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少年：断罪之书 第158章 【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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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恢复了，早知道就在储物项链里面放点备用衣服了。”
斯诺将卧室的门锁好，然后才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躯体。
就在刚刚，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随后视线便产生了变化。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的难受，同时伴随着一生被撑破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肉体竟突然恢复了成年人的大小。
可现在这个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呢,
还是一个陌生的异性，吓得斯诺赶紧一头扎进了隔壁的房间。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斯诺略微感觉到了几分庆幸，这个时机还算是幸运，要是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发生了这种变化，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搞不好会被别人冠上“变态”的外号。
“【圣洁】——发动。”
恢复正常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
还有属于他那半死不活的【第一圣洁】。
斯诺猜测眼下这东西突然的恢复，很有可能是之前与在村子外的那场战斗有关。
正是因为发动了【圣洁】的力量，所以才会刺激着这颗神之结晶彻底的恢复了状态。
现在在斯诺的感觉中，【圣洁】正慢慢的向以往那种蓬勃的姿态复原着，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的辉煌，但是已经可以用来作为正常的武器使用了。
尽管【第一圣洁】失去了形体，还莫名其妙的融入到了他的血液当中，但是此刻斯诺却觉得与对方的适应性变得更高了。
黑布拉斯卡将这种新形态命名为结晶型，还真是蛮合适的。
在【圣洁】发动之后，斯诺左右手腕圣痕裂口处所迸发出来的血液，分别凝聚出了两把外观相似，但颜色却不同的“【屠魔圣焰】”
一柄是枪身全白但刻印黑色的纹理，另外一柄是枪身全黑，但外表上的纹理却是白色的。
斯诺仔细的端详漂浮在他手掌上面的武器，感觉这东西的每一次变化,
都会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力量变强了……
握了握枪柄，感受着两把【屠魔圣焰】身上所传来的回馈,
斯诺得出了这样一个肯定的结论。
【第一圣洁】就像是彻底迎来了新生一样，斯诺觉得他的同步与此刻大概率已经突破了百分之一百一。
“不过，这应该是【断罪之书】的杰作吧！”
斯诺心中隐约有着大概的猜测,
两柄外观一样的武器所具现出来的形体，并不完全是他的血液所构造而成的。
在斯诺得到了反馈中，白色的那把主材料其实是【判魂之手】上提炼出来的白焰。
而另一把则是斯诺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的【方舟燃料】，记得当初【伯爵】称呼它为【地狱火】来着，还是莫名其妙从自己身上弄出去的呢。
“倒是许久未见咯！”
两把颜色不同的【屠魔圣焰】，似乎也因为重生而获得了不少的加强。
最起码在斯诺的脑海中，飞快的多出了一批新的技能。
和以往单调的普通攻击不一样，这一次新生回来的【屠魔圣焰】，普通激发能力也迎来了极大的增强。
左手的白枪，所射出的普通弹药将拥有着大范围的冻结效果，右手的黑枪，激发的普通攻击将附着对灵魂的灼烧效果。
不过最让斯诺感兴趣的，还是他新获得的一个能力，这是【第一圣洁】通过他肉体神经所刚刚传递过来的。
名为时之弹——【时序之刻】的特殊弹种，这在斯诺看起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技能。
它是使用方法则是，将名为【时序之刻】的子弹射进宿主自己的脑袋里面。
看起来这个动作有点像是自杀，但这其实是一个保命神技。
无论你收了多重的伤，只要还有足够的力量和意识发动这个技能,
那么便可以让自己的身体状态进行时间逆转，然后恢复到数个时间段之前的样子。
这看起来与米兰达的【圣洁】能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时序之刻】可不会回弹，让肉体的伤势复发。
【时序之刻】一旦起效，那么就等同于是让自己的肉体原地复活。
只不过，它只能针对宿主个体进行使用，没办法对其他人使用这个技能，更没办法像米兰达那样利用自己的能力覆盖一整片区域，对人群进行大范围的使用。
【时序之刻】这个技能，只能做用在宿主自身上，而且它所能影响的时间跨度，也决定于宿主对这个技能的输出力量数值大小。
倘若宿主自身已经没有了多少余力，那么他即便有机会发动【时序之刻】，也不过是让自己的身体回跳几秒钟罢了。
“神技啊！以后再也不怕断胳膊断腿了，只要反应过来的时间足够，那么肉体将会进行时光回溯。
有点意思啊！”
斯诺满意的端详着手里面的武器，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倘若这个能力的回溯时间是无限的，那么在力量无限充足的情况下，发动它会不会让自己变成婴儿的形态呢？
或者说……变成精子？
斯诺yy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这个有些荒谬的念头甩出了自己的脑袋，虽然突然身体恢复的时机不大对，但是总体的效果斯诺还是很满意的。
眼下外界的情况越来越严峻，能多增添一份力量自然是好的。
唯一让斯诺觉得有些尴尬的，就是他到现在还裸着呢，之前小斯诺的那套童装已经被撑爆了，现在也没一身合适的衣服。
“露儿，能找个机会，给我所在的地方传送一套男装过来吗，要成年款式的。”
斯诺点了点耳朵里面的红宝石，这种情况下除了人工智能，似乎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赖了。
总不能什么也不穿，大摇大摆的就走出去吧，要是整个乌托邦方舟上面只有斯诺一个人还好说。
反正也没人看得到，但是现在外面还有一个已经魔怔的女诺亚在堵门呢，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船长，根据你所在的位置信息，初代船长卧室内部应该有专属衣柜。
也许您可以试一试上代船长的行装。”
露儿很快就从数据库里面，找到的对斯诺堪称是“及时雨”的情报支持。
“还有衣柜？”
斯诺又重新的围着这间卧室左右打量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在角落里面有着一个不大的衣柜。
只不过它的颜色和墙壁是完全重合的，并且完全镶嵌在了墙里面，以至于斯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
“谢谢咯！船长大人，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斯诺急急忙忙的打开了柜门，幸好里面看上去还有几套勉强可以穿的衣服，不然的话，他只能选择将床单剪碎凑合使用了。
“不过这应该都是【伯爵】的衣服吧？这家伙是什么癖好啊？”
斯诺一边吐槽着，一边从衣柜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黑礼服中选择了一套。
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黑色中款燕尾服，搭配着一模一样的白色领带衬衫和小马甲，对了，旁边还有几顶相同的圆顶礼帽。
衣柜里面的衣服说实话并不少，但样式却完全相同，燕尾服，白衬衫，还有红马甲……再加上一套黑色长裤。
整件衣柜里面挂着整整齐齐的二十来件衣服，全部都是这四种一样的样式。
或许【伯爵】在消失之前，可能是一个强迫症。
斯诺随便从里面挑出了四件，然后便摸索着穿了身上，没想到这套衣服竟然意外的贴身合适，简直和斯诺自身尺码完全一样。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穿着属于【伯爵】的行装，转了两圈打量过后，斯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伯爵】这套装扮说实话还真是不赖，这么一套外装加持，斯诺感觉自己的形象简直上升了十个百分点，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名贵族绅士。
如果再把他的脸遮上，那简直就和之前在镜子里面所看到的【伯爵】外形一模一样了。
“说起来，我记得有几个诺亚似乎也很喜欢这样一套行头。”
斯诺掸了掸自己的领子，然后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那个露露贝尔现在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经傻在原地了。
不过对方既然主动要求留在这里，那斯诺也没打算反对，露露贝儿的这个选择反倒是为他消去了许多疑虑。
最起码不用担心她回到千年伯爵那边，暴露自己的这点小秘密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知晓这个失落的方舟。
“那个……是叫露露贝尔是吧！我要回去了。
至于你……现在可以说是我的囚犯了，嘛！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善良的，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监狱了。”
临走之前，斯诺还是推开门来到主屋看了对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斯诺竟然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点同情心，因为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自己想起了小时候所见到的李娜莉。
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李娜莉也是这样，一副丢了魂失去了一切希望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露露贝尔经历了什么，但总感觉她也是个苦命的家伙来着。
对方依旧是呆呆的坐在那张镜子前面，没有理会他，斯诺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时空门，准备从这里面离开。
就在他刚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斯诺脸色微微一沉，他以为对方是想要趁机偷袭。
但是发动【第一圣洁】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颇为意外的一幕，这让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停止了自己险些发动的攻击。
任由着那个身影踉跄着朝自己扑了过来，然后一头撞到了自己的身上，死死的搂住了斯诺的腰，无论如何也不肯撒开自己的手。
“主，主人……我……我回来了，露露好想你……好想你！！！”
泣不成声的抽噎从下面传来，斯诺先是一头雾水，随后恍然大悟，他身上还穿着【伯爵】的衣服呢。
可能是因为衣服很合身的缘故，所以导致对方认错了人。
斯诺等对方在自己的怀里面哭了一会，勉强平静下来后，这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露露贝尔的肩膀。
“那个……你认错人了哈，我是刚才那个驱魔师，驱魔师啦，只不过是稍稍借用了一下你家主人的衣服。”
听了这个产生了变化，但却有点熟悉的声音，露露贝尔抬起了头，然后用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认真的凝视了一下斯诺的脸庞。
随后，露露贝尔的脑袋低了下去，但是却把斯诺搂的更紧了。
看着对方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斯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会错的，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在看清了主人的脸之后，露露贝尔就认定了那就是一直以来自己所追寻了几千年的主人。
一开始露露贝尔还满怀期望的坐在镜子前面，期待着那个人可以从镜子里面出来，然后将它抱起。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能看到，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从镜子里面说倒映出来的身影与脸庞，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划破了她的记忆。
就像是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熟悉的事物一样，记忆慢慢的涌现了出来，在过去那些模糊的回忆中，那个人的脸原本一直都是被迷雾遮掩住的。
但是当她看到了穿着【伯爵】行装的斯诺的时候，露露贝儿慢慢的就想起来了……
（露儿……你要喝牛奶吗？）
（露儿……要吃猫抓饼干吗？）
（露儿……要剪指甲吗？）
（露儿……露儿……）
（露儿……这可不行啊，露儿，要听话，回去的时候给自己改个名字，重新的生活吧……）
过往的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向了她的脑海，露露贝尔死死的搂着那个人的腰不肯撒开。
一直以来她都在不停的质问自己，明明那个人很重要，但为什么偏偏自己会把他忘掉呢？
直到现在她终于全都想起来了，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和那个人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名为【伯爵】的主人，他的面庞在迷雾当中一点一点的被剥开，露出了一张和斯诺一模一样的外貌。
“欢迎回家，露儿！！！”
从背后所传来的声音让露露贝尔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房子的时间已经停滞了。
在布满了迷雾的屋子里面，似乎只剩下了露露贝尔自己还能活动……还要再加上一面镜子。
镜子里面穿着黑色礼服，带着圆顶礼帽的男子正一点点的靠近，只不过对方始终没有离开镜子里面。
慢慢的，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转动礼帽抬起了头，除了那张属于斯诺的外貌，温和的对露露贝尔笑着，然后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
“好久不见了啊。露儿，最近过的还好吗？”
斯诺将卧室的门锁好，然后才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躯体。
就在刚刚，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随后视线便产生了变化。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的难受，同时伴随着一生被撑破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肉体竟突然恢复了成年人的大小。
可现在这个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呢,
还是一个陌生的异性，吓得斯诺赶紧一头扎进了隔壁的房间。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斯诺略微感觉到了几分庆幸，这个时机还算是幸运，要是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发生了这种变化，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搞不好会被别人冠上“变态”的外号。
“【圣洁】——发动。”
恢复正常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
还有属于他那半死不活的【第一圣洁】。
斯诺猜测眼下这东西突然的恢复，很有可能是之前与在村子外的那场战斗有关。
正是因为发动了【圣洁】的力量，所以才会刺激着这颗神之结晶彻底的恢复了状态。
现在在斯诺的感觉中，【圣洁】正慢慢的向以往那种蓬勃的姿态复原着，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的辉煌，但是已经可以用来作为正常的武器使用了。
尽管【第一圣洁】失去了形体，还莫名其妙的融入到了他的血液当中，但是此刻斯诺却觉得与对方的适应性变得更高了。
黑布拉斯卡将这种新形态命名为结晶型，还真是蛮合适的。
在【圣洁】发动之后，斯诺左右手腕圣痕裂口处所迸发出来的血液，分别凝聚出了两把外观相似，但颜色却不同的“【屠魔圣焰】”
一柄是枪身全白但刻印黑色的纹理，另外一柄是枪身全黑，但外表上的纹理却是白色的。
斯诺仔细的端详漂浮在他手掌上面的武器，感觉这东西的每一次变化,
都会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力量变强了……
握了握枪柄，感受着两把【屠魔圣焰】身上所传来的回馈,
斯诺得出了这样一个肯定的结论。
【第一圣洁】就像是彻底迎来了新生一样，斯诺觉得他的同步与此刻大概率已经突破了百分之一百一。
“不过，这应该是【断罪之书】的杰作吧！”
斯诺心中隐约有着大概的猜测,
两柄外观一样的武器所具现出来的形体，并不完全是他的血液所构造而成的。
在斯诺得到了反馈中，白色的那把主材料其实是【判魂之手】上提炼出来的白焰。
而另一把则是斯诺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的【方舟燃料】，记得当初【伯爵】称呼它为【地狱火】来着，还是莫名其妙从自己身上弄出去的呢。
“倒是许久未见咯！”
两把颜色不同的【屠魔圣焰】，似乎也因为重生而获得了不少的加强。
最起码在斯诺的脑海中，飞快的多出了一批新的技能。
和以往单调的普通攻击不一样，这一次新生回来的【屠魔圣焰】，普通激发能力也迎来了极大的增强。
左手的白枪，所射出的普通弹药将拥有着大范围的冻结效果，右手的黑枪，激发的普通攻击将附着对灵魂的灼烧效果。
不过最让斯诺感兴趣的，还是他新获得的一个能力，这是【第一圣洁】通过他肉体神经所刚刚传递过来的。
名为时之弹——【时序之刻】的特殊弹种，这在斯诺看起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技能。
它是使用方法则是，将名为【时序之刻】的子弹射进宿主自己的脑袋里面。
看起来这个动作有点像是自杀，但这其实是一个保命神技。
无论你收了多重的伤，只要还有足够的力量和意识发动这个技能,
那么便可以让自己的身体状态进行时间逆转，然后恢复到数个时间段之前的样子。
这看起来与米兰达的【圣洁】能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时序之刻】可不会回弹，让肉体的伤势复发。
【时序之刻】一旦起效，那么就等同于是让自己的肉体原地复活。
只不过，它只能针对宿主个体进行使用，没办法对其他人使用这个技能，更没办法像米兰达那样利用自己的能力覆盖一整片区域，对人群进行大范围的使用。
【时序之刻】这个技能，只能做用在宿主自身上，而且它所能影响的时间跨度，也决定于宿主对这个技能的输出力量数值大小。
倘若宿主自身已经没有了多少余力，那么他即便有机会发动【时序之刻】，也不过是让自己的身体回跳几秒钟罢了。
“神技啊！以后再也不怕断胳膊断腿了，只要反应过来的时间足够，那么肉体将会进行时光回溯。
有点意思啊！”
斯诺满意的端详着手里面的武器，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倘若这个能力的回溯时间是无限的，那么在力量无限充足的情况下，发动它会不会让自己变成婴儿的形态呢？
或者说……变成精子？
斯诺yy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这个有些荒谬的念头甩出了自己的脑袋，虽然突然身体恢复的时机不大对，但是总体的效果斯诺还是很满意的。
眼下外界的情况越来越严峻，能多增添一份力量自然是好的。
唯一让斯诺觉得有些尴尬的，就是他到现在还裸着呢，之前小斯诺的那套童装已经被撑爆了，现在也没一身合适的衣服。
“露儿，能找个机会，给我所在的地方传送一套男装过来吗，要成年款式的。”
斯诺点了点耳朵里面的红宝石，这种情况下除了人工智能，似乎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赖了。
总不能什么也不穿，大摇大摆的就走出去吧，要是整个乌托邦方舟上面只有斯诺一个人还好说。
反正也没人看得到，但是现在外面还有一个已经魔怔的女诺亚在堵门呢，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船长，根据你所在的位置信息，初代船长卧室内部应该有专属衣柜。
也许您可以试一试上代船长的行装。”
露儿很快就从数据库里面，找到的对斯诺堪称是“及时雨”的情报支持。
“还有衣柜？”
斯诺又重新的围着这间卧室左右打量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在角落里面有着一个不大的衣柜。
只不过它的颜色和墙壁是完全重合的，并且完全镶嵌在了墙里面，以至于斯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
“谢谢咯！船长大人，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斯诺急急忙忙的打开了柜门，幸好里面看上去还有几套勉强可以穿的衣服，不然的话，他只能选择将床单剪碎凑合使用了。
“不过这应该都是【伯爵】的衣服吧？这家伙是什么癖好啊？”
斯诺一边吐槽着，一边从衣柜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黑礼服中选择了一套。
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黑色中款燕尾服，搭配着一模一样的白色领带衬衫和小马甲，对了，旁边还有几顶相同的圆顶礼帽。
衣柜里面的衣服说实话并不少，但样式却完全相同，燕尾服，白衬衫，还有红马甲……再加上一套黑色长裤。
整件衣柜里面挂着整整齐齐的二十来件衣服，全部都是这四种一样的样式。
或许【伯爵】在消失之前，可能是一个强迫症。
斯诺随便从里面挑出了四件，然后便摸索着穿了身上，没想到这套衣服竟然意外的贴身合适，简直和斯诺自身尺码完全一样。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穿着属于【伯爵】的行装，转了两圈打量过后，斯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伯爵】这套装扮说实话还真是不赖，这么一套外装加持，斯诺感觉自己的形象简直上升了十个百分点，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名贵族绅士。
如果再把他的脸遮上，那简直就和之前在镜子里面所看到的【伯爵】外形一模一样了。
“说起来，我记得有几个诺亚似乎也很喜欢这样一套行头。”
斯诺掸了掸自己的领子，然后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那个露露贝尔现在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经傻在原地了。
不过对方既然主动要求留在这里，那斯诺也没打算反对，露露贝儿的这个选择反倒是为他消去了许多疑虑。
最起码不用担心她回到千年伯爵那边，暴露自己的这点小秘密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知晓这个失落的方舟。
“那个……是叫露露贝尔是吧！我要回去了。
至于你……现在可以说是我的囚犯了，嘛！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善良的，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监狱了。”
临走之前，斯诺还是推开门来到主屋看了对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斯诺竟然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点同情心，因为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自己想起了小时候所见到的李娜莉。
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李娜莉也是这样，一副丢了魂失去了一切希望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露露贝尔经历了什么，但总感觉她也是个苦命的家伙来着。
对方依旧是呆呆的坐在那张镜子前面，没有理会他，斯诺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时空门，准备从这里面离开。
就在他刚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斯诺脸色微微一沉，他以为对方是想要趁机偷袭。
但是发动【第一圣洁】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颇为意外的一幕，这让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停止了自己险些发动的攻击。
任由着那个身影踉跄着朝自己扑了过来，然后一头撞到了自己的身上，死死的搂住了斯诺的腰，无论如何也不肯撒开自己的手。
“主，主人……我……我回来了，露露好想你……好想你！！！”
泣不成声的抽噎从下面传来，斯诺先是一头雾水，随后恍然大悟，他身上还穿着【伯爵】的衣服呢。
可能是因为衣服很合身的缘故，所以导致对方认错了人。
斯诺等对方在自己的怀里面哭了一会，勉强平静下来后，这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露露贝尔的肩膀。
“那个……你认错人了哈，我是刚才那个驱魔师，驱魔师啦，只不过是稍稍借用了一下你家主人的衣服。”
听了这个产生了变化，但却有点熟悉的声音，露露贝尔抬起了头，然后用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认真的凝视了一下斯诺的脸庞。
随后，露露贝尔的脑袋低了下去，但是却把斯诺搂的更紧了。
看着对方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斯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会错的，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在看清了主人的脸之后，露露贝尔就认定了那就是一直以来自己所追寻了几千年的主人。
一开始露露贝尔还满怀期望的坐在镜子前面，期待着那个人可以从镜子里面出来，然后将它抱起。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能看到，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从镜子里面说倒映出来的身影与脸庞，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划破了她的记忆。
就像是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熟悉的事物一样，记忆慢慢的涌现了出来，在过去那些模糊的回忆中，那个人的脸原本一直都是被迷雾遮掩住的。
但是当她看到了穿着【伯爵】行装的斯诺的时候，露露贝儿慢慢的就想起来了……
（露儿……你要喝牛奶吗？）
（露儿……要吃猫抓饼干吗？）
（露儿……要剪指甲吗？）
（露儿……露儿……）
（露儿……这可不行啊，露儿，要听话，回去的时候给自己改个名字，重新的生活吧……）
过往的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向了她的脑海，露露贝尔死死的搂着那个人的腰不肯撒开。
一直以来她都在不停的质问自己，明明那个人很重要，但为什么偏偏自己会把他忘掉呢？
直到现在她终于全都想起来了，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和那个人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名为【伯爵】的主人，他的面庞在迷雾当中一点一点的被剥开，露出了一张和斯诺一模一样的外貌。
“欢迎回家，露儿！！！”
从背后所传来的声音让露露贝尔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房子的时间已经停滞了。
在布满了迷雾的屋子里面，似乎只剩下了露露贝尔自己还能活动……还要再加上一面镜子。
镜子里面穿着黑色礼服，带着圆顶礼帽的男子正一点点的靠近，只不过对方始终没有离开镜子里面。
慢慢的，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转动礼帽抬起了头，除了那张属于斯诺的外貌，温和的对露露贝尔笑着，然后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
“好久不见了啊。露儿，最近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