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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玫瑰最绝色 第六十七章 暴雪时分,倾覆城墙

    沈珞神色扭曲,狠狠咬着唇,眼眶湿润,死死地盯着标红的字体,“污蔑!没有证据凭什么发这样的新闻!”

    她似乎是委屈极了,负面新闻一旦传播开来,不管是真是假,都像白纸上染了一滴墨。

    旁人嘴上迎合着她,其实私底下信手拈来编排的话有多难听,这些年,外人对沈满知的“评价”她都能背了。

    沈满知看着她无辜的表情,“你委屈什么,抢走别人的东西,还有脸委屈了?”

    门外叮叮咚咚响起敲门声,清冽的声音隔着门都显得冷淡,“怎么了?”

    沈珞腰上实在使不上力气,往后仰靠,抓住救命稻草般没有形象地大声吼叫,“哥,救我!”

    沈满知不慌不忙,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满身的戾气,“沈珞,这是送你的第一份大礼,剩下的咱们慢慢算。”

    在Aspartame她就说过,会送她一份大礼。

    她要沈珞亲自看着,她是怎么送的这份礼。

    沈满知收回手直起身,状似吹了吹手上的脏东西,沈珞终于离开了束缚,狼狈地沿着沙发靠背滑下去喘气。

    上次和学院老师暧昧的事情已经让她措手不及,如今又被爆出这样的新闻,她实在有些怕了。

    门外没了声音,沈珞心底一沉,慢慢平稳呼吸,冷静开口,“到此为止行吗?爸爸已经断了我妈的经济来源,他现在一心扑在公司上也不想管我了。”

    沈珞用商量的语气,至少挺过今晚,不用再心惊胆战,“我们各退一步,互不打扰?”

    沈满知走到房间的化妆台边,朝她投去看蠢货的眼神,悠悠然道,“谁跟你扯平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沈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门外突然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她眼神一亮,撑起身子连忙跑过去,泪水涟涟,好生纯欲,惹人怜爱。

    她攀着蒋旭的胳膊,“哥,救我。”

    沈满知没去看门口的人,她从置物架里拿出一条珍珠项链,扣环上刻着1995,沈段文送给湛云清的定情信物。

    沈珞看着她手里拿的东西,蹙眉却无法多言,只能轻声道,“你已经离开沈家了,以后再进这里是需要经过主人同意的,否则就是私闯民宅。”

    沈满知放弃竞争沈氏董事长位置,换取沈段文同意解除父女关系,这件事已在他们家中传开。

    所以,她是外人。

    沈满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圈沈珞,她死死拽着身前的睡袍,秀发凌乱,红着一双眼,往蒋旭身后躲了躲。

    两人站在门口拦着去路,她终于抬眸看向男人,眼尾勾出些懒散的意味,“怎么,女人之间的事,你也想参与一下?”

    蒋旭拉开沈珞的手把她往身后推了推,看着女人略带挑衅的眼神,始终淡漠,“解决问题就解决问题,别动手。”

    沈满知视线后移,落在男人身后的沈珞身上,后者瑟缩了一下,她浅淡勾唇看向他,“我就喜欢动手,尤其是对她,你确定要管?”

    “哥,让她走吧,很晚了,待会儿吵醒奶奶他们了。”

    沈珞扯了扯蒋旭的衣角,低声哀求。

    蒋旭静默了几秒,退了一步往门边侧身,看着沈满知与他们擦身而过。

    女人勾着手上的项链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沈珞,偏头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回应她之前那句话,“放心,我下次还来,记得提前报警。”

    嚣张跋扈,又为所欲为。

    她这次直接走的正门,待人离开视线之后,沈珞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下。

    蒋旭往前走了两步,隔开距离,“她拿走了你的东西。”

    沈珞自然不会说,是她私自拿了不属于自己的项链,于是颠倒黑白,“她想要便拿走好了,反正我又不缺。”

    “她为什么来找你?”

    沈珞有些不耐,但没表现出来,只是脸上更多了些委屈,“上次在会所你也听到了,她要我身败名裂,今晚来找我,专门来告诉我,发了一条我的黑料......”

    她回房间拿过手机打开最新的头条新闻,果然是沈满知给她看的那条。

    她拿给蒋旭看,语气柔软,仰头撒娇,“哥,你帮我撤一下数据吧,这些都是她污蔑我的,明天爸爸看到了又要生气。”

    蒋旭接过来,一字一句的往下看,丝毫没有注意到沈珞眼底得逞的意味。

    ——

    暴雪时分,倾覆城墙。

    屋顶镂空破了一处,一缕光从外面射进来,隐约可见屋内情形。

    黑暗中,女人原本皱起的眉间慢慢平静下来,刺鼻的一股血腥味侵袭五官,牵引着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

    她静坐了一会儿,心跳才平复下来,掀开眼皮往这间未知情形的屋扫了一圈,漂亮的眸子里一片冷清。

    细白的手腕搁在支起的腿上,指尖一下一下点在膝盖下,神色忽然就没有了半分不耐。

    大概有十来分钟,外面有钥匙开锁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她搁在腿上的手放下来摸索到身边的一把短匕,拢下袖子反手贴在手后。

    铁锁大门被打开,炫白的自然光投射进来,将原本黑暗的屋子照得清清楚楚。

    屋外瑞雪霏霏,白得耀眼,她眯了眯眼,门外没有人进来。

    估计是怕屋内的人偷袭。

    小黑屋里有一摊血迹,边缘的已经凝固成深红色,一张铁椅倒在地上,铁棍甩在一边,地上难以辨认的摩擦痕迹乱得毫无章法。

    等了一会儿,才有人用手抵在鼻翼下从门外踱步进来,声音清朗,一股嫌弃,“啧,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来人穿着贴身的作战服,一双短靴,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往血腥又暴力的屋子扫了一圈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人。

    女人姿态倒是十分放松,衣服领口沾着血迹和污渍显得有些狼狈,原本挽起的长发散落着碎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

    一双眼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染着血丝,越是这样,越是冷淡。

    年轻男人被那人盯着,无趣地收回手,见她脸色也不是太差,又把视线往暴力十足的现场看去。

    他眼睛微微一眯,上前几步用脚踢了踢那张有大铁链的椅子,电椅?

    男人表情淡了淡,往角落的人走去,单膝下地,眉眼压低看着她,语气很沉,“他们对你动刑了?”

    她移开视线,没什么表情的提了下嘴角,嗤笑,声音沙哑,“又不是第一次了。”

    温临沉着眸子微微磨了磨牙,伸手的动作还没起,想起什么,看到女人瞪他的眼神。

    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声音难得没压住,“十粒!进去把人拖出来!”

    十粒哪敢真的去拖啊,跑进去扶着地上的人起来,她看着这人低着头靠着墙根,曲腿又站了会儿,脸色苍白,眉间很是疲惫,却难掩美人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