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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我怀人 第471章 人生不如意

    卷耳更震惊了。

    “我不知道啊!

    不过我知不知道不要紧,砸墙肯定会发出声音吧?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十五解释道。

    “墨九说怕扰了您和祁爷说事情,就悄悄的了。

    只是倒的时候有点儿声音以外,砌墙的时候可是可安静了呢!

    姑娘您到底饿不饿啊?

    这都过了午时了,再不吃饭就要到晚膳了。”

    卷耳看了看天色。

    艾玛,她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又过了四、五日,每天早上卷耳醒来时,祁周行都会在背后搂着自己。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反正每天卷耳入睡前,都没见过他。

    卷耳也曾在里面给门窗上锁,也拿东西抵着过门,可都没用。

    祁周行依然像回自己家一样的简单。

    这一日卷耳再次在祁周行的怀抱中醒来,她终于怒了。

    “起来!祁周行!

    你给我起来。

    你天天跑我这儿睡觉是什么意思?”

    祁周行睡眼朦胧的,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

    “别闹,乖。

    我难得能睡个好觉,醒了跟你说。”

    卷耳这次可不听他的,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

    “你别想打哈哈,你给我起来,否则我可要叫人了。”

    祁周行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守卫军那边还剩最后几日就结束了。

    等结束了我跟你好好聊好吗?

    再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了,等八月十五我陪你一起回陆府过。”

    卷耳怒视着祁周行。

    “当我稀罕?

    你这一天天当我这是青楼吗?天天晚上来睡一觉,天亮就走?

    要不是你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可以陪着我外祖和外祖母,还至于非得等十五才能回去?”

    祁周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哪里有你这么营业的青楼?

    罢了罢了,今日是不能再睡喽。

    也好,你该提前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呢。”

    阿哲出现在这个小院,卷耳是没想到的。

    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怎么可以随意的出宫呢?

    卷耳先是对着阿哲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哲将卷耳扶起来。

    “这是做什么?咱们师兄妹之间哪里需要这个?”

    卷耳淡淡的笑着。

    “礼不可废。

    师兄妹的感情当行礼后再谈。”

    阿哲示意卷耳陪他坐坐。

    “你还活着这事儿,朕其实比三师兄知道的早一些。

    燕王爷上了折子,说是你受了重伤,怕是要熬不过来,求朕给你和顾善之下到赐婚的旨意。

    他说不能让你成为孤魂野鬼,以后总得有后人供奉。

    朕当时没允,朕知道你心有所属,怎么还能强行配对呢!

    朕想着,若是你活着,还与三师兄有情义,朕就替你们赐婚。

    若是你没了,朕觉得你大概更希望自由一些。

    而不希望名义上出现在谁家的祖坟里。

    后来燕王府来报,说是你的身体有好转了,再次求朕赐婚。

    朕又给他拒绝了,朕希望你这次能自己选择。

    自己选择告不告诉三师兄你还活着。

    自己选择是要嫁给谁,或者不嫁谁。

    我们萧家对不起过你一次,不能再对不起你第二次了。

    还好三师兄又找到了你。

    你和他又和好如初了。”

    卷耳缓缓的抬起来头。

    “九师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一切都变了,怎么可能和好如初呢?

    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知道九师兄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

    但其实回不去了。”

    阿哲想了一会儿笑了。

    “朕懂了。

    一会儿朕就将外面的府兵撤了。

    你想留或是想走,都随你。”

    阿哲的话果然管用。

    他离开的时候,府兵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初蕊看着无人看守的大门,怔怔的问。

    “姑娘,咱们现在离开吗?”

    卷耳想了想。

    “还是告个别吧!

    等他回来了,我好好跟他告个别。

    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可卷耳没想到,一连几日祁周行都没回来。

    眼瞅第二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他还是没有消息。

    初蕊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问道。

    “姑娘,浴汤准备好了,可要现在抬进来?”

    卷耳放下了手中的书。

    “嗯,抬进来吧!

    初蕊,明日早点叫我起来,我想早点儿回陆府。”

    初蕊应了。

    没一会儿,热水就抬了进来。

    卷耳怔怔的坐在浴桶中泡着澡。

    初蕊不住闲的往她身上淋着水。

    “姑娘,这水是不是有点凉啊?奴婢给您添点儿热水?”

    卷耳正是满头的思绪,根本无心理会。

    初蕊摸了摸桶里的水,发现也不太热。

    “姑娘,奴婢再去打些水来。

    初一和十五就在隔间收拾东西,您有事一喊她们就能听见。”

    卷耳点了点头。

    等初蕊出了门后,卷耳又开始愣神了。

    为什么事情总是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进行呢?

    虽说老一辈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可她好像自从及笄以后就一件顺利的事都没有。

    明明前几天就准备放弃了,祁周行他又不知抽的哪门子疯,先是把自己关了起来,非要等八月十五陪自己回趟陆府。

    等她好不容易想好好谈谈就离开了,祁周行又不回来了。

    明儿就是八月十五了,他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卷耳真是想骂街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想不到初蕊回来的还挺快的。

    卷耳往自己身上淋了淋水。

    “你把水放下就去歇着吧,我自己……

    啊……”

    卷耳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

    祁周行终于将军营所有的事情忙完交了出去,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他也怕卷耳会有什么想法,所以连铠甲都没脱了就赶了回来。

    他看着卷耳房中的灯火还是亮着的,就放心了一半。

    他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推门而入。

    拐过屏风后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坐在浴桶里的卷耳。

    这是祁周行第三次无意看到卷耳的背部了。

    可这一次他同前两次的心境完全不同。

    卷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背部竟然有道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部的伤疤。

    疤痕是那么的狰狞,左肩的位置还有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陈旧箭伤…

    明明几年前卷耳的背部还是那么的光洁,这几年她在漠北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祁周行再也忍不住从背部圈住了卷耳。

    滴落的热泪同铠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耳朵…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