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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玫瑰最绝色 第五十九章 你首先是我的太太

    侄媳妇?

    眼前的男人看着三十不到,遗传了秦家英俊的面貌,小麦色的健康皮肤,身板挺直,动作间利落又洒脱。

    那叫叔叔准没错。

    沈满知礼貌抬眸,“叔叔最得体的做法应该是,让女佣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让她带我去换衣服。”

    她看着男人眼底的笑意,冷淡道,“而不是这般的做法,让人生疑。”

    秦倦收回手,似乎被她给气笑,“教我做事?”

    她垂眸轻抚着阮阮,语气敷衍,“不敢。”

    秦倦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轻哼一声,将西服搭在沙发上,转身出去了。

    阮阮抱着沈满知的腿,哼哼唧唧要找妈妈。

    沈满知哄着阮阮在这儿玩一会,门口就有女佣抱着衣服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

    “少奶奶,快把衣服穿上,我带您去二少爷房间换衣服。”

    她偏头看了眼男人留下的外套,接过自己的大衣,“谢谢。”

    用毛巾擦了下衣服的水,穿上大衣,扣上,抱起阮阮跟着女佣出去。

    路过大厅,棋室有道直勾勾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沈满知目不斜视地往楼上走。

    “七弟,看什么呢?”

    站在一旁的男人随着秦倦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见踏上楼阶的女人裙摆下漂亮的小腿。

    秦倦撇开视线看向棋局,似笑非笑道,“没什么。”

    女佣带着她往二楼尽头走,将钥匙交给她,“这是二少爷的房间,衣橱里有准备应季的最新款常服,太太您快去换件衣服吧,小心着凉。”

    秦宴风的房间她前两天来老宅进来过,他们就是在这里签的结婚协议。

    沈满知接过钥匙道谢,阮阮被女佣抱过去,“我抱小小姐去找三小姐。”

    小团子哼唧两声,在女佣怀里向沈满知张开手,要扑向她。

    “姐姐……抱……”

    女佣护着阮阮的身子,露出尴尬的笑。

    沈满知开门,她身上还是湿的,回身抱过阮阮放地上勾着她的小手。

    “让她在这儿吧,你去知会一声小姨就行。”

    女佣应声,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灰冷色系的房间张贴着喜庆的剪纸,正面落地窗边有个超大的“囍”。

    沈满知蹲下身伸手刮过阮阮的鼻子,懒洋洋地笑,“喜欢姐姐?”

    小团子圆溜溜地眼睛看着她,乖巧点头,然后指了指她的衣服,“冷。”

    沈满知牵着她往衣橱间走,应季新款,全是知名设计师品牌,她挑了件淡粉色长裙,既得体也不会太张扬。

    阮阮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腿,看到沈满知出来,蹭地下地跑到她身边,奶声奶气,“姐姐漂亮!”

    沈满知蹲下身揉着她的脸,惬意地笑,“阮阮也超级漂亮。”

    小团子真会说话,但性格也是真的软,谁都可以抱走和欺负。

    沈满知不想下楼,抱着阮阮坐到沙发上,拿过手包里的手机,准备给秦宴风发个消息,让他叫小姨过来。

    之前手包一起交给了女佣,秦宴风半个小时前就给她打了电话发了消息问她在哪儿。

    她回拨过去,音筒里男人的声音显得清冽又空旷,“刚到老宅,在房间等我……小姨。”

    沈满知听到电话那边秦珍的声音,“不是要饭点才回来?”

    “提前结束了,”他似乎进了电梯,声音有点闷,“辛苦了。”

    沈满知抿唇,阮阮捏着衣服上的兔子玩偶给她看,她垂眸一看,想起了那只傲娇的猫。

    秦宴风从香江赶回来,黑色大衣里还穿着商务型衬衣西裤,正经又带一点禁欲。

    秦珍跟在后面,沈满知抱着阮阮过去,“小姨。”

    小团子喜笑颜开地朝秦珍扑去。

    “怎么换衣服了?”

    秦珍看着她身上的粉色长裙,和来的时候不一样。

    秦宴风上下看了沈满知一眼,她皮肤白,穿粉色最显温柔。

    沈满知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小团子抢了先。

    阮阮指着她的衣服,眼睛扑闪扑闪,“小哥哥……欺负姐姐。”

    秦宴风神色微凉,弯身和阮阮平视,语气温柔,“哪个小哥哥?”

    阮阮眼珠转了一圈,“……梓含哥哥。”

    秦珍蹙眉道,“二叔家最小的孙子,家人宠溺得很。”

    “小姨,你先带阮阮下去玩吧,我和她聊聊天。”

    秦珍抱着阮阮往外走,“好,你们先聊,你爸爸让你去书房别忘了。”

    秦宴风脱下大衣搭在衣架上,“他把什么东西洒你身上了?”

    沈满知走到沙发拿出手包里的小盒子,随口道,“一杯冷水,泼我身上了。”

    “这个,”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你替我送给小姨,当做送阮阮的小礼物。”

    秦宴风偏头,看着女人散开长发撩拨着往浴室走。

    他走过去靠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什物,神情散漫,“教训回去没有?”

    “我教训的方式,是以牙还牙。”

    沈满知站在盥洗台前,双手握着束起的长发,偏头侧眸看向他,眉稍上扬,散发着淡淡的戾气,“可以吗?”

    秦宴风不觉得她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当然可以。”

    “你不问他为什么要泼我水?”

    男人比她更理所当然,“要收拾一个熊孩子,还需要理由?骂便骂了,打便打了。”

    沈满知开始对镜盘发,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淡然道,“所以,你娶我,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人使。”

    她甚至说的是陈述句。

    秦宴风视线落在女人肌肤细腻奶白的后颈,“为什么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秦家主系旁支的人,都复杂且乱,她像是闯入了尔虞我诈的新手村。

    “贵圈皆知,我这个人任性蛮横,嚣张跋扈,对付一个熊孩子,骂也好,打也罢,更甚者,让他以后都不敢来惹我。”

    她盘好发,鬓发散在耳边,转过身靠着盥洗台边,看穿他绵里藏针的用意,“那必然会引发长辈间的恩怨,可我生性如此,都拿我无可奈何,有心人出来调解,他便只能受着。”

    “这次是熊孩子,以后便可能是七大姑八大姨……最后我成了众矢之的,从此内斗博弈有了我一席之地。”

    她偏头微微眯眼,语气不善,“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沈满知向来有话说话,把分析一一摆在他面前,看他怎么解释。

    秦宴风静静听完,莞尔一笑,朝她走近。

    男人身材高大,微微俯身就能把她圈在自己和盥洗台中间,手撑在两侧,他语气温良,眼神柔软。

    “那是外人给你的人设,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这么说自己?”

    沈满知往后曲着背,神色有几分嘲弄,“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我?”

    秦宴风不知何时将手里的东西打开,一手绕过她的腰低头贴近她,拉过她的右手,将一只钻戒套进了她无名指。

    沈满知低头愣神,素圈戒指,中间镶嵌一颗小粉钻,奢华又低调。

    她刚刚的一席话咄咄逼人,男人除了行为流氓一点,语气一直温柔有礼。

    “沈满知,做你自己就好。”

    这句话,去见秦德闵、常郁那天,他也说过。

    做自己,而不是做别人眼中的自己。

    秦宴风放开她,却仍然撑在她两侧,看着女人天生柔媚漂亮的一双眼。

    他认真解释,“是有一部分目的,希望你在秦家一些内事上配合我,但你不是我拿来家族内斗博弈的棋子。”

    “你首先是我的太太,”他垂眸看着她手里的戒指,再抬眸和她对视,“所以,今晚辛苦了。”

    沈满知看着男人明亮深沉的眼,抿唇,面上有点微热。

    秦宴风盯着她脸上透出淡淡的粉,语气含着不易察觉的笑,“要什么奖励,才能让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