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风光 第159章 抢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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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拿到钱，下午就拆公司，特么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诗人握持啊艹！
也不怪沈南朋破防，为了这次三亿美金的投资，他联络奔走了大半个国内投资圈，耗费了人情资源无数，结果凌平背着来这么一手，相当于替他把朋友都得罪光了，换谁来估计都特么糟心极了。
凌平也知道自己干的事儿有些狗，老沈算是朋友，所以任凭他骂骂咧咧了一大通，自个儿倒也没咋生气，反倒还担心他气坏了身子。
他斜靠在床头，等到手机里的声音小了一些，才放近到耳边，小声问了一句：“骂完了？”
那边声音一顿，明显被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个反应，顿时勃然大怒，再次提高了音量：“你这什么态度？”
凌平赶紧赔笑：“别气，别气，老沈，万事好商量，你看你这么大年纪……”
“你拉倒吧，老子今年才39，离老还远着呢！”
沈南朋气急败坏，你妈的背刺就算了，现在还敢当面开我的团？
“好好好，不老，不老……”凌平赶紧哄人。
咱就说老沈那么温文尔雅一个人，张口闭口都开始“老子”“老子”了，可见是真被气到了，但心里却邀功道：你就说哥们儿多有良心吧，刘茜茜我都没这么哄过呢！
沈南朋不想和他在这上面瞎扯，刚好痛骂骂过一顿后，他的气也出了不少，再想到凌平往日的作风，觉得对方应该不会真的坑他，或许背后另有深意也说不定，便试探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怎么做？”
沈南朋血压噌就上去了，这时候还敢给我装糊涂？
“豆瓣！我说豆瓣！”他再次大吼。
“哦哦哦！”
凌平恍然大悟：“嗨，老沈，都是小事儿，就是正常的业务调整。”
沈南朋气笑了，把豆瓣最有潜力的业务剥离出来，和腾讯博客合并，然后告诉我是正常的业务调整，你他妈当我傻逼呢？
“业务调整？”
沈南朋当即阴阳怪气道：“我们作为投资人，怎么不知道豆瓣还有业务调整这回事？要不是看到公告，估计公司卖了都还被蒙在鼓里吧？”
“嗨，不至于！”
“别特么跟我贫嘴！”
沈南朋斥了一句，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有些认真道：“凌平，你这事儿做的有些不地道。如果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一声，大家都是朋友，帮你支棱一下完全没问题，而不是用这种欺骗的手段！”
“借钱和融资能一样吗？”凌平心里嘀咕：“借钱可是要还的！”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当面肯定不会和沈南朋这么讲。
他顿了顿，道：“老沈，说骗人有些严重了吧？豆瓣就算剥离了一部分业务出去，依旧稳坐国内社区头把交椅，再不济，平台七八千万的用户不是假的。你放眼全国，哪家社区能有这样的体量？”
沈南朋心里一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凌平说的好像确实是事实。
可是投资不是这么看的，体量大不代表值钱，大家更看重的还是企业的未来价值。
而且豆瓣现在最值钱的，就是庞大的活跃用户数，未来无论是开展增值服务，还是广告业务，都可以把钱赚回来，不用担心亏本这回事。
但现在豆瓣宣布拆分业务，专注于影音评论和生活服务这一块，必然造成一部分用户活跃度的降低，影响其在社区领域的权重地位，等于是削减了自身的发展潜力，给了别人超越自己的机会。
这就相当于你花钱盘了一家店，接手的时候发现最值钱的货物居然被人搬空了，就留了一间破屋子给你，而且未来能不能经营起来还要另说，搁谁身上都得破防。
他想了想，打算打打感情牌，便叹了一口气，道：“凌平，你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吗？你把我害惨了！”
凌平撇撇嘴：“老沈，苦肉计对我没有用，说来说去，他们就是觉得豆瓣不值那个价呗？”
沈南朋纠正道：“你要是不折腾，它就值那个价。可你现在话都说出来了，肯定也就不值那个价了！”
顿了顿，他道：“凌平，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把钱还给我们，趁现在事情影响还没闹大，还有挽回的机会。
否则，一旦激怒了那些资本，你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平撇撇嘴，道：“当初豆瓣可没想要他们投资，是他们求着硬要投的吧？”
“呃……是，但那个……”
“这就跟做买卖一样，进了货，货物的价格有涨有跌不是很正常？现在觉得买亏了，就想退钱，那要是豆瓣股价大涨，他们总不会让我原价买回来吧？”
“自然不行！”
沈南朋无奈道：“凌平，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如果是正常的投资，盈亏大家都能接受，可你这种……明显就是把大家当傻子玩啊！”
凌平呵呵一笑，也不客气道：“老沈，那我也给你交个底，当初是他们上赶着来的，更没有人逼他们，如今我股份已经给了，也白纸黑字签了合同，这钱……我是一分不会退的！”
“你……你……！”
沈南朋感觉自己血压又高了，支支吾吾道：“可你……可你这样，以后在投资圈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影响的是未来整个壹心系的融资和上市！”
凌平嗤笑道：“得了吧，老沈，那些家伙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只要有利可图，今天吵架，明天回来叫我爹都行。
你信不信我现在宣布壹心开放融资，那些吵着要退钱的，绝对会第一时间来找我论交情？”
沈南朋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就是投资圈的，投资圈没有永恒的敌友，凌平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的真实写照，所以确实难以反驳。
“……如果不服气，也不用托你传话，叫他们自己来找我！别人怕他们，我可不怕！”
沈南朋知道凌平的性子，既然敢这样直白的同他说出这么硬的话，那必然是做好应对资本报复的准备。
可这样一来，他的心里反而多了几分狐疑，觉得豆瓣的拆分，或许真不是这货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也许……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居然多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安定。
沉默了几秒钟后，沈南朋问道：“凌平，我希望你能坦诚布公的跟我说一说你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拆分豆瓣呢？
其实按照现在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它必然是将成为和搜狐、网易这种老牌互联网巨头比肩的存在！”
凌平知道这事迟早要给个交待，不能拿了人钱还当大爷，那也太彪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所以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叫沈南朋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出去。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语重心长道：“老沈，豆瓣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做到了它本身的极限。
你要知道豆瓣创立之初，本是作为一款影音服务软件存在的，但几次大战，路缺越走越歪，如今一看……着实有点背离初衷了！
而它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过于庞大，内容太多，才显得异常繁冗。未来不想被淘汰，内容必须更加垂直，所以瘦身刻不容缓。
之前我一直和你说，希望全国的官媒报刊、政府机关或者企事业单位，都能入驻豆瓣。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一家平台有所行动，最多默认记者以个人身份入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沈南朋皱起了眉头，他之前还做着豆瓣掌控国内舆论的美梦呢，现在听到凌平提起，顿觉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道道，便应了一句：“为什么？”
凌平道：“一方面，是这次豆瓣和新浪之间闹的风波太大，几乎是让全国网友看到了互联网在舆论方面的巨大能量。
我想，无论是上层管理者，还是各大媒体，肯定都不希望看到一家互联网公司来掌控社会舆论吧！
另一方面，豆瓣的内容服务太过臃肿，并不利于信息流的快速推介，平台好不好用，也是各家官媒有所考量的原因之一……”
沈南朋若有所悟道：“所以你主动拆分豆瓣，其实是故意做给上面看的？至于那个什么微博，则承接了你这一部分的业务规划？”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合理，皱眉道：“可是我看了微博的简介，一个只能发布140个字的平台，我不觉得会有多少人喜欢用它！”
凌平笑了笑，道：“话不要说的这么武断，老沈，你要知道微博是一个新平台，天生就比豆瓣干净、简单、快捷，这就像白纸作画，加上有了豆瓣的成功经验，我更加知道它的未来路应该怎么走。
而且140个字看似是个限制，却让它最适合用来发布和抓取信息。官方现在确实有所顾忌，但未来，肯定会渐渐重视起网络舆情一块。
微博这样一个全新信息发布平台，与他们天生就是最适配的，所以豆瓣做不到的事情，微博未必办不到……”
沈南朋恍然大悟，心里渐渐热了起来，问道：“你说的好听，但一个平台要发展起来，何其艰难？要知道豆瓣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可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微博能有这样的机遇？吗”
凌平哈哈一笑：“老沈啊老沈，我和人家可不一样？”
“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沈南朋一愣，就听凌平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微博上线第一天，壹心系的所有明星都会集体入驻。娱乐圈本就是天生的流量池，靠他们吸引流量，一定可以快速积累一波用户群……”
后世新浪就是走的这条路子，当时它和腾讯微博双雄并立，一家押宝娱乐圈，一家押宝体育圈。
事实证明，体育圈逼格更大，但搞流量确实不是娱乐圈的对手，最后是新浪微博笑到了最后。
“明星流量？”沈南朋皱眉道：“靠这个可不够……”
“当然！”
凌平点点头，又话锋一转，道：“我自然还有其他计划！”
“是什么？”
凌平笑而不语，作为后世微博重度玩家，他可太知道这款产品应该怎么设计和炒作了。
什么微博女王、微博之夜，热搜、超话之类的……不过没必要给沈南朋说的那么详细。
他只是自顾道：“两三年内，没有平台可以挑战豆瓣的地位，所以也给足了微博的发展时间。等到微博有了一定的规模，我就可以同各大报刊、官方机构沟通，必然可以争取他们的集体入驻！”
沈南朋听的也有些激动，但理智提醒他，这可能是凌平这货又在忽悠，绝对不能轻易相信对方。
“你既然有计划，为什么不提前沟通？非得来这么一手？”沈南朋语气有些埋怨，你要是好好说，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凌平哑然失笑：“老沈，你扪心自问，我要是提前公布了微博计划，我还能拿到三亿吗？”
沈南朋再度被噎，不禁一阵无语。
凌平继续道：“行了，老沈，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还是那句话，钱肯定不会还回去。
不过我也不叫你难做，你给他们带句话，等微博日后有了气候，只有今天花了钱的人，明天才有上船的资格！”
沈南朋咬牙，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能被这货蛊惑啊？
但他还觉得不够！
凌平又道：“你知道我在做手机吧？想一想如果将来把微博做成一款App，放到手机上……”
沈南朋呼吸都粗重了，半晌，他道：“我不能替他们做决定，不过我会把话带到，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证明有让微博壮大的能力！”
凌平嘴角一翘：“放心，很快的……”
挂了电话，刘茜茜才幽幽醒来，迷糊一句：“怎么了？”
凌平只是笑了下，替她盖好被子：“乖，没事！”
……
微博的上线悄无声息，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有人用惯了豆瓣，对这种新平台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也有一些好奇的家伙注册了账号，想要看一看这个微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此时，清华科技园内，一个叫王兴的年轻小伙子就正在微博上面闲逛。
他去年12月底创办了校内网，现在已经有了五万多用户，但因为新浪和豆瓣大战，上面风向变严，导致融不到资，正濒临倒闭。
本以为撑过这段时间，一定可以融到钱，没想到钱没拿到，先等来了微博的上线。
作为腾讯和豆瓣共同孵化的产品，微博起点之高，他们这种小公司根本难以招架，所以纷纷如临大敌，第一时间就来打探消息。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这个‘可能认识的人’不就是校内网现在正在做的校友录功能吗？”
王兴心头一沉，脸越逛越黑，鼠标往下一滑，就看到一行醒目的标题，正在布灵布灵发着光——
“抢车位小游戏上线啦，快来开上你的专属豪车吧！”
“抢车位？这又是什么？”
他眉头一皱，心里不屑：“花里胡哨！”
但手上动作却很诚实，“吧嗒”一声，点了上去……
诗人握持啊艹！
也不怪沈南朋破防，为了这次三亿美金的投资，他联络奔走了大半个国内投资圈，耗费了人情资源无数，结果凌平背着来这么一手，相当于替他把朋友都得罪光了，换谁来估计都特么糟心极了。
凌平也知道自己干的事儿有些狗，老沈算是朋友，所以任凭他骂骂咧咧了一大通，自个儿倒也没咋生气，反倒还担心他气坏了身子。
他斜靠在床头，等到手机里的声音小了一些，才放近到耳边，小声问了一句：“骂完了？”
那边声音一顿，明显被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个反应，顿时勃然大怒，再次提高了音量：“你这什么态度？”
凌平赶紧赔笑：“别气，别气，老沈，万事好商量，你看你这么大年纪……”
“你拉倒吧，老子今年才39，离老还远着呢！”
沈南朋气急败坏，你妈的背刺就算了，现在还敢当面开我的团？
“好好好，不老，不老……”凌平赶紧哄人。
咱就说老沈那么温文尔雅一个人，张口闭口都开始“老子”“老子”了，可见是真被气到了，但心里却邀功道：你就说哥们儿多有良心吧，刘茜茜我都没这么哄过呢！
沈南朋不想和他在这上面瞎扯，刚好痛骂骂过一顿后，他的气也出了不少，再想到凌平往日的作风，觉得对方应该不会真的坑他，或许背后另有深意也说不定，便试探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怎么做？”
沈南朋血压噌就上去了，这时候还敢给我装糊涂？
“豆瓣！我说豆瓣！”他再次大吼。
“哦哦哦！”
凌平恍然大悟：“嗨，老沈，都是小事儿，就是正常的业务调整。”
沈南朋气笑了，把豆瓣最有潜力的业务剥离出来，和腾讯博客合并，然后告诉我是正常的业务调整，你他妈当我傻逼呢？
“业务调整？”
沈南朋当即阴阳怪气道：“我们作为投资人，怎么不知道豆瓣还有业务调整这回事？要不是看到公告，估计公司卖了都还被蒙在鼓里吧？”
“嗨，不至于！”
“别特么跟我贫嘴！”
沈南朋斥了一句，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有些认真道：“凌平，你这事儿做的有些不地道。如果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一声，大家都是朋友，帮你支棱一下完全没问题，而不是用这种欺骗的手段！”
“借钱和融资能一样吗？”凌平心里嘀咕：“借钱可是要还的！”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当面肯定不会和沈南朋这么讲。
他顿了顿，道：“老沈，说骗人有些严重了吧？豆瓣就算剥离了一部分业务出去，依旧稳坐国内社区头把交椅，再不济，平台七八千万的用户不是假的。你放眼全国，哪家社区能有这样的体量？”
沈南朋心里一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凌平说的好像确实是事实。
可是投资不是这么看的，体量大不代表值钱，大家更看重的还是企业的未来价值。
而且豆瓣现在最值钱的，就是庞大的活跃用户数，未来无论是开展增值服务，还是广告业务，都可以把钱赚回来，不用担心亏本这回事。
但现在豆瓣宣布拆分业务，专注于影音评论和生活服务这一块，必然造成一部分用户活跃度的降低，影响其在社区领域的权重地位，等于是削减了自身的发展潜力，给了别人超越自己的机会。
这就相当于你花钱盘了一家店，接手的时候发现最值钱的货物居然被人搬空了，就留了一间破屋子给你，而且未来能不能经营起来还要另说，搁谁身上都得破防。
他想了想，打算打打感情牌，便叹了一口气，道：“凌平，你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吗？你把我害惨了！”
凌平撇撇嘴：“老沈，苦肉计对我没有用，说来说去，他们就是觉得豆瓣不值那个价呗？”
沈南朋纠正道：“你要是不折腾，它就值那个价。可你现在话都说出来了，肯定也就不值那个价了！”
顿了顿，他道：“凌平，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把钱还给我们，趁现在事情影响还没闹大，还有挽回的机会。
否则，一旦激怒了那些资本，你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平撇撇嘴，道：“当初豆瓣可没想要他们投资，是他们求着硬要投的吧？”
“呃……是，但那个……”
“这就跟做买卖一样，进了货，货物的价格有涨有跌不是很正常？现在觉得买亏了，就想退钱，那要是豆瓣股价大涨，他们总不会让我原价买回来吧？”
“自然不行！”
沈南朋无奈道：“凌平，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如果是正常的投资，盈亏大家都能接受，可你这种……明显就是把大家当傻子玩啊！”
凌平呵呵一笑，也不客气道：“老沈，那我也给你交个底，当初是他们上赶着来的，更没有人逼他们，如今我股份已经给了，也白纸黑字签了合同，这钱……我是一分不会退的！”
“你……你……！”
沈南朋感觉自己血压又高了，支支吾吾道：“可你……可你这样，以后在投资圈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影响的是未来整个壹心系的融资和上市！”
凌平嗤笑道：“得了吧，老沈，那些家伙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只要有利可图，今天吵架，明天回来叫我爹都行。
你信不信我现在宣布壹心开放融资，那些吵着要退钱的，绝对会第一时间来找我论交情？”
沈南朋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就是投资圈的，投资圈没有永恒的敌友，凌平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的真实写照，所以确实难以反驳。
“……如果不服气，也不用托你传话，叫他们自己来找我！别人怕他们，我可不怕！”
沈南朋知道凌平的性子，既然敢这样直白的同他说出这么硬的话，那必然是做好应对资本报复的准备。
可这样一来，他的心里反而多了几分狐疑，觉得豆瓣的拆分，或许真不是这货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也许……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居然多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安定。
沉默了几秒钟后，沈南朋问道：“凌平，我希望你能坦诚布公的跟我说一说你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拆分豆瓣呢？
其实按照现在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它必然是将成为和搜狐、网易这种老牌互联网巨头比肩的存在！”
凌平知道这事迟早要给个交待，不能拿了人钱还当大爷，那也太彪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所以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叫沈南朋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出去。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语重心长道：“老沈，豆瓣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做到了它本身的极限。
你要知道豆瓣创立之初，本是作为一款影音服务软件存在的，但几次大战，路缺越走越歪，如今一看……着实有点背离初衷了！
而它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过于庞大，内容太多，才显得异常繁冗。未来不想被淘汰，内容必须更加垂直，所以瘦身刻不容缓。
之前我一直和你说，希望全国的官媒报刊、政府机关或者企事业单位，都能入驻豆瓣。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一家平台有所行动，最多默认记者以个人身份入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沈南朋皱起了眉头，他之前还做着豆瓣掌控国内舆论的美梦呢，现在听到凌平提起，顿觉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道道，便应了一句：“为什么？”
凌平道：“一方面，是这次豆瓣和新浪之间闹的风波太大，几乎是让全国网友看到了互联网在舆论方面的巨大能量。
我想，无论是上层管理者，还是各大媒体，肯定都不希望看到一家互联网公司来掌控社会舆论吧！
另一方面，豆瓣的内容服务太过臃肿，并不利于信息流的快速推介，平台好不好用，也是各家官媒有所考量的原因之一……”
沈南朋若有所悟道：“所以你主动拆分豆瓣，其实是故意做给上面看的？至于那个什么微博，则承接了你这一部分的业务规划？”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合理，皱眉道：“可是我看了微博的简介，一个只能发布140个字的平台，我不觉得会有多少人喜欢用它！”
凌平笑了笑，道：“话不要说的这么武断，老沈，你要知道微博是一个新平台，天生就比豆瓣干净、简单、快捷，这就像白纸作画，加上有了豆瓣的成功经验，我更加知道它的未来路应该怎么走。
而且140个字看似是个限制，却让它最适合用来发布和抓取信息。官方现在确实有所顾忌，但未来，肯定会渐渐重视起网络舆情一块。
微博这样一个全新信息发布平台，与他们天生就是最适配的，所以豆瓣做不到的事情，微博未必办不到……”
沈南朋恍然大悟，心里渐渐热了起来，问道：“你说的好听，但一个平台要发展起来，何其艰难？要知道豆瓣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可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微博能有这样的机遇？吗”
凌平哈哈一笑：“老沈啊老沈，我和人家可不一样？”
“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沈南朋一愣，就听凌平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微博上线第一天，壹心系的所有明星都会集体入驻。娱乐圈本就是天生的流量池，靠他们吸引流量，一定可以快速积累一波用户群……”
后世新浪就是走的这条路子，当时它和腾讯微博双雄并立，一家押宝娱乐圈，一家押宝体育圈。
事实证明，体育圈逼格更大，但搞流量确实不是娱乐圈的对手，最后是新浪微博笑到了最后。
“明星流量？”沈南朋皱眉道：“靠这个可不够……”
“当然！”
凌平点点头，又话锋一转，道：“我自然还有其他计划！”
“是什么？”
凌平笑而不语，作为后世微博重度玩家，他可太知道这款产品应该怎么设计和炒作了。
什么微博女王、微博之夜，热搜、超话之类的……不过没必要给沈南朋说的那么详细。
他只是自顾道：“两三年内，没有平台可以挑战豆瓣的地位，所以也给足了微博的发展时间。等到微博有了一定的规模，我就可以同各大报刊、官方机构沟通，必然可以争取他们的集体入驻！”
沈南朋听的也有些激动，但理智提醒他，这可能是凌平这货又在忽悠，绝对不能轻易相信对方。
“你既然有计划，为什么不提前沟通？非得来这么一手？”沈南朋语气有些埋怨，你要是好好说，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凌平哑然失笑：“老沈，你扪心自问，我要是提前公布了微博计划，我还能拿到三亿吗？”
沈南朋再度被噎，不禁一阵无语。
凌平继续道：“行了，老沈，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还是那句话，钱肯定不会还回去。
不过我也不叫你难做，你给他们带句话，等微博日后有了气候，只有今天花了钱的人，明天才有上船的资格！”
沈南朋咬牙，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能被这货蛊惑啊？
但他还觉得不够！
凌平又道：“你知道我在做手机吧？想一想如果将来把微博做成一款App，放到手机上……”
沈南朋呼吸都粗重了，半晌，他道：“我不能替他们做决定，不过我会把话带到，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证明有让微博壮大的能力！”
凌平嘴角一翘：“放心，很快的……”
挂了电话，刘茜茜才幽幽醒来，迷糊一句：“怎么了？”
凌平只是笑了下，替她盖好被子：“乖，没事！”
……
微博的上线悄无声息，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有人用惯了豆瓣，对这种新平台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也有一些好奇的家伙注册了账号，想要看一看这个微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此时，清华科技园内，一个叫王兴的年轻小伙子就正在微博上面闲逛。
他去年12月底创办了校内网，现在已经有了五万多用户，但因为新浪和豆瓣大战，上面风向变严，导致融不到资，正濒临倒闭。
本以为撑过这段时间，一定可以融到钱，没想到钱没拿到，先等来了微博的上线。
作为腾讯和豆瓣共同孵化的产品，微博起点之高，他们这种小公司根本难以招架，所以纷纷如临大敌，第一时间就来打探消息。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这个‘可能认识的人’不就是校内网现在正在做的校友录功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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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车位？这又是什么？”
他眉头一皱，心里不屑：“花里胡哨！”
但手上动作却很诚实，“吧嗒”一声，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