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有剑客 第181章 相由心生
连云山，原本是东荣国、西繁国、南黎国交界处的连绵山脉，除了高耸入云之外并无任何奇特之处。
自从三十多年前弑灵剑落于此处，这云雾缭绕的山峰也成了天下剑客向往的圣地，连云山巅峰之处也被人们称呼为云海之巅。
可惜自从弑灵剑落下之日起，原本普通的连云山便再也没人能够登顶，也没人见过弑灵剑。
此时的山巅之处，黑雨还在躬身请罪。他与那小院子之间高度差仅有一个台阶，但他只能站在台阶下。
“咳！那个……藏剑阁那边还是需要有人去看看的，要不我去露个脸，回头再继续请罪？”黑雨来此请罪也有一段时间了，此时终于尝试着问道。
小院子中，那道身影依旧在练剑，从未停止过。只不过这次的小院子与上次有所不同，那道练剑的身影十余米外，一位身着破旧麻衣不修边幅的老者正坐在石桌上饮茶，他正是从祈愿道场离开的姜牧云。
听到院外黑雨的声音，姜牧云拿起茶杯的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杯中还剩大半的茶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您不说话，我就算您同意了！”黑雨等了十息，不见院中应答，于是鼓足勇气道。
话一说完，黑雨便转身一步跨出，空间一阵流转。
再落地，黑雨双眼一怔，因为他发现自己还在小院子外。他自己自然不会走错，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比他强的人强行干预了。
“吱呀！”一声木质摩擦的声音响起，小院子的木门也随之打开。
“进来吧！”院中，姜牧云放下未饮完的茶杯，开口说道。
黑雨原本只是心中苦，此刻连脸上都苦涩了起来。虽有不愿，他还是踏上了那处台阶，硬着头皮走进了院中。
原因无它，岳蓝心之事黑雨虽然没怎么出手，但是出面了，然后岳蓝心就死了。这罪，得请；这罚，得挨。
一入小院儿，黑雨脸上的苦涩被收起，回归常色。然后无视那道练剑的身影，走到姜牧云身前，略带尴尬的摆出个笑脸道：“牧云，好久不见！”
“听闻影执事剑术超群，难觅对手，我这个师侄倒是想和您比试一番！”姜牧云看了黑雨一眼淡淡道。
“咯噔！”黑雨心中一紧，嘴上无奈道：“能和当今剑圣比试一番，想来也是我的荣幸！”说完黑雨便持剑刺出。
黑雨剑刚一近身，剑尖被便被二指夹住，随后姜牧云手腕一动，黑雨剑也直接脱手。
姜牧云右手一甩，黑雨剑顿时被扔出，轻松划破空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黑雨也没有惊慌，直接以指代剑，再次进攻。姜牧云同样以指代剑，回击一招。
“嘭！”一声闷响，黑雨被击退三步，手掌也被贯穿，不过并未流出血液。而姜牧云却是纹丝不动，连起身都没有。
姜牧云瞥了一眼黑雨的手掌，然后淡淡道：“算了，你这样没意思！”
黑雨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上前坐到姜牧云右手边开口道：“那就说正事了。你唤醒了藏剑阁的祖灵，说明藏剑阁之事是你一手策划……咳……主导的，那这收场当如何？”
“顺其自然！”姜牧云拿起未喝完的茶水道。
黑雨见此继续开口道：“你要是不愿露面，我可以去凑凑热闹啊，或者让童矢去也行！”
童矢，便是那位体者半圣的本名。
“行了，别说这个了。我过几日准备四处走走，你在这里帮我看家！”姜牧云继续饮着茶说道。
“你这茅草屋有什么看头，小偷来了都得给你留点米，怕你这位剑圣没饭吃！”黑雨侃侃而谈道，完全没有平时在人前那庄严的模样。
“说起来你现在是西繁国最年长的一位了，挑大梁三十多年都改不了你这性格吗？”姜牧云语气倒是严肃了一些，仿佛在说一位后辈。
黑雨是中年模样，姜牧云是老人模样，猛地看去倒是挺像是一位长者在说教晚辈，实际上中年人却比老人年长。
“挑什么大梁，我就偶尔露个脸就行，无事一身轻！”黑雨见到气氛良好后，说话也更加随意了一些，同时还分神关注着藏剑阁内的魔帝什么时候会陨落。
“无事一身轻？你应该很久没看自己的样子了吧！”姜牧云说着手一挥，在黑雨面前形成一道水幕，展现了黑雨那中年模样。
黑雨看着水幕中的自己瞳孔一动，然后平稳的说道：“毕竟是长者了，再顶着俊朗非凡的样貌有些不合适！”
姜牧云闻言不认同道：“相由心生！中年人上有老人需要照顾，下有子女已成家立业，正需要长者的照拂。你上面的老人就是国家和荣耀，下面的子女就是国中百姓。若你真的不挑大梁，那依旧会是一位翩翩公子！”
黑雨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姜牧云道：“那你呢，你年纪可比我小，却为何显现老者的模样？”
姜牧云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后，轻声说道：“心老了，人自然就老了！”
黑雨闻言脸色微变，刚想详细询问，却发现姜牧云已经消失在他眼前。他刚想起身，茅屋内传来姜牧云的声音：“影执事，你在这里待上几天，这样你欠我的，欠剑宗的就都了了！”
“牧云，你……你冷静点，我听你的便是！”黑雨想开口劝说一二，却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劝说的立场，于是只得选择顺从姜牧云的心意。
随后黑雨又说了几句，但都没有得到姜牧云的回答，于是只得转移住注意力，将目光停在了那道练剑的身影上。
以黑雨半圣的境界，轻松的看到了那道身影正是老人的模样。随即他带着一丝羡慕与疑惑，重新取出一柄普通剑刃，跟随那道身影一同动了起来，可惜无论如何，他的动作都要慢于那道身影一线。
……
玉元密地，三号怒发冲冠，手中长枪带动火焰化为一条巨龙直接冲向陆钧。
陆钧则抬手一挥，一道无形之手与火焰巨龙撞在一起。
“轰！”犹如一道惊雷乍起，火焰巨龙化为一道烈焰波，向四周卷席而去，顷刻之间便出了玉元密地，朝远处的玉海城袭去。好在这道火焰波最终在玉海城外五公里左右的位置消失，但沿途的草木生灵人类魔族，却瞬间全部化为灰烬。
“你让开！否则，我下一击，可是不会有任何收手的！”三号大声喝道。
“大胆！”陆钧见此也怒道。顶级强者肆意屠杀普通人，那是一个禁忌，哪怕是魔族在青石城也没这样明目张胆的做。
自从三十多年前弑灵剑落于此处，这云雾缭绕的山峰也成了天下剑客向往的圣地，连云山巅峰之处也被人们称呼为云海之巅。
可惜自从弑灵剑落下之日起，原本普通的连云山便再也没人能够登顶，也没人见过弑灵剑。
此时的山巅之处，黑雨还在躬身请罪。他与那小院子之间高度差仅有一个台阶，但他只能站在台阶下。
“咳！那个……藏剑阁那边还是需要有人去看看的，要不我去露个脸，回头再继续请罪？”黑雨来此请罪也有一段时间了，此时终于尝试着问道。
小院子中，那道身影依旧在练剑，从未停止过。只不过这次的小院子与上次有所不同，那道练剑的身影十余米外，一位身着破旧麻衣不修边幅的老者正坐在石桌上饮茶，他正是从祈愿道场离开的姜牧云。
听到院外黑雨的声音，姜牧云拿起茶杯的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杯中还剩大半的茶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您不说话，我就算您同意了！”黑雨等了十息，不见院中应答，于是鼓足勇气道。
话一说完，黑雨便转身一步跨出，空间一阵流转。
再落地，黑雨双眼一怔，因为他发现自己还在小院子外。他自己自然不会走错，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比他强的人强行干预了。
“吱呀！”一声木质摩擦的声音响起，小院子的木门也随之打开。
“进来吧！”院中，姜牧云放下未饮完的茶杯，开口说道。
黑雨原本只是心中苦，此刻连脸上都苦涩了起来。虽有不愿，他还是踏上了那处台阶，硬着头皮走进了院中。
原因无它，岳蓝心之事黑雨虽然没怎么出手，但是出面了，然后岳蓝心就死了。这罪，得请；这罚，得挨。
一入小院儿，黑雨脸上的苦涩被收起，回归常色。然后无视那道练剑的身影，走到姜牧云身前，略带尴尬的摆出个笑脸道：“牧云，好久不见！”
“听闻影执事剑术超群，难觅对手，我这个师侄倒是想和您比试一番！”姜牧云看了黑雨一眼淡淡道。
“咯噔！”黑雨心中一紧，嘴上无奈道：“能和当今剑圣比试一番，想来也是我的荣幸！”说完黑雨便持剑刺出。
黑雨剑刚一近身，剑尖被便被二指夹住，随后姜牧云手腕一动，黑雨剑也直接脱手。
姜牧云右手一甩，黑雨剑顿时被扔出，轻松划破空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黑雨也没有惊慌，直接以指代剑，再次进攻。姜牧云同样以指代剑，回击一招。
“嘭！”一声闷响，黑雨被击退三步，手掌也被贯穿，不过并未流出血液。而姜牧云却是纹丝不动，连起身都没有。
姜牧云瞥了一眼黑雨的手掌，然后淡淡道：“算了，你这样没意思！”
黑雨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上前坐到姜牧云右手边开口道：“那就说正事了。你唤醒了藏剑阁的祖灵，说明藏剑阁之事是你一手策划……咳……主导的，那这收场当如何？”
“顺其自然！”姜牧云拿起未喝完的茶水道。
黑雨见此继续开口道：“你要是不愿露面，我可以去凑凑热闹啊，或者让童矢去也行！”
童矢，便是那位体者半圣的本名。
“行了，别说这个了。我过几日准备四处走走，你在这里帮我看家！”姜牧云继续饮着茶说道。
“你这茅草屋有什么看头，小偷来了都得给你留点米，怕你这位剑圣没饭吃！”黑雨侃侃而谈道，完全没有平时在人前那庄严的模样。
“说起来你现在是西繁国最年长的一位了，挑大梁三十多年都改不了你这性格吗？”姜牧云语气倒是严肃了一些，仿佛在说一位后辈。
黑雨是中年模样，姜牧云是老人模样，猛地看去倒是挺像是一位长者在说教晚辈，实际上中年人却比老人年长。
“挑什么大梁，我就偶尔露个脸就行，无事一身轻！”黑雨见到气氛良好后，说话也更加随意了一些，同时还分神关注着藏剑阁内的魔帝什么时候会陨落。
“无事一身轻？你应该很久没看自己的样子了吧！”姜牧云说着手一挥，在黑雨面前形成一道水幕，展现了黑雨那中年模样。
黑雨看着水幕中的自己瞳孔一动，然后平稳的说道：“毕竟是长者了，再顶着俊朗非凡的样貌有些不合适！”
姜牧云闻言不认同道：“相由心生！中年人上有老人需要照顾，下有子女已成家立业，正需要长者的照拂。你上面的老人就是国家和荣耀，下面的子女就是国中百姓。若你真的不挑大梁，那依旧会是一位翩翩公子！”
黑雨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姜牧云道：“那你呢，你年纪可比我小，却为何显现老者的模样？”
姜牧云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后，轻声说道：“心老了，人自然就老了！”
黑雨闻言脸色微变，刚想详细询问，却发现姜牧云已经消失在他眼前。他刚想起身，茅屋内传来姜牧云的声音：“影执事，你在这里待上几天，这样你欠我的，欠剑宗的就都了了！”
“牧云，你……你冷静点，我听你的便是！”黑雨想开口劝说一二，却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劝说的立场，于是只得选择顺从姜牧云的心意。
随后黑雨又说了几句，但都没有得到姜牧云的回答，于是只得转移住注意力，将目光停在了那道练剑的身影上。
以黑雨半圣的境界，轻松的看到了那道身影正是老人的模样。随即他带着一丝羡慕与疑惑，重新取出一柄普通剑刃，跟随那道身影一同动了起来，可惜无论如何，他的动作都要慢于那道身影一线。
……
玉元密地，三号怒发冲冠，手中长枪带动火焰化为一条巨龙直接冲向陆钧。
陆钧则抬手一挥，一道无形之手与火焰巨龙撞在一起。
“轰！”犹如一道惊雷乍起，火焰巨龙化为一道烈焰波，向四周卷席而去，顷刻之间便出了玉元密地，朝远处的玉海城袭去。好在这道火焰波最终在玉海城外五公里左右的位置消失，但沿途的草木生灵人类魔族，却瞬间全部化为灰烬。
“你让开！否则，我下一击，可是不会有任何收手的！”三号大声喝道。
“大胆！”陆钧见此也怒道。顶级强者肆意屠杀普通人，那是一个禁忌，哪怕是魔族在青石城也没这样明目张胆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