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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团灭后,咸鱼师妹怒修天道! 第229章 陆舟的想法

    经过一阵短暂的停歇与休整,颂芝师姐拿起了小本本,按照惯例,开始挨个挨个的清点人数。

    可是数着数着,她的脸色变了。

    颂芝转头询问大家:“陆舟那家伙呢?”

    闻言,正在沉思的江望舒放眼望去。

    茫茫大雨中,山间起了朦胧的雾气。

    人群熙攘,若是一眼轻飘飘地晃过去,入目的,定然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

    百姓们都缩在帐篷里瑟瑟发抖的烤火,来支援的弟子们大多靠坐在一起取暖,个个形容狼狈。

    方才混乱的很,江望舒的心情烦躁,压根没有空去注意拥有自保能力的陆舟。

    搜寻完毕,仍然没有看见任何陆舟的踪影。

    江望舒慢慢蹙了眉,“怎么回事,他是根本没来吗?”

    随行队伍上有陆舟的名字,可是他却没有跟着队伍行动。

    思及此处,江望舒对旁边的温若道:“看来回去该叫他抄抄门规了。”

    一直静默不语,谢揽厌猛然颤了颤雪白的睫毛,灵光划过。

    他道:“不……陆舟也不在门中。”

    “什么意思?”几人齐刷刷地抬头,动作整齐划一,像地里的大葱。

    谢揽厌没有多言,他对身侧两个眼熟的弟子迅速下达了命令,“派弟子去找陆舟,把他…带回……”

    顿了顿,青年的语气平静,“不,是抓回来。”

    *

    另一边,然灯戳了戳符珏,又戳了戳迟鸢。

    “你俩收到回复了吗?”

    迟鸢摇头:“暂时没动静。”

    如此一来,她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青州肯定是出事了。”

    然灯不解:“为何?”

    只见迟鸢胸有成竹道:“迟云间的通讯玉符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我是他的特别关注,不过我也不是特别担心他。”

    她再有信心不过了,迟云间一个人的战力,完全能抵上一个中等的宗门。

    然灯尴尬的哂笑了一声,并且不敢提出质问了。

    特别关注该功能相当坑爹。

    也不知道研发者是咋想的,设计得无比没用。

    这玩意只要开了,就是入定了都能跳起来暴击你脑壳,直到你打开通讯玉符,功能才会安静,看见那条消息才算结束。

    另一旁的符珏却始终不得展颜,少年握着灵器的骨节微微泛白。

    迟鸢略带担忧地问:“你阿爹还没回信儿吗?”

    符珏摇头,“没有。”

    这边的洪水有他们风鸣宗罩着,可他的父亲所处的地带,是江州其他宗门负责的区域。

    “我只是担心,不知道洪水到哪里了。”少年的唇抿得发白。

    迟鸢跟着叹了口气,她很能理解符珏的心情,可是现在要随时待命,洪水远远未曾离谱。

    再者,迟鸢有预感,幕后黑手不止这一招。

    然灯拍着他的肩膀,绞尽脑汁的安慰道:“你爹不是普通人,面对洪水也有一定的还手之力。”

    符珏只是勉强一笑:“谢谢你。”

    话虽如此,他却不见半点放松。

    ***

    此时此刻,江州某个角落,一处酒楼。

    斜靠窗栏,一双桃花眼生得多情风流,哪怕浑身上下都穿的素得不能再素,依然遮盖不住通身的矜贵气度。

    此人正是突然消失的陆舟。

    而现在,就在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来路不明的红衣人。

    不过谁也没有开口,无声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茶杯中升起的袅袅青烟更是将二人彻底隔绝。

    偏偏谁都坐的住。

    “……”

    这场雨来得突然,窗户还是开着的,一颗豆大的雨点飞了进去,溅入陆舟面前的茶杯。

    青年眸光微动,他侧头,瞥见天际透明而厚重的雨帘。

    天空仿佛漏了个大窟窿,雨水不要命般往地面砸,很快蓄满了不平坦的小水坑。

    那人头戴着宽大的斗笠,遮挡住全部的容颜,似乎想要低调行事。

    可他身上的衣衫精美而华贵,颜色更是最鲜明夺目的火红色,强烈的对比之下,这人的斗笠像是在路边儿随便捡来的。

    此刻,他显然也注意到了陆舟的动作,红衣人道:“怎么,你是后悔了?”

    语气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后悔?”

    陆舟从窗外的瓢泼大雨收回视线,他起身,合上了窗户,然后摇头,态度坦然。

    “我已经想清楚了,又何来后悔一说?”

    这么果断啊,红衣人挑了挑眉,一时间,竟然对这位名门正派的弟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好啊。”他慢吞吞地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青年面不改色的与红衣人握手,“合作愉快。”

    他们的谈话已经临近尾声,陆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待陆舟的身影消失在边界线,余温彻底散尽,那人方才摘下了略显累赘的斗笠。

    一头雪似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光滑宛如白玉。

    红而饱满的唇,雪一样的肌肤,再加上那身标志性的红衣,眉眼如春水潺潺,十分惑人。

    此人除了狐狸容愿还能有谁?

    他掂量了会斗笠,然后面露不屑:“真丑。”根本配不上他的脸。

    容愿开了窗,衣袖一甩,只轻轻地一抛,那斗笠在空中晃悠悠的转了一圈,眼看即将落地。

    很快,被风那么一吹,斗笠又转着圈飞到了不知名的原地。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重新坐回了原位,端起那被陆舟刻意忽略的、温热的茶杯,而后轻轻啜了一口,“啧,真难喝。”

    若是真的不后悔,又为何要关窗呢?

    从酒楼出来的陆舟没有回宗门,也没有打伞,地面堆积的水已经到了膝盖处,青年仿佛没有任何知觉。

    暴雨声势浩大,街上的行人全部消失。

    但是陆舟只管直愣愣地往前走,也不回头。

    唯有雨水顺着脸的弧度滑落,一滴又一滴,哪怕它生生地滴进了对于人而言最脆弱敏感的瞳孔。

    即便如此,陆舟也没有眨眼。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巷,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走,青苔慢慢爬上了他的脚跟。

    若是符珏在此处,定然能认出来,这是通往黑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