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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暴燥边缘

    七天过去,江宁的身体终于有些好转,却听闻……

    岸麽麽红着双眼,愤怒的对江宁道:“翠玉那该死的贱蹄子,竟然敢……”说到此,她便气得说不出话来。

    躺要贵妃椅上虚弱的江宁摆摆心,轻笑:“无事。”

    翠玉要爬床,那也得看阮君恒给不给爬。

    “主子!那可是你从皇贵郡主府带出来之人,她这样,丢的可不止她一人的面子!”岸麽麽急得快哭了,江宁却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

    听完岸麽麽的话,江宁只是笑笑,随即,喉头有股甜腥味袭来,迫使她不得不起身捂着嘴一阵猛咳。

    她是真的风轻云淡吗?关于这点,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主子,您别吓老奴!”岸麽麽冲向江宁身边,帮她顺气。

    咳完,原本苍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皮肤下的筯脉都隐隐透露出来,整个人,都几近透明之感,给人一种,她随即将去的感觉,怎能不吓着岸麽麽。

    咳完,江宁虚弱的摇摇头,将手里的血帕交给岸麽麽,缓缓的闭上双眼,躺回贵妃椅上。

    流产令她体虚,再加上肃云的一脚,令她受了内伤,伤上加伤的同时,心绪不稳,思虑过重等因素存在,身子隐隐有被掏空之势,除了她能平复心绪,停止思虑,可是那有可能吗?

    “主子,你好好休……”

    岸麽麽的话未说完。

    门口处传来“砰”的撞击声,肃云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指着贵妃椅上的江宁,就是一阵辱骂。

    “江宁,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瞧你做出怎样的好事来!”

    肃云这是就翠玉爬床一事,找她麻烦呢,江宁笑笑,自有一股淡然超脱气质。

    “你竟然还敢笑!”肃云气得脸都绿了,她才嫁进摄政王府几天?!就……

    岸麽麽见此,吓得忙挡在肃云面前,现在的主子,可经不起肃云再一脚。

    肃云见岸麽麽如此,眸子一转,一抹阴狠涌上心头,她伸手,一把推开岸麽麽,握拳,对准贵妃椅上的江宁,就打算再来一击。

    她就不信,这一击,她死不了!呵呵……

    一阵阴毒,自肃云脸上爬过,令她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怕,如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般。

    江宁眼睛都没张,难不成她以为,她之前被她踢一脚,现在就会让她打一拳?

    自不量力。

    肃云的拳才碰到江宁的衣服,整个人就被一股莫名的力气掀飞,四扬八叉的倒在地上,高声呼痛。

    “痛痛痛,哪个王八糕子,竟然敢动老娘!”肃云一边叫嚷着一边爬起身,完全不相信,刚才掀飞她的力道,会是江宁发出的。

    江宁懒懒的张开一条眼缝扫了肃云一眼,又闭上双眼。

    肃云爬得颤颤巍巍,狼狈不堪。

    门外,一人身形飘逸,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只见那人双手负于身后,自有一股威严霸气,无形中透露出来,等那人进来后,那人身后又跟着进来一人。

    身后之人个子娇小,巍巍缩缩胆小的样子,跟在高大男子身后,更显得渺小没有存在感。

    岸麽麽一见身后跟进来的娇小女子,当下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却硬生生忍不住,苍老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君恒与爬床的翠玉。

    翠玉眸光闪躲,待出现在江宁床头前,她神色已经恢复平常那般,娇小赢弱,乖巧听话的样子。

    江宁没有睁开双眼,也听到有进来的脚步声,直到肃云唤了声:“爷。”当下心中一沉,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江宁看了眼岸麽麽的样子,恍惚间明白跟阮君恒进来之人是谁。

    心,狠狠一揪,脸上神色却平静如水,无一丝波澜。

    再次缓缓闭上双眼,只是这些人,根本不给她清静片刻,又闹了起来。

    “王妃!”翠玉含泪,扑到贵妃椅边,一副担心得快愁死的表情,开解道:“奴婢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王妃您看,王爷来看你了。”

    潜台词一:她爬床的原因是为了江宁;潜台词二,才是岸麽麽快气到爆的理由,那就是,翠玉暗指她年爬床,是听命江宁的意思而为。

    江宁神色没有一丝波澜,对于这种吃里扒外,借着主子上位的卑贱之人,她根本不把在眼里,想处置,随时都可以处置了。

    只是阮君恒……他竟然会让翠玉爬上床,这一点还真出呼意料之外。

    “王妃,你快张开双眼啊,王爷来看你了!”翠玉哭感,一副害怕失去江宁的样子。

    是啊,她是应该害怕,若江宁此时死去,她在王府连脚根都没脚稳,就会被肃云除去,而今,只有江宁活着,她借着江宁的势,站稳脚跟,至于那之后……

    翠玉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与算计。

    这方,翠玉如此,那方,肃云欺欺哀哀的说:“爷,也不知道怎么,我……妾身靠近床边,就被一股莫名的内力掀飞,只怕这房间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

    阮君恒瞳孔一缩,射出一道道利芒,随即恢复古井无波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宁。

    所有的视线里,江宁还是清楚的感应到阮君恒的视线,那道视线,是那么的深邃、幽远,无法忽视,在众多视线中,依旧如此明显突出。

    “都下去,”阮君恒霸气下令,不容反抗。

    肃云一愣,当看见阮君恒一脸神色严肃的样子,不禁想到:江宁毕竟是他的正妻,正妻丢面子,也等于他丢面子,夫妻本是一体,所以现在叫他们下去,可是也不用叫她下去吧?

    肃云欣喜过后就是委屈,哀怨的看着阮君恒,希望他将她留下来。

    翠玉一听命令,是房间里所有人最听话,起身便走,给人一种,她是最贴心之人,比起那些深宅妾斗已久之人,都聪明多了。

    要做事,就要先让对方明白,自己是多么多么一个听话之人,就算以后,她做了什么事,那么阮君恒也不会相信是她做的,到时候……

    翠玉脑海里闪过江宁的脸,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

    江宁,你怪不得我,水往低下流,人往高处走,我这么做,也属正常不过。

    阮君恒眉微一皱,肃云立马怕怕的缩起肩膀,乖乖的走出大门。

    肃云的态度,明显跟从前在街道上或者宴会上时遇到的不一样,见了阮君恒,虽然依旧自以为是,却带着一股子恐怖,不敢违抗。

    岸麽麽担心的看着主子,牙一咬,决定誓死守护。

    “麽麽,你去弄一些水来,我口渴了,”江宁嘶哑的出声。

    岸麽麽皱眉,主子这是要给她体面,没赶她出去,可是……犹豫半晌,岸麽麽双肩垂下,无力的退了出去。

    在主子们面前,她就是一个任由其搓圈揉扁的东西,就算要了她的命,都可以,只是就算如此,她感觉是有点不甘,明明主子才不过十六岁不到,而她一个四十岁之人,竟然还要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孩子保护!

    房间里,只余下江宁与阮君恒。

    阮君恒站在远处,注视着江宁,没有动。

    此刻的江宁,因为刚才勉强动了内力的关系,脸色更加苍白了,就像快被掏空的身体,又掏空了些许。

    “是有一个陌生人,”江宁闭着双眼缓缓出声,很是疲惫的样子,才说一句话,便微微气喘,接着道:“他来去无踪,我也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了。”

    那陌生人,明显是故意将阮君恒与肃云的事情说给她听,让她更加难受,只是那些都不重要,阮君恒也不重要了。

    阮君恒挑眉,感叹道:“那不是你的人吗?就这么将其出卖了,这样好吗?”

    “我的人?”江宁自嘲,若是她的人,还会故意挑一些她不想听的说?

    江宁的态度,阮君恒明白,此陌生人与江宁原本不熟。

    阮君恒走近,坐到贵妃椅边上。

    “到是你,真的让翠玉来伺候我?”阮君恒说这话时,双眼眯起,射出道道危险的光芒。

    “呵,”江宁笑笑,“要不要让她爬上床,那是你的事。”

    阮君恒当下脸色铁青:“那么说,是你叫她爬本王的床的?!”

    自我称呼跟着改变,清楚的显示出阮君恒的不悦。

    江宁只是笑笑,若是阮君恒要这么认为,她也无所谓,反正一切都无所谓,阮君恒怎样都无所谓。

    见江宁如此,阮君恒当下气得脸色铁青,怒吼一声:“说!”

    江宁抿唇。

    阮君恒额头青筋突突的狂跳,难道他前些日子以来表现得还不明白吗?!她竟然还敢……

    阮君恒双手骨头“咯咯”的作响,真恨不得掐死这该死的女人算了!这样,他也就不用在这种想发脾气却不能发脾气的暴燥边缘。

    房间里,莫名的被一层死寂笼罩,阴霾浓厚,挥之不去。

    久久,江宁终于出声。

    “王爷既然这么认定了,又何必要我说呢?”

    阮君恒抬手,就是一个重拳,重重的击打在江宁头旁,发出“砰”的沉重声音,刺得江宁耳膜发疼。

    “真弄不懂你这女人,究竟想我怎么做!”

    江宁:“……”

    心,一抽一抽的疼痛着,从点点疼痛变成了想忽视都无法忽视的剧烈疼痛,当下,“噗”的一声,江宁吐出一大口鲜血,直直的昏死过去。

    不是我想你怎么做,而是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