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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3222章 xyz(二)

    第3222章 xyz(二)

    虽然地球并非真的是完美的球形,但赤道和0度纬线是很好决定的。

    反倒是经线,目前公认的本初子午线是1767年格林威治天文台测绘的,接着就出版了以格林威治天文台为本初子午线的《英国航海天文历》,它很快就被众多的航海家使用。

    皮亚齐神父的朋友,也就是米兰天文台台长奥里亚尼的任务除了负责管理新度量衡制度的工作以外,还要测量里米尼到罗马的经线弧度。

    乔治安娜也是头一次听说里米尼这个地方,就让人将地图拿来了,但拿来地图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亚历山大·德·马齐上校。

    缪拉是真正平民的儿子,恐怖政治时期有人试图想证明缪拉出身贵族,好将他划为法律上所谓的可疑分子,于是缪拉从拉巴斯蒂政府那儿弄来了父亲的结婚契约和自己的受洗证明。结婚契约显示,皮埃尔·缪拉虽然在村子里属于上层阶级,但结婚登记时他仍被划为“工人”(travailleur),而非哪怕最低级别的地主。

    皮埃尔·缪拉与妻子让娜·卢比埃很有钱,因为他不仅经营着村里的旅馆和邮局,还是当地大地主塔列朗家族的代理人。

    缪拉和贝西埃尔一样,充满着南法人的热情、爱冒险,很难想象他穿上神父长袍是什么样。

    阿基姆不是长子,当时没有平等分配遗产的法律,因此他的哥哥安德烈将继承旅馆和小农场。对平民子女,尤其是乡下人的孩子来说,参军或是从政希望都很渺茫,只有贵族和有钱的城里人才能靠担任公职,于是家人决定让若阿基姆当牧师。塔列朗家族的资助将派上用场,刚开始时他们也的确帮了忙:正是因为塔列朗家族的庇护,若阿基姆十岁那年获得了卡奥尔学校的奖学金,在校学习古典文学,为进入神学院做准备。

    马齐出生在斯特拉斯堡,是一个真正领主的儿子,并且“子承父业”成了一个炮兵,他举手投足间有种德式贵族的克制。

    容克贵族起源于11世纪,当时指的是无骑士称号的贵族子弟,他们无法继承父亲的头衔和土地。

    如果一切顺利,马齐应该在毕业后回乡接手他父亲的领地,接着结婚生子,让自己的儿子和他一样到军校读书。

    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也许很无聊,却要比现在好,不过在他身上乔治安娜没有看到落魄的气息,只是稍微有点黑,可能是被葡萄牙的烈日晒地。

    “夫人。”马齐笔挺地站着,很有礼地说。

    “不要这么叫我,你和拿波里昂尼一样叫我乔治安娜就好了。”她笑着说“谢谢你把地图帮我拿来。”

    “不用客气。”马齐说,将地图放在了桌上。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和马齐说些什么,恰巧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昨天那位巴达维亚共和国驻亚眠特使的夫人又出现了。

    她叫凯瑟琳娜·施梅而彭尼克,是一个年轻美丽的时尚达人,一头棕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充满了自信和强势。

    1787年威廉五世被赶出荷兰后,他的妻子普鲁士的威廉明娜曾决定在海牙召集摄政王支持奥兰治政权,就是这位夫人坐了原本属于威廉明娜的位置。

    她的丈夫鲁特格是阿姆斯特丹有名的爱国者,也是自由军团的一员,这是一支私人武装,资金全由“这位夫人”提供。

    除此之外,她的沙龙还是阿姆斯特丹爱国者们常去的地方,鲁特格也凭借着这层关系策划了1795年的“天鹅绒革命”。

    “你们在玩什么?”凯瑟琳娜笑着问,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尴尬。

    “我想找里米尼在哪儿。”乔治安娜说。

    “找到了吗?”凯瑟琳娜问。

    “地图都没打开呢。”乔治安娜说。

    “你们是在等我呢,对吧。”凯瑟琳娜自作主张地说。

    乔治安娜没做声,马齐则将地图摊开了。

    “在这里。”马齐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乔治娜马上凑过去看。

    里米尼位于亚得里亚海西岸,她一凑过来,马齐就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凯瑟琳娜问。

    马齐和乔治安娜对视一眼,好像这个问题他们都没法回答。

    “你问这个干什么?”凯瑟琳娜接着问。

    “拿波里昂尼让人测从这个地方到罗马的经线弧度。”乔治安娜看着地图说,现在的意大利看着像只变形的靴子。

    “那有什么用?”凯瑟琳娜问。

    “我也想知道。”乔治安娜费解地说,难道拿破仑想将本初子午线定在罗马?

    “我听说你是拿破仑的旧同学,聊聊这个怎么样?”凯瑟琳娜笑着对马齐说。

    聊什么?聊他怎么在学校里和人打架?

    乔治安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马齐却很自然地说起了往事。

    读书期间的波拿巴经常请假,他当时忙着科西嘉独立事业呢,这确实是可以公开说出来的事。

    “所以你和他不熟?”凯瑟琳娜问。

    马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一起干了什么?”凯瑟琳娜仿佛挖到了什么宝藏,追问道。

    乔治安娜也很好奇,军校的男生在一起会干什么?

    “我们一起写了一本对话集。”马齐最后无奈地说。

    “关于什么的?”凯瑟琳娜问。

    “《关于爱情的对话》(Dialogue sur l’Amour)。”马齐一口气快速说完,几乎让乔治安娜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爱情?”凯瑟琳娜惊讶地问。

    “类似克里森和欧仁妮?”乔治安娜问。

    马齐痛苦极了,像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门外传来了塔列朗独有的,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塔列朗拿着一张纸说。

    那是一张发黄的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你从哪儿找来的?”凯瑟琳娜问塔列朗。

    “你看看这是不是拿破仑写的?”塔列朗将那张纸递给了马齐。

    马齐接过了那页纸,乔治安娜借着他的手看了起来。

    如果这是篇论文,字迹似乎过于潦草了,但要是草稿,看着又还整洁干净,标题名叫《什么样的真谛和情感对人类学会幸福最重要?》。

    “是他10年前写的,当时他参加里昂学院的有奖征文,他花了6个月准备。”马齐说。

    “讲的什么?”凯瑟琳娜压根就对那张纸不感兴趣。

    “亚历山大大帝。”马齐说。

    乔治安娜看着论文落款,用红笔写的字。

    “无甚趣味、条理不清、严重杂糅、漫无边际、字迹潦草,没法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真是如此吗?

    她从马齐手里拿过那张纸读了起来。

    “怎么样?”塔列朗问乔治安娜。

    她找到了以前读十几岁孩子写的论文,那种词不达意的感觉。

    文中写到:“亚历山大从底比斯跑去波斯又跑去印度,他在搞什么?他一直坐立不安,他失去智慧,他自诩为神。克伦威尔的结局又怎样?他统治英国,但复仇女神的利剑难道没有折磨他吗?”

    亚历山大大帝怎么会和克伦威尔联系在一起呢?

    “别告诉他我读过。”乔治安娜将那张纸给了塔列朗。

    “你要把它交给他吗?”凯瑟琳娜问塔列朗。

    “当然要去。”塔列朗兴致勃勃地说,拿着那张纸离开了。

    虽然波拿巴的个性和害羞腼腆扯不上关系,但她觉得他多半会把那页纸当成“罪证”给烧了。

    “我以为档案馆不会保存这种资料。”马齐说。

    乔治安娜立刻追了出去,幸好瘸腿的塔列朗跑不快,她很快就追上了。

    “你不是要我跟他说你没读过吗?”塔列朗说。

    “等一会儿。”乔治安娜拿过了那张纸,用复制咒复制了一份,然后交还给了塔列朗。

    这时塔列朗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你看什么?”乔治安娜嗔怪地说。

    “在看欧洲第一美人。”塔列朗用蓝色珐琅般的舌头赞美着“波琳娜像维纳斯,你像阿忒弥斯。”

    乔治安娜看着塔列朗摇头,他要是看到穿着满身是泥的女巫长袍的波莫纳还会那么说么?

    他会无视她,走过去,仿佛只是地里的泥土。

    可是她还是觉得很高兴,蹦蹦跳跳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