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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旋之界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追悔莫及

    早已恢复意识的卜铭白碰巧听到了孔麟与关谷的交谈,虽然震惊于梅渡树为院长光谷的师弟和另一位的身份,但一想到盗书者手臂爆炸瞬间,梅渡树瞬间气化的躯干就后悔不已。虽然自己及时张开了灵力护盾,但却没能保护梅渡树,要是自己不那么轻敌,要是自己能够及时发现他手中断臂的异变,要是自己不拉他示威,梅渡树恐怕就不会受此劫难!

    自己的肉身境界比他强都受损如此严重,也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怎么样?想到这里,卜铭白小心翼翼地用神识向四周散去,可当他探察到身旁只有一个大脑时,瞬间大脑空白,没有怒吼,没有惊呼,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感觉无尽的眩晕和恶心,仿佛被漩涡吸入只能无力地下陷。

    也是在这时,孔麟与关谷注意到了醒来的卜铭白。即使先前从关谷那里得知了添油加醋的事实,孔麟并没有迁怒于他,也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直接传音于他,“你应该就是之前树在春风阁遇见的那个朋友吧,没想到数月不见,你的实力居然有了如此大的提升。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怪罪于你。我看你基本恢复如初了,我也不拦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被虚无的恐慌占据内心的卜铭白哪里听得到孔麟的传音,只是静静地躺在莲叶之上。

    关谷听不到师父孔麟对卜铭白的传音,原以为师父会惩罚卜铭白甚至会让他以死谢罪,可当他看见师父眼神中的无奈时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但关谷依然有些疑惑,传音问了一句,“师父您不责罚一下这个臭小子吗?”

    孔麟没有以传音的方式回复,而是直接开口说出了答案,“你不清楚你师弟的脾气,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他做一件事,他参与此事也绝非这臭小子所迫,我们没有必要揪着他问罪。”

    关谷对于孔麟的回答虽不理解但却信服,身为孔麟的弟子,关谷非常清楚自己的师父是个多么护犊子的人,既然师父口口声声说了不干这臭小子的事,那自己也没必要越俎代庖了。于是关谷用灵力拖起已经复原的卜铭白,将他扔出了血池之外。

    孔麟并没有阻拦,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只剩大脑却仍在尽力同调生成的人体组织的梅渡树,在心底安慰着他的同时安慰着自己,“树,你放心,这七彩琉璃莲叶是基于你的双旋来重塑肉身的,你身体中的龙胤之力是不会消失。而且师父一定会让你的肉身强度更上一层楼,让你因祸得福不是问题!”

    关谷瞟到了孔麟眼中的坚定与决绝,本想再次开口表达自己完成任务的决心,却被血池外的一声惊呼吸引了注意,“小月亮?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孔麟也听出了这是小月亮的声音,感知到她没有危险后便继续看着梅渡树,一向乐意与她玩闹的他现在并没有那种心情。

    原来自上次被卜铭白假扮的扎瑞击败后,关月粱一直在关谷的帮助下闭关修炼。这一次刚刚出关便听说了盗书者被发现后的一系列事情,于是关月粱根据关谷给到的位置法球来到了疗伤血池,一是因为好奇,二是因为要找关谷询问闭关过程中发现的一些问题。

    而之所以刚刚来到疗伤血池外的关月粱反应如此剧烈,不是因为看见了七彩琉璃莲叶上的大脑,而是因为她看见了赤身裸体的卜铭白。没错!关月粱认出了没有带面具而露出真实面容的卜铭白。关月粱能够认出卜铭白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血气能量,与之前卜铭白在课堂上乱搞体外灵力转换时喷吐出的血气能量一模一样,关月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种血气能量。尽管与之前的面容相差很大,但关月粱确定,面前的人就是卜铭白。至于先前的模样,很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功法或者伪装法器,毕竟他是手握野火令牌的人,是那个野火组织的人。

    认出卜铭白的第一时间关月粱先是惊呼一声,确定卜铭白安全后又盯着卜铭白的真实面容和变得健硕的身体,然后一张小脸便开始发烫发红,在关谷出现的瞬间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与卜铭白经历的种种,直到关谷出现在她背后开始小声安慰,她才强忍着激动转过身,“父亲,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关谷闻言看一眼不认识的卜铭白便解释道:“小月亮,他和里面的那位就是这一次盗书者的主人公,是他们发现了盗书者,也是他们被盗书者掳走,更是他们将盗书者带走的三本镇院功法带回。”

    关月粱只是短暂的惊讶,微微转头一脸理所应当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卜铭白,果然是你卜铭白,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够做到了。

    关谷看出了关月粱眼中无意透露出的情愫,顿时疑惑不已,我记得之前不是有一个卜铭白吗?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关心别的男孩子了?对啊!他们两人一起参加的鬼影试炼,但只有小月亮一个人回来了,难道那个卜铭白死了吗?死了最好,没死也别出现在我的小月亮面前了!想到这里,关谷追问起来,“小月亮!你认识他吗?你的新朋友?”

    听到这里关月粱十分震惊,心中顿生万般想法:为什么化神境界的父亲无法识得卜铭白?难道在那一次特招试炼中,父亲并没有识破他的伪装?我要告诉父亲这就是他曾经见过的卜铭白吗?不行!父亲一旦得知卜铭白先前的身份是伪装的,一定会加以调查,到时候一定会发现卜铭白是野火组织的人,到时候卜铭白就死定了!自己已经抛弃了卜铭白一次,不能再对不起他!

    想到这里,关月粱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一腔情意压制下去,故作冷漠地回答道:“父亲,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被他的裸体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