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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女帝,孤日日发愁今夜召谁 第191章 靠痛楚感知她的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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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念安沐浴一向是飞快。

    没过多久便已经穿着纱衣来到姬杉身旁。

    纱衣面料极为贴肤,于是乎便有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陛下,臣服侍您就寝。”他说这话时,态度与之前的每一次相比,还是没什么变化的。

    但做着做着,姬杉就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

    以前萧念安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虽然他性子直白坦率,却不孟浪。

    姬杉没有理他,只是保持着自我。

    萧念安迟迟没有等来疼痛的感觉,心下无依无靠。

    ***

    他想感受姬杉带给他的疼痛。

    似乎这样就能帮助他确认,自己不是无人爱着的。

    也有人愿意选择他。

    萧念安想在激烈的情感中找寻到今夜是真实存在的证据。

    ***

    他在丝丝痛楚中,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

    但脸上却又有眼泪划过。

    ***

    于是乎艰难地伸手捧住姬杉的脸颊,而后献上自己的双唇。

    他一边哭着,一边紧紧贴着她的唇瓣。

    很显然,萧念安不知道什么才是亲吻。

    以为只是嘴唇相贴便足够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姬杉很少对他有如此耐心,但这次显然是个例外。

    ***

    期间萧念安眼泪不断,姬杉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泪划过唇缝。

    但她并不在意。

    ………

    到最后,萧念安总是觉得自己身上应当是被留下了伤口。

    而且并非只有一道。

    但他并不在乎。

    ***

    *

    经过了昨夜一番又哭又“闹”的场面,萧念安可以说是精疲力竭了,睡了许久都不曾醒来。

    姬杉倒是一如既往该是什么时辰起床,便是什么时候清醒。

    只不过,她醒来后并未离开,反而坐在一旁看着折子,等着萧念安苏醒。

    她还有话要对他说。

    于是等到萧念安悠悠转醒之时,看到这副场景,不免心中大骇。

    已然习惯了得幸之后第二天清晨冰凉的床榻和空荡荡的屋子。

    如今看到姬杉在不远处坐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您,还在?”萧念安眨了眨眼,确定并不是幻觉。

    “这是王宫,孤自然在。”姬杉眼皮子都没抬,理所当然地回道。

    哦对,萧念安这才想起昨夜他留在了宫内。

    同时也想起来了湖边发生的一切,以及……

    这间屋子内发生的一切。

    于是萧念安的脸顿时红白交错变幻起来。

    “陛下,臣……,昨夜僭越了。”

    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竟然不仅敢那样同陛下说话,甚至还强行吻了陛下……

    这实在是……

    不成体统!

    这四个字若是让姬杉听到,定是又要嘲弄他一番。

    毕竟萧念安不成体统的时候还少吗?

    不过她并不会读心。

    “嗯,不说那些了。”于是姬杉只是合上奏折,对于萧念安的踌躇视而不见,“你去洗漱吧,孤还有别的事情同你说。”

    “诺。”萧念安瞬间回过神儿来。

    姬杉那些贴身宫人无一不是宫女,并没有什么宫侍。

    于是端来热水之后,并无人能为他净面。

    但好在萧念安自给自足惯了,也不太需要旁人伺候,自己简单地擦拭一下脸庞后,又漱了口,这才重新坐在姬杉身旁。

    “孤是想问你,昨夜你发现易安的身份之后,可在她面前做出什么怪异举动?”

    比如紧紧抱住她,诉说这些年的各种心酸之类的。

    姬杉不需要确认这点。

    毕竟如果要将易安的身份瞒过所有人,那便必须先瞒过她本人才行。

    “臣当时大脑混乱,哪怕强撑着冷静,如今细细想来,怕是易安应当会心生疑虑。”萧念安皱着眉头回忆着。

    而后便向姬杉大致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包括他最后落荒而逃一事也没隐瞒。

    姬杉听完后,还算是舒了一口气。

    萧念安虽然有的时候喜欢犯蠢,但这次总归不算太蠢。

    最起码没有直接跑过去抱着易安哭,说什么“呜呜呜,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不然姬杉真的会想给他几板子的。

    “好在你没有说什么无法挽救的话,把一切异常推给醉酒倒也是可行的。”

    “臣听陛下的。”

    “听孤的……你还难道等着孤给你想出全部理由,而后喂你嘴里啊。”姬杉斜了他一眼。

    “孤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总之这两日去见易安。如果不让她的疑虑完全消失,你便可以消失了。”

    姬杉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客气。

    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毕竟她们二人才刚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

    然而萧念安却丝毫不在乎。

    “臣遵旨。”

    “念安,你要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孤只是颜面落地,可你,怕是要性命不保。”姬杉拍了拍他的手背,“所以,别怪孤说话狠厉,孤也是为了保全你。”

    这话……

    当然是骗人的。

    谁生谁死不过是姬杉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坐到她这个位置上,哪有什么真的万不得已,身不由己。

    不过都是伪善的托词罢了。

    “臣明白,臣定不会让陛下陷入两难之地的。”

    萧念安语气如此坚定,面上却分明带着动容。

    姬杉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实在好骗。

    她随便说两句,他便要感动。

    唉。

    饶是她也不免叹气。

    “凭孤对易安的了解,她大概率不会过于深究此事。”姬杉还是点了萧念安一句,“其实只要查不到切实线索,就算你的表现再怎么惹她生疑,她也不会直接发难于你的。”

    “多谢陛下提点。”

    其实跟“萧念安”坠崖身死相关的一切,都已经被萧家主提前抹去了。

    萧念安回去后只需要再细细核查一番便可以。

    “时候不早了,孤派人送你回去。”

    姬杉说着,捏了捏掌心下的柔夷。

    *

    “丞相大人来了府上?”易安听到下人禀报,略微有些诧异。

    萧念安难道为了昨晚的事情特意过来吗?

    “是,丞相大人已经在厅堂坐着了。”

    “好,我知道了。”

    易安微微蹙眉,站起身向厅堂走去。

    “丞相大人怎还亲自过来了?”

    她迈入大门,说起来寒暄之语。

    “此番前来,是特意来向易大人赔罪的。”

    “啊,不过是一件小事,何以劳烦大人亲自前来。”

    虽说过了一晚上,萧念安的心绪已然平稳,但他仍是不敢抬头去看易安的眼睛。

    至亲之人站在面前,不能相认,他生怕自己再度情绪外泄。

    说一千道一万,萧念安心中依旧备受折磨。

    念着易安的好,念着曾经的命运不公。

    想着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又想着这“亲人”可能有朝一日会让自己现在的一切荡然无存。

    最终是吐出一缕浊气。

    “昨夜我所作所为,实在不因以小事一桩来推脱,醉酒乱行也不能成为理由。”

    “易大人曾遭受苦难,致使脸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万不该面露惧意,慌张离去,实在非顶天立地大女子所为。”

    “若不同你赔罪,念安着实寝食难安;身为一国之相,若纵容自己品行恶劣却不加以改正,着实无颜面对陛下恩宠及百官敬拜。”

    萧念安垂眸如此说道,末了俯身向易安鞠了一礼。

    “哎呀,萧大人何以将此事上升到如此高度,人非圣贤。”

    易安连忙伸手将萧念安捞了起来。

    但她听到上面这些话后,心中却越是奇怪。

    毕竟昨夜萧念安的行为举止,并非能用“恐慌”二字来形容的。

    更何况他在一开头便说了自己只是觉得闷热,出来透气,而非醉酒。

    哪里算得上是醉酒乱行呢?

    易安还是不懂,昨夜萧念安为何会用那复杂的眼神看她。

    “实不相瞒,今日我前来除了向易大人赔罪之外,还有一事想同你确认。”

    “萧大人但说无妨。”

    “易大人腰腹间可有刀疤?”

    “啊?这……”易安被这样一问,略微有些发懵,仔细思考后才道,“未曾有过。”

    萧念安身体瞬间后仰,似是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一般。

    “那便好,那便好。”他说着微微摇头,“我便说怎么可能还活着。”

    易安一脸迷茫,“可是我这张脸同谁长得相似,萧大人认错人了?”

    “是,实不相瞒,我昨夜将易大人错认成了我已死去多年的旧友。”

    同易安昨夜的猜测正对上了。

    然她昨夜的疑虑也再度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