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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至死不渝 第219章 一切有我在呢

    薄父步步紧逼,“我儿子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他二十多年都是个正常男性,他只是单身久了,没禁住诱惑,图个新鲜感,新鲜感一过,他照样还是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你缠着他只是一时的,迟早也会像个垃圾一样的被丢开,你要还有点羞耻心,就主动和他断了联系。”

    琛柏书终于有了先微妙的反应:“不是,他不是图新鲜,不会丢下我的——”他了解薄言,薄言是真的爱他。

    “我不管是不是,那你自己觉得你这样缠着他对吗?”薄父不留情面地打断他的话,犀利阴鸷的目光紧紧地锁着他,“你这是在毁了他,你知不知道!”

    “你这是在把他拉入肮脏的下水道里,让他一辈子被人问起来都抬不起头,让他永远都见不了光,成了只能活在泔水里的蛆虫!”

    “你要让他怎么回答家里长辈的问题,说他不想结婚,还是直接说他对象也是个男的,生不出孩子,断了老薄家的香火命根子!”

    琛柏书眼眸颤抖,带着惊慌的无措,薄父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狠狠地击溃着他的心理防线。

    薄父喘着粗气,抬头死死地指着他,“我儿子那么优秀,可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让他永远都冒不了头,但凡他出了门走出去,遭到的就是无数人的鄙视和谩骂,骂他是个恶心变态的同性恋,骂他是个对不起祖宗的败类!”

    “他今年27岁,事业正盛,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走到哪个会缺喜欢他的,可不管喜欢他的是男是女,能进我们薄家的,就只有女的,而不是和他一样的男人!”

    琛柏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绪恍惚,薄父的厉喝逐渐嗡鸣,听的极不真切。

    “你要真的爱他,就该放过他,而不是真把他逼到家破人亡,遗臭万年,一辈子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地步。”薄父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他面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你能明白吗?”

    琛柏书眼眶泛红酸胀,掐着掌心的血肉才不至于让眼泪流下来。

    窗外阳光打进来,折射出一道光芒打在他的脸上,他抬起头看向薄父,半边脸落在阴影里,阴冷地冒着刺骨凉意。

    琛柏书沉默许久,才缓缓低下头,哑声低喃,“我知道了。”

    这句话仿佛要了他所有的气力,整个人都空洞无力地退后两步,后背跌靠在墙上。

    薄父听到的满意的答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来,他走近又拍了拍琛柏书的肩膀,没再说话,转身回到床上,独留琛柏书一个人半站在那。

    眼前涣散模糊,脑海里的种种回忆一帧一帧地切换,可随着切换的同时,却更像是被删除格式化。

    琛柏书怔愣站在原地,他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失魂落魄地伸手去抓。

    只是过往云烟,消散的是在身心,他什么也没抓住。

    薄父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不散,迟迟不肯散去,他哪怕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他反驳不了薄父的话,也没法就无动于衷地看着薄言因为他和家里越闹越僵,因为他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变态。

    “对不起。”他在心里说,虽然薄言不会听到。

    他这辈子永远都是一个没出息的废物,没在一起的时候只会暗恋,胆小怯懦,可在一起后又多愁善感,怕人怕事。

    他对不起薄言,明明前不久还搂在一起说好了共同面对所有阻碍,不言放弃,可真到了这一地步,他却还是自私怯懦地将薄言归还于人海。

    他也不想的,可他也希望薄言活的开心自在,没有烦恼压力,薄言本身就优秀,本就应该站在最高处受人仰慕。

    而不是像他一样,活在阴暗的下水道里。

    他突然想起他们重逢的那天,宋城的一句呼喊,将他年少所有不堪的心思都给引了出来。

    他看着薄言穿着裁剪整齐的伴郎服,周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向他走来,从此就再也隐藏不下自己内心肮脏淫乱的思想了。

    薄言跟着薄母一起回来,第一眼见到他时,两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疑虑和探索,可其中的含义却各不相同。

    等人走近,他牵起薄言的大手揉了两把,舒心地笑着,“别担心,我已经和叔叔谈好了。”

    薄言忐忑了一路,心慌肯本止不住,此刻紧张地看着他,又看着床上的薄父,急声问:“谈的什么?”

    琛柏书抬眼看向床上的薄父,温声说:“薄父说,如果我年底能拿出100万当彩礼,就同意我们的事情。”

    “真的吗?”薄言也不在意彩礼还是嫁妆的事,双眼顿时一亮,升起一抹激动。

    他知道琛柏书的工资情况,对于这件事只觉得是天也助他们,激动的身体都在抖个不停,吱呀乱叫地展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欢声呼吁地说:“谢谢爸,谢谢妈,谢谢。”

    薄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不客气。”

    琛柏书当着两个长辈的面埋在薄言火热的胸膛里,听着薄言因为激动而激烈跳动的心跳声,死死地咬着唇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和表现。

    有了薄父薄母的许可,薄言一整天都处于亢奋的状态,给薄父薄母揉肩捏背又是聊天的,一点都没了先前紧张的气氛,叫起琛柏书来也都是“心肝儿”“老婆”的叫,半分羞臊都没有。

    琛柏书乖乖地应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薄言吓了一跳,连忙搂着他问:“心肝儿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琛柏书一抹泪痕,“没有,是太高兴了。”

    薄言松了口气,也不顾忌薄父薄母还在场,搂着他狠狠地亲了两口,“心肝儿别哭,以后有老公在呢,不会再让你流眼泪了。”

    琛柏书莫名笑了两下,偷摸着掐着他的腰和他说悄悄话,挑挑眉说:“真的?”

    薄言想起来,眉心纠结又展开,含糊道:“那种时候不算啊。”

    琛柏书没好气地笑着,却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