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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2641章 风与花(二十)

    第2641章 风与花(二十)

    有鉴于原本用于通讯的双面镜坏了,实习生们在尝试制作一种新的通讯工具——可伸缩的线和耳罩,这是从麻瓜耳机获取的灵感,不同的是线的两头都是耳罩,并没有插头。

    想出这个主意的是拉文克劳的女级长佩内洛·科林沃特,波莫纳这才想起来,当初和赫敏·格兰杰一起石化的人就有她,也是因为她和赫敏手持镜子互相看对方的后背,波莫纳才想到当她和西弗勒斯巡逻的时候用双面镜干同样的事。

    波莫纳到帐篷里的时候实习生们正在和打结的线团“决战”,他们一次做了好几对,实验的时候还好,等他们随手一放,取用的时候粗心大意,然后线就打结了。

    “干脆做成无绳的算了。”露辛达自暴自弃得说,她已经不想再管这些线团了。

    “不,我觉得还是该做成有线的,就算迷路了,我们也可以沿着线找到来路走出迷宫。”加布里埃尔·杜鲁门说。

    “然后每天都要像现在一样理线吗?”露辛达不耐烦得说。

    “你们可以试试永不打结的羊毛,在对角巷有卖的。”波莫纳提醒她们“另外,当你们需要多人通话的时候,如何保证沟通双方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而不被其他人干扰?”

    这下露辛达无话可说了,波莫纳于是对众人道“从明天开始的一个星期里,我都没有时间来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没人说话,琼斯主动走了过来和波莫纳详谈工作安排,似乎实习生们已经自己做好了分工,每个人具体负责干什么。

    这个时刻表是他们自己做的,波莫纳觉得没什么问题,上午他们会去禁林处理蜘蛛网,中午在霍格莫德吃饭,下午到球场这边来继续和仅剩的炸尾螺“练习”。

    那天他们最后制服两只炸尾螺并不是靠自己,当炸尾螺成群在一起时会攻击彼此,在两败俱伤后,一只死了,另一只重伤,然后实习生们才控制了它。

    晚上是休息和为第二天的工作做准备,不论是准备魔药,还是继续制作可以在迷宫里使用的“耳机”。

    波莫纳试图从这些女孩子中找出“女主角”,可惜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刚刚经历了分手后的激烈情绪起伏。

    在确定了实习生们能管好自己,而且他们知道还有费力维在办公室里随时为他们解答疑惑后,波莫纳就离开了帐篷,走进了魁地奇球场。

    因为乌云遮住了天空,球场里不仅光线昏暗而且还很压抑,最外围的普通树篱已经搭建起来,看着即宏伟又恐怖。

    三强争霸赛有三个选手,每个选手可以选择一个入口。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和之前的参赛者同样的入口,他们很可能会在迷宫里遇到,应该不会有人为了一个“游戏”而杀人吧?

    波莫纳深吸一口气,向着“迷宫”中心走去。

    有些蜘蛛会结网,自己趴在蛛网中心等待猎物上门。这些蛛丝并不是一样的,构筑蛛网骨架的丝线强度大,但无粘性,另一种丝则有水珠似的凸起,它有很强的粘性,蜘蛛会小心不踩到粘性的蛛丝上,避免自己被粘住。

    对于太过复杂的指令,人有时都难以完成的,更别提火焰杯。幸好第三场比赛不会像某些魁地奇比赛般持续好几天,波莫纳也不用准备很多图纸给它“变形”。

    命令越简单越好,仿佛军团里的士兵,听到向左转就左转,前进就是前进,他们并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即便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他们所能做,并且允许被做的就是克服自己的恐惧跳过去,这样他后面的人才能站在他刚才的位置继续重复他之前做过的事。

    说起来容易,即便是面对博格特也有人难以战胜,何况是真的。黑魔法防御课上,轮到哈利的时候,莱姆斯·卢平下意识得挡在了他的面前,因为莱姆斯以为哈利的博格特会变成神秘人的样子。

    哈利不怕神秘人,他怕的是摄魂怪,可是在上一个月,他已经用守护神赶走了成群的摄魂怪。

    所有的畏惧和犹豫,都会为失败埋下伏笔,格兰芬多喜欢以朝笑地人增长士气,莱姆斯在课堂上教的是格兰芬多处理恐惧的办法——大声嘲笑它。在莱姆斯的引导下,纳威将他的博格特变成了那样……这对保持优雅,拒绝任何侮辱的斯莱特林说是不可原谅的。

    一声尖利的凤鸣声从她头顶响起,然后她看到两只凤凰朝着她飞来。

    一只凤凰是福克斯,另一只则是阿不思的凤凰守护神,它们在空中缠绕着飞舞。

    “到我的办公室来,波莫纳。”阿不思的凤凰守护神说“口令是你刚才给我的礼物。”

    “你是来接我的?”波莫纳问福克斯。

    福克斯一个俯冲,从她的头顶掠过,然后向高空飞去。

    它飞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灼热的“气息”,如同火焰在燃烧。

    她本想着让福克斯捎她一段,现在看来只能靠她自己走了。

    “你既然不打算接我,那来干什么?”她小声嘀咕着,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她晚饭都来不及吃就来到了三楼的旋转楼梯。

    “梨子硬糖。”她对滴水兽说,接着它就开始缓缓上升了。

    等她到达校长室的时候,福克斯已经在专属它的架子上站着,阿不思正从一个架子上,将一瓶火焰威士忌拿出来。

    “今天过得怎么样?”阿不思问。

    “还不错。”波莫纳看着他将火焰威士忌放在桌上,拿不准他是想找人陪他喝一杯,还是继续之前的训练。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很想告诉他明天西弗勒斯有比赛。

    “跳舞了?”阿不思问。

    “什么?”她惊讶得问。

    “我教你的,你还记得多少?”阿不思问。

    波莫纳这才想起来,以前阿不思确实教过她跳舞。

    “你愿意和我跳一曲吗?”阿不思又笑着问。

    “当然。”波莫纳说,脱掉了外面的黑色斗篷,接着她就和阿不思在校长办公室里跳起了舞来,尽管没有音乐伴奏。

    “很不错。”阿不思高兴得说“你完全记得。”

    “你究竟想干什么?阿不思?”波莫纳怀疑得问。

    “三强争霸赛有一个传统,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要参加圣诞舞会,我在想让你去当舞蹈老师。”阿不思说。

    “我?”

    “有什么问题?”阿不思问。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来?”她困惑得问。

    “也许你可以让学生们看到你的另一面。”阿不思回答。

    波莫纳想象不出自己教跳舞的样子,也想象不出孩子们看到她来教他们跳舞会是什么反应。

    “是谁教你跳舞的?”波莫纳立刻转移话题。

    在旋转中,阿不思抬起头,看了眼柜子里的某样东西,然后才看着波莫纳。

    “一个老朋友。”阿不思神秘得微笑着,然后哼起了歌,为他们的舞蹈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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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波莫纳才想起来,当时阿不思看的架子上的东西是一个类似死亡圣器的摆件,只不过它是立体的。

    与死亡圣器有关,并且还会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起跳舞的,除了格林德沃还会有谁呢?

    即便是阿不思这样的天才,也要经历从完全不会跳舞的“第一次”。原本波莫纳以为自己还要教西弗勒斯跳舞,没想到他居然会,只是教他跳舞的是伏地魔,而他的舞伴是贝拉特里克斯。

    后来兰多姆来了学校,他不知道怎么和佩内洛走得很近,两人还一起参加了圣诞舞会。

    不过他们并没有成为情侣,而是成了搭档,他们一起处理的头一个案子就是破获了一起失踪案,一个没有执照的魔药师在家中失踪了,他被怀疑向麻瓜医院提供魔药。

    并不是贤者之石的“不老药”或美丽药剂,许多麻瓜爱买古董,有些古董上会有恶咒,即便不像博金博克店里的那条项链般要了很多人的命,也会导致眼盲、耳聋等,这些都是麻瓜医学束手无策的。

    那个药剂师为这些人提供“眼药水”之类魔药,他和麻瓜医院的中间还有一个人,这个巫师就是曾经的世界首富,阿斯特子爵的后代。

    可能是有人眼红这个生意,反正药剂师在家里遭到了袭击,他的麻瓜邻居将他送到了医院,正巧就是他提供魔药的那家医院。

    他被报案失踪是因为他工作的酒吧经理发现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了,除了业余药剂师的工作,他还在一家鸡尾酒俱乐部当酒保。从经理那里得到了他家的地址后,兰多姆和佩内洛一起去了他家,在“破门而入”的问题上佩内洛和兰多姆发生了争执,佩内洛觉得该用破解咒慢慢破解,兰多姆则直接用魔咒轰开了门。

    后来通过查账,他们发现了端倪,这个药剂师从事这么多工作,是为了支付他实验所需材料的费用。一个药剂师如果没有供养人,他不仅生活捉襟见肘,而且要获得一些材料需要走非法途径,于是就与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有了联系。

    他为他们提供魔药,他们为他提供资金和药材。

    当时兰多姆还有一个女搭档,不过他们俩都不喜欢文书工作,佩内洛来了正好交给她。

    如果不是赫敏提起,波莫纳都想不到佩内洛会和帕西谈恋爱。

    好奇心人皆有之,摸一下火弩箭又不会掉漆,何况佩内洛也没逼没有那个能力的帕西说自己也要拥有一把。

    纯血贵族以自己的血统和出身为荣,可是帕西为了升迁,离开了自己的家庭,甚至断绝了联系。跟帕西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他都能舍弃,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呢?

    无根的浮萍会随着风和水流飘走,莲叶虽然看似一样漂在水面,它的根却扎在淤泥里。

    它不仅在水面上开出洁白的莲花,在水下还有可以吃的根茎,用刀切开后还会有丝连着,不像快刀斩乱麻那么干脆利落。

    潘西在德拉科需要她的时候走了,等德拉科日子好过,在圣芒戈当上了实习医生,她又想复合,但德拉科已经和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订婚了。

    卢修斯落难时好不容易攀上格林格拉斯家明哲保身,日子好过了就嫌格林格拉斯家不够显赫。在布莱克家全盛时期,马尔福想娶布莱克家的小姐也要靠黑魔王出面。

    等布莱克家没落了,他鬼混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决定回纳西沙的身边,要是布莱克家的大树没倒他哪敢呢?

    当大家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的时候,佩内洛还愿意听他说话,哪怕他说的是傻话。

    明晓得有蛇怪出没,继续去黑暗的地方幽会有危险,佩内洛还是拿着镜子和赫敏“实验”。

    爱情固然让人头脑发热、不理智清醒,可要是人变了,她爱的是那个人,还是爱情本身呢?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乔治安娜从冥思中唤醒,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夫人,拉格特先生来了。”菲戈尔说。

    “让他进来。”乔治安娜说,从地上站了起来。

    “阿不思”不见了,可能是因为她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