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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凶神后,貌美小夫郎被宠上天 第296章 白玉沉墨7

    等殷墨跟钦天监的人交代完事情,回到寝宫时,才看到白玉尘正在换药。

    他的手臂上有一条伤口,伤口不深,不过到底是见了红。尤其他皮肤白,看上去就显得有些狰狞了。

    殷墨心疼坏了,上前接过白玉尘手上的药粉,轻轻地撒在伤口上。

    “怎么受伤了。”

    白玉尘道:“没事,小伤。”

    殷墨一边给男人上药,一边说:“以后遇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就往小呈身后躲就行了。”

    白玉尘忍笑。

    殷墨白他一眼,“你笑什么,不用药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得过他。”

    白玉尘如实道:“确实打不过。”

    “那不就得了。”殷墨弯起嘴角,“我弟弟很厉害的。”

    白玉尘把人往怀里一带,轻轻厮磨着怀中人的唇瓣。

    “那我呢?陛下,我厉害吗?”

    殷墨从药香里短暂恢复了神志,“你也厉害。”

    “哪里厉害?”

    “那活儿厉害,行了吧?”殷墨没好气道,“弟弟的醋你也吃?”

    白玉尘没有回答,只是掀着眼皮温温柔柔看着他。

    殷墨戳了戳男人的脸颊,“别吃醋了,皇后要凤仪天下,你大气一点。”

    “好吧。”白玉尘说,“不过我们刚刚……你确定他不会多想?”

    殷墨镇定道:“我自己的弟弟我了解,他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儿来。”

    经过方才那一遭,两个人都没了心思,依偎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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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成婚以后,虽然不说有多稳重,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就往皇宫里窜了。

    时间一久,殷墨就有点想弟弟了。

    他正想着找个理由把弟弟和弟夫郎叫来皇宫吃饭,没想到弟弟竟然带着夫郎主动来了。

    殷墨难免会想,若是他只做个闲散王爷,这会儿估计都跟着白玉尘回白水城了。

    其实殷墨也不知道当年先皇后为什么要将他扮作郎君,在后来的许多年里,他也没能找到答案。

    那必定是一段相当沉痛的过往,殷墨并不打算深究。

    先帝后双双离世,殷墨为了活下去,只能不择手段。

    他必须争皇位,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要赢到最后。

    他若是死了,弟弟在北境孤立无援。

    新帝登基,第一个就会拿九王开刀。

    如今这样也不算最差,他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弟弟。

    看到弟弟可以随心所欲地和爱人打情骂俏,他只是有些羡慕罢了。

    若是这世人接受他是个哥儿,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和白玉尘有朝一日,也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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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殷和炎汝来来回回打了几十年,胜负皆有。

    最惨的时候,越州连失十五座城池,战火延绵到了雍州。

    后面大殷陆陆续续收回城池,直到殷呈彻底掌管北境军后,大殷和炎汝才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不过这种平衡都是表象的,两个国家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

    只是让殷墨没想到的是,这场大战他最先失去的却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弟弟。

    他派了好多人沿着无定河寻找,弟弟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殷墨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再度听到弟弟的消息,已经是三年以后。

    没有亲自确定弟弟还活着,他始终是不放心。

    好在如今朝中大半都是他的人,他走得干脆极了。

    离宫后,他没有再服药压制福印,光明正大的拉着白玉尘的手,像是走亲访友的寻常夫夫。

    殷墨心中一直有预感,弟弟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否则不会三年来都不跟他联系。

    见到弟弟只是失忆,他还松了口气,想着还好不是断手断脚。

    在豆子村那段时间,殷墨过得相当惬意。

    弟弟还活着,最爱的人也在身边。

    一切都刚刚好。

    尤其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做自己,不必伪装,也不必逞强。

    弟弟得知他是哥儿以后,意料之中的生气,不过生气的缘由却让人哭笑不得。

    他只气他瞒着他,对于他是不是哥儿,竟然毫不在意。

    早知道他接受度如此之高,当初就该早些告诉他了。

    省得一天到晚总往皇宫跑,打断他和白玉尘的清梦。

    在豆子村过了几天安逸日子,没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红枫郡背后牵扯出了义阳王谋逆。

    因弟弟在金銮殿上杀了不少人,朝堂上空出了不少位置,正好可以安插自己的人。

    不过弟弟这番随心所欲,也不是全无代价。

    弹劾弟弟的奏折更多了。

    但是没关系,他会护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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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墨发现自己有了身子之后,第一反应是惶恐。

    虽然他的确很想有个像珍珠一样的乖宝宝,可真当子嗣降临,他却开始惶恐起来。

    他如今年岁已经大了,再加上早年先天不足,生怕最后出生的也是个药罐子。

    他把顾虑跟白玉尘说了。

    白玉尘却问他,愿不愿意去白水城养胎。

    殷墨是知道的,白水城多的是奇珍异草,当年能养好他,以后肯定也能养好宝宝。

    他几乎不做犹豫,将弟弟抓来处理朝政,他连夜收拾东西,跟白玉尘回白水城去了。

    殷墨心想,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嘴上说不会朝政,实际上除了字丑一点,完全有监国的本事。

    他也不是藏拙,纯就是懒,情愿让脑子生锈都不肯动一下。

    虽然殷墨常年都在说弟弟没脑子,不过他心里却清楚得很。

    当年和弟弟在太学时,弟弟在帝王之道上所展现出来的天赋,远非他能比。

    只是他不乐意继续深研罢了。

    暂且不说京城之事,殷墨这次出宫,甚至连小安子都没带。

    这生孩子可是大事,一年半载的完全说得过去。

    殷墨也不着急,拉着白玉尘一路玩回去。

    殷墨对白水城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了,上一次来还是三岁时,他的父君带着他来白水城求医问药。

    再次来到白水城,殷墨心情不错,还有心思打趣他。

    “白城主,你说我如今算不算与你私奔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