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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只想给我爹升官 第161章 湖州来人

    京都,梁王府。

    入夜后,王府侧门停了一架马车,下来一人,此人戴着及膝的黑色帷帽,被侍者引进萧遇的书阁。

    “殿下深夜寻我,是儋州那边有消息了吗?”

    纱幔掀开,底下是一张艳丽的脸,只可惜已经不再年轻,正是赵王妃李氏。

    萧遇深深看了她一眼,将信递过去,“李夫人,我今日得到准确消息,玉蟾真人已死。”

    “你说什么?”

    赵王妃难以置信,劈手夺过那信,待看罢,手颤抖起来。

    “是谁?是谁害了他?”

    萧遇摇摇头,藏银一事败露,且牵涉到莱州水匪案,湖州刺史来信说不便再插手,只得等风声过去再行探查,他查到玉蟾真人已死也就在两日前。

    “至今未查出凶手,夫人节哀。”

    赵王妃忍住悲痛,咬牙切齿道:“虽说不确定是何人害了他,但与那谢家二爷必然脱不了关系。”

    萧遇见她大失分寸,在心底猜测那位玉蟾真人同赵王妃是何关系。

    “那谢家二爷确实是最大的赢家,可我们并未查到他谋划此事的证据,一切倒真像是个巧合。”

    “巧合?殿下怎么如此单纯的以为会这么多巧合?”

    巧合太多,只能说明背后算计之人实在厉害。

    萧慕叹了口气,无奈道:“湖州刺史已经来了数封信了。”

    李夫人冷哼一声,湖州刺史姚庆还敢来信?此番若不是他愚蠢,怎么会功亏一篑?

    “我看他那侄儿不救也罢,迟早得蠢死。”

    她眼下正在气头上,早没了往日的镇静,萧遇喃喃道:“姚富坏了我的事,是该死。”

    只是不能死在儋州。

    ……………………………

    儋州。

    谢瞻看着从湖州来的信,不好拿主意,可惜刘锜有事不在儋州,便让人去请孔先生来。

    “孔先生,你说可笑不可笑?那姚庆在信上半分没提四季山藏银的事儿,只说他侄儿抓水匪,问我是否有姚富的消息。”

    孔先生仔细看了看那信,犹豫道:“二爷,既然湖州刺史已经来信,我看可以给他一个台阶下,一直将那姚富关在大牢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谢瞻自然知道,可一想到此事若不是被刘锜提前发现,很可能引火烧身,波及到他这个儋州刺史身上来,便有些不乐意。

    “孔先生说的有理,只是那姚庆只是问我有没有姚富的消息,我这里可没有湖州军守备,只有水匪。”

    孔先生明白了谢瞻的意思,他这是不打算放人了。

    “二爷这样做,不怕得罪那姚庆?”

    可谢瞻此番捉了姚富,已经得罪了姚庆,就算此刻放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他何须如此配合他。

    “他湖州军抓人抓到我儋州来了,提前也没打个招呼,姚富还将我打了一顿,就算闹到陛下那里,也不怕。”

    孔先生瞧了瞧他,总觉得这话不太像谢瞻能说出来的话。

    谢瞻见他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笑道:“是刘先生说的,让我不要着急,先吊着那姚庆。”

    孔先生点点头,这就对了。

    “那刘先生的的意思是?”

    谢瞻笑道:“要姚庆给个说法,否则此事不容易善了。”

    很快,湖州那边姚刺史便得了信,看罢气得在在房里把谢瞻大骂一通。

    谢瞻的回信又臭又长,顾左右而言他,简而言之,没见到湖州军守备姚富,只抓了行凶的水匪,水匪极为凶悍,打伤了他以及府衙的官兵……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闷声不作响的谢家老二,背地里竟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还要反过来嘲讽的行家。

    哎,这事儿不好办了,偏偏梁王来信,说皇帝已经让谢瞻送藏银入京,他们已经回天乏术了,还得哄着谢瞻。

    他去信给梁王,三日后得到回信,姚庆一看,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

    这日,谢瞻同孔先生正在核对各县秋季的税粮,外面衙役便来禀报。

    “刺史大人,湖州那边派人来了。”

    谢瞻同孔先生面面相觑,莫非姚庆还打算派人来强抢?

    来的是姚庆的师爷,还带了一车财物,这位师爷是个妙人,绝口不提姚富的事儿,只说他们刺史得知儋州府衙官兵剿匪受伤,怀疑是从湖州跑来的水匪所为,特来查看。

    谢瞻嘀咕,这姚庆打的什么主意?可常人有言,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是送钱的笑脸人。

    遂将这师爷带到大牢里去看抓来的水匪,没想到这师爷在大牢一看,便立刻道此人就是从湖州来的水匪,且在湖州还有好几桩官司,要谢瞻允他将人带回去。

    “这可不成,就算是你们湖州的水匪,可他在儋州也犯了事儿啊!”

    师爷一个劲儿的赔不是,“是我们抓捕不力,叫谢大人见笑了,今日我来特带了几车薄礼,用以慰劳受伤的官兵,还望谢大人看在与我们姚大人同僚一场,将这些人交给我带回去问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连罪都问了,且终究不好因这糊涂官司同姚庆撕破脸皮,谢瞻允了,同意让师爷将“水匪”带回去。

    孔先生看着一车财物,纳闷道:“这刘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

    谢高叫人将东西分发给衙役们,说是前次剿匪受伤的药钱,底下的人高兴不已。

    姚富总算回了湖州,此时跪在地上,面前是一脸怒容的姚庆。

    “你个蠢物,你可知你此次坏了多大的事儿!”

    “大伯,我,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在牢里也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姚富此刻再也蛮横不起来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姚庆想到信的内容,心里暗暗发冷,再看自己这侄儿没出息的样子,越发火大,压了压心底的火气,问他:“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你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赵王世子,你怎么就同谢刺史打起来了?”

    一想到那日的场景,姚富至今也想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就是我正在抓的时候,那谢刺史带人来了,不管不问的就说我是水匪,便同我们打起来,赵王世子就跑了。”

    “哦?人家好端端的为何以为你是水匪?还有,你不是带了腰牌去的吗?”

    提到这个,姚富无奈的将那日在江上沉船,然后遇到莱州水师的事儿说了。

    姚庆仔细琢磨了一阵,总觉得奇怪,莱州水师的人怎么会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