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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退亲:小可怜携空间携起 第299章 所谓同伙

    阿筝的声音极轻,就像是微风抚在树叶上,若不是苏婳耳力不差,怕是只能瞧着她嘴唇一张一合。

    不过,饶是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楚,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她却是没听懂。

    “开始?开始什么?”

    阿筝挑了挑眉,“当然是叫啊。”

    她说着,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只无骨的猫儿往软塌躺去,双手扒在塌上轻轻摇晃,一边摇晃,一边叫唤,“寨主不要这样……别……&&&……##……%%……”

    而先前栽倒在塌上的黑大王,双目紧闭,嘴里却也会跟着叫唤。

    女声妩媚,男声粗犷,一声一和,浑然天成。

    苏婳看得杏眸猛地瞪大,“???”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听到,只怕都以为两人在屋里做什么不可对外人道的事。

    她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这一刻,在阿筝面前,她突然觉得,往日见过的大世面完全就不够看了。

    这时,又见阿筝慵懒转过头,琥珀色双瞳似带有些许暗红色幽光,“愣着做什么?要是再听不到你声音,外头的牛马婆子就得进来查房了!”

    苏婳默默吞口口水,不去看她瞳孔。

    今日当真是开了眼。

    若说刀疤脸的红眼边精神控制是三级,那眼前这位则是直接拉到全级。

    要是黑大王知道寨子有这么一位主,黑黢黢的脸应该也能多几分旁的色彩了吧。

    而木屋外头,亦是隐隐约约传来牛婆子和马婆子二人压抑的低笑声,笑声中时不时又夹杂着几句荤话,声音不算太近,但大抵也应在屋外两百米之内。

    苏婳定了定心神,既然要玩,那大家就一起玩吧。

    她三两步走到软塌尾端半趴下,双眸认认真真看向榻上两人,吴侬软语般的娇笑声从喉咙发出,“阿筝姐姐和寨主慢点呀,这软榻都要塌了……哎呀呀……别这样啊……不要……”

    一边笑,一边伸手大力晃着软榻。

    若说阿筝先前的动作是轻风细雨扫落叶,那苏婳此刻就是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将软榻晃得左右摇摆,大有一种随时要四分五裂的感觉。

    阿筝懒洋洋的模样一顿。

    看向苏婳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僵硬,连眼角下的泪痣都红了红。

    这黑风寨里的软榻,说得好听是软榻,实则是用青石和黄泥夯实后,在上面以鹿皮和山羊皮铺就而成。

    本该是格外硬实之物,可到了苏婳手里,就像是轻飘飘的木头一样,被摇得咯吱声不断。

    屋外不远处的角落里,牛婆子和马婆子隐在阴影里,冷不丁看到窗纸上剧烈动作的身影,两双眼,四个眼珠子猛地一下瞪大。

    旋即,又对视一眼,咯咯笑了起来。

    这小姑娘瞧着柔柔弱弱,没想到到了床上,却是这般勇猛。

    既如此,她们两个老婆子也能放心地去睡了。

    又一盏茶功夫后,屋外笑声彻底淡去,脚步声响起,又渐渐远去。

    屋内,二人同时歇了动作。

    阿筝起身吹灭烛火,赤着脚将软榻上的黑木一脚踢到榻下,随即又像只慵懒的猫儿往软榻靠去,手中还执着未曾喝完的酒壶。

    同苏婳方才进屋时瞧着的情景一模一样。

    苏婳看着对月饮酒的人儿,抬步走到她对面坐下去,嘴角轻勾起,“阿筝姑娘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我将事情泄露出去吗?”

    阿筝闻声,喝酒吃肉的动作完全没停,只咽下一块烩鹿肉后,轻轻笑了声,“你现在可是我同伙,你觉得你说出去会是什么下场?”

    苏婳不置可否笑笑,“阿筝姑娘既然有这个本事,何必待在这土匪窝中度日?”

    “在土匪窝,或是在旁的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少女抹了抹洒在嘴角的酒滴,吐出的气息中也含了几分酒气。

    “左右,不过是一天一天过日子罢了。”

    苏婳听得眉间微皱起,她自认为没有眼前人的洒脱,她家里还有人在等她,她只想尽早找出幕后黑手然后离开。

    月影西沉去,黑风寨上渐渐归于平静,而此刻的清水县却是格外不平静。

    从清水县往苍梧镇的官道上,两辆马车正以极快的速度奔驰而行,马车内,苏白氏满眼赤红望向苏大虎夫妇俩,“你们说要去小黑山脚就能知道婳儿的消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苍梧镇附近的一众村子里,无人不知,从苍梧镇去清水县路上有一个山头,叫小黑山。

    而小黑山再往里,便是大黑山,大黑山广袤无垠,山里豺狼虎豹盛行,蛇蚁毒虫不绝,但凡有人进去,就没几个全须全尾出来的人。

    如今说要他们去小黑山山脚问消息,莫不是婳儿被掳到山里去了不成?

    可如果真在山里,那婳儿现在得多怕啊。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希望婳儿真在山里,还是在清水县县里。

    自打她们来了断头巷子找,小黑便一直在这里不愿意离开,而大妞到了后,依旧是在断头巷子里低低叫唤,可他们找遍整个巷子,连婳儿的一片衣角都不曾找到,唯一看到的,便是巷子墙上一道黑红的血迹。

    苏大虎剑眉皱得能夹死蚊子,在一炷香时间里,这已经是他娘第十次问这个问题了。

    他握了握苏白氏的手,尽量扯出一抹宽松的表情,“娘,现在只要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您别忘了,婳儿可是由高僧批过命的,现在咱们家刚过上好日子,婳儿还没怎么享福又怎么可能出事?

    今日不过是破财消点灾罢了。”

    “对,你说得对。”苏白氏也是关心则乱,闻声,又忍不住有些纳闷。

    那个贼人一开口就是五百两。

    他们这段期间卖麻辣烫除开刚开始几日只有五六两一天进账,后面一个月的时间每日都是十五两左右,加起来差不多正好是五百两。

    只是,最近家里建房子、整枣庄、改酒楼,每一处都要花钱,剩下的肯定没五百两这么多。

    而且,婳儿藏东西藏得最好,这些又都是婳儿的银子,便全是由婳儿收着,如今,家里的银钱顶多就是二三十两,是婳儿心疼她给她的家用钱。

    若不是现在有锦寒小子及时赶回,她们怕是救婳儿的五百两银子都凑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