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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制霸 第18章 猫哭耗子

    吕范蹙眉问道:“公子,你是要报复他一番,出这口恶气?”

    不过马上又语气一转,不以为然道:“征罚自己的恶奴,此易事耳,随便招呼几人,把他绑了来,打他个半死,狠狠教训一场就是了。”

    “不然,先生,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下作做来的,那样反而要更加加深他对我的怨恨,多出一个完全对立面的人,俗话说得好,世上应无切齿人。”

    许彦立即纠正道:“况且,反过来,我还要让他对我感恩戴德,从此对我死心塌地,为我能够舍身取义,以后能够作为我的秘密利刃,到了关键时刻发挥出一场大作用来……”

    “此是杀人诛心?”吕范浑身一擅,顿时知道许彦计策之毒辣,细思极恐。

    “要把他卖了,还要他自己替你数钱,誓死效忠。让他不知不觉中中计,还一点察觉不出来。”

    “正是,我想要先生你暗中指使苦蝤带领或者安排几个手下党羽,去人流稀疏的偏僻处堵截伏击他,将他胖揍个半死,最好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不能自理。”

    许彦遂直接说出来自己的计较道:“然后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弃在从这里返往‘旺德发’赌场的路上,让郭开那狡猾阴毒小人第一个发现,并将他救起。”

    “如此,先生功德圆满,后续余事就交由我自己来处理足矣!”

    “好计,妙计啊!”吕范双手掌拳交击,一声惊呼。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让他们互生嫌隙,反目成仇不说。”

    “然后只要公子对这老六再故作略施恩惠,救他于危难之中,必能让他从此回心转意,对公子你感恩戴德,死心踏地。”

    “甚至不惜将自己的性命都要卖与公子你,让他成为你的敢死者,杀手锏,真真是杀人诛心啊!”

    “是啊,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一旦一个人有舍身取义,放弃性命相搏的勇气,再牛逼的人也难抵挡他突然暴起拼命,玉石俱焚一击,”许彦一脸平静,祥和的语气,却令吕范感到一股直透骨髓的莫名寒意。

    “他必将发挥出来意想不到的莫大之功,将成为隐伏于我身边影子暗中的一件秘密黑武器,用他来牺牲,足以对阻碍我前进脚步的内部羁绊对头一击必杀。”

    许彦显然早有预谋,此时已经开始埋伏下夺取黄巾军实权的伏笔。

    当然,他所说的这种情况倒并不少见。

    比如历史上典型的“荆轲刺秦王”,还有这三国时期的江东小霸王孙策被刺身死等等。

    都是小人物自愿舍命相搏,暗中私下算计给予大人物迎头痛击,索命斩首,剑走偏锋的着名案例。

    “好,我马上去安排,公子请自便,不要惹人注意,露了形迹,”吕范深然许彦所说,赶紧辞别之后,依照他的命令秘密行事去了。

    而许彦则又不紧不慢的从内室转回来了前面大堂,大堂里仍在聚众开赌、押妓,纵情娱乐。

    恰恰使人内心本能原始的最大欲望和快乐获得充分满足,得到狂野的天性释放。

    这些黄巾草莽无不撒欢尽兴,都玩得忘乎所以,将身外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原主这副瘦弱的小身板实在太令许彦失望了,多贪了几杯酒,这一长时间应酬下来,早早就扛不住了。

    他感觉气短心促,浑身疲乏无力,头重脚轻,脸色惨白,直冒虚汗……

    实在坚持不住,只得早早回房去躺平休息。

    原主这小子原本体质先天不足,又从小娇生惯养,不注重身体锻练,曾经还胡天嗨地,自己糟蹋作践身体。

    已经差不多是个痨病鬼一样,身体羸弱不堪。

    众黄巾首领们这场尽兴一直持续着,从晚食时分直入深夜。

    中途,那老六子好像是突然接受到了“旺德发”赌场的召唤。

    他不疑有它,匆匆独自一人辞别离去。

    许彦身体支撑不住,虽然早已回房去躺平休息了,但吕范的执行力果然比许彦交待的还要缜密和天衣无缝,这使人倍感放心又省事。

    一场狂欢盛宴,纵情娱乐,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众人才方兴未艾,散场离去。

    只是没过一会儿,那郭开就带领一群小弟,七手八脚的抬着气息奄奄,遍体鳞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老六子,重新返回来许彦的住处。

    场面一阵哄乱嘈杂,一度失控。

    很快就惊动了早早就去躺下休息的许彦,以及南宫灵犀,吕蒙和邓长等众人。

    比及见到睡眼松惺的许彦带领南宫灵犀等众人出来,郭开便当先叫嚣起来:“许大公子,你干得好事,挟私报复,暗中指使人把老六子打得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不是?你也忒过恶毒了。”

    “啥?我挟私报复,把老六子打得半死?”许彦故意一个失声惊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可是一直在自己的住处,招待着各位黄巾首领和大人,根本脱不开身,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不说。”

    “而且我身体早早就支撑不住了,不得不回房休息,莫非我有分身之术前去顶风作案不成?”

    “郭开,你小子什么意思?”南宫灵犀也是当场大声呵斥起来。

    “这老六子不是你的好哥们?他无端遭人毒打,你们难道是谁暗中使坏的都不知道?”

    “对对对……只会疯狗一样,无端来冲我们家公子唁唁狂吠,不识好歹?”

    邓长马上极力维护许彦,与对方对骂开来:“你们这帮狗日的龟孙儿,是不是当我们家公子好欺负还是怎的?”

    “邓长,别与他们一般见识,如此怒骂相向成何体统,实在有失我们的风度。”

    许彦佯装斥责邓长,又阴恻恻道:“谁知道他拉来的是什么货色,随便弄来个身受重伤的人就要冒充我们家原来那欺主叛奴老六子。”

    “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让流言斐语满天飞,让我们黄巾内部舆论倒向我,人人都来指责我,说我没有容人之量,只会暗中下黑手报复自己家奴的小人行径。”

    “这是在故意损害败坏我的名声,殊为可恨,其心可诛!”

    “怎么?许大公子,你还要矢口否认自己的小人伎俩,连眼前老六子你也全当不认识了?”

    郭开言词凿凿质问道:“更要将自己置身事外,一味横竖狡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