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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3037章 hue and cry(二)

    第3037章 hue and cry(二)

    王尔德曾写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年轻的学生,他哭着说要为心上人送一朵红玫瑰,这样她就与他跳舞,可是大冬天的,上哪儿去找一朵红玫瑰呢?

    树上的夜莺听到了,便在树枝上到处张望。

    “哎,难道幸福就寄托在这些小东西上吗?”青年学生哀叹“王子在明天的晚宴上会跳舞,我的爱人也会去那儿,我若为她采得红玫瑰,她就会和我一直跳舞到天明,她的手在我掌心中握着,她的头枕在我的肩上,但没有红玫瑰,只能寂寞得看着她,从我身旁擦肩而过,穿着华服的少年公子围绕着她,但她不跟我跳舞,因为我没有为她采得红玫瑰。”

    可怜的夜莺相信了他,其实它要是知道人类的故事就知道,他缺的并不只是一朵红玫瑰。

    15世纪的伦敦曾有个叫德尔菲娜克里普的女裁缝,魔法虽然能解决很多问题,可是当时的魔咒中没有适合用来切割布料的,不是会烧坏布料就是会撕毁它,于是她就自己发明了切割咒,这样切的布料就合她的心意了。

    在灰姑娘的故事里,神仙教母给了灰姑娘一条新的裙子参加舞会,让她变得魅力非凡,王子一下子就爱上了她。

    德尔斐娜制作的裙子能让一个毫无吸引力的女人变得可爱起来,每一天她的受欢迎程度都在增长,财富也在增加,仿佛一切都被施了魔法。

    她想成为一个麻瓜,并不是每个女巫都如同兰开夏的女巫审判中说的那样吸婴儿血,还搞恶魔献祭那一套。除了用魔法切割布料之外,德尔斐娜也没有在裙子上用别的魔法。

    可这引起了她的竞争对手麻瓜裁缝的嫉妒,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她的秘密,接着就来了一大群人来逮捕她。

    平时彬彬有礼的邻居们忽然变了脸,虽然她在紧要关头用幻影移形的方式逃离了,可是她再也没有出现在伦敦。

    乡下的情况大概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麻瓜们首先抓的是“治疗师”,她们平时用药物给人治病,也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她们是救人又不是害人,于是放心大胆地和麻瓜们住在一起。

    从詹姆斯一世开始,历任的斯图亚特国王们都在试图重建王权专制,这一点是和《大宪章》所规定的“王在法下”不符合的。

    在此之前,因为欧洲的猎巫运动高涨,许多巫师跑到了英国来避难,就如同许多巫师在英国猎巫猖獗时逃到苏格兰避难,并且在霍格沃茨附近建立起了一个全巫师组成的村庄。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和纯血贵族那样,当麻瓜的仆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杰拉德”到英国时是爱德华三世统治,他的妻子是埃诺的菲力帕。兰开夏郡一直都不是什么富有的地方,而埃诺伯国是低地国家,毛纺织业和商业非常发达,也非常富有,只是他们被法国人觊觎,通过联姻的方式他们获得英国诸王的保护,冈特的约翰也是因为出生地在冈特而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珍妮纺纱机是一个兰开夏的工人发明的,他回到家一天不高兴,将妻子的纺纱机给踢倒了,从此开始了工业革命。

    只是它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人们的推崇,人们害怕它抢走了自己的工作,于是冲进了发明者的家中捣毁了机器。

    在16世纪时这里曾经以产呢绒而著称,使用的是羊毛,后来被棉花取代,工人通常是在自己的家中进行手工劳动,就像珍妮那样贴补家用。

    再有就是到别人家里当仆人,但相比起男孩,女孩更容易被家庭接受。

    中世纪有名的吸血鬼女伯爵伊丽莎白巴托丽夫人也是个寡妇,除了血腥的传说外,她还与特兰西瓦尼亚的侄子保持着亲密联系,而她的侄子参与了反哈布斯堡的计划中。

    她最终被囚禁在自己的城堡里直至去世,她的土地财产也被没收了。虐待仆人的女主人并不少见,但要是太宅心仁厚了点……安妮博林以前是王后阿拉贡的凯瑟琳的侍从女官,她成为王后以后可曾善待凯瑟琳的女儿玛丽呢?

    相比起阿拉贡,亨利八世更想要的是富饶的卡斯蒂利亚,而卡斯蒂利亚的继承者是疯女胡安娜,那时的西班牙还没发现新大陆的金银矿。

    理查二世娶波西米亚的安妮时,安妮没有带多少嫁妆,她的父亲查理四世还是能影响英格兰王冠归属的。

    1546年亨利八世组建的英国海军,只要海防防住了,欧洲大陆就不能和凯撒一样轻易渡海了。

    伊丽莎白一世在继位后并没有放弃海军的建设,她甚至卖了自己的珠宝,是她让英格兰成为海上霸主,而她也有了“童贞女王”之外的另一个称号“荣光女王”。

    当白玫瑰吸饱了血,就会变成红玫瑰。

    夜莺就这么干了,她叼着那朵红玫瑰给了青年,接着青年带着它送给了爱人,女郎却说“这花儿配不上我的衣服,而且大臣的侄子送我许多珠宝首饰,人人都知道珠宝要比花草珍贵地多。”

    年轻人发怒了,他将红玫瑰扔在街心,一个车轮从玫瑰上面碾过,接着他又回头看他的书去了。

    夜莺一直到最后都在歌唱,连残月都不肯离开,但那个学生却睡到中午才打开窗户,看到了放在窗台上的玫瑰。

    “黑暗”有时不是指的一片漆黑,就像此刻外面的月光照在湖面上,平时的黑湖像镜子,风吹起的浪让它碎裂了,却还是将月色洒进了船坞。

    “你在干什么?”她听到他在说,又像是自己脑子里的回音。

    就像她已经疯了。

    莉莉其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她并不是因为“珠宝”才看上了詹姆。

    恨一个人可以理所当然地否定她的全部,而不是假惺惺地保持理性,寻找她的优点。

    “我想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波莫纳口是心非地说,事实上她倒是希望他能得到那个被诅咒的职位,这样他就能离开霍格沃茨,还给她安宁。

    海格那样挺好,一辈子活的很单纯,只要他不晓得什么是“爱”的话。

    “你有什么秘密没有说?”斯内普说,拖着斗篷的下摆缓慢靠近,布料摩挲地面发出蛇一样的沙沙声。

    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小木船。

    “你知道,有一个俱乐部的孩子在研究是什么魔咒让这些船自己动起来的。”波莫纳笑着说“他们甚至以为是海格发明的。”

    “只是这个?”他不感兴趣地问。

    “他们觉得海格能发明,自己也能发明,你知道做傻瓜的好处是什么吗?”她微笑着说“傻瓜不那么容易被骄傲掌控,三兄弟的老大,他得到了老魔杖后到处挑战,但他还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杀死了。”

    她觉得他走得太靠近了,于是移动了脚步,躲在了一个柱子的后面。

    她记得他会神风无影,她还参与了这个魔法的实验,虽然她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攻击她。

    “你想说什么?他很蠢?”他挖苦一样笑着“就像其他人。”

    “我想说的是,他就像是一头独行的野兽,闯进了群居生活的动物里,人是懂得合作的,西弗勒斯,这也是一种生存策略。”她在柱子后轻声说。

    “躲躲藏藏也是一样。”他僵直着脸说“你在怕什么?”

    她想起来很多。

    有一部维多利亚时代的爱情小说,它大概是女人写的,却冠上了男性作家的名字。

    没有人去在意丑女的道德如何,所谓美德可以怡人只不过是牧师告诉女人的安慰罢了。

    但一个女人如果只有美,没有地位和财产,那她的下场不过是被寻欢者们包围,将奢侈逸乐当成浪漫邂逅。

    对大多数女人来说,美更像是一种义务,似乎她们将自己打扮得漂亮是为了给作家、诗人注入灵感,成为他们的缪斯,没人在乎她们为了符合标准的美付出了多大精力和时间。

    清醒点吧,你不是喝了复方汤剂的混血媚娃,他也不是什么“圣贤”,尽管他自己长得不好看,一样喜欢美女。

    白玫瑰看到小矮人戴着它送给公主的白玫瑰大喊“小偷”,它似乎觉得丑陋和贫穷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

    如果埃斯梅拉达不曾出现,卡西莫多也许还在日复一日地敲钟,收留他的巴黎圣母院院长也还是那个给他机会阅读的人,他不止是给了卡西莫多一个身体的避难所。

    她很美,却爱着一个根本不在乎她的军官。

    ‘我不会犯和她一样的错的。’

    她心想着,他将自己的心和忠诚给了另一个女人。

    “别不说话。”他放轻了语气“别躲着我。”

    波莫纳想着,要是自己也和那个爱上了人鱼的女巫一样变成一条鱼,跳进黑湖里的话会怎么样?

    她是不是下一秒就会被“大鱼”吃掉了。

    “波莫纳。”他说道。

    “那不是我的名字。”她说。

    “那当然是你的名字!”他提高了声音。

    西里斯和詹姆都称呼她诺克斯,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像女神。

    只是在黑暗里在学校里四处夜游方便,不会被费尔奇抓住。

    “你不知道我是谁。”她低声说。

    “你疯了?”

    可不是疯了么?不然怎会在这里和他串供,让一个无辜的人带着所有的罪责离开人类世界,重回北极。

    斯帕克是他唯一的伙伴,要是它被当成“危险生物”处理了,他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我知道你是谁!”他激动地冲到了她的跟前“你在我面前不用假装。”

    她想起了那个开满了黑色花朵的花丛。

    骄傲同样是一种病,她该纠正它,而不是在内心深处保留它。

    “忘了那些事吧。”她柔声说“都是错的。”

    他露出了和西里斯对自己妈妈时一样的表情,叛逆、不屑一顾、还有……

    “你想说什么,就对他说什么吧。”他满不在乎地说“我没什么和你说的了。”

    接着他就转身离开了船坞。

    等他走了,她长舒一口气。

    不论是变成鱼被吃掉,还是成为鱼群里的一员,她都不想再当那个咬钩的鱼了。

    挂在鱼钩上的虫子再迷人也是诱饵。

    远处传来一阵闷响,不一会儿就听到雨点声落到了屋顶上,是下雨了么?

    她看了眼外面的月光,天上像是有薄纱似的乌云,但是……

    不管了,今晚很晚了,她要回去睡觉了。

    她没有走斯内普走过的路,而是选择了密道回了城堡。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真想能回到从前,虽然从那时起她就没有再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