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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 第160章 混乱

    “……没、没气了!”

    杨禾迷茫地歪了歪头,眼底流出疑惑、茫然,这一刻他仿佛听不懂人话了。

    而站在他旁边的叶小尘反应更快,只他不过是村里的普通小哥儿,头一次看到死人,吓坏了。

    他白着脸抓住身旁杨禾的袖子,急得变了声,“杨、杨禾哥!王大根被打死了!咱走吧!咱回吧!”

    王家那头打死了人,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一涌散开,有些胆子小的村妇、夫郎已经尖叫起来,惊恐的嘶喊连天。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提出,“快!快去请里长来!”“把柳家的围住了,千万别放走!他们杀了人!”

    人群散开,也有人立刻注意到这头的杨禾,蜂拥又围了过来。

    有人喊道。

    “是杨禾,是杨禾!你男人死了!赶紧找人来收尸啊!”

    “哎呀!真是禾哥儿,真是禾哥儿!别走啊,禾哥儿!”

    ……

    两个小哥儿被团团围住,这些婆子婶子惯会撒泼,可这次又不知道是在顾忌些什么,只是远远将人围住,没有伸手去拉扯。而杨禾像是吓傻了一般,被七嘴八舌吵得呆愣,一时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叶小尘气坏了,他现在的胆子已经被李介丘养得大多了,又在镇上做了半个月的生意,见识过不少人。

    他立刻挡在杨禾身前,大声喊道:“婶子别乱说!那王,大根是我杨禾哥、哪门子的男人!他俩早就和离了,桥归桥,路归路!早就没关系了!”

    他说话仍有些结巴,可语气声音却半点不露怯,洪亮又自信。

    叶小尘在村子里向来是个小苦瓜般的存在,闷不吭声的,那说话的婶子没料到他竟然敢出声反驳,还说得很有道理。

    她觉得丢脸了,被小辈驳了面子,仍是不依不饶地说道:“那、那,那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叫他收个尸罢了,又不做别的!”

    她是个不讲道理的,但村子里也有说话公道的,立刻也站出来反驳,“谁不知道王大根对禾哥儿很不好!非打即骂的!我看他死得好!还要叫禾哥儿去收尸,花婶子,你可真会折腾人!”

    “就是就是!人家好不容易和离了,多好的事儿!这人都死了,非得喊人家沾这档子晦气事!”

    那花婶子被好几个人教训,她恼羞成怒道:“那谁给这癞皮狗收尸啊!你们没看到那血淌一地呢!这可是得了脏病的,会传染的!你们谁敢去!你家汉子敢去帮忙收拾,你儿子敢去?这禾哥儿虽然是和离了,但也是做过夫夫的,指不定也染了病。叫他去,也没有这个风险啊!”

    这话一出,所有声音都没了,那几个好心帮着搭腔说话的也噤了声。

    这谁敢赌,谁敢冒险?他们虽然好心,但人心都是偏的,若真要从家里人和杨禾中二选一,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小声说了话。

    “那、那也不一定非得要禾哥儿收嘛。等、等里长来了,里长能做主的。”

    “就是就是,不是已经叫人喊了里长吗!里长会做主的!”

    花婶子叉着腰,两条腿支着,她昂着脖子翻了白眼,说道:“还里长呢!里长一来,肯定就是叫村里的年轻汉子帮忙!上次这混子被打手讨债,他不就是找了村里的年轻汉子!你家大郎二十了吧,上次也有他吧!你这次也放他去啊!”

    众人被堵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个个都一言不发。

    就是这档口,里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陶礼是个爱喝酒的,大概是饭上有小酌了两杯,喝得晕晕乎乎。现在满脸酡红,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身上衣衫凌乱,脚上趿拉着的布鞋还穿反了,仿佛是刚刚从床上慌乱爬起来的样子。

    柳家人闯了大祸,被几个汉子围在王家的门前,已经吓趴了。

    陶礼推开了人群,定眼看着四仰八叉歪在地上,满头鲜血的王大根。

    他气得往后一仰,险些翻过去,幸好有几个手疾眼快的汉子把人扶稳了。

    陶礼捂着额头,指着柳家人恶骂道:“你们啊!你们啊!这是惹了天大的祸了!”

    “哎哟,我的娘诶!这可怎么办哦!这村里出了人命,我这里长也做到头了!”

    陶礼向来是笑眯眯,脾气很好的样子,头一次气得面色铁青,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他指着柳家人骂了一通,又扭头看着后面的几个汉子,问道:“谁去报官!谁跑一趟,公中出二十文钱的路费!”

    有了钱就好办事了,刚刚还有怕惹事的汉子不吱声,一听这话就忙抢着回答。陶礼是连连叹气,只觉得一个脑袋现在是七个八个大,酒都气醒了!

    他挑了一个成熟稳重的汉子,叫他赶自家的牛车去,一定要快去快回。

    再看看柳家人,一听到要报官,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而打死了的柳父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柳家两兄弟扶着老父亲,一个个把头磕得血红,可尸体摆着那儿,里长又能怎么办呢!

    陶礼又恨又气又无奈地指着两兄弟,骂道:“明明知道这泼皮得了病,你们还敢来打他!这见了血,你们就不怕得病!一个个做事不用脑子!柳老大,你是家里的老大,你爹是个冲动犟脾气,弟弟没脑子只知道跟着你们胡干。你当老大的,怎么不知道劝着点!这下好了,给打死了!你们说怎么办吧!这可是要杀头的!”

    柳老大吓得直哆嗦,嘴皮抖着,好半天才说道:“我、我、我们又没和他睡,我们怎么会被染上脏病!”

    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陶礼又是气得一个倒仰,恨不得跑过去一人踹一脚。

    陶礼已经气得要破口大骂了,偏偏这时候还有没眼力见儿的去火上浇油!

    花婶子挤了进去,叉着腰装模作样好心建议道:“里长,叫我说这尸体得赶紧收了!这染了脏病的,多晦气啊!我看就找禾哥儿好了,他俩以前好歹也是夫夫啊!大不了公中补他点儿铜板嘛!”

    陶礼横眉怒眼瞪过去,火冒三丈骂道:“好个屁!你怎么不喊你家雨哥儿来收!”

    “禾哥儿小胳膊小腿儿的,他能收尸,他连你都拖不动!你没长脑子啊!鼻子上两个洞也是用来出气的!禾哥儿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他上辈子是杀你老爹老娘了!还是抢你男人了!你要这么坑害他!”

    “行了!这尸体等介丘小子回来,听他的话处理!他是大夫,应该知道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