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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3260章 new castle(二)

    第3260章 new castle(二)

    许多生物都有对危害种群生存的攻击进行反击,如蜜蜂会蜇摧毁巢穴者,人则会处死袭击同类的狼、老虎等动物,这种复仇不仅仅是本能的、击退迫在眉睫的危害,也是人类维持生存、进步与发展起到威慑和防卫的作用。

    假若没有此防卫作用,狼也不会害怕人,与人类保持距离,哪怕对方是个幼崽。它畏惧因为贪图一时满足口腹之欲所带来的无休止的追杀和复仇,宁可多饿一会儿,在森林里寻找别的猎物。小红帽里的大灰狼就饥不择食地吃了人,它就被猎人报复了。

    虽然是临时起意要进行装潢,谢勒里尔先生却拿出了设计图,好像他早已有了准备。

    约瑟芬将乔治安娜在勃艮第城堡的住处重新装潢在巴黎已经不是新闻,何况买这么一幢大宅的手续也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他们夫妇两人为了保住谢维尼小姐歌剧院首席舞者的身份,拜访了许多社会名流,消息灵通的人很容易就察觉到乔治安娜会有装潢的需求。

    缪拉和卡洛琳都晓得去给奥坦斯和路易道喜,还送上贵重的礼物,新婚的夫妻住在外面什么都要添置,这可比乔治安娜曾想做的婚纱生意现实多了。

    再梦幻的婚纱,也无法改变两个不相爱的人结合的事实。在杜伊勒里宫举行了世俗婚礼后,缪拉和卡洛琳又劝了路易和奥坦斯举行宗教婚礼,阿里吉当时也在现场,路易没什么反应,仿佛沉默就是默认。奥坦斯倒是鼓起勇气问卡洛琳宗教仪式在哪儿举行,卡罗林顺口就说在波拿巴位于胜利街的旧居。

    在家里举行宗教仪式并不奇怪,牧师可以被请到家里来,当时巴黎圣母院还没有重修好,要在大革命后找到一个完整的教堂并非易事,可是拿破仑却提出了反对。

    阿里吉和副官们在城里找了一遍,发现圣厄斯塔什教堂还算完好,尽管它曾经遭遇洗劫,并且还一度沦为谷仓。

    也正是因为它成了谷仓,只被洗劫了一次就被国民卫队保护了起来,受损程度不严重。

    在教堂加紧修复期间,奥坦斯也在为宗教婚礼做准备,她完全没有别的新娘选婚纱的那种快乐。

    其实和收拾胜利街的房子比起来,修教堂的动静大多了,不过那是拿破仑波拿巴的家,他拥有占有权和支配权,约瑟芬只是附属,她还差点被赶出去,行李都被收好了放在门口了。

    很多时候拿破仑这个人很好对付,塔列朗拿来了那份他以前写的论文,尽管那让他很难堪,他把那篇文章烧了,就当它不存在,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他问乔治安娜看到了为什么装没看见,她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他反而自己想通了。

    他想不通的事,谁劝都不行。

    得胜街的名字是督政府为他改的,原本它叫“青蛙呱呱”叫,反正乔治安娜是那么记的。

    因为那里曾经是一片沼泽,还因为蟾蜍合唱团,见过那么多城堡后,她依旧最爱的是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霍格沃茨,还有需要乘船才能通过的黑湖,它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城堡。

    和城堡宏伟的外观比,城堡内部其实已经很老久了,到处都是生锈的盔甲,每到万圣节盔甲里还会点燃蜡烛,打开面罩里面还会跑出来老鼠和蜘蛛。

    于是乔治安娜选择了中世纪盔甲作为伏尔甘宫里的摆件,本身火神就擅长锻造,不论是阿波罗的金弓箭还是阿喀琉斯的盾牌。

    在确定了大概的风格后,乔治安娜就不去管装修的事了,如果她真的是那样在乎装潢的女人,她就会和其他被安置在胜利街附近的女人一样了。

    简洁有时确实是一种美观,巴洛克看多了也觉得眼花缭乱,以前这个酒店的生意很不错。有些人住酒店是图新鲜感,有些人则住惯了,奥地利在意大利也有领土,来巴黎旅行的人们住这个酒店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如果她还住在莫莉那样的陋居里,她会在房间里安放上胖胖的扶手椅,让一切都很温馨。

    她会一边织毛衣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尽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根本没有理她。

    被人忽视的感觉很糟,却至少没人处心积虑地想害你,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别人那么花费心思图谋不轨的?

    乔治安娜有段时间拿了五十万法郎一个月的生活费,比缪拉一个月的工资高十倍。

    她来这个世界时身上只有一身红裙,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现在看似拥有很多,但这一切都会随着拿破仑倒台而谢幕,一如过去在旧宫廷里风光无二的舒瓦赛尔侯爵,成为流亡者后,他的住处现在都变成夏普塔尔的了,即便他曾经拥有那所房子的所有权。

    “大手笔”和决斗一样,都是为了获得青睐,但也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像圣塞巴斯蒂安那样浑身插满箭矢。

    亚里士多德说,慷慨是一种适度,不论是付出还是给予都应该有节制。酒神狄俄尼索斯鼓励饮酒,参与了许多狂欢,却也制定了所有体面的古希腊人都应当遵守的规矩。

    只有神才可以尽情享用纯酒,凡人喝酒需要掺水。

    她不是为拿破仑喝葡萄酒掺水的行为解释什么,节制有利身心健康。

    英国也有地中海舰队,不论意大利会发生什么,阿丁顿都不该掺合进来,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呢。

    公共知识不能带来机运,在哥伦布和麦哲伦的时代,地理大发现往往伴随着黄金、香料,探险家们回国如同凯旋的将军。到了布干维尔的时代,环游世界好像沿着法国海岸转了一圈。

    原本阿丁顿支持路易斯安那购地案是为了国内工业家们的利益,现在两极反转了。

    安妮女王时代不推动法案继续圈地,而是让已有圈地上的瘦小羊羔和牛犊长得又肥又壮。假设在扩张领土无法提高总产值的话,那就只能在已有的棉花带范围内提高单位土地产出。

    那么阿丁顿在里士满公园里与巴林银行的老板提起的100万法郎是怎回事?

    这次比利时之旅她全程都像个吉祥物,说的话见的人都不多,但有时不说话可能比说错话好得多。毕竟饭可以乱吃,大不了拉肚子,说错话了就收不回来了。

    马耳他不撤军,法国人也就不会继续从意大利撤军,那不勒斯和罗马好像撤走了一些,帕尔马大公是在法国军队的包围下死亡的。

    这像是去玩、散心的吗?确实是的,只要不去想就行了。

    乔治安娜从不打听波拿巴的行踪,她不知道就不需要假装自己不在意。

    这世上没有叫冷宫的地方,皇帝不来了就是冷宫。

    嫔妃们要么找点事给自娱自乐,要么就干点什么,比如去御花园碰碰运气,可说不定皇帝没碰到,先遇到吊死在树上的宦官。

    其实君士坦丁堡陷落了,还有维也纳。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不论赛车场的人怎么对查士丁尼发出嘘声,他依旧只有狄奥多拉一个皇后,没有嫔妃、也没有情人。

    那么狄奥多拉真的在乎那身紫袍,才对查士丁尼说出那句名言吗?

    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不是的,像查理二世那样流亡回来还能继续当君主的是少数,更何况“无地王”即使走的时候带上再多金银珠宝也会消耗光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鸣禽唱得再好听,也无法偏离本能取舍。

    乔治安娜走到落地窗边拿出烟,看着院子里的阿忒弥斯神雕塑。

    她知道这烟不是真的,可是它确实给她带来了宁静。

    她回巴黎也那么久了,那个送消失柜去伦敦的“骑士”怎么还不回来呢?

    其实他走了也好。

    她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了,回头看酒店有没有留下桌椅板凳,不然等新桌子买回来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