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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死娘弱,这个家没我可怎么活? 第179章 舆论反转

    沈母见衙役对杨晚那么客气,心里的疑虑越发大,但怎么都不愿意信杨家跟普通村户有什么不同。

    衙役上前,核对了徐青几人的身份,

    “杨小姐,是我等监管不周,才让这几人跑了出来,还望小姐莫怪,我等回去定当领罚。”

    杨晚摆摆手,“领罚倒不用,本就是这几人心术不正,还望官爷回去好好管教他们。”

    这时,张显驾马车带着吴盛赶了过来。

    吴盛恭敬地递上账本,“小姐,这是徐青做庄子管事期间做的账册。”

    杨晚接过直接递给了几个衙役,

    “几位官爷,我虽买了庄子,但庄子之前是官府在打理,徐青几人从中敛了不少财,我想官府该好好查查。”

    几位衙役面色一正,敢敛官府的财,这徐青胆子倒真不小!

    “多谢杨小姐费心,等查明之后,定当严惩几人,杨小姐填补的银子官府也会补上。”

    说罢衙役便黑沉着脸将一家四口反手押了起来。

    沈母这下不敢吭声了,看几个衙役客气的态度加上那一本本账册,她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知道杨家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她没来由的开始心慌,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又不停的怀疑。

    那是庄子,动辄上千两的庄子,杨家当真买得起?那不就是地主了么?

    杨沐柔是地主家小姐?

    谁家小姐会跟她一样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沈家经营这么多年,除了酒楼可没有其他产业。

    后悔吗?

    不会的!就算买了庄子又如何,一介平民而已,等她儿子做了官,地主照样要跪拜。

    沈母内心复杂无比,质疑,嫉妒,不甘心,种种情绪让她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只想赶紧回去找人仔细查探杨家的情况。

    两家虽定过亲,但她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瞧过杨家,只知道是难民落户的村户,其余什么都不了解。

    如此风平浪静了几日,城里关于沈杨两家退亲的舆论逐渐反转过来。

    再有人过来买菜时,眼里从之前的怀疑变成了八卦和同情。

    有人没忍住问两姐妹,“听说沈家图谋你们家种的辣椒,哄骗杨家与之定亲是不是真的?”

    杨晚暗暗掐了杨沐柔一把,示意她开始表演。

    杨沐柔收到信号,适时红了眼,眼底蒙上一层薄薄的雾,垂着头一言不发,做足了受害者的姿态。

    杨晚则轻叹一声,语气无奈,“婶子莫要再问了,我们杨家落户青阳县不久,识人不清也是正常,只是苦了我姐,好端端的遭人惦记,莫名就被退了亲。”

    “哎哟,这天杀的沈家!”

    这婶子就住在这条街上,时常到铺子里买菜,见杨沐柔一脸可怜相,又联想到自家闺女也是被人莫名退了亲,自然比别人更气愤几分。

    “早些时候听说你家与沈家定了亲我还在奇怪,那沈母恨不得聘公主的人怎么会莫名与杨家订亲,原来竟是另有目的!”

    另一个大婶问,“听说沈家还用婚事威胁你家,不给他东西就退亲,毁你家大姐名声是不是真的?”

    杨晚状似难过的点头。

    “怪不得前段时间沈母逢人就说你大姐……如何如何,”

    沈母说的话太过脏污,这婶子不好说明白,但杨晚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杨沐柔做戏做全,似再受不了一般,捂着脸跑进了后院,

    众人越发心疼,只觉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又勤恳和善,白白遭了沈家的算计。

    “这沈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生了个成气的儿子,谁会给她好脸色。”

    “就是!这几年,她仗着沈秀才的光没少瞧不起人,那架子端得比县令夫人还要足!”

    “晚丫头,你好好安慰安慰你姐,咱们在你铺子买了这么多回菜,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定然能找个比沈家更好的人家。”

    杨晚暗暗勾唇,黄媒婆这事干的漂亮,没几天舆论就倒向她们这一边了,回头得好好感谢一番。

    杨晚跟几个婶子聊了会儿,周围有不少人竖着耳朵听。

    等人少的时候,杨晚摸到后院去,见她大姐正悠闲地磕着瓜子,见她进来还埋怨地瞪了一眼。

    “你刚刚下手也太狠了点,掐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

    所以刚刚那精湛的演技,那泪眼朦胧又故作坚强的姿态是因为她掐的那一把?

    ………

    沈家酒楼因为舆论生意也受了影响。

    原本靠着沈卓文的才名,不少学子常常来酒楼打卡,如今这舆论一出,读书人都不乐意来了。

    沈正急得嘴巴冒泡,过年前后本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可这几日,酒楼格外冷清,这就算了,以往经常过来吃饭宴客的读书人竟跑上门来骂人。

    那是不带一个脏字骂得你抬不了头的那种。

    沈正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扇沈母,

    “你究竟干了什么?酒楼这几日挨了多少读书人的骂!”

    沈母被扇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就跟沈正撕扯起来,

    “你还有脸说!是你非要跟杨家结亲的,我从始至终就没看上过杨家,没拿到辣椒退亲也是你点了头的,如今出了事怎么全赖我身上?”

    沈正脸上被挠出不少血痕,心底的怒气再扼制不住,两人就这么在院子里打起来。

    “要不是你嘴碎出去乱嚼舌根,沈杨两家退亲的事会闹得人尽皆知?”

    “你整天待在家里端着官夫人的架子,吃喝不愁,我却要为了酒楼的生意东奔西走,你就是这么给我当家的?”

    “你若是不会当家就滚出去,有的是人会当!”

    “沈正!”沈母声音尖利,狠狠地盯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酒楼挣的钱大头都去了哪里!为着卓文的名声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你如今是要将人接到我头上拉屎不成!”

    “你敢将外头的贱人野种接进来,我就带着儿子合离!”

    沈正面色铁青,倒也不敢再动手了,也不敢再说话刺激沈母。

    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分的清什么事对自己最有利。

    比起还没长成的私生子,沈卓文能带给他的荣耀更多一些。

    哪怕外室再如何吹枕头风,如何央求,他都没动过休妻的念头。

    “哼!酒楼如今生意惨淡,我看你以后靠什么端架子!”

    沈母神色淡淡,语带威胁,“若短了我和卓文的花用,我自要去找你那外室聊一聊的,细数一下你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银钱。”

    沈正面色僵硬,拿沈母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那外室柔弱不能自理,若是沈母找了过去,怕得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