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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抢夺白娘子 第二十一章 诡镇

    去往南方的山路十分难走,特别是时不时的大雪与昼夜的温差让众人更加煎熬。刺骨的寒风似乎在每一刻都在拷打着众人的意志,但在场的人没有人去抱怨。期间在大山之中偶尔也能见到些许炊烟,可秦彦方却下令让他们绕道走,用他的话来说能生活在这里的人或许实力并不如他们,可他们对着四周的熟悉程度远非众人能够比拟的。

    双方一旦发生了矛盾,迎接他们的或许不是猛烈的进攻,而是那无休止,突如其来的陷阱。

    曾经陪伴着高景行长大的人教导着他,每下去的一步都是一个天地,所以他除了对于自己的呼吸格外注重之外,就是自己的步伐。即便厚重的积雪让他寸步难行,可他依旧保持着自己日日夜夜所坚持的步法。

    其实高景行的习惯也并没有说融入骨髓一般那么深刻,只是相较于对他来说这种权当作一种缅怀。

    “如今这个时候,可以告诉我老高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吧?”高景行轻声问道。

    呼延哲摇了摇头,他没有回答。

    见状高景行自知无趣,就这样通常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呼延哲对于高景行的问题绝大部分都闭口不言,但如果是跟修行有关,那么呼延哲反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此高景行也颇为无奈,索性他一路上也不再多说什么,更多的时候也都一个人独自消磨时光。

    “所有人注意!”秦彦方这是第一次神情如此严肃,“身上的衣物全都换了,将身上能代表飘渺宗的一切都换下,另外五人一组,分批进入。另外留四组在周围调查。”

    “这发生了什么?”李颖上前问道吗,“这里不应该出现村庄的是吗?”

    高景行侧头看去,默默地换着衣服。

    “是,按照正常的路途,这里是不应该出现什么村庄的。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我怀疑.......”秦彦方眉头紧皱,“必要的时候采取歼灭。”

    “都杀了?”诸应隆神色微动,看向了官公则。

    他依旧i神色自若,好像秦彦方所要做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高景行悄咪咪的向后面挪了几步,渴望留在外面。毕竟真的按照秦彦方所说,那恐怕他的手上就要沾了不少血。先前他还庆幸自己没有将宗主萧仁给自己的九幽带在身上,可谁知道走了几天后身旁的呼延哲莫名其妙的拿出他的剑匣,高景行在看到的那一刻就觉得整个世界失去了色彩与快乐。

    起码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他自我逃避的行为做的很成功。也就在他以为自己离亲手杀死了一个人的过去越来越远的时候,呼延哲却将那柄剑拿了出来,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过去并不是你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他一直如影随形。

    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高景行不是没想过突然的逃跑,可他能逃到哪里去?飘渺仙域是大,可再大他也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亲朋好友能够帮衬着自己。漫山遍野的精怪,估计不等他跑出十里,就给别的什么人给盯上了。

    在乱世,人比一切都值钱。这也就是宗主萧仁后面下达了鼓励生育的一系列政策,同时在高景行他们出发的这段时间里,下达了明令出征之前婚配了的可以晚一年,同时如果在女子有了身孕后,直到断奶后也是由女子上战场。

    萧仁的一系列的举措最初是为了让女子上战场,从而调动所有男人的血性。毕竟只有失去了自己的挚爱,与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才能够爆发出真正的潜力,也或许只有孩子才能够牵绊住这些散乱的人心。

    好在李颖一行人离开的早,如果没有离开只怕是在座的三十余人里就得留下至少一半人以供飘渺宗的弟子们瞻仰,毕竟每一个政策的下达都需要有人做一个开头,做一个表率。

    寻常百姓做的表率有用?有,但用处也不大。

    但是一旦权贵们有所表示,那么底下的人就也会跟着采取一样的行为方式。

    身居高位,萧仁不在意下面的人会有什么感想感受,他只想看见他想看见的成果。

    而这些消息也都是由呼延哲告诉他的,眼见着高景行一个劲儿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后面猫,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秦彦方面前轻声道:“滕王阁,有权利自己选三个人去这座小镇里面检查一番吧?”

    秦彦方微微一笑:“阁老言重了。”

    该走的形式,该说的场面话一点也不能落下。

    “呵呵,阁主会感谢秦队的。”呼延哲轻声说。

    高景行听着呼延哲轻言细语说出的一切,只觉得头皮发麻,但说退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呼延哲轻声说,“阁主别担心,有老夫在,还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在飘渺宗外,老夫这点还是可以给你保证的。”

    高景行眼皮狂跳,此刻内心似乎有一万头野马在奔腾。

    稍做一番休整,无奈之下高景行点了三人。

    最后敲定的三个人之中分别是李颖,荣秀花与钟志本。三个人之中高景行揣测李颖的修为应该是最高,其次钟志本,再次荣秀花。尽管李颖一直没有说自己的修为到底是在几段,但看着她那每一次敢做这么让人心惊胆战的动作,都不由地让人冷汗直流。想来修为应该是不低,毕竟这个世界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起码高景行是这样,他就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另外两个据他们所说,钟志本的炁是属于没有任何属性,但他能够延缓以自己为中心辐射周围五米物体,生物的运动速度,极限就是压制三十六倍。闻言,高景行只觉得自己身边此刻站着的不是一个内门弟子,而是一个武力高强的绝世高人,就像是武侠小说里单刀独行的剑客一般。

    而荣秀花则是控制植物,能够利用植物作为媒介发动供给,并且他的炁可以根据植物的数量获得加成,这也就意味着在草地上有着数百万千万的小草,那么他的增幅将是以百万起步。

    其效果也可以说是恐怖如斯。

    五人站在山坡远远的望着,时不时地有着迷雾笼罩,这让他们窥探不清村子的全貌。

    当所有人用过晚餐的时候,开始缓慢的朝着村子靠近。两边的小路上种满了庄稼,在这极寒的天气里还能够生长的农作物高景行倒是闻所未闻。它的样子呈小麦状,只不过隐隐约约之间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像是尸臭一样。

    “小心点。”李颖捂着鼻子,“这里不太寻常。”

    “不错,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没见一个人。这里与山上的景色格格不入,明明周围大雪纷飞,这里却像春天一样。”荣秀花断言到,“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大的异象,我们要不在外围先探寻一番?”

    “下一队大概是什么时候来?”高景行神色紧张地问道。

    “阁主,我想不用担心下一队是什么时候来了,前面有人。如果我们现在回头,这诡异的现象才会立刻暴露我们的身份。”呼延哲小声说。

    高景行红着脸低声呵道:“大哥,你们长点心吧。作为一个正常人,见到这种情况绕路才是第一选择。而你们却偏偏没有选择绕路,请问有合适的理由吗?”

    “五个人结伴而游,天寒地冻见到这个地方格外不同,还以为秘境前来避避寒气。”钟志本神色凝重地说,“理由根本不需要完美,如果过于完美反倒是个破绽。”

    “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理由,只要他们愿意相信我们。我们所做的,只需要取得他们信任,对他们有利就够了。”钟志本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分开。”高景行咬咬牙说道。

    “分开?”众人一愣。

    “分开的危险程度将会大大提升,根本不符合我们作战的策略。”钟志本瞥了一眼高景行,饶是什么滕王阁阁主此刻他也未必放在眼里,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懦夫所说所做的一切?

    更何况他说的话所造成的后果已经在临江县南门有了一个很好的警示,所以钟志本与融秀花并不打算听他的。

    “不分开,一旦有问题就是团灭。这样.....我们是敌对的,到了绝境被迫联手找到了这个地方。并且我们是从飘渺宗逃出来的,顺便递给他们一个消息,飘渺宗的宗主快驾崩了。”高景行脑子飞速转道。

    这种话都能说出口?旁边的呼延哲闻言眼皮狂跳不止。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钟志本说。

    “这有什么的?”高景行冷声道,“与丢了性命相比,区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能怎么样?”

    钟志本与荣秀花本就是从小在飘渺宗备受关怀长大,自然也归属感格外强烈。对于其用人之道,千年来飘渺宗早已经有了一套娴熟的运作手法,在这套手法之上不少能人义士,甚至被打的国破家亡的最终也会选择投身于飘渺宗的政治舞台。

    对于贤能的渴求,即便飘渺宗代代宗主毕生所追求之事,但也并非代代明君。

    到了萧仁这一代,已经可以说是人才凋零。

    “呵呵,好了,二位。”呼延哲笑着说,“二位与其在这里逞口舌之利,倒不如想想阁主所言是否最契合当下的情况。这不是过家家,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哼!”钟志本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依阁老所言。”

    呼延哲轻声笑道:“多谢二位大人成全。不过有细枝末节我们来不及讨论了,但既然是与你们有仇,那么就是杀父之仇。这种反倒说得过去,至于细节无非我们不小心杀了,然后逃走了,你们想怎么添油加醋都可以。”

    “好了,既然决定了。就装作一副不对付的样子,前面的人可是发现了我们。”李颖说。

    整条小径看起来并不长,可高景行五人却似乎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越往这座小镇靠近,他周边的农作物就越发的成熟,从最初稚嫩的青色,到现在眼前的金黄色竟然是在一片土壤所呈现出来的差别。并且当他们走近后发现,每一栋房屋的墙面上都会画着诡异的凶兽。

    “这位老先生。”高景行作揖问好,“敢问老先生这是哪里?”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寻得此处?”农夫穿着青丝玉履的服饰,没有一点乡野村夫的气质。

    “回老先生,我们是逃难而来。”高景行说。

    农夫点了点头,“啊.....逃难而来。”

    随后指了指高景行等人来的方向说道:“那边发生了甚么事?”

    “临江县发生了战乱,死伤无数。而我们就是逃出来的,飘渺宗.....飘渺宗......恐怕就要被攻陷了.....”高景行面色沉痛。

    呼延哲心中暗暗笑道,从最初的伪善,到现在的伪恶。高景行从头到尾就不是一个合格,纯粹的人。呼延哲或许有几分意向想将高景行往纯粹的善上面引导,但只可惜这种无异于痴人说梦。

    “飘渺宗......”农夫顿了顿,“那是个大宗门啊......它......怎么会被攻陷呢?”

    “不知道......我犯了事儿,正藏得好好的。突然间从天而降像太阳一样的火球,紧接着就是大批人马涌入南门。随后不久我就跑了,跑之前我看到好多红色的怪物冲到了南门处,几个飘渺宗的官人都下了城门救场。”高景行故作惊恐,“死了不少人!”

    “莫不是骗我吧?偌大的飘渺宗......”农夫迟疑。

    “哎,你有所不知啊。飘渺宗内部已经发生内乱了,两个太子为了权力斗了起来,宗主传言是驾崩了!”高景行附在农夫的耳边轻声说道。

    农夫闻言面露同情之色:“既然如此,五位都是逃亡至此的人,不如到我家稍作休息,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启程也不迟。”农夫笑着说道,“你们对于自己的目的地有什么想法吗?南方现在可是正值战乱的时候啊......”

    “还请您明示。”高景行态度更加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