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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玫瑰最绝色 第二百四十四章 喜欢我吗

    秦宴风来得很快,更深露重的夜,他径直朝沈满知走来,像周围一切都变得朦胧,视线里只有他一人,穿过夜里急诊的人流,站在她面前。

    然后微微弯身,神色爱怜又温柔,抚上她的侧脸,低头落吻。

    沈满知突然觉得眼底有些酸涩。

    上一次是得知边书的背刺后,秦宴风来京尾找她,借口“天气冷”那么容易被拆穿的借口,抱了她。

    这一次他也什么都没问,温柔地轻吻,再抱住她,传递她温度。

    也许是天气太冷了,让沈满知生出几分贪念。

    “秦宴风,我饿了。”

    秦宴风轻抚着细腰的手牵住她,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红,“回家给你做?”

    家啊。

    沈满知视线微抬,往四周扫了一圈。

    凌晨的小店几乎都已经打烊,只是医院附近零星亮着一两户门店,面馆和便利店。

    两人今早从京飞回来,只是吃了早餐,沈满知从下午开始就没进食,一直到现在已经是饿得有些没力气。

    进了面馆点完餐,旁边等待的还有两桌,秦宴风去了隔壁24小时便利店。

    沈满知坐在座位上,有些愣神。

    过道斜对面的位置坐着一对父女,估摸五六岁的小女孩,手腕上还扎着滞留针,雪白的两腮一鼓一鼓地吸溜着,差点埋进比小脸还大的面碗里。

    她仰头问身边的人,“爸爸,明天还要来医院吗?”

    男人双手交握搭在桌上,灰色poLo衫领口褶皱外翻,有些泛白。

    他温柔地摸摸女儿的头,笑道,“要来的,小宝今天真的非常勇敢,明天再坚持一天就好了。”

    小女孩晃着身子咧嘴开学地笑,又埋头吸溜了几口,“爸爸你的面呢?”

    “爸爸不喜欢吃面,回家热饭吃。”

    小女孩看着碗里的面若有所思,突然放下筷子,“我吃饱了爸爸。”

    男人垂眸间看着面碗微愣,一两的面对小宝并不算很多,但她只动了一点点。

    女孩将面碗推给父亲,再次道,“爸爸你吃吧,我吃饱了。”

    骨节分明的手入境,拿着一瓶牛奶放她面前,秦宴风抬头碰了碰她的肩,“先温温肚子。”

    沈满知视线收回,看着面前的牛奶,眨了眨眼,再抬头,秦宴风已经走到点餐处,在和老板交谈什么。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壶热茶,他坐在沈满知对面,简单洗了两个茶杯,倒满。

    老板娘端来面,热腾腾气流氲湿她的眼,她刚想叫住人,老板从后厨出来端着碗面放父女俩桌上。

    “来暖暖肚子,刚好我和媳妇准备吃饭,多下了一些。”

    男人脸色露出无措的笑,想站起身推脱,“这怎么好意思……我我……”

    老板把着他的肩头坐下,爽朗道,“煮都煮了,下次路过,来照顾一下生意就好了嘛!”

    男人忙转头感谢,小女孩也偏过头对老板笑,“谢谢叔叔!”

    老板嘿笑一声,和老板娘一前一后回后厨去了。

    沈满知心思作罢,抬眸间正见秦宴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了?”

    秦宴风浅笑着摇头,将烫过的长筷递给她。

    沈满知接过,这人讲究,连带着她也习惯起来了。

    两人都很安静,店里其他客人中只有一对小情侣嬉笑的声音,沈满知吃到一半,神色微凝。

    她好像一直以来都在潜意识忽略一件事。

    因为秦宴风实在太过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让沈满知觉得他应该拥有一个很幸福的成长期。

    以至于忘了秦宴风也是重组家庭,他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缺失了母亲的陪伴和爱护。

    然而却没有像她一样变得这般满身戾气嚣张跋扈,整一个被各家父母拿来说教的反面例子。

    沈满知想着想着,拿起纸巾擦嘴盯着秦宴风看。

    他点了一碗清汤面,吃东西不露声响,有些慢,但也很耐看。

    虽然有些冷淡,等等,冷淡?

    沈满知想起下午离开前又跑回车里了一趟,眉头轻蹙,下午不是哄好了吗?怎么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寡淡?

    秦宴风喝完手边的茶水,起身结账,老板轻笑着朝他竖拇指。

    刚好那对父女也吃完,再次向老板道谢后,男人牵起女儿的手往外走。

    沈满知和秦宴风落脚父女俩身后。

    深秋的天说变就变,沈满知站在檐下往外伸手,小雨轻绵,有些凉意。

    阶梯前的男人蹲下,将女儿一把背起,“走咯小宝,回家收衣服了咯!”

    女孩圈住父亲的脖子,咯咯地笑,“耶回家喽!”

    沈满知眨了眨眼,往四周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秦宴风脱下外套搭她身上,“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过来。”

    沈满知拉住他的手,微微仰头,“一起去吧。”

    屋檐下的照明灯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发出细碎又微微荡漾的光。

    秦宴风喉咙滚动,微微偏开眼,将外套往上提搭在她头顶,又牵过她的手,“走吧。”

    回到蓝湾已是很晚,只只不知从哪儿跳出来,滚到秦宴风脚边“喵呜”撒娇个不停,蹭完了又围着沈满知转圈,像是许久不见地“审视”。

    只只前段时间一直被寄养在柏卿那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又不被怜爱,跑沈满知脚边一个劲儿地闻。

    秦宴风那边接了个电话,进书房前朝沈满知指了指浴室,“先去洗澡。”

    房门落锁。

    沈满知躺在沙发上,轻轻掐住傻白甜前肢的下方抱起,和它对视半天,又几不可闻地叹气,将头埋进柔软的毛肚子里。

    只只前肢按在她头顶,软软的肉垫一点都不刺挠,只是口嫌体直地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书房门再次被打开,沈满知一下子将傻白甜拿开,故作镇定地站起身往浴室走。

    秦宴风看着她进去,眼眸流露柔软的神色。

    主卧还有卫生间,沈满知洗完出来秦宴风已经吹干自己的短发,像是心照不宣地默契般,他给她擦干头发,又细心温柔地吹干。

    最后秦宴风将她抱进了主卧,只只跟着进来,蹲坐在床边盯着沈满知,似乎在质问“为什么你能上床”?

    然后被主人毫不留情地提溜出去。

    沈满知看着秦宴风又接起电话往外走,她坐起身来,偏头撩了撩长发,丝质睡袍从肩头滑落,她拢着起身。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客厅里秦宴风刻意压低的声音。

    “这些事交给周觅,不能处理的再推两天。”

    对方说了什么,他眉头轻蹙,沉思几秒,“飞不过去,我晚点回电话给那边,就这样。”

    说完挂电话转头看见主卧门口的沈满知。

    他将手机随意丢下沙发上走近,圈住细腰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沈满知没回抱他,“你去忙吧。”

    秦宴风垂眸看着她奶白的肩颈,偏眸圈着腰将她带进去,“不忙。”

    沈满知坐上床,手掌抵在他身前,“你事业心怎么一点都不重啊?”

    他轻笑,跪上床,握着她手腕将人轻轻抵在床头,俯身亲吻。

    “你在我心里已经很重了。”

    沈满知稍稍偏头不让他亲,“我比你的事业还重要吗?”

    秦宴风将她的手抵在自己左胸房的位置,“要不你感受一下?”

    他甚至是带着她的手直接伸进了睡袍里,手底下的肌肤滚烫,跳动得没有章法。

    沈满知面不改色地摸到他的腹肌,被秦宴风捉住手腕,他含着笑的语气低哑,“这么主动?”

    她收回手,又被他捉住按在头顶,随之而来的是热烈的吻。

    被咬得有些疼,瞪了他一眼,只是眼神软绵绵的,让人更想欺负。

    “秦宴风!”

    他声线微哑,在她耳边笑,“嗯?不舒服吗?”

    沈满知哑口无言。

    得以喘息的片刻,两人目光黏在一起,沈满知有片刻的恍惚。

    “我不在的半年里,你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秦宴风其实当初已经和她说过了。

    他没有从情欲中完全脱身,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男人普遍的好强,他坦然地揭开自己的伤疤,向她诉苦。

    “过得很不好。”

    沈满知胸口起伏,指尖蹭过他眼角,柔声道,“感情不应该是你的全部。”

    秦宴风发丝尽湿垂在眼睫,闻言有些愣神,他低头亲了亲她手指。

    “但你是。”

    沈满知圈住他脖颈靠近,目光是他所未见过的温柔与专注,“秦宴风。”

    “嗯?”

    “若是……”

    秦宴风长睫轻颤,缠绵悱恻地亲吻她的唇,让沈满知掩在口中的话都难以说出。

    被欺负地狠了,身体陷入云端,有片刻的窒息,沈满知被他十指紧扣的手张开又收紧,在他手背上留下抓痕。

    沈满知半张脸都埋进床单里,小声地叫他名字。

    秦宴风凑上去亲吻她的下颚,流连至嘴角缠绵。

    沈满知被他翻过身仰躺着,喘息间她微微睁眼看着他。

    发丝连带着视线潮湿得不行,黏在她脸上每一寸,明明眼底浓重的情欲深得不像话,却又停下来一遍遍耐心地哄着她。

    细看才发现,他神志沉沦之下是更清醒的爱怜与占有,微垂的眼角凉薄又偏执,虔诚地吻过她鼻尖,眼睛。

    像什么呢?

    像是好不容易紧攥在手里的蝴蝶,最终还是要放任其自由的不舍、不得已,只能在沉沦与清醒之间反复徘徊,短暂地拥有她。

    沈满知心口发烫,颤抖的手捧住他侧脸,仰头亲上去,“很喜欢我吗?”

    秦宴风喉结滚动,闭着眼追逐她,掐住她的腰呢喃。

    “我爱你。”

    一句话重千斤,压得她溃不成军。

    最后秦宴风抱着她进了浴室,洗完澡简单擦拭,沈满知已经沉睡过去。

    他坐在床边低头注视她良久,将她脸侧的长发别向耳后,调高了室内温度,悄无声息地带上门离开房间。

    只只窝在猫爬架上揣着手,见主人出来,寻着亮跳到秦宴风脚边,蹭来蹭去。

    沙发上的手机被拾起,秦宴风倚靠在岛台边喝水,拨了个电话出去,“路段监控录像拿到了吗?”

    “拿到了老板,夫人的人比我们晚来一步,他们不知道老警当年录像取了证……”

    这通话连线了近半个小时。

    秦宴风指尖轻捻,手背碰上只只的长毛,“嗯,做得谨慎些,回来挨个儿查人吧。”

    “是。”

    这边挂断,杯中的水也已经见底。

    秦宴风偏眸看向被撸得舒服的只只,脑海里是沈满知将脸埋进只只肚子的画面。

    凌晨四点,他揉着太阳穴往书房走,拨通了境外电话,低沉的语气重听不出多余的疲惫之意,流利的法语腔调渐渐淹没在门内。

    沈满知是被热醒的,一双手臂将她紧紧圈住,她甚至不用转头,就能想象出秦宴风下巴抵在她颈窝将她从背后环抱的姿势。

    她闭上眼眯了会儿,在他怀里转了身。

    秦宴风圈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眼皮微掀,看见她在又闭上眼,亲了亲她额头。

    沈满知思绪慢慢清醒,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五官,落在长睫遮盖下的眼睛。

    那双温柔的桃花眼,动情时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将她欺负到哽咽又俯身温柔舔舐着哄她。

    秦宴风做了个梦,梦到沈满知与他温存一晚后,就不见了踪迹。

    他惊醒过来,环抱的姿势下意识地收紧,只抱到一阵虚空。

    梦里太过真实,他猛地睁开眼,呼吸从肺部蔓延至鼻息,有些溺水的窒息感。

    坐起身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不是做梦啊。

    秋日的阳光跳跃在白色窗幔上,偌大的主卧里除了他沉到底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房门许是没关紧,随风徐徐推开,秦宴风抬眼看去,只只竖着尾巴走进来,黏糊糊地叫,应该是饿了。

    他刚掀开被子,一抹粉色倩影摇曳着出现倚靠在门边。

    他瞳孔微缩,撑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

    很少见她化全妆,勾人的眉眼下有一颗很小的痣,抹着细闪在灯光下魅惑诱人。

    一袭浅粉色挂脖长裙,在颈后系成蝴蝶结,流苏耳坠、项链,手腕缠着几串水晶,无名指的粉钻婚戒尤为漂亮。

    秦宴风喉结轻轻滚动,若真要形容......

    面若桃花笑如靥,眼含秋水眉似柳。

    他握拳收紧,语气平淡,“你要出门?”

    沈满知微微偏头,盈盈一笑。

    “和你约会啊,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