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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卿 第331章 祁泽言,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第331章 祁泽言,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冷了?”

    祁泽言起身,绕到姜江床边,抬手触碰额头时,指腹不经意的掠过她软滑的脸颊,眼眸稍凝,手掌缓缓覆在她额头上,触碰到一片与平常无异的温热。

    “再量一下体温吧,我给你再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好。”

    姜江从被子里探出手臂,接过祁泽言递来的体温计,夹进腋下,偏头去看祁泽言,他正在脱衣服。

    “你热吗?”

    “还好。”

    姜江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不开空调我也没事。”

    “暖和一点也没坏处。”

    刚开春,他穿得却不多,褪去外套后身上只剩了件质地很好的衬衫,他单手解开两颗领口的扣子,给凉风以吹拂的机会。

    姜江嘟囔着,“关心你还关心错了?”

    祁泽言手指微微一顿,而后转头,稍显无奈的笑道:“没错,只是我又不是死人,要热的话肯定会自己着凉快的,再说了,你现在是病人,你最大,不管怎么样都得紧着你来。”

    “哦。”

    姜江对此很受用。

    祁泽言轻笑。

    体温计的提示音响起,姜江掏出来要递给祁泽言,谁知手一抖,体温计直直往下掉,姜江下意识的要去抓,祁泽言也跟着行动,一高一低,没有防备,姜江的牙齿磕上祁泽言的锁骨,祁泽言的下巴碰上姜江的额头。

    体温计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裂了。

    “我……靠……”

    姜江疼得眼泪溢出,一手捂嘴巴,一手捂额头。

    祁泽言的下巴传来酸疼感,他好气又好笑,“幸好我这下巴不是做的,不然你就得陪我做整修了。”

    “神经病啊!”姜江笑骂一声,她看着祁泽言,好看的眉眼间隐隐浮动着难忍的痛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动着泛红的下颚,一双狐狸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夹杂着自嘲的无奈笑容。

    痛就痛,骚什么骚!

    姜江在心里骂了一声祁泽言,“我还没怪你呢,把我嘴巴撞得疼死了,感觉我都要破皮了。”

    祁泽言挑眉,“我不信,我看看。”

    姜江也不知道是那根倔筋犯了,祁泽言说要看,她还真就愤愤的瞪着祁泽言,用手扒开嘴,含糊不清的说“你自己看……”

    祁泽言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轻轻晃动,聚精会神的端详着她的嘴,殷殷红红藏着一道明显的牙痕,但距离破皮还差得远。

    “真严重,怎么说也得有个二级伤了。”

    好赖话谁听不出来?姜江白了他一眼,“那赔钱吧,没个十万八万的别想私了,不然把你抓进牢里改造去。”

    祁泽言松开她,噙着笑,“这么吓人,可是我家境贫寒,这笔巨款怕是拿不出来了,能不能看在我也受伤了的份儿上,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你那点伤算什么?”姜江勾着手指把他的衣领扒了扒,瞥了一眼,不屑道:“连个印子都没有,我可是二级伤。”

    还挺骄傲的?

    祁泽言轻笑出声。

    笑声怎么听怎么戏谑。

    自己挑起来的玩笑,她配合了还要被嘲笑,几个意思啊?

    姜江有点恼,抬眼瞪他,却见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还冷吗?”祁泽言问。

    “不……还好……”姜江愣愣的回。

    祁泽言低头瞥了一眼碎了满地的体温计,哀叹道:“生的伟大,死的伟大,为完成使命而死,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姜江无语,感觉祁泽言戏多。

    “你干脆给它风光大办一场葬礼,入殓的时候声情并茂的朗读一副墓志铭好了。”

    祁泽言抹抹眼泪,“不了,我没名没分,只是一个外人,不配帮它收尸。”

    “那谁是内人?”

    祁泽言看向姜江。

    姜江忍无可忍,起身给祁泽言肩膀一拳,“滚。”

    祁泽言捂住肩膀,看着姜江推门朝着病房外走,“干嘛去?”

    姜江没好气的瞪他。

    “收尸!”

    祁泽言微微一愣,而后低低的笑起来。

    傻样。

    给温度计收完尸,两人又顺道在护士站测过一次体温,正常无异,回到病房的时候,房间温度已经上来了。

    各自躺回床上,姜江适应了温度,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可脑子里那股蒙蒙的睡意却消失不见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祁泽言缓缓睁开眼,说:“幸好咱们睡得不是上下铺,不然我还以为地震了。”

    “滚。”

    祁泽言低笑。

    “祁泽言。”

    “嗯?”

    “我感觉你又开始贱了。”

    祁泽言:……

    “被你发现了。”

    姜江没忍住,说:“前一阵子感觉你这人或多或少还有点魅力,今天就有变成这种死样子了。”

    祁泽言笑了一声,“讨厌我?”

    “……不。”

    “我以前确实不喜欢你,觉得你这人很轻浮,贱嗖嗖的,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感觉你还是蛮好的,有耐心,脾气好,而且很宽容。”

    “对我评价这么高?”祁泽言调笑,“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比如呢?”

    祁泽言双臂枕头,眸子静静的望向头顶的天花板,语调慵懒散漫,“风流成性,吊儿郎当,烂泥扶不上墙,迟早败光家业……”

    “你不是在挣钱吗?”

    祁泽言嗤笑一声,“我才挣几个钱。”

    姜江:……

    有种在凡尔赛的感觉,但她没有证据。

    “你们有钱人的思维我搞不懂,但是我想说,别想那么多,人都是要死的。”

    祁泽言偏头朝着姜江的床看去,神色复杂道:“你这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姜江说:“我不会讲大道理我,脑子里没货,但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想说人生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十年光阴弹指一挥就没了,在这条路上我们想追求的东西有很多,却不是追求就能得到的,哪怕只是一件微小的,没有分量的物件儿,也不是想就一定能得到的,与其一直跟自己较劲儿,还不如敞开心扉专心过好每一天,不要把自己困在阴翳的,密不透风的固执里吧。”

    姜江马上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祁泽言闷闷的笑出声。

    “祁泽言。”姜江轻声喊。

    “嗯?”

    “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