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风光 第179章 杀鸡
“陈老板，你跑什么啊？”
就在夏慎叫陈一舟快跑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夏慎一听到这个声音，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周星池版唐伯虎捅死夺命书生后，贱兮兮地说出那句“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时的情景。
他打了个寒颤，转头往门口望去，陈一舟已经紧张的站了起来。
然后，女秘书紧张而又焦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凌总，凌总，陈总现在正在工作，您可以先移步会客室稍待吗，我先去通报一声…… ”
“你刚才没听到吗？你们老板都要跑操去了，一听就是不忙，反正我来都来了，你也别通知了，我自己进去找他！”
女秘书：“……”
跑操又是什么鬼啊！
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人，但是不拦又很可能会被算后账，失去工作，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门口，一脸的视死如归。
动静虽然不大，却也引来一群好奇的员工朝这边张望，女秘书脸已经红的像一只熟蟹。
害怕之类的情绪可以先放在一边，重点自己还是凌平的粉丝啊！
现在这样子被对方逼到墙角，莫名有一种要被壁咚的赶脚，也太叫人羞涩心悸了。
而且大boss，小秘书，妥妥偶像剧氛围，简直不想太浓啊喂！
啊！！！
要不是还在上班，她这会儿都要激动到大叫了。
“我不管，你……你想进这个门，就得从我身上踏过去！”小秘书yy一般地想，暗戳戳带了点骗吃骗喝的意思。
“咔嚓！”
身后传出一声脆响，秘书猛地回头，就看到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拉开，夏慎倒还挺正常，只有陈一舟正挂着一张司马脸站在门口。
“小崔，凌总那是贵客，你怎么能拦的？还不让开！”夏慎训斥了一句，紧接着又对小秘书使了个眼色。
小秘书“哦”了一声，赶紧挪开身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任打任罚的样子。
这个时候，陈一舟也总算是从恶客上门的紧张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主动打起了招呼：“凌总，没有亲临迎接，实在是失礼了。”
“陈老板客气了，冒昧登门，该我说失礼才对……”凌平笑着同他握手：“倒是打扰你跑操了。”
跑你妈的操啊！
陈一舟嘴角抽了抽，心里埋怨起夏慎多事喊那么一嘴。
还有，知道失礼你还跑过来，我要不开门，你是不是都打算踹门了？
他自诩是斯文人，实在很烦凌平这种咄咄逼人，一言不合就找上门的作态。
再加上心虚，潜意识更加不想面对对方，于是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厌恶来。
“行了，大家别傻站着了，小崔赶紧去泡茶，凌总，有事我们进去谈吧！”
身为陈一舟好哥们儿，夏慎一见对方那样就知道要坏事，赶紧出声打起了圆场。
但他心里其实也泛起了嘀咕：“此人单枪匹马的过来，应该也不是来打架的……吧？”
夏慎按下心思，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毕竟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基本都以文明人自居，诉诸武力实在是有辱斯文。
而且大家又不是黑社会，谁特么会对竞争对手搞物理消灭啊？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不淡定了。
主要凌平这货丫就不不能以常理度之，更何况对方还有前科在身，当初听说可是要打柳传智的。
再加上这副体格……打我和老陈两个不在话下吧？
“不行，还是得防着点他！”
夏慎扫了眼办公室，暗戳戳规划起了逃跑路线，然后挪了把椅子放在门口，啪地一屁股坐下。
陈一舟却有点不爽，在原地站了两三秒后，才转身让开了办公室的门，倒是没有注意到夏慎的小动作。
“凌总，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一进门，陈一舟就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指示算不上，只不过一直想来拜会一下陈老板，趁着今儿有空，就过来坐坐。”
凌平大咧咧地坐下，然后抚摸着沙发扶手，随意打量了一下陈一舟的办公室。
“呵呵……”
陈一舟抬起眼皮，轻轻一笑道：“凌总倒是有闲情，其实我对凌总也是神交已久，您能过来，更叫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两人都是老狐狸，秉持着你不出招，我就不出招的原则，一字一句都在打着机锋。
夏慎简单听了几句，插嘴说道：“凌总难得来一次人人网，今天不如由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我知道一家私房菜非常不错，凌总一定要去试一试。”
陈一舟看了他一眼，笑道：“人人网是我的地盘，就算要请凌总吃饭，也该让我来，哪轮得到你老夏越俎代庖？”
夏慎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忙道：“对对对，今天确实该让老陈你做这个东道。”
两人就像唱双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让办公室原本冷峻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
然后，他们的目光就自动落到凌平身上。
自己这边已经发出邀请，且做足了姿态，对方于情于理，也该给点回应了。
凌平却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点着扶手，眸子垂下，并不和两人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
“呵呵！”
几秒钟后，一道轻笑声在沉寂的办公室里响起。
凌平停下乱动的手指，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摇摇头，道：“陈总，吃饭就不必了……”
陈一舟眼睛一眯，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来了！”
“……其实我这次过来，除了拜访一下人人网外，还有事想请陈老板帮个忙！”
“哦？”
陈一舟生出几分好奇，脱口问道：“什么忙？凌总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
“放心，这件事不难，相信陈老板应该很容易就能办到。”
凌平慢悠悠道：“我听说……人人网要上线抢车位小游戏了？”
陈一舟目光一凝：“凌总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凌平轻轻一笑：“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陈老板就不必管了，我只有一点，抢车位是微博的专利，陈老板最好别玩火！”
陈一舟心头一紧，哼了一声，道：“凌总要耍官威，可以回你自己的公司，这里是人人网，我也不是你的下属，不需要你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老陈！”
夏慎阻止了陈一舟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连忙冲着凌平道：“凌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没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你们不清楚吗？”
夏慎一噎，心里也沉了下去，看来凌平这次过来，确实是知道了点什么，并非在他们面前虚张声势。
凌平翘起二郎腿，语气清淡地说道：“都是同行，我也没有要把你们赶绝的想法，大家凭本事吃饭嘛，但前提是别惹到我头上！”
他目光一扬，落到陈一舟身上：“陈老板，你怎么说？”
陈一舟握紧了拳头，恶狠狠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凌总可以离开了！”
陈一舟下了逐客令，夏慎难得地没有阻止。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今天凌平的言语举动确实有些过分了。
“陈老板别急着去跑操嘛！”凌平咧嘴一笑。
陈一舟眼角再次抽了抽，我跑你妈，然后又狠狠瞪了一眼夏慎。
“反正我言尽于此，如果陈老板听的进去，那么大家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
陈一舟正要说话，凌平脸色却冷了下来，冷声道：“至于你之前做的那些小伎俩，我也可以不追究。”
“反之，我一定赶绝你！”
“你！”
陈一舟胸膛剧烈起伏，气的恨不得扇对方一巴掌。
夏慎也站了起来，大声道：“凌总，大家打开门做生意，你这样讲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没办法啊，人人网已经落后太多了，只有一步步复刻微博的脚步，慢慢赶上和对方的差距，然后才敢谈创新。
小游戏就是这第一步，也是公司早就制定好的战略，绝不可能因为凌平一句话而吓退。
现在看来，正是陈一舟之前的多此一举，才会让对方抓到把柄，找上门来。
但是，看到凌平此刻的态度，夏慎也基本放弃了幻想。
即便没有陈一舟的动作，一旦小游戏上线，对方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
所以，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何不放手一搏？
“霸道？”凌平嗤笑一声：“你们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不喜欢自己成为被抄袭的对象，因为那会让我很不爽……”
陈一舟冷哼道：“说到抄袭，腾讯才是抄袭的行家吧？你们自己都不干净，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别人？”
“啪啪啪……”
凌平三两步走到陈一舟身前，带着凌厉的气势，身子猛地俯下去。
人形阴影盖下来，陈一舟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忍不住往后仰。
夏慎也站了起来，刚才那一下，还真像凌平要暴起发难。
他终于要打人了吗？
不会吧，难道老陈真的要贡献出一血了？
“凌总！”
伴随着夏慎的大喊，凌平身子猛地顿住，眯着双眼，静静盯着陈一舟。
陈一舟后背噌地冒出一层细汗，不明白凌平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激烈的举动。
“凌总，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夏慎紧张地说了一句。
凌平噗地笑了一声，一摆手：“好，那就坐下来谈。”说罢，他还真就坐了回去。
两人长呼一口气，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陈一舟之前的强硬瞬间消散无踪，再也生不出和凌平对抗的胆气。
“凌总，其实我们没必要如此敌对，中国市场这么大，完全养的起你我两家。”
陈一舟开始主动说起了软话：“如果您觉得人人网以后会成为您的对手，我可以开放融资，让您入股……”
凌平看了他一眼，不屑一笑：“我有豆瓣和微博，需要入股人人网吗？”
陈一舟羞恼不已，夏慎却道：“那么换一种办法呢？无论豆瓣还是微博，您可以让我们入股，价格方面一定会让您满意，至于人人网，我们也可以立刻解散！”
陈一舟双眼一亮，妙啊！
就像凌平之前说的，有了豆瓣和微博，谁还费劲巴拉地搞什么人人网啊？
凌平哈哈一笑：“我觉得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
“我把豆瓣卖给你们如何？”
陈一舟噌地站起身，惊道：“当真？”
“当然是假的。”
陈一舟、夏慎：“……”
可恶，这逼真是出人意料地性格恶劣啊！
凌平此时也站起身，道：“行了，话我就说这么多，我也该走了，二位不必送了。”
两人面面相觑，目送着凌平走出办公室，对方甚至还悠闲地哼起了歌。
“少林武功好啊，我是铁头功……”
“你说，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几句狠话？”夏慎开口问道。
陈一舟沉默片刻，忽地笑出声来：“我现在反而确定了，微博深陷造星舆论，凌平确实自顾不暇，不然不会亲自出马……”
“他以为可以靠名头吓唬住我，殊不知已经暴露出自己最大的弱点，现在正是小游戏上线的最佳时刻。”
“真的要这么急吗？”夏慎不无担忧的说道。
陈一舟却十分有信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立刻做……”
“什么？”
陈一舟语锋一变，咬牙道：“清理内鬼！”
……
“兴子，你搞什么，为什么凌平会直接上门打架？”
王慧文在电话里大吼：“现在陈一舟知道有人泄露消息，冲着我们兄弟来了。”
王兴也是满头大汗，他想用情报来获得凌平的信任，还故意推迟了一段时间，让陈一舟造成既定事实。
想着只要凌平知道是陈一舟在背后搞鬼，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对对方出手，这样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没想到，设想中运筹帷幄，暴力横推的商战并没发生，凌平居然亲自上门去……打架？
不是，哥们儿你好歹几百亿的大老板，做事特么这么糙的吗？
现在，凌平确实和陈一舟闹崩了，但事态发展却早已经背离了初衷，还连累王慧文他们也出了状况，王兴已经彻底麻爪了。
而另一头，夏慎也出面请来了周鸿一来讲和。
“周总，不是我不给面子啊，和不和解什么的先不谈，他就算是战败国投降，那也得打一场再说吧？”
你说巧不巧，他刚打算杀鸡儆猴，这鸡……就上赶着来了！
就在夏慎叫陈一舟快跑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夏慎一听到这个声音，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周星池版唐伯虎捅死夺命书生后，贱兮兮地说出那句“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时的情景。
他打了个寒颤，转头往门口望去，陈一舟已经紧张的站了起来。
然后，女秘书紧张而又焦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凌总，凌总，陈总现在正在工作，您可以先移步会客室稍待吗，我先去通报一声…… ”
“你刚才没听到吗？你们老板都要跑操去了，一听就是不忙，反正我来都来了，你也别通知了，我自己进去找他！”
女秘书：“……”
跑操又是什么鬼啊！
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人，但是不拦又很可能会被算后账，失去工作，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门口，一脸的视死如归。
动静虽然不大，却也引来一群好奇的员工朝这边张望，女秘书脸已经红的像一只熟蟹。
害怕之类的情绪可以先放在一边，重点自己还是凌平的粉丝啊！
现在这样子被对方逼到墙角，莫名有一种要被壁咚的赶脚，也太叫人羞涩心悸了。
而且大boss，小秘书，妥妥偶像剧氛围，简直不想太浓啊喂！
啊！！！
要不是还在上班，她这会儿都要激动到大叫了。
“我不管，你……你想进这个门，就得从我身上踏过去！”小秘书yy一般地想，暗戳戳带了点骗吃骗喝的意思。
“咔嚓！”
身后传出一声脆响，秘书猛地回头，就看到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拉开，夏慎倒还挺正常，只有陈一舟正挂着一张司马脸站在门口。
“小崔，凌总那是贵客，你怎么能拦的？还不让开！”夏慎训斥了一句，紧接着又对小秘书使了个眼色。
小秘书“哦”了一声，赶紧挪开身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任打任罚的样子。
这个时候，陈一舟也总算是从恶客上门的紧张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主动打起了招呼：“凌总，没有亲临迎接，实在是失礼了。”
“陈老板客气了，冒昧登门，该我说失礼才对……”凌平笑着同他握手：“倒是打扰你跑操了。”
跑你妈的操啊！
陈一舟嘴角抽了抽，心里埋怨起夏慎多事喊那么一嘴。
还有，知道失礼你还跑过来，我要不开门，你是不是都打算踹门了？
他自诩是斯文人，实在很烦凌平这种咄咄逼人，一言不合就找上门的作态。
再加上心虚，潜意识更加不想面对对方，于是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厌恶来。
“行了，大家别傻站着了，小崔赶紧去泡茶，凌总，有事我们进去谈吧！”
身为陈一舟好哥们儿，夏慎一见对方那样就知道要坏事，赶紧出声打起了圆场。
但他心里其实也泛起了嘀咕：“此人单枪匹马的过来，应该也不是来打架的……吧？”
夏慎按下心思，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毕竟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基本都以文明人自居，诉诸武力实在是有辱斯文。
而且大家又不是黑社会，谁特么会对竞争对手搞物理消灭啊？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不淡定了。
主要凌平这货丫就不不能以常理度之，更何况对方还有前科在身，当初听说可是要打柳传智的。
再加上这副体格……打我和老陈两个不在话下吧？
“不行，还是得防着点他！”
夏慎扫了眼办公室，暗戳戳规划起了逃跑路线，然后挪了把椅子放在门口，啪地一屁股坐下。
陈一舟却有点不爽，在原地站了两三秒后，才转身让开了办公室的门，倒是没有注意到夏慎的小动作。
“凌总，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一进门，陈一舟就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指示算不上，只不过一直想来拜会一下陈老板，趁着今儿有空，就过来坐坐。”
凌平大咧咧地坐下，然后抚摸着沙发扶手，随意打量了一下陈一舟的办公室。
“呵呵……”
陈一舟抬起眼皮，轻轻一笑道：“凌总倒是有闲情，其实我对凌总也是神交已久，您能过来，更叫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两人都是老狐狸，秉持着你不出招，我就不出招的原则，一字一句都在打着机锋。
夏慎简单听了几句，插嘴说道：“凌总难得来一次人人网，今天不如由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我知道一家私房菜非常不错，凌总一定要去试一试。”
陈一舟看了他一眼，笑道：“人人网是我的地盘，就算要请凌总吃饭，也该让我来，哪轮得到你老夏越俎代庖？”
夏慎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忙道：“对对对，今天确实该让老陈你做这个东道。”
两人就像唱双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让办公室原本冷峻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
然后，他们的目光就自动落到凌平身上。
自己这边已经发出邀请，且做足了姿态，对方于情于理，也该给点回应了。
凌平却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点着扶手，眸子垂下，并不和两人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
“呵呵！”
几秒钟后，一道轻笑声在沉寂的办公室里响起。
凌平停下乱动的手指，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摇摇头，道：“陈总，吃饭就不必了……”
陈一舟眼睛一眯，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来了！”
“……其实我这次过来，除了拜访一下人人网外，还有事想请陈老板帮个忙！”
“哦？”
陈一舟生出几分好奇，脱口问道：“什么忙？凌总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
“放心，这件事不难，相信陈老板应该很容易就能办到。”
凌平慢悠悠道：“我听说……人人网要上线抢车位小游戏了？”
陈一舟目光一凝：“凌总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凌平轻轻一笑：“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陈老板就不必管了，我只有一点，抢车位是微博的专利，陈老板最好别玩火！”
陈一舟心头一紧，哼了一声，道：“凌总要耍官威，可以回你自己的公司，这里是人人网，我也不是你的下属，不需要你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老陈！”
夏慎阻止了陈一舟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连忙冲着凌平道：“凌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没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你们不清楚吗？”
夏慎一噎，心里也沉了下去，看来凌平这次过来，确实是知道了点什么，并非在他们面前虚张声势。
凌平翘起二郎腿，语气清淡地说道：“都是同行，我也没有要把你们赶绝的想法，大家凭本事吃饭嘛，但前提是别惹到我头上！”
他目光一扬，落到陈一舟身上：“陈老板，你怎么说？”
陈一舟握紧了拳头，恶狠狠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凌总可以离开了！”
陈一舟下了逐客令，夏慎难得地没有阻止。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今天凌平的言语举动确实有些过分了。
“陈老板别急着去跑操嘛！”凌平咧嘴一笑。
陈一舟眼角再次抽了抽，我跑你妈，然后又狠狠瞪了一眼夏慎。
“反正我言尽于此，如果陈老板听的进去，那么大家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
陈一舟正要说话，凌平脸色却冷了下来，冷声道：“至于你之前做的那些小伎俩，我也可以不追究。”
“反之，我一定赶绝你！”
“你！”
陈一舟胸膛剧烈起伏，气的恨不得扇对方一巴掌。
夏慎也站了起来，大声道：“凌总，大家打开门做生意，你这样讲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没办法啊，人人网已经落后太多了，只有一步步复刻微博的脚步，慢慢赶上和对方的差距，然后才敢谈创新。
小游戏就是这第一步，也是公司早就制定好的战略，绝不可能因为凌平一句话而吓退。
现在看来，正是陈一舟之前的多此一举，才会让对方抓到把柄，找上门来。
但是，看到凌平此刻的态度，夏慎也基本放弃了幻想。
即便没有陈一舟的动作，一旦小游戏上线，对方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
所以，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何不放手一搏？
“霸道？”凌平嗤笑一声：“你们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不喜欢自己成为被抄袭的对象，因为那会让我很不爽……”
陈一舟冷哼道：“说到抄袭，腾讯才是抄袭的行家吧？你们自己都不干净，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别人？”
“啪啪啪……”
凌平三两步走到陈一舟身前，带着凌厉的气势，身子猛地俯下去。
人形阴影盖下来，陈一舟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忍不住往后仰。
夏慎也站了起来，刚才那一下，还真像凌平要暴起发难。
他终于要打人了吗？
不会吧，难道老陈真的要贡献出一血了？
“凌总！”
伴随着夏慎的大喊，凌平身子猛地顿住，眯着双眼，静静盯着陈一舟。
陈一舟后背噌地冒出一层细汗，不明白凌平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激烈的举动。
“凌总，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夏慎紧张地说了一句。
凌平噗地笑了一声，一摆手：“好，那就坐下来谈。”说罢，他还真就坐了回去。
两人长呼一口气，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陈一舟之前的强硬瞬间消散无踪，再也生不出和凌平对抗的胆气。
“凌总，其实我们没必要如此敌对，中国市场这么大，完全养的起你我两家。”
陈一舟开始主动说起了软话：“如果您觉得人人网以后会成为您的对手，我可以开放融资，让您入股……”
凌平看了他一眼，不屑一笑：“我有豆瓣和微博，需要入股人人网吗？”
陈一舟羞恼不已，夏慎却道：“那么换一种办法呢？无论豆瓣还是微博，您可以让我们入股，价格方面一定会让您满意，至于人人网，我们也可以立刻解散！”
陈一舟双眼一亮，妙啊！
就像凌平之前说的，有了豆瓣和微博，谁还费劲巴拉地搞什么人人网啊？
凌平哈哈一笑：“我觉得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
“我把豆瓣卖给你们如何？”
陈一舟噌地站起身，惊道：“当真？”
“当然是假的。”
陈一舟、夏慎：“……”
可恶，这逼真是出人意料地性格恶劣啊！
凌平此时也站起身，道：“行了，话我就说这么多，我也该走了，二位不必送了。”
两人面面相觑，目送着凌平走出办公室，对方甚至还悠闲地哼起了歌。
“少林武功好啊，我是铁头功……”
“你说，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几句狠话？”夏慎开口问道。
陈一舟沉默片刻，忽地笑出声来：“我现在反而确定了，微博深陷造星舆论，凌平确实自顾不暇，不然不会亲自出马……”
“他以为可以靠名头吓唬住我，殊不知已经暴露出自己最大的弱点，现在正是小游戏上线的最佳时刻。”
“真的要这么急吗？”夏慎不无担忧的说道。
陈一舟却十分有信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立刻做……”
“什么？”
陈一舟语锋一变，咬牙道：“清理内鬼！”
……
“兴子，你搞什么，为什么凌平会直接上门打架？”
王慧文在电话里大吼：“现在陈一舟知道有人泄露消息，冲着我们兄弟来了。”
王兴也是满头大汗，他想用情报来获得凌平的信任，还故意推迟了一段时间，让陈一舟造成既定事实。
想着只要凌平知道是陈一舟在背后搞鬼，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对对方出手，这样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没想到，设想中运筹帷幄，暴力横推的商战并没发生，凌平居然亲自上门去……打架？
不是，哥们儿你好歹几百亿的大老板，做事特么这么糙的吗？
现在，凌平确实和陈一舟闹崩了，但事态发展却早已经背离了初衷，还连累王慧文他们也出了状况，王兴已经彻底麻爪了。
而另一头，夏慎也出面请来了周鸿一来讲和。
“周总，不是我不给面子啊，和不和解什么的先不谈，他就算是战败国投降，那也得打一场再说吧？”
你说巧不巧，他刚打算杀鸡儆猴，这鸡……就上赶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