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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3279章 哥伦布之蛋(五)

    第3279章 哥伦布之蛋(五)

    洪堡和他的助手邦普兰是从巴黎出发的,他们绕着地中海沿岸一圈前往西班牙的马德里,他们随身带着在德国产的精良仪器,包括一个水银气压计。

    一路上他们克服了许多困难,坚持进行测量,当他们到达马德里时终于绘制出一副精密的西班牙内部高地地形图,由于这一成果,他们获得了西班牙国王的恩准,前往西属美洲“自费”旅行。

    经历一个多月的航行,他们终于到了委内瑞拉,经历了崇山峻岭、还有热带雨林后,回到了委内瑞拉的起始点,然后乘船去古巴,再从古巴乘船去哥伦比亚。

    由于此时巴拿马运河还没开通,他们乘船溯马格达雷那河而上,到达南美大陆靠近太平洋的这一边。

    他们沿着安第斯山南行,经过秘鲁境内荒凉的海岸到达利马,这是他们此行的最南端,在这里进行了短期考察后,他便取道太平洋向北进入墨西哥,并在墨西哥进行了广泛的研究调查,接着横渡墨西哥湾,到达美国费城,转回欧洲,在波尔多港进入法国。

    他看起来40岁,实际上只有30出头,或许是因为他才结束长途旅行的缘故,波拿巴刚从埃及回来的时候也是晒得黢黑。

    与他交谈确实是很愉快的,虽然乔治安娜可能无法介绍他和拿破仑认识,却可以给他换个宽敞一点的住所,摆放他30多箱标本和资料,她初步决定就是巴黎植物园。

    到了下午3点,拉普拉斯提醒她该走了,然后他们就在市政卫队的护送下前往香榭丽舍大街,她所计划修建的“太阳城”选址就在这条街的旁边。

    她觉得挺遗憾,因为她更希望将它修建在蒙马特高地。

    在17世纪修建的香榭丽舍花园旁边,有一个新修建的广场,那里有一个圆形歌剧院,是勃艮第商人捐资修建的,仿造的橡木桶造型,被全巴黎人民公认得丑陋。但它里面的音响效果出奇得好,建筑师马里尼借鉴了建筑十书中古希腊剧院的设计,可惜从建成之日起就没什么客流量。

    全景画就是要的这种形状的建筑,而且剧院老板还打算将一些“道具”放在舞台和全景画之间,构成更真实的体验。他们初步打算将埃及的金字塔之战的场面复原,因为方形阵中的士兵们也是和观众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的。

    那个老板一直提“压迫感”、“宏伟”之类的词,他的双手一直在挥舞,就像是一个指挥家。

    乔治安娜祝福他,希望他生意兴隆,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士兵走了过来。

    “夫人,将军给您的信。”那个士兵笑着将一封信递给她。

    乔治安娜接过了信,走到一边去看。

    你该感到惭愧,我想了你一整天,你一个字都没有写给我。你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让我懊恼,让我快乐,让我感到被爱折磨。你真是个坏人,还有什么事比你写信给我还要重要呢?

    她忍着肉麻,翻看了一下信封,上面确实有第一执政的标志,才确定这封少女感十足的信真的是他写的。

    接着她看向那个士兵,他看起来好像不是普通的传令兵,他一直看着乔治安娜,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

    “你是什么军衔?”乔治安娜问他,他穿着一身海军参谋的制服,却没有任何能代表军衔的标志。

    “我本来该成为路易斯安那远征军的军需总长,夫人,将军让我到您这里报到。”那个参谋说。

    “你叫什么名字?”

    “佩鲁斯·纪尧姆·约瑟夫,我曾随将军前往埃及,与英国签订从埃及撤军的条约是我签的。”

    乔治安娜大感惊讶,因为她听说……

    “我当时是梅努将军的秘书,康华利勋爵在向华盛顿的投降仪式上感到身体不适,由奥哈拉代替了,我跟他一样。”佩鲁斯说。

    他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耻辱,好像还挺高兴的。

    “只要不是0,再小的概率也会发生。”拉普拉斯说“我也没想到会是英国军舰将我们的远征军送回来的。”

    她干巴巴地笑着,其实英国人对这件事很恼火,哪怕那个条约是西德尼擅自做主与法国人签的,他们还是执行了,只是把罗赛塔石碑给运回了英格兰。

    “我听说您这里缺一个出纳?”佩鲁斯说。

    其实乔治安娜已经有奥古斯丁了。

    “不是我缺出纳,是伏尔甘宫缺一个。”乔治安娜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合作愉快。”

    佩鲁斯没有行吻手礼,而是和乔治安娜握了手,然后介绍起自己的履历来。

    他原本在卡尔卡松的神学院学习,后来加入东比利牛斯军队担任秘书,随后被国库征用,前往土伦作为财政总长的职员。

    他参加了埃及探险,首先担任埃斯特夫的秘书,后来被克莱贝尔任命为私人秘书,直至将军去世,后来担当德赛将军和梅努将军的秘书。

    回到法国后他加入了民政局,负责管理民事领事名单,接着被任命为路易斯安那远征军的军需总长,现在到乔治安娜这里报到,当伏尔甘宫的出纳了。

    她没想到,佩鲁斯是这么定义那次埃及远征的。

    接着她又想起了在另一本教会图书馆里看到的图书,对阿兹克特人来说,欧洲的“探险者”们带来的却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有一张版画上描绘了一个阿兹克特妇女感染天花后的样子。

    在前往南美之前,洪堡接种了疫苗,在下莱茵有疫苗接种点,等他们在那里接种完后就从马赛出发,开始探险了。

    她不觉得该给服丧期间的波拿巴一封热辣的回信,之前她那么写是不知道他在服丧,就像她不知道法国人要去圣多明戈恢复奴隶制。

    现在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听说克莱贝尔的名字后,她记得他是被暗杀的。

    如果她也死了,是不是会被安葬在威尼斯?克莱贝尔现在还没下葬呢。

    “我们换一个地方吧,这里没有写信的地方。”拉普拉斯说“你有什么主意?”

    香榭丽舍大道距离波琳娜的住处很近了,她可没被邀请参加明天在植物园举行的派对。

    如果她要说服波琳娜,这是最后的机会。

    德赛……马伦戈……

    她怎么感觉死神近在咫尺了?

    “你还好吗?”拉普拉斯问。

    她感觉害怕,不是以往那样,因为波拿巴被盯上了感到担忧。

    就像有一枚箭头瞄准了她的心,有人想要她的命。

    其实,她还是想过那种简简单单的生活。

    她不需要珠宝,也不需要出风头的机会,安稳就够了。

    “带我去波琳娜那儿。”乔治安娜痛苦地说。

    她其实也可以去波莱特家躺一会儿,什么都不做。

    她终归只是个随波逐流,任凭命运掌控自己的人,而不像其他人那样与命运抗衡。

    就让一切交给命运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