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差一步苟到最后 > 0426 急眼了

差一步苟到最后 0426 急眼了

    赵官仁终于见识到大顺朝的战斗力了,敲敲铜锣就有上百个民间高手蹦出来,硬是把尸变的李典史剁成了肉泥,据说强悍者能隔空使出剑气,十米内取人首级不在话下。

    “地球人要是有这么牛逼的战斗力,亡族都能赶回老家去喽……”

    赵官仁坐在街边的馄饨摊上抽烟,道路两旁已经点燃了煤油路灯,听梆子声应该是晚上七八点钟,眼瞅着九点就要宵禁了,可道路两旁全都围满了吃瓜的群众。

    “去去去!不要看热闹……”

    宋吃猪和胡县丞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赶走了馄饨摊老板,两人坐到赵官仁身边都点了一根特供烟,愁眉苦脸的猛吸了几口。

    “张公子!这下祸事啦……”

    宋吃猪哀声说道:“一晚上死了一位主簿,一位典史,还有九名差役和一条细犬,捉几个老鸨和龟奴去认罪,怕是糊弄不过去啊,本官要是不给出个交代,咱俩这乌纱帽难保啊!”

    “这失察之罪你们是逃不了了……”

    赵官仁点着头说道:“这么大的事恐怕得惊动皇上,而且谁沾谁死,亲老子都不敢保你们,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个流放吧!”

    “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

    胡县丞急眼道:“张公子!尸人可是在你家老宅发现的,这种事你根本说不清楚,但咱们知道你背后有高人,你赶紧请他想想办法吧,不然皇上拿咱们杀鸡儆猴,人头都不保啊!”

    “两位!只要把握住机遇,危机也能变良机啊……”

    赵官仁说道:“尸毒是什么,瘟疫啊,这种尸瘟一旦传播开来,可是灭国的下场,这明显是有奸细勾结外敌,想断我大顺朝的命脉,幸亏咱仨发现的及时,将奸计扼杀在了摇篮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宋吃猪猛地一拍脑袋,说道:“我知道了,定是那老鸨子窝藏敌国密探,想祸害咱这鱼米之乡,陷我大顺腹地,不过……这事得深挖啊,否则交几个小虾米不顶事啊!”

    “我初来乍到,不熟悉兰台的人情世故……”

    赵官仁摆手说道:“尸瘟绝对马虎不得,我负责查找尸瘟源头,至于潜伏在我朝的密探嘛,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两位先交几个上去顶着,等备齐了证据之后……谁个头高谁扛雷!”

    “嗯!有理,实在有理……”

    宋吃猪面色深沉的点着头,胡县丞立马断然道:“李典史!他曾在边疆戎马多年,深谙敌我双方的情况,定是他被小吉国给重金收买,否则为何要引我等来此死地!”

    “就是他!现在就去抄了他的家……”

    宋吃猪气势汹汹的蹦了起来,完全不顾往日同僚的情分,胡县丞更是拔出刀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两位大人,莫急嘛……”

    赵官仁压着手说道:“这事上面定会派钦差下来调查,我看这半月门未必是源头,你给我安排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明早我就好好查它一查,否则忙中出错可就不妙啦!”

    “你别明早啦,明早州府就得来人啦……”

    宋吃猪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他,说道:“张公子!暂且委屈你一下,由你暂代典史一职,你乃功臣良将之后,我跟上面也好说,你现在就带人去查吧,一定要在天亮前查出源头!”

    “啧啧~典史啊!这官名可真晦气……”

    赵官仁满脸嫌弃的接过了腰牌,起身说道:“请两位告知全城百姓,井水打上来之后,一定要让鸡鸭先尝,没有毒烧开了再喝,这附近也都得清空,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张公子考虑的果然周全,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得去捉密探啦……”

    宋胡二人急吼吼的跑了,哪里是去抓什么密探,定是去找背锅侠了。

    “嘿嘿~”

    赵官仁挂上腰牌开怀一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半月门,叫来班头们宣布了身份,趾高气昂的进了后院。

    “尸首暂且别动,在周围撒上生石灰,老鸨带过来……”

    赵官仁提上一盏油灯来到了井边,发现井底漂浮着不少垃圾,不过井水只有一脚深而已,看上去已经废弃很久了,但横向的井道只有一条,应该可以直通张家鬼宅。

    “大、大人!真不是老身做的……”

    老鸨哭哭啼啼的跪了过来,已经戴上了沉重的木枷锁。

    “你扔了几个姑娘下去,何时扔的……”

    赵官仁放下煤油灯蹲在她面前,老鸨泣声道:“拢共三、三个,其实我不打她们也得死,她们已经病的很重了,我是帮她们结束痛苦!”

    “放你娘的屁……”

    赵官仁气的抽了她一个大嘴巴,怒声道:“老子把你的双腿都打断,看你痛苦不痛苦,再敢废话本官把你也扔下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何时抛的尸,分几次抛的?”

    “两次!”

    老鸨哀声说道:“第一个丫头大约是半年前,后来有两个丫头生了烂病,偷我的银钱想逃走,我一气之下打断了她们的腿,当晚她们就咽气了,大约是在四天前!”

    “三天?那不就是我来的前两天么……”

    赵官仁抠了抠下巴,问道:“你在这里做了多久,知道附近还有谁家跟你们一样,井里枯了水,之前没有再抛过其它的尸吗?”

    “没有!三个我都说了,有我也会一起认了……”

    老鸨摇头道:“我在这做了一年多,每月都有交例钱,买下这院子的时候井就枯了,往东去这条线上的几户,井里都只有少许水,有可能是他们投毒,漂到我院里来了!”

    “班头!”

    赵官仁起身问道:“这附近有谁家姑娘穿的起丝绸,如果是投井的尸首,身上的丝绸多久会烂成布条?”

    “这得看有水没水了,水井湿气大,十天半个月就能烂光光,枯井的话几年都不见得烂……”

    班头答道:“不过这附近没什么富户,小商小贩有钱也不敢穿丝绸,能穿得起丝绸的人家,这附近应该只有两处,一是画舫船娘,二是观月阁倡优,这两处皆非良人!”

    “老鸨押进大牢,听候审问……”

    赵官仁提上油灯往外走去,如果老鸨没撒谎的话,今晚被验尸的两个女孩就是她的人,但还有两个被他融掉的女尸,从丝绸腐烂的程度来看,估计也不超过半个月。

    “应该就是近半月才有的事,可为什么会爬到张家来……”

    赵官仁若所有思的走出了小院,叫上几名衙役开始沿线搜查枯井,老鸨应该说的没有错,别人家的井里有尸毒,让她扔下去的女孩尸变了,之前被抛尸的两个女孩也是这样。

    “开门开门!官府办差……”

    衙役们挨家挨户的拍门,这条街上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看完了热闹也知道发生了何事,非常配合的让他们查看枯井,但大部分都变成了垃圾井,而且井道并不是直的。

    “大人!这家的水井没有脏东西……”

    衙役将赵官仁叫进了一户人家,赵官仁掏出一两碎银子,随手抛给男主人说道:“鸡鸭鹅随便捉一只来,再拿个小碗来!”

    “我家可没投毒啊,我这臭井好几年没用了……”

    男主人满腹牢骚的去了后院,赵官仁命人打了一点污水上来,等男主人抓了一只鸭子过来后,他便让人拿碗给鸭子喂了一点水。

    “看好了!要是尸变就赶紧射杀……”

    赵官仁目光炯炯的盯着鸭子,结果话没落音鸭子就倒地了,竟然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可到最后也没有尸变,而是蹬着腿直接死了。

    “死了?”

    赵官仁惊讶道:“莫非这尸瘟不能感染禽类不成,你们看看附近有没有野猫或者耗子,抓两只过来试试毒!”

    “我家有小猫,五十钱……”

    男主人又赶紧抱来了一只小奶猫,其实赵官仁很喜欢小猫咪,可为了查案他也只能狠心了,扔了一串钱给对方之后,背着手走到了院外。

    “喵~”

    一声凶戾的猫叫忽然响起,听声音就知道小猫尸变了,但班头很快就跑出来说道:“大人!小黄猫尸变了,可井里又漂起来两只死耗子,看样子尸瘟只传人和家畜,禽类吃了就是毒药!”

    “耗子可不是禽类,赶紧处理一下吧,地上的血也一起铲掉……”

    赵官仁背起手面色凝重,看来这尸毒比较弱智,小号的东西直接毒死,大号的东西让其丧失理智,并不是只针对哺乳动物,不然全县的老鼠一起尸变,人类根本招架不住。

    “走!”

    赵官仁又抛了几两银子,将男主人家的一笼鸭子都买走了,继续沿枯水河道查找,结果找着找着就来到了观月阁,兰台县最大的一座青楼妓馆。

    “叫老鸨子出来,顺便扫个黄……”

    赵官仁正经八百的走到了大门前,可十多名衙役却满头雾水,他连忙轻咳一声道:“整顿风纪,有人敢做皮肉买卖,全都给我抓起来,本官最痛恨那些逼良为娼的贱人!”

    “大人!这是谢家的买卖……”

    班头附耳说道:“谢大公子有位宠妾,谢夫人容不下他,大公子就出钱让她开了这家妓馆,名义上虽是小妾的买卖,但大部分银钱都归谢家,每个月他们都定时交钱交人,不太好查!”

    “今晚若查不出名堂,你铁定被流放千里,不信你就试试……”

    赵官仁立即瞪了他一眼,班头闻言吓的咽了口吐沫,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冲了进去,一时间闹的里面鸡飞狗跳,可突然就听“轰隆”一声响,两名衙役居然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在老子地头上捣乱……”

    一声熟悉的大喝从楼里响起,十多名衙役竟然都被人打了出来,连滚带爬的在门外摔了一地,十多名打手也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拎着棍棒。

    “来!往这里敲,看准了敲……”

    赵官仁不急不慢的掏出腰牌,用腰牌轻轻敲了敲天灵盖,打手们一看腰牌上写着“县令”二字,顿时放下棍棒不敢动手了。

    “张天生!你这是何意,查案竟然查到老子头上来了……”

    肾虚公子气呼呼的冲了出来,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大裤衩,指着赵官仁怒声说道:“你刚收了我们家几万两白银,转头就倒打一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不过是个小卒子而已!”

    “对啊!我就是个小卒子……”

    赵官仁冷笑道:“不过小卒子过河,有进无退,现有吉国密探在城中投毒,想毁我大顺朝命脉,如果你不怕皇上派人下来查,直接打死我都可以,正好我们缺个顶缸之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