皇后，说是皇帝陛下要来了。
独孤柔算算时间，当即起身，召来侍女更换凤袍，准备迎接御驾。
没过多久，皇帝白毅的御辇就来到了坤宁宫。
皇帝白毅从御辇之中走出来，径直走向皇后。
独孤柔恭敬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皇帝白毅看到皇后，心中的烦躁瞬间消解了。
皇帝白毅牵着皇后独孤柔的手，轻声说道：
“独孤，朕看到你，心中一切忧愁都不见了，我们进殿再说吧！”
接着，帝后二人缓缓走进宫殿。
路上，白毅不断讲述着朝会的事项，独孤柔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待靠近寝殿之际，独孤柔终于开口，轻声说道：
“陛下，昱儿刚刚睡下，您小声一些，别吵醒他。”
皇帝白毅立刻安静下来，远远看到安睡的幼子，内心也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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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白毅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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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慕瑶回信我了，她有身孕不便前来帝都，谢绝了臣妾的邀请。
不过，夏国三公已经在路上，会赶在大朝会之际，前来帝都拜见陛下。”
皇帝情绪明显有些愤怒，说道：
“朕还认她这个亲妹妹，她呢，却不认我这皇兄！”
皇后轻声说道：
“陛下，赵胜南下之际，慕瑶就已经怀上了孩子。
如今，已经是年末了，她挺着肚子，不便远行啊！”
皇帝攥紧了拳头，愤怒说道：
“哼，朕早就派了雍王白宗元，前往夏国吊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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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天了，朕的话夏国人竟然敢不认可，难道他们要造反吗？
还有，慕瑶怀着赵胜的孩子，后患无穷，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朕念在她是朕亲妹妹的份上，破例给她一条活路。
她呢，明知道这些，却依然冥顽不灵，待在夏国，不肯归来！
她明明知道，只要返回帝都打掉孩子，一切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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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帝后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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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江山能够再造，都是朕的功劳，朕足以比肩太祖、太宗、世宗！
赵胜，他不过是朕的一枚棋子罢了，死不足惜！
朕的三位老师曾经说过，赵胜此人身负玄妙，在朕看来，其名不副实！
若真的如此，赵胜怎么会死的这般潦草，最终形神俱灭，尸骨无存呢？
赵胜根本没对中兴大虞做出贡献，一切丰功伟业，都是朕的，是朕的！”
皇帝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皇帝独孤柔握住皇帝的手，轻声说道：
“是的，陛下，您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是大虞的中兴之主！”
过了片刻。
皇帝白毅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说道：
“夏国，必须灭亡，就像祁国一样，重新回归大虞，成为朕的属地。
当初，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朕分割出去的土地，最终必须重新回到大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夏国号称有天下第一的金甲军又如何，不过是效仿朕的黑甲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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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之人，都是蝼蚁罢了，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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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朕还要出兵塞外，再击北虏。
朕要开疆拓土，把金鹏草原与句芒草原，变成大虞马场！”
皇帝陛下越来越激动，心中欲望在膨胀，变得愈发癫狂。
皇后独孤柔甚是担心，不禁问道：
“陛下，慕瑶怎么办呢，她可是陛下的亲妹妹啊，你们一起长大的？
臣妾愿意亲自前往夏国劝说！
臣妾一定会让慕瑶回心转意，让她随臣妾返回帝都，回到陛下身边！”
皇帝白毅默然良久，最后冷冷说道：
“哼，朕给过她机会的，她却不珍惜！
独孤，你也知道，慕瑶是倔强之人，她认准的事情，绝不会回头的！
朕有你们在身边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无情无意的兄弟姐妹们！
哼，白睿如此，白慕瑶同样如此，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从此之后，白慕瑶与朕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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