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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924章 绿袖子

    第924章 绿袖子

    达尔文曾经说过:所有雄性四脚兽都有一种嫉妒心,其中很多还专门生有利器,用其与对手进行较量。

    狮子爪浴缸在贵族家里并不少见,不过在梵蒂冈博物馆里却没有,约瑟夫看着眼前的这个狮子脚浴缸,有点弄不清它是从哪儿来的,自己为什么又站在它的面前。

    他眨了眨眼睛,等他再定睛一看,那浴缸不再是浴缸,而是石槽一类的东西。

    圣诞树是欧洲中心山脉阿尔卑斯山以北的习俗,它是一颗常青树,在寒冬中还能保持青绿,一开始天主教是一直认为这是只属于基督新教的习俗,直到公元1900年后才接受这象征圣诞的树。直到教宗约翰·保罗二世才决定在圣诞节时,在圣彼得广场上让圣诞树放在马槽旁边。

    新教家庭会在家里客厅摆上一颗树做装饰,意大利人过圣诞节家家户户都有不同风格的“PRESEPPE”。

    PRESEPPE有大有小,最重要的是有圣婴,圣母玛利亚和约瑟,除此之外一般还有稻草,报佳音的天使、牛驴、三位东方贤士及东方之星,无论哪种材质,马槽是场景中不可缺的角色。

    公马可不像雄鹿,长了尖锐的犄角,用作求偶时决斗,但它们还是会用自己的蹄子打斗。

    在很多矇昧的部落,人们不知道什么是所有权,因此并没有嫉妒心。

    当人明白什么是所有权以后就会有占有欲,如同放在马槽里的圣诞礼物,即便是感情很好的兄弟俩也要有两份,如果有一个有,有一个没有,没有的那个就会有嫉妒心,如同该隐和亚伯,该隐嫉妒亚伯得到神的偏爱而杀了自己的兄弟。

    客厅的一角,有个女人正在用竖琴演奏绿袖子,这首民谣据说是亨利八世所写的。

    这个在传说中相当暴戾的男人,却真心爱上一个民间女子,那女子穿一身绿衣裳。某天的郊外,阳光灿烂。他骑在马上,英俊威武。她披着金色长发,太阳光洒在她飘飘的绿袖上,美丽动人。只一个偶然照面,他们眼里就烙下了对方的影子。

    这个故事很感人,可惜亨利八世却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中世纪离婚非常困难,一夫一妻制、永不离异也刻在英国婚姻家庭法中。

    一对离婚的天主教夫妇甚至不能去领圣餐,教会规定禁止离婚,国王也不行,当时亨利八世疯狂地迷恋着安妮·博林并对她展开追求,但是在凯瑟琳的侄子,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的压力下,教宗克勉七世连着六年拒绝批准这个婚姻无效之诉,最终亨利八世宣布脱离罗马教廷,终于成功与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了。

    安妮·博林的王后排场比前任王后凯瑟琳还大。她有超过250个仆人专职伺候,60个贵族侍女陪伴她。安妮添购许多奢华的礼服、珠宝首饰、羽毛扇、马车、家具等,也重新装潢了几个宫殿以符合她的品味。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国王将爱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在安妮·博林被砍头后11天,亨利八世和珍·西摩举行了他的第三次婚礼。

    鉴于离婚的难度太高,把妻子杀了是个简单快捷的办法,中世纪很多领主都那么干。

    安妮·博林被国王指控通奸,就好像国王自己没有奸情似的。

    亨利八世与凯萨琳王后的女儿玛丽,在安妮的操控下被强迫去做安妮的女儿伊丽莎白的侍女,并促使议会通过了一件《继承法案》,将王位继承权全部归属给了安妮的孩子。

    安妮降低玛丽的身份,并从精神上折磨她,还扣减了玛丽公主身为国王长女的物质待遇,她的服装和所获得的钱财,甚至比皇室仆人还差。

    这样的遭遇对任何处在青春期的少女来说,都是极度的痛苦。

    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玛丽拒绝承认《继承法案》,即使在写给亨利八世那措辞谦卑的信件里,她都坚持签上“玛丽公主”的署名。亨利八世对长女不合作的态度十分恼怒。当年的心肝宝贝现在成了他的死敌。在安妮博琳的挑唆下,他毫不客气地开始策划怎样处死玛丽公主。

    当玛丽在惊恐中患上重病以后,身为继母的安妮王后,甚至下令医生不得医治玛丽公主的病,也不允许任何人前去看望。

    玛丽痛苦而艰辛得活了下来,后来成了“血腥玛丽”。

    她是极其虔诚的天主教徒,即位后在英格兰复辟罗马天主教取代她父亲亨利八世提倡的英国新教。为此她下令烧死约300名反对人士。

    但是玛丽一世死后,她的宗教政策被她的继任者伊丽莎白一世所颠倒,她是英王亨利八世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安妮·博林的女儿,血腥玛丽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是所有姐妹都能友好和睦相处,由于她父母是按新教教规结婚的,天主教认为她是一个私生女。伊丽莎白出生时被指定为王位继承人,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玛丽成为她的服侍者。

    安妮·博林被判叛逆罪处死,伊丽莎白被宣布为私生女,从“伊丽莎白公主”变成了“伊丽莎白·都铎小姐”。

    姐姐玛丽没有善待童年至少女时期的伊丽莎白,当亨利八世和他的第三个王后简·西摩生了一个男孩爱德华之后,伊丽莎白和玛丽都成了爱德华的侍女。

    两个公主都失去了继承权成了侍女,她们没有想办法捂死襁褓中的弟弟可真是个奇迹。

    她们站在爱德华的摇篮旁,就像伊西丝和奈芙蒂斯站在棺材的两端。

    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就伴随着死亡,她的母亲拒绝婚前与国王睡觉,即便当时的伦敦城瘟疫蔓延,国王还是与她结婚了,只是她并未被正式加冕。

    在安妮·博林时代,王后宫的社交活动之频繁和奢华都达到了顶峰,但珍·西摩以严格的规范替代了过去的享乐。

    在政治方面,珍·西摩表现得十分保守。唯一一次关于她参与政事的记载是在1536年,她向国王为参加求恩巡礼的民众求情。据说亨利拒绝了她,并提醒珍·西摩她的“管了闲事”的前任安妮·博林的命运。

    珍·西摩没读过多少书,至少不像安妮·博林那么博学,但她对旧主阿拉贡的凯瑟琳王后怀有很深的感情,她因此一直努力恢复亨利和阿拉贡的凯瑟琳所生的女儿玛丽·都铎在宫廷中的地位以及王位继承权。

    在她去世前,她也想使安妮·博林所生的女儿伊丽莎白回到宫廷,她曾邀请年幼的伊丽莎白来参加爱德华的洗礼仪式。

    珍·西摩的分娩持续了两天三夜,不久后就过世。

    当时有那么一首儿歌:

    那婴孩的洗礼上充满喜悦与欢笑。

    而可怜的珍王后的冰冷的尸体正躺在土中。

    一天里同时回响着钟鸣、欢歌与哀恸。

    伊丽莎白公主哭泣着离开。

    在葬礼上担当丧主的是她的继女玛丽·都铎。

    “你爸爸总是弄错一件事。”那个在客厅里弹竖琴的女人说“有时他在那儿又不在那儿,其实我不在乎他有没有挣很多钱。”

    约瑟夫僵硬得走向另一个房间,用手打开了门把手,有一个喜欢着浅灰色马甲的男人正背对着他。

    他正在用剪刀剪裁布料,他做得是那么一丝不苟,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也忘了今天是圣诞节。

    很多人觉得圣诞那天飘雪是很美的,可约瑟夫却觉得下雪很冷。

    经过了四百年的发展,离婚已经不像中世纪时那么繁琐了,向世俗法庭申请正式离婚手续繁琐,非正式离婚分居是最简单的方法,夫妻两人分开居住,从此双方再没有交集,这种方式虽然简单有效,但却不被教会所承认,也是无效的。

    直到十九世纪英国离婚制度才慢慢的适用于普通大众,在此之前想要离婚的最好办法是杀死配偶。

    妻子毒杀丈夫,丈夫勒死妻子,伪装成自杀,永不离异的婚姻状态只存在于某些人的幻想世界中。

    在经济上完全依附丈夫的妻子,离婚后极大可能就失去的经济来源,这或许就是她没有和父亲离婚的原因。

    “不,不是这样。”女人说“你爸爸是个好人,我们都很爱你。”

    “够了。”约瑟夫低声咆哮着。

    “宽恕你的父亲,他只是个普通人。”女人说。

    “他诬陷你。”约瑟夫说。

    “不,他没有。”女人沉默了片刻后说。

    “所以你背叛他了?”约瑟夫带着哭腔问。

    “不,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女人说“妈妈最爱的是你。”

    约瑟夫捂着耳朵,他不想再听了。

    女人总是会找身边的人发展婚外情,亨利八世的第五任妻子凯瑟琳·霍华德在婚前与一位音乐家有过露水姻缘,她告诉了国王亨利八世,亨利八世宽容得原谅了她,毕竟当时凯瑟琳·霍华德只有22岁,而婚后同国王的侍从托马斯卡尔佩珀私通,离婚一年后她以通奸罪遭斩首。

    约瑟夫不想去猜测身边的人到底谁才是母亲出轨的对象。

    一个人如果没有亲身体验的话,就不会对这种遭遇保持同情。

    如果男人对女人没有独占欲,那么通奸就不是什么罪过了。

    法律和习俗禁止通奸,主要源自于对身为“被害者”男性的同情心,毕竟规矩是男人定的。

    小时候,约瑟夫可以理所当然地恨父亲,现在,他发觉他很难做到了。

    克莱芒七世逃到奥尔维耶托的时候,罗马正在经历末日,神父在大街上被士兵开膛破肚,修女们则被侮辱,和那样的“大局”相比,同意让亨利八世与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有那么难么?

    “就像那句西班牙谚语说的,在这变换莫测的世界,即没有真理也没有谎言,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看世界时所用的镜片的颜色。”

    约瑟夫听到一个男人说,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光太亮了,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你在干嘛,神父?”

    约瑟夫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了那束手电光,紧接着他听到了钥匙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躺在一个石槽里,上面有很多浮雕,那是丽莎从地下运上来的。

    毕竟梵蒂冈博物馆里可没浴缸,倒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文物多到数不清。

    约瑟夫在钥匙管理员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寒冷的水带走了他身上的热度,他一边发抖,一边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活人一样站着,他看到的是最后的审判,如果死人一样仰躺着,看到的就是创世纪。

    因为礼拜堂里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作为光源,那些杰作都失去了颜色,看起来没那么震撼了。

    “就像他说的,在这变换莫测的世界,即没有真理也没有谎言,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看世界时所用的镜片的颜色。”他忍着呕吐的欲望,翻着白眼说。

    “什么?”钥匙管理员问。

    约瑟夫昏了过去。

    在昏迷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最后的审判中那个健壮的青年圣子,他的手里掌握着钥匙,但那是通往天国的钥匙,还是通往地狱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