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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弟子全舔狗?摆烂师尊浪浪浪 第292章 徒儿乖乖的

    “大师兄,你不进来?”

    阎临渊“嗯”一声,完全没进去的意思。

    在澜玉泽想找理由也出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秦染笑容明媚地握住了澜玉泽的手腕。

    澜玉泽凝住了呼吸,能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不再平稳,紧张的情绪不可自控地在发酵。

    尤其被抓着的手腕处,开始灼热发烫起来。

    “师父是不是有什么要交代弟子的?”

    “徒儿......你太瘦了......都是骨......一定是没吃饱......”

    秦染学着自己师父那般疼爱自己那般,夹了一块肉往澜玉泽嘴里塞,“来......可不能挑食......快吃吧......啊......”

    澜玉泽这才深切体会到,大师兄没有进来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此时跟喝醉的人讲道理根本讲不通,想走也走不了,澜玉泽在秦染的威压之下,只好道:“师父,弟子会自己......”

    澜玉泽话还没说完,秦染就把肉塞进了澜玉泽的嘴里,然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托着下颚,秦染眉眼弯弯地问道:“好吃吧?”

    澜玉泽有些分辨不出眼前这个少女是不是真醉了,只能强忍着对肉许久不吃的不适应感点了一下头。

    秦染笑得更开心了。

    “徒儿乖乖的......师父会疼你的......”

    秦染不仅再次给澜玉泽夹菜塞他嘴里,还起身摸了摸他的头。

    澜玉泽背脊僵直坐在位置上,错愕难以回神。

    他知道她对他不信任,提防着他,竟会摸他的头......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

    换做此时是三师弟在这里大概会欣喜若狂吧?

    刘庄主擦着额头的汗气喘吁吁赶来,看到澜玉泽被摸头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

    如今的殿下连先帝见了也怕,竟还有人摸他的脑袋,放肆!

    不对......那是殿下的师尊......师父也是爹......就算儿子长大那么大......爹摸儿子脑袋没有问题......

    但是这样的画面可不是他能看的!

    心里做了一番自我理解后,刘庄主打算悄悄离开,当做没有来过,可就在刘庄主转身时,背后突然一股劲风袭来。

    刘庄主来不及做出反应,被劲风强行推入了屋内,踉跄笨拙地跑到了秦染和澜玉泽面前。

    “殿......殿下,尊上......”

    刘庄主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紧张地解释道:“老奴不是有意打扰......刚才......刚才突然出现一阵风......”

    “老刘你来的正好,快坐~”

    秦染笑靥如花地热情招呼刘庄主。

    刘庄主看到秦染这么开心,心中发怵的厉害,心头产生了强烈不好的预感。

    “老奴怎么敢跟尊上您和殿下同桌......”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人多一起吃才开心~”

    不等刘庄主说完,秦染就把刘庄主“请”坐了下去。

    刘庄主头皮发麻无助又尴尬地看向澜玉泽。

    咳......这些日子跟着尊上吃了不少......

    “那就一起吧。”澜玉泽咽下卡在喉咙的肉后开了口。

    刘庄主才想松口气,一只鸡腿到了嘴边,“快吃吧,很好吃......”

    “嗯嗯!”刘庄主没机会说话,只好咬着鸡腿点头。

    秦染见刘庄主吃得开心,心情比自己吃还要愉快。

    “你怎么停了?吃啊......”

    秦染没见澜玉泽吃菜,不高兴地抿了一下唇,“不好好吃饭,不乖!”

    刘庄主太阳穴直跳,听府里的下人说尊上喝醉了,刚才他看到师慈徒恭,还觉得尊上没醉,现在看来真的醉得不轻!

    殿下被强行喂饭,是他能看的吗?!

    不过......殿下难得的面色红润,还真的吃了......

    他终于是看到殿下身上有活人的感觉了,殿下虽为皇子,从小就过得苦,没有被父母疼爱过,如今有师父疼爱了,虽然年纪大了点,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压不住唇角的弧度,刘庄主在澜玉泽看过来时,才匆忙收起唇角的笑意。

    澜玉泽在观察了一阵后,心中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多人醉了之后不是睡觉,就是行酒疯大肆吵闹,他们师父是非常喜欢喂人吃东西。

    刘庄主开始打饱嗝,苦哈哈地时不时瞧着澜玉泽,希望他能够解围,要是这么大桌子菜吃下去,人都要吹起来了。

    此时澜玉泽也十分懊悔吩咐厨子做多了菜。

    视线落到屋外。

    即便看不到大师兄的身影,他也知道大师兄就在外面。

    让大师兄进来分担点几乎不可能......

    澜玉泽视线瞥到挂在树上的小青蛇时,清冷的黑眸闪过了一抹暗光。

    扭头看着乐在其中夹菜的秦染,澜玉泽声音清幽地开口道:“谢师父如此照顾弟子,弟子已经吃饱了。”

    “这样啊......”秦染停下夹菜的动作,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沮丧。

    “嗯,不过小青可能还饿着。”

    听到澜玉泽这话时,视线随着澜玉泽手指的方向,秦染眼睛逐渐变得晶亮。

    小青扭头想要跑,被秦染拽着尾巴像死蛇一样拖进来。

    “乖,快吃,多吃点才会长大~”

    秦染一颗一颗给小青蛇喂着灵晶。

    小青蛇一开始还吃挺香,后面吃撑了,全身软绵绵生无可恋地吃着。

    这一刻,它觉得主人怕蛇的时候挺好的。

    澜玉泽怕小青蛇真吃撑了,就对秦染说可以喂府里的看门狗。

    然后他就看到他们师父开心地给府里的狗,用勺子给它们喂饭,两条大狗被喂得趴着走不动了。

    澜玉泽在旁边看着,心中暗暗铭记下,不能让师父再喝醉了。

    秦染摸着两条狗的脑袋,看它们躺在地上很安逸,她就觉得有些累,也开始犯困了。

    打着哈欠,秦染抱着狗脖子就要躺下直接睡觉了。

    澜玉泽眼皮直跳,在秦染抱着狗躺下前,来不及多想地伸手握住了秦染的手臂。

    “师父,这里不能睡。”

    “不许抢我的狗!”

    秦染说着抱紧了狗脖子。

    大狼狗难受地呜咽要挣扎,被澜玉泽一个阴冷的眼神给警告得不敢动弹,也不敢有所挣扎。

    阎临渊在此时也终于现身。

    “大师兄。”你终于是现身了。

    澜玉泽眼神带着无奈,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现在什么情况不需要他说想必大师兄很清楚。

    他的手还抓着师父的胳膊不敢松,等师父酒醒了发现自己躺在狗窝,他和大师兄就算不被责罚,也不会好过。

    阎临渊俯身去抓秦染的另一只手臂,被秦染先一步拍开了。

    “说了不许抢狗!”

    “转移师父的注意力就好了。”澜玉泽小声提醒阎临渊。

    惹恼了师父,他和大师兄一起也不是师父的对手,还是醉酒状态下的师父,无法用一般的经验来推测师父会有什么行为。

    阎临渊单音节“嗯”了一声,直起身之后撑开了翅膀。

    澜玉泽微愣一怔。

    大师兄竟然......

    他还以为大师兄很厌恶魔翼,只有在面临生死攸关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展翅出来。

    “大翅膀!”

    秦染松开狗子欢欣雀跃地要起身。

    澜玉泽回神,顺势将秦染拉了起来。

    秦染满心欢喜,满眼都是阎临渊的翅膀,踉跄走过去后就一个劲地摸那黑色的羽毛。

    手掌残留的温度逐渐消散,澜玉泽站在原静静看着,没有跟着到阎临渊身边。

    “真的好大的翅膀......还流光溢彩的,颜色真好看......我怎么就没呢......”

    秦染越说越羡慕,阎临渊沉冷如冰墨的黑眸则逐渐变得柔和。

    澜玉泽也终于看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不再厌恶自己的翅膀,就这么展翅了出来。

    被人这么喜欢,这个人还是师父,大师兄不爱炫耀,要是三师弟一定会招摇过市地炫耀。

    “这么好的毛......做成羽扇一定好带风吧......”

    秦染说着就试着轻轻拔了拔。

    就在秦染抿着唇放弃时,阎临渊侧过身,面无表情地将秦染刚才所拔的羽毛给拔了下来递给秦染。

    秦染反应迟钝地下意识接过,当看到黑色羽毛根部沾着血,眼瞳猛地一震:“有......有血......”

    澜玉泽双眸微微睁大,清冷的眼瞳里满是讶异。

    阎临渊始终不发一言,动作利落干脆地又拔了几根羽毛下来,秦染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鲜血染在黑色羽毛上并不明显,可当鲜血顺着羽毛滴落时,秦染惊愕地看着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阎临渊把一把羽毛递给她时,她呆愣着没有去接。

    澜玉泽面色已经恢复平静,上前问道:“师父,羽扇是否需要弟子派人赶制?”

    正在懵逼中的秦染,并没有听清澜玉泽在说什么,也就没有动作。

    “需要。”阎临渊将手中的羽毛交给澜玉泽。

    秦染在见到澜玉泽接过羽毛,脑子还嗡嗡嗡的,视线重新回到阎临渊的翅膀上,歉疚涌上心头,声音低哑闷闷地自言自语:“流血了......对不起......很疼吧......扇子我不要了......”

    “不要紧。”阎临渊声音低沉毫无波动地开口。

    “一定很疼的......快好起来......”

    秦染低喃着的同时打了个酒嗝,酒气在黑夜中弥漫。

    手小心地抚摸上阎临渊翅膀秃了羽毛的地方,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秦染施展了治愈术。

    阎临渊在感受到伤口的疼痛感慢慢消失,被一种舒适感代替的同时,这几日愈发在心头肆虐的戾气,随之消散。

    翅膀上的伤口愈合,羽毛却没有重新长出来。

    “毛呢?”

    秦染努力眯着眼,试图让迷糊的视线清晰一点,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看不清之下,秦染就手指去抠。

    翅膀处传来的触碰,让阎临渊眼瞳变得更沉,侧身躲避继续触碰时,声音也低沉了几分,“羽毛没这么快长出来。”

    “是......吗?”

    阎临渊“嗯”了一声后,说了一句“该回去了”就扶住秦染,不等秦染说话,就带着她飞了起来,将她送回了住处。

    澜玉泽视线一直停留在阎临渊带着秦染离开的方向,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离开。

    秦染也不知道怎么摸到床的,抱着床上的抱枕,沾枕头就睡着了。

    阎临渊的身影被屋内的黑暗笼罩,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秦染不再梦呓说对不起,身影才消失在屋内。

    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打着哈欠伸了懒腰。

    当看到手上捏着的黑色羽毛,脑袋就像是遭受了五雷轰顶,把潘多拉魔盒砸碎放出了一种叫“记忆”的怪物。

    她没套出阎临渊的话,结果自己喝大了,她和阎临渊好像说了好些话,话的内容具体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漏嘴。

    要真喝断片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现在大概是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事,尤其是给澜玉泽喂饭、给狗喂饭,要跟狗一起睡......

    这些事情出糗就出糗了,阎临渊也真是的,不知道她醉了吗?

    她说的是醉话,他生拔了自己的羽毛,让她的良心遭到了谴责。

    好不容易改善的师徒关系,这下又要回到改革前了。

    果然酒色误人!

    以后喝酒还是要节制,决不能多喝!

    懊恼地拍了拍抱枕,长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起床了。

    打开房门,院外空无一人。

    瞬间自我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隔壁留给柳如烟的屋子还空着,照理说她该搬进来了。

    昨晚发生这么多事,她记得自己还去找了柳如烟,也不知道澜玉泽会不会迁怒于她,秦染想了想后就出门去找柳如烟。

    柳如烟躲在自己房间不敢出门,怕出门就要她死,其他被一同送入的五个美人,见柳如烟躲着,就在她的房外落井下石地奚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