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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2983章 无踪的秘密(十五)

    第2983章 无踪的秘密(十五)

    波莫纳能想到的,藏在禁林里,有麻瓜汽车那么大,并且对小巫师还有威胁的动物只有鲁斯教授的“宠物”斯帕克,一只长得很像麋鹿的吸血鬼。

    只要它吃饱了,斯帕克其实还算温顺,虽然它晚上的时候眼睛散发的是红光,而非普通动物的绿光。

    “会不会是因为有人告密了?”格拉普兰在吃完了馅饼后,一边抽烟斗一边说。

    “告密?谁?为什么?”波莫纳问。

    格拉普兰默默吸了一下烟斗。

    波莫纳也开始思考,当时一起去看斯帕克的有查理、海格、她自己以及斯内普,她自己不可能,所以最有可能告密的……

    “那不可能。”波莫纳说。

    “什么不可能?”格拉普兰问。

    “邓布利多保护着他,如果没有邓布利多,他不只是面临审讯,还会被关进阿兹卡班,所以他没有理由那么做。”波莫纳说。

    “你在怀疑西弗勒斯?”格拉普兰问。

    “不然你以为是谁?”波莫纳问。

    “那个叫艾米丽的女孩,她好像挺喜欢到处打听的。”格拉普兰说“会不会她无意中知道了?”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波莫纳说,但她也没有把话说死,毕竟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格拉普兰抽着烟斗,一直盯着她。

    “干什么?”波莫纳被看得不舒服了,没好气地问。

    “你怎么怀疑西弗勒斯,我以为你们是朋友。”格拉普兰说。

    “是朋友难道就不能怀疑了吗?”波莫纳反问道。

    “如果不能信任,怎么还会是朋友?”格拉普兰问。

    波莫纳不想料这个话题,恰巧她在此时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于是就和格拉普兰开始讨论关于利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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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4年10月,天空中出现了一颗新星,在这颗新星出现之前6个月,伽利略被罗马的宗教审判庭控告。

    当时距离布鲁诺的作品被纳入禁书目录仅九个月,虽然1600年布鲁诺已经在鲜花广场被烧死了。

    这一次发现和1572年第谷发现的彗星并列,它们被分别称为“第谷星”和“开普勒星”,因为它们出现时都产生了异常耀眼的光亮,在那个以肉眼观测的时代意义非凡。

    然而这两件事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虽然教会禁止占星活动,可是皇帝却想知道未来的走向。有皇帝带头,世俗也跟着效仿,占星术士们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资源和金费。

    但是1604年的新星发现却摒除了与神迹、预兆之间的关系,被开普勒归类为一种自然现象。

    它被记录在了开普勒出版的书《新星》里,除此之外还有他认为行星的轨迹是椭圆形,而非古典时代所以为的那样是正圆,它的重大意义之处在于终结了预言和神谕与星星之间的关系。在经书上,东方三博士正是遵循了伯利恒之星的指引找到了马厩里降生的以赛亚。

    由于公众对奇迹的渴望不断高涨,占星术士们几乎每天都会发表新的预言,而在1602年开始开普勒就不打算迎合公众,在其发布自己的年度预言观点时宣布决定限制预言的范围。

    这并没有引起教会的关注,因为当时确实有一些“预言家”会发布一些小册子,大部分内容都是空洞且一文不值,并且有诱导作用的“预言”。

    如果他们抱着这种态度写预言,且预言内容又应验了,那他们肯定还会再试,因此开普勒的观点提出后很快就被人们接受。

    占星术的一个作用除了预言人类的未来,还要预示天灾,1524年的大洪水占星术士们并没有预言到,引起了很大的波澜,因为大洪水总是让人免不了和世界末日、诺亚方舟联系在一起。

    “预言家们”很大一个碰运气的地方就是预言冰雹、洪水之类的天灾,蒙对了自然被人说预言应验,就算没有中也会有别的说法可以推卸责任。

    那时第谷已经死了,他是在布鲁诺被烧死后第二年死的,布鲁诺之死不能说毫无作用,至少有不少人放弃了坚持日心说。第谷则要求弟子们关注星表的精确度,而非天体秩序,他本人也是那么做的。

    也就是说他们成了“照相机”,不参与当时学说的争论,不论是日心说还是别的学说的学者都可以用他们的资料库。

    开普勒说这件事没有问题,同样讨论这颗新星的伽利略却遭到了尖锐的指责,甚至在其在帕多瓦进行公开演讲的时候,被人在台下大喊“胡说八道的新哲学家”,并被归属于“反对神迹”的阵营里。

    奥卡姆剃刀的另一种应用是,比如一棵树在风中晃动,它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被风吹的,第二是被无形的精灵摇晃而动的,如果认为是第二种可能性的人,则需要证明无形的精灵存在。

    第二种逻辑比第一种要复杂很多,同样算命占卜也是那么回事,培根爵士说,信仰本身是一种美好的事,但不要过度相信,与其陷入一种错误的信仰,倒不如不信。

    如果古代人崇拜星辰是因其揭示命运,那么重建人和星辰的联系比打碎它还要难。

    事实上天文课和历史课一样不受欢迎,因为天文课必须晚上上,必须熬夜,历史课正好补眠。要不是因为它是必修课,很多人是不愿意上的。

    这把剃刀牛顿将之磨得更加“光亮”:所有不能做实验和观测的东西都不值得辩论。如果按照这个论点,20世纪以后的物理学前沿理论几乎都会被剔除,但考虑到牛顿所处时代,并没有那么多仪器设备观测无形世界。

    威廉布莱克将牛顿的形象一定程度丑化了,他面对着观众的一面不着寸缕,类似他画的巴比伦国王,可是另一边却穿着白纱。牛顿关注着面前的一隅,用金色的圆规进行丈量,却对身后庞大的自然视而不见。

    与牛顿同时期的博物学家约翰·雷认为造物主创造的世界是代表其理性,人类在观察其造物的过程中明白造物主的智慧,他不仅在英国历史上留下重要影响,还影响到了后世。

    《老虎》代表的是一种不在人类掌控中的秩序,这是由经验而来的,就算威廉布莱克没有看过野生的孟加拉虎,也至少看过动物园里的。

    而“神奇动物们”则更像是想象的,纽特在封面开头也写了,麻瓜们会一笑置之,不会信以为真。

    有些人从来没有换一个角度探究过这个问题,那只“大猫”驺吾就这么出现在了巴黎街道上,它是扰乱了秩序,所有看到它的麻瓜嘴巴都张成了圆形,所有人在惊讶或尖叫时都会发出“啊”的声音。

    笛卡尔经常做一个梦,梦里的自己不着寸缕躺在床上,而另一个自己则坐在火炉边思考,现实和梦境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实,就像有个大魔王创造了幻境,欺骗他的感官。在对整个世界的真实性存在怀疑后,笛卡尔需要找到一种绝对不会怀疑其存在的东西,把“我存在”构建在这一确定性上,而不用担心被“大魔王”干扰。

    I think,therefore I am。

    我思,故我在。

    当然,这一说法提出后还是有别的问题,但重点是,笛卡尔时1596年出生的,第谷是1546年出生的,当第谷读大学时,笛卡尔还没有出生,他怎么可能影响到第谷,让他不要相信书本,而相信自己的经验呢?

    难道他变成了鬼,托梦给了第谷,或者第谷这个预言家看到了“未来”?

    这些都是属于“超自然”的范畴了,当一些现象确实存在,又不能做出一致解释时,这时就要避免简单性,并做出尽可能多的假设,不论它是多么复杂或不可思议。

    德斯利那样看到了魔法,却还是大喊着“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的麻瓜大有人在。

    有人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和其他正常人不一样,会假装自己看不见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不会和本库伯那样,不论外部如何施压,都坚持说“我看见幽灵了”。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西弗勒斯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接着就招呼都不打一下,离开了主屋,到他的“车库”去了。

    波莫纳撇嘴,低头正打算继续看书。

    “角驮兽粉快没有了!”他在门外的草坪上大喊。

    所以她就要写信给利兹图尔特,让她从保护区的角驮兽身上刮一点下来?

    “知道了。”她心不甘情不得说,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可是她也没有了继续读书的心情。

    她抬头看着窗外,对于莉莉,西弗勒斯是无条件付出的。

    斯拉格霍恩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后虽然吃穿不愁,却缺少实验材料,他经营的“人脉”无法像给魁地奇门票那样提供给他。

    这也是她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即便斯内普没有好人缘,有一个她这样的傻瓜就很方便了,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即便离开了学校,他还是不愁那些珍稀的药材。

    你是爱我,还是在利用我呢?

    她最终选择不去想这个问题,即便她已经感觉这种怀疑像毒树的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于是她放下了书,拿起了羽毛笔,开始给图尔特主任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