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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2512章 man on a mission(五)

    第2512章 man on a mission(五)

    太阳下山后,摄魂怪离开禁林,开始缓缓靠近学校场地。

    波莫纳往壁炉里扔了一块木柴,接着搓了搓胳膊“为什么不开守护魔法?”

    “因为,这是交换条件。”斯内普坐在书桌边,一边看她新借的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摄魂怪白天不进入学校场地,晚上才进入学校搜查,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在休息室睡觉了,除非像波特先生那样不守校规夜游才可能遇到它们。”

    她很不高兴“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禁止它们进学校?”

    斯内普放下了书。

    “你知道康纳利·福吉允许它们去霍格莫德,对吗?”

    “是的。”

    “事实上不论福吉允许还是不允许,它们都会去,搜捕布莱克对它们来说是一场狩猎,它们对此感到很兴奋。”

    “摄魂怪也有‘兴奋’这种感觉?”

    斯内普好像不知道要跟她怎么解释,又把书拿起来了。

    “你是说,魔法部也控制不住它们?”波莫纳问。

    “摄魂怪又不像家养小精灵,和巫师之间有魔法契约,即便多比离开了马尔福家,它依旧不能说马尔福的任何坏话,当然也无法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家的秘密。”斯内普翻了一页“有人怀疑它们是故意放走布莱克的,这样它们就能离开阿兹卡班,到人多的地方。”

    “我不觉得摄魂怪有那样的智力。”波莫纳说。

    但说完她就后悔了。

    “你也想当预言家?”斯内普问。

    “不!”她坚定地说“要成为预言家需要‘天赋’,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你还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她想说,她不是人类,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

    人类正是利用了短暂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才后来居上,超越了其他魔法生物。

    “马人没意见么?他们要和摄魂怪做邻居了。”波莫纳问。

    “白巫师和摄魂怪谈判的时候可没考虑他们。”斯内普冷酷地说。

    “你呢?”

    “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教师,这种场合有什么发言的资格?”

    她怀疑地看着他。

    “什么?”

    这时敲门声响了,波莫纳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银托盘。

    “谢谢!”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说,接着将托盘捡起来,回到了办公室。

    斯内普盯着她。

    “干什么?”她一边把食物放在桌上一边问。

    “家养小精灵不会因为你说‘谢谢’就感激你。”

    “不论他们是否感激我,我说‘谢谢’是基本的礼貌。”她盯着这个屡教不改的家伙“你怎么看德克斯特·福斯科?”

    “你是说那个‘叛徒’?”斯内普说。

    波莫纳本来想吃一口炖菜,现在也不在意它了。

    福斯科也是纯血家族,尽管他并没有明显地同情麻瓜,还是成了“纯血叛徒”。

    “我在想为什么过了几百年了,还是不能恢复他的荣誉,让他的画像可以挂在校长办公室的墙上。”波莫纳问,用勺子舀了一口炖菜吃。

    “你是假装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斯内普问。

    “什么?”她莫名其妙地说。

    斯内普不想理她了,拿起勺子闷头吃饭。

    亚里士多德曾认为,世界是由火、风、水、土四种元素组成的,虽然一开始霍格沃茨有4个创校人,但他们并没有将各自的学院对应一种元素。

    后来不知道是谁将学院和元素对应起来,格兰芬多对应火,拉文克劳对应风,斯莱特林对应水,赫夫帕夫对应土。

    这种习惯持续了几百年,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世人,这种观念有可能是错误的,因为亚里士多德认可地心说,他认为地球是不动的,太阳、月亮、恒星、行星绕着完美的圆运转,到了公元前2世纪甚至被托勒密制成了模型。

    日心说的冲击波及到了巫师世界,那本薄薄的传记没有进行详细描写,但作者写了一句话:讲出真相并不是一种反抗,而是一种石破天惊的革命(revolution)。

    revolution这个词本来是讲的天体运动,她很难将之与人类的革命运动联系起来,也有可能现在的人们也难以将人类的革命与天体运动联系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代的人会用这个词。

    “你有没有想过时间旅行?”波莫纳问,正在咀嚼食物的斯内普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平缓地问。

    “回到过去,解开一些谜题。”她说。

    “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想清楚,不需要回到过去。”他低头,用勺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炖菜“有个人,用时间转换器在14世纪呆了三天,回来就死了,她的尸体足足有400岁。”

    “我知道,我只是弄不懂……”她焦虑地说。

    “你本来就是个笨蛋,别想太多了。”他毫不客气地说。

    她怒视着他。

    “你想回到过去,让分院帽把你分进拉文克劳?”斯内普问。

    “不!”她毫不犹豫得说。

    “所以你刚才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改变什么,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问题。”她把勺子放下了,有些激动得挥舞着手比划“我该怎么说你才明白呢!”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隆巴顿,他最近怎么样了?”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说。

    她冷静下来了,重新拿起了勺子。

    “你怎么让他做‘守门员’?”斯内普问。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了趟温室。”他慢悠悠地说“因为我没有回答上口令,隆巴顿没让我进去。”

    波莫纳的眼睛瞪圆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很平静地问。

    “我想,让他重新树立信心。”波莫纳回过神后说“他总是处于被人评价的一方,由别人来决定他是对还是错,但他不像其他人,总是记不住答案,所以我让他作为评价的一方,由他来决定别人是对还是错。”

    “你没有想过,如果他记不住正确的答案,不论你怎么换口令,都和他所认为的口令不一样呢?”

    “那就猜吧,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总有因为没猜对门环的问题,在休息室外面睡一夜的。”她舀了一大勺的炖菜“纳威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傻瓜门环。”

    “口令是什么?”斯内普随心地问。

    波莫纳咀嚼着嘴里的菜,让他耐心等等。

    实际上她在飞速地想,上次纳威没有让斯内普称心如意进入温室,下一次他进去了,没有门做抵挡,纳威会不会遭遇不测。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斯内普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用低沉的声音说“至少他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不像某些人,什么事都要别人代劳。”

    她谨慎地看着他。

    “学期快结束了,你怎么还以为我会为卢平代课?”他气闷得问。

    “我只是……”

    “没话找话。”他接着说“我把魔药准备好了,让卢平自己过来拿,可他说他动不了,像他那样的健康情况我真怀疑是不是连期末考试也要由我来代劳。”

    她没有说话。

    “怎么没有付我他的那份薪水。”他抱怨着,然后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莱姆斯很缺钱,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过……

    “回到之前的话题,你觉得多元宇宙是存在的么?”波莫纳提起精神问。

    “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他心不在焉得问。

    “斯蒂芬·霍金,时间简史,他认为宇宙是无限,并且由多元宇宙组成的,每个宇宙互相平行,不会接触,但它们存在不同的物理参数,连光速都不是一样的……”

    她叽叽喳喳得讲,他耐着性子听,很快他盘子里的菜吃完了。

    “你觉得怎么样?”在他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的时候,波莫纳不失时机地问。

    “你认为平行宇宙是如何产生的?”斯内普问。

    “就像铁轨,原本毫不相干,却会因为一些偶然事件重合。”波莫纳回答。

    “很适合当写小说的题材,不是么?”他揶揄得说“一个人因为不同的选择,造成了不一样的结局,但整个世界并没有改变。”

    “这可是物理学家提出的。”波莫纳反驳着。

    “他们是物理学家,一样有想象力,他们现在所说的不一定是‘真理’,以前还流行过燃素说,一样被证伪了。”

    “别那么严肃嘛。”她嘀咕着。

    “我就是不喜欢你们那伙人,什么都能开玩笑。”他站了起来“对于我来说,世界、时间都是直线的,不存在分叉,也没有交叉,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如果我当年没有对莉莉说那个词,现在会怎么样?”

    “我没有这个意思,西弗勒斯。”她严肃得说。

    “我心情不好,谢谢你的晚餐。”斯内普冷淡得说,然后离开了她的办公室,走的时候还“砰”的一声将门给摔上了。

    波莫纳看着盘子里变冷的炖菜,上面浮着一层油,看着让人毫无胃口,也许她真的该改一改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谁?”波莫纳问。

    没有人回答。

    “是你吗?西弗勒斯?”她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还以为他有什么东西忘拿了。

    走到门口前她回头看了看那本刚才看过的书,它并不古老,不像那本关于16世纪的巫师历史书那样布满了尘埃,却是讲的尘埃的故事。

    门又敲了敲。

    “来了!”她说道,将那扇中世纪就有的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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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天,她回到了那个世界,拿到了时间转换器,她会回到一切发生之前么?

    坐在马车上,她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想着。

    此时下起了小雪,小镇外的冰湖上有几个小孩正在玩滑冰。

    这么做其实很危险,因为湖面的冰不够厚的话,他们会掉下去的。

    然后她想起了哈利波特,为了取格兰芬多之剑,他脱掉衣服潜入冰封的水中,差点被作为魂器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淹死。

    还想起了德拉科马尔福,他和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一起滑冰,那个原本看起来如同父亲翻版的男孩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

    他不再坚持纯血主义,只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姑娘。

    “你是否觉得,有个人为你转变很多,是很重要的?”教堂长椅上的阿不思问。

    “难道不是吗?”她当时反问。

    “你现在还那么觉得?”

    她看着那个如同幻觉一样的老人。

    “你问我,要不要删掉那些记忆?你是谁?”

    “你说,你以为的那个人不会修改记忆?”长得很像阿不思的幻影说“没准是因为另一个原因,只要不创造痛苦,就不会有痛苦的记忆,就像养一头快乐的猪,只要时机成熟就将他杀掉。”

    她没回答。

    “只有搞清楚你怎么进来的,才有办法出去,幻想那些是没有意义的。”老人长叹一口气“我以为你会和其他女巫不一样。”

    “我让你失望了?”她低着头问。

    可是她没有听到责备,等她抬头的时候,老人已经消失了。

    “你真的快疯了。”她疲惫得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