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后我端上了铁饭碗 第82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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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雅君在握手时候打出去的童年阴影是她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早就构建出来的。
不过这次只是把童年阴影打过去也废了段雅君不少力气，可能是因为梦境设定的原因，段雅君哪怕只是在指尖探个脑袋的气都已经占总体的三分之一了。
想来上个世界也是这样的原因吧？
管他呢，段雅君没再细想，想不明白的东西就不想了，这样明天的时候就会都忘记了。
沙西在警察走后才抱着面包甜点钻了进去，“为什么刚才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你不包扎？你喜欢那个警察吗？！”
看着沙西皱紧的眉头，段雅君茫然，“我总不好拒绝一个警察的好意吧？这不是太不对劲了？”
听到段雅君的解释，沙西的脸色才好转了不少，她低头把整袋子的面包甜点放到段雅君的腿上，“想吃什么就吃吧。”
“这么多？这都不止二十了吧？”段雅君震惊的看着放在腿上几乎都冒尖的点心。
“没花钱哦。”沙西笑了下，“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厉害了，所以那店里面的员工是主动给我挑了这么多的甜点的！”
也没错啊，她举着枪让别人挑，也算是员工自己给她挑的啊！
越想越理直气壮，沙西拿了块甜点揭开盖子就递到段雅君嘴边，“这个好吃，以前我也吃过，很好吃的！”
“那你吃吧。”段雅君推开沙西的手，“拿破仑太甜了，我吃块面包就行了。”
见段雅君没有勉强的意思，沙西高高兴兴的把甜点拿了回来。
段雅君挑了个中规中矩的面包塞到嘴里，一口就咬到了里面的酱料，淦，齁甜。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沙西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渣滓，“换一辆车去乡下吗？”
“先联系司机的家人吧，让他家人过来。”段雅君一点不着急的看向远处已经慢慢被平复下来的游行。
“好，我来联系。”沙西把手里的甜点又放回盒子里，探着身子在司机身上找到了他的电话。
不知道老壁灯等会又会用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呢？
在等着司机的家人过来时，那位棕发的警察又走了过来，他对着段雅君歪了歪头，“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段雅君按下紧张到想起身的沙西，“当然。”
打开那边的车门下了车，段雅君又低头看了眼沙西，“谢谢你让我吃到了美味的面包，祝你梦想成真，再见。”
警察也只是站在车外隔着椅背和车身看了眼沙西被面包袋挡住的身体，就又收回了视线，看向段雅君说道：“时间紧急，希望你马上配合。”
借着把手里的面包放进车里的时间，段雅君对着沙西比了个‘听话’的口型，再直起身时，便错过了沙西反应过来立刻伸出去想要拉住她的手。
警察已经转了身，对着段雅君做出请的姿势。
笑了笑，段雅君跟上去，“来了。”
沙西手里还拿着那块她很久才又吃到的拿破仑，愣愣的看向段雅君越走越远的背影。
段雅君深吸了口气压下喉间的酸涩，笑眯眯的跟在警察身后上了警车。
车门被关时的声音简直是震天响，段雅君瞥了眼那边从车里出来手上还抓着甜点看着她这边发呆的沙西，笑了笑，便收回了视线。
看着车子开远，一个念头莫名出现，沙西觉得或许她以后再也见不到段雅君了。
再次恢复了独身一人状态的段雅君无聊的看向路边的景色。
老壁灯还是年轻，如果她把沙西也抓过来，那段雅君的弱点才多呢。
看了眼前面的警察背影，段雅君闭上眼，行吧，也就不指望畜生懂那么多了。
段雅君在老壁灯的车上好好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车子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顺从的跟着老壁灯下了车，段雅君走在老壁灯身后，上了电梯，看着他脚下有一瞬间扭曲的影子，脸上带笑。
走进审讯室，老壁灯和另一位警察坐在桌子的一边，段雅君则被安置在了另一边。
“请问，对于那两具倒在你车子旁边的尸体，你有没有直接插手参与杀人？”
段雅君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位警察，没有遮掩，实话实说，“我参与了，或者更简单的说，那两具尸体中的一具就是我造成的。”
这种坦诚的态度让老壁灯和另一位警察都有点惊讶。
“请说一下你的犯罪过程。”另一位警察率先回过神，问到。
段雅君想了想，说道：“我的路程被游行抗议阻拦了，后来他们闹的太大，有人情绪上头跑到我坐着的车子闹事，他们砸坏了车子的车窗。”
“然后你就杀了他？”另一位警察眯了眯眼，“是因为情绪影响所以激情作案吗？”
“我这个时候还没有杀他，那个闹事的家伙和司机打了起来，毕竟那是司机的车。”段雅君对上那位想要引导她承认激情作案的警察的视线，“结果，司机被那个人的同伙袭击了头部，于是我想要救下司机，但是一时没注意下手太重了，所以才酿成了现在的后果。”
“这和我得出的结论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位警察摇摇头，“不管是受害者砸坏车窗导致你激情作案，还是说你见到司机受伤而情绪激动作案，都是一样的。”
“这并不一样。”段雅君看都不看一直看戏的老壁灯，而是对上那位警察，“因为砸坏车窗这种理由，我只会是一个不懂得控制情绪的人，而因为救人而下手过重，只能说明我是个不太懂得控制力道的人。”
“这都是一样的。”那位警察不耐烦的摇摇头，“反正你都导致了别人的死亡不是吗？”
段雅君被逗笑了，“要是这么说的话，不管警察先生您是今天死还是明年死都是一样的，都是死咯？”
“你在偷换概念。”警察先生的情绪开始不那么美妙了。
段雅君眯了眯眼，“详细说说。”
“我是警察，我和那位死者是不同的。”他用力点了点桌面。
“可你们不都是人吗？”瞄了眼警察记录上的记录名字，段雅君对上警察的视线，“皮格警官？”
“不知道您对我们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偏见，导致您如此针对皮格先生？”老壁灯插了句话，他眉头微皱，看起来大义凛然的样子。
“是因为最近网上的新闻吗？”那个警察也皱着眉头，看着段雅君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失足少女’一样。
看出了老壁灯想引战的心思，段雅君也干脆的配合，“并不是，我只是单纯的看不过去您的审讯手法。”担心这句话的力度不够，段雅君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看不起你，皮格警官。”
皮格因为段雅君的这句话已经涨红了脸，他想要拍着桌子大喊些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
段雅君又看向期待的老壁灯，“你在等什么呢？你的同事被我羞辱了，你却只知道看戏吗？”
“好没种的东西。”
被段雅君的话提醒了的老壁灯眼睛一亮，又等了一会，多听了几句段雅君的‘污言秽语’，这才做出怒气腾腾的样子，站起身用力拍了下桌子，指着段雅君就开始骂街。
反倒是老壁灯一直希望生气的皮格见状立刻伸手拦着老壁灯，不让她动手。
段雅君端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装生气的老壁灯。
老壁灯本来是没什么怒气的，只是看着段雅君像是看戏的一样的看着自己，还是奇异的生出了一股情绪。
审讯室的动静很大，别的警察闻声赶来，跟着皮格一起阻拦生气的老壁灯。
段雅君也被其他警察带着往外走，只是走出去前，段雅君回头望了眼愤怒的指着自己怒骂的老壁灯。
段雅君摆了摆手臂，挣脱了身边警察的桎梏，在警察的包围中被拥着走出了审讯室，往另一边走远。
老壁灯的眼前是几个人高马大的警察组成的人墙，耳边是他们不停的安慰声。
段雅君就那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老壁灯用力推开身前的人，终于在一道缝隙中看到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段雅君。
老壁灯笑了笑，嘴里污秽的话语越过警察的人墙把门口的段雅君从头浇到尾。
看着段雅君开始颤抖的身体，和那双逐渐握紧的拳头，老壁灯加大了自己的脏话输出。
她就要段雅君这个生活在秩序环境里的人，自己主动打破秩序，然后又因为秩序的存在而投进监狱。
那副自我挣扎又慢慢自我放弃的懊悔样子才是她这个时候想看到的。
门口的段雅君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看着段雅君猛地挣脱身边的警察，拔出枪就到处射击。
老壁灯拖过队友挡在身前，表情更加兴奋，不枉她故意没有搜查段雅君的武器，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更多的警察赶过来，段雅君的几枪也都射空，没有人受伤，只有更多的人开始愤怒。
门口的段雅君冷着脸摔倒一个又一个赶来的警察，哪怕是被压在地上，哪怕是手里的手枪被夺走，段雅君却依旧用那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老壁灯。
眯了眯眼，老壁灯了然，看来段雅君醒过来了。
可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清醒过来的段雅君更能感受到自己打破秩序后的无力。
段雅君被关到了看守处。
老壁灯忽视了之前被自己拉过来当挡箭牌的队友的怒气，抬脚走出了审讯室。
之后的日子，老壁灯过的很好，她听到段雅君被投放进了监狱，也听到不少从监狱那边传来的消息，段雅君被人殴打了，原因是段雅君在深夜里的哭声和吼声实在是太大了。
老壁灯笑了笑，很满意。
而就在老壁灯为她听到的消息感到满意的时候，真正的段雅君正站在另一个看守处，她打伤了过来的警察，也被收走了所有的武器，她被关到了老壁灯听到的那号监狱里。
进度比老壁灯了解的要慢上一些的段雅君并没有四处惹事，她心情不错，还做不到深夜哭泣无能狂怒。
她装起可怜的样子，虽然反应一般，但是比她冷脸时候的效果要好。
段雅君在监狱里认识了几个不错的人，她开始和食堂的人也打好了关系，效果不错，她甚至可以把一把叉子带走。
也不知道老壁灯到底是在哪里了解的监狱知识，梦境里的监狱罪犯比段雅君想的要更好相处一些，除了动不动就要打架出逃的，一切都很好。
而一直待在警察局的老壁灯开始觉得无聊了，想要结束这场戏了。
这种想法在她听到监狱的玩具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于是，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选择了牺牲，进而附身到了局长的身上。
按着正常的流程，她找到了受害人的家属，又安排了其他人去监狱提人，准备上法庭。
而接下来，局长被刺杀了，老壁灯头也不回的附身到了坐车去接人的警察身上。
接到段雅君的时候，老壁灯看了看段雅君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还有段雅君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叹了口气。
车子开出监狱的半小时后，老壁灯将车上其他人的尸体丢在路边，一脚油门改变了方向。
“你是谁？！”
开车的老壁灯并不介意段雅君的语气，“别说话了，再说话你就要死了。”
“我现在和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段雅君坐在窗边看着驾驶位的老壁灯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那个重伤的段雅君。
开往郊区的路并不平坦，大大小小的土坡让重伤的段雅君的身体也七上八下。
终于，在又开下一个下坡的时候，重伤的段雅君猛地吐出一口血。
前座的老壁灯立刻踩下刹车猛地回头。
重伤的段雅君声音轻的都好像听不见一样，“不管你是谁，你帮我出逃已经很……很危险了。”
“你…………你……快跑……快跑吧。”
眼见着躺在后座的段雅君眼神都开始涣散，老壁灯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的从驾驶位跳下车，跑到后车座，以几乎是给母亲送葬的不舍和担忧扑到重伤的段雅君身前，“你没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不会死的！！”
重伤的段雅君笑了一声，看向焦急的老壁灯，“是吗？”
“当然！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还玩什么？！
“你……你舍不得我吗？”重伤的段雅君维持着死前的淡然微笑。
老壁灯忙不迭点头，“是啊！我舍不得你！你别死！你别死啊！”
重伤的段雅君咳了两声，“既然……既然这样……那……额咳咳……那你和我一起走吧。”
话音才落，老壁灯就瞪大了双眼，那个重伤的段雅君将一柄薄薄的刀片扎进了老壁灯的喉咙，而真正的段雅君也将藏了一路的叉子从后面插进了老壁灯的脖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你是谁吗？”
“我杀……了你，我成功了，你……你就是个……废物！”
重伤的段雅君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得意的看向老壁灯。
不过这次只是把童年阴影打过去也废了段雅君不少力气，可能是因为梦境设定的原因，段雅君哪怕只是在指尖探个脑袋的气都已经占总体的三分之一了。
想来上个世界也是这样的原因吧？
管他呢，段雅君没再细想，想不明白的东西就不想了，这样明天的时候就会都忘记了。
沙西在警察走后才抱着面包甜点钻了进去，“为什么刚才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你不包扎？你喜欢那个警察吗？！”
看着沙西皱紧的眉头，段雅君茫然，“我总不好拒绝一个警察的好意吧？这不是太不对劲了？”
听到段雅君的解释，沙西的脸色才好转了不少，她低头把整袋子的面包甜点放到段雅君的腿上，“想吃什么就吃吧。”
“这么多？这都不止二十了吧？”段雅君震惊的看着放在腿上几乎都冒尖的点心。
“没花钱哦。”沙西笑了下，“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厉害了，所以那店里面的员工是主动给我挑了这么多的甜点的！”
也没错啊，她举着枪让别人挑，也算是员工自己给她挑的啊！
越想越理直气壮，沙西拿了块甜点揭开盖子就递到段雅君嘴边，“这个好吃，以前我也吃过，很好吃的！”
“那你吃吧。”段雅君推开沙西的手，“拿破仑太甜了，我吃块面包就行了。”
见段雅君没有勉强的意思，沙西高高兴兴的把甜点拿了回来。
段雅君挑了个中规中矩的面包塞到嘴里，一口就咬到了里面的酱料，淦，齁甜。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沙西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渣滓，“换一辆车去乡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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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来联系。”沙西把手里的甜点又放回盒子里，探着身子在司机身上找到了他的电话。
不知道老壁灯等会又会用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呢？
在等着司机的家人过来时，那位棕发的警察又走了过来，他对着段雅君歪了歪头，“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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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那边的车门下了车，段雅君又低头看了眼沙西，“谢谢你让我吃到了美味的面包，祝你梦想成真，再见。”
警察也只是站在车外隔着椅背和车身看了眼沙西被面包袋挡住的身体，就又收回了视线，看向段雅君说道：“时间紧急，希望你马上配合。”
借着把手里的面包放进车里的时间，段雅君对着沙西比了个‘听话’的口型，再直起身时，便错过了沙西反应过来立刻伸出去想要拉住她的手。
警察已经转了身，对着段雅君做出请的姿势。
笑了笑，段雅君跟上去，“来了。”
沙西手里还拿着那块她很久才又吃到的拿破仑，愣愣的看向段雅君越走越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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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关时的声音简直是震天响，段雅君瞥了眼那边从车里出来手上还抓着甜点看着她这边发呆的沙西，笑了笑，便收回了视线。
看着车子开远，一个念头莫名出现，沙西觉得或许她以后再也见不到段雅君了。
再次恢复了独身一人状态的段雅君无聊的看向路边的景色。
老壁灯还是年轻，如果她把沙西也抓过来，那段雅君的弱点才多呢。
看了眼前面的警察背影，段雅君闭上眼，行吧，也就不指望畜生懂那么多了。
段雅君在老壁灯的车上好好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车子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顺从的跟着老壁灯下了车，段雅君走在老壁灯身后，上了电梯，看着他脚下有一瞬间扭曲的影子，脸上带笑。
走进审讯室，老壁灯和另一位警察坐在桌子的一边，段雅君则被安置在了另一边。
“请问，对于那两具倒在你车子旁边的尸体，你有没有直接插手参与杀人？”
段雅君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位警察，没有遮掩，实话实说，“我参与了，或者更简单的说，那两具尸体中的一具就是我造成的。”
这种坦诚的态度让老壁灯和另一位警察都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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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雅君想了想，说道：“我的路程被游行抗议阻拦了，后来他们闹的太大，有人情绪上头跑到我坐着的车子闹事，他们砸坏了车子的车窗。”
“然后你就杀了他？”另一位警察眯了眯眼，“是因为情绪影响所以激情作案吗？”
“我这个时候还没有杀他，那个闹事的家伙和司机打了起来，毕竟那是司机的车。”段雅君对上那位想要引导她承认激情作案的警察的视线，“结果，司机被那个人的同伙袭击了头部，于是我想要救下司机，但是一时没注意下手太重了，所以才酿成了现在的后果。”
“这和我得出的结论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位警察摇摇头，“不管是受害者砸坏车窗导致你激情作案，还是说你见到司机受伤而情绪激动作案，都是一样的。”
“这并不一样。”段雅君看都不看一直看戏的老壁灯，而是对上那位警察，“因为砸坏车窗这种理由，我只会是一个不懂得控制情绪的人，而因为救人而下手过重，只能说明我是个不太懂得控制力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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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雅君被逗笑了，“要是这么说的话，不管警察先生您是今天死还是明年死都是一样的，都是死咯？”
“你在偷换概念。”警察先生的情绪开始不那么美妙了。
段雅君眯了眯眼，“详细说说。”
“我是警察，我和那位死者是不同的。”他用力点了点桌面。
“可你们不都是人吗？”瞄了眼警察记录上的记录名字，段雅君对上警察的视线，“皮格警官？”
“不知道您对我们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偏见，导致您如此针对皮格先生？”老壁灯插了句话，他眉头微皱，看起来大义凛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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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老壁灯想引战的心思，段雅君也干脆的配合，“并不是，我只是单纯的看不过去您的审讯手法。”担心这句话的力度不够，段雅君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看不起你，皮格警官。”
皮格因为段雅君的这句话已经涨红了脸，他想要拍着桌子大喊些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
段雅君又看向期待的老壁灯，“你在等什么呢？你的同事被我羞辱了，你却只知道看戏吗？”
“好没种的东西。”
被段雅君的话提醒了的老壁灯眼睛一亮，又等了一会，多听了几句段雅君的‘污言秽语’，这才做出怒气腾腾的样子，站起身用力拍了下桌子，指着段雅君就开始骂街。
反倒是老壁灯一直希望生气的皮格见状立刻伸手拦着老壁灯，不让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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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壁灯本来是没什么怒气的，只是看着段雅君像是看戏的一样的看着自己，还是奇异的生出了一股情绪。
审讯室的动静很大，别的警察闻声赶来，跟着皮格一起阻拦生气的老壁灯。
段雅君也被其他警察带着往外走，只是走出去前，段雅君回头望了眼愤怒的指着自己怒骂的老壁灯。
段雅君摆了摆手臂，挣脱了身边警察的桎梏，在警察的包围中被拥着走出了审讯室，往另一边走远。
老壁灯的眼前是几个人高马大的警察组成的人墙，耳边是他们不停的安慰声。
段雅君就那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老壁灯用力推开身前的人，终于在一道缝隙中看到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段雅君。
老壁灯笑了笑，嘴里污秽的话语越过警察的人墙把门口的段雅君从头浇到尾。
看着段雅君开始颤抖的身体，和那双逐渐握紧的拳头，老壁灯加大了自己的脏话输出。
她就要段雅君这个生活在秩序环境里的人，自己主动打破秩序，然后又因为秩序的存在而投进监狱。
那副自我挣扎又慢慢自我放弃的懊悔样子才是她这个时候想看到的。
门口的段雅君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看着段雅君猛地挣脱身边的警察，拔出枪就到处射击。
老壁灯拖过队友挡在身前，表情更加兴奋，不枉她故意没有搜查段雅君的武器，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更多的警察赶过来，段雅君的几枪也都射空，没有人受伤，只有更多的人开始愤怒。
门口的段雅君冷着脸摔倒一个又一个赶来的警察，哪怕是被压在地上，哪怕是手里的手枪被夺走，段雅君却依旧用那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老壁灯。
眯了眯眼，老壁灯了然，看来段雅君醒过来了。
可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清醒过来的段雅君更能感受到自己打破秩序后的无力。
段雅君被关到了看守处。
老壁灯忽视了之前被自己拉过来当挡箭牌的队友的怒气，抬脚走出了审讯室。
之后的日子，老壁灯过的很好，她听到段雅君被投放进了监狱，也听到不少从监狱那边传来的消息，段雅君被人殴打了，原因是段雅君在深夜里的哭声和吼声实在是太大了。
老壁灯笑了笑，很满意。
而就在老壁灯为她听到的消息感到满意的时候，真正的段雅君正站在另一个看守处，她打伤了过来的警察，也被收走了所有的武器，她被关到了老壁灯听到的那号监狱里。
进度比老壁灯了解的要慢上一些的段雅君并没有四处惹事，她心情不错，还做不到深夜哭泣无能狂怒。
她装起可怜的样子，虽然反应一般，但是比她冷脸时候的效果要好。
段雅君在监狱里认识了几个不错的人，她开始和食堂的人也打好了关系，效果不错，她甚至可以把一把叉子带走。
也不知道老壁灯到底是在哪里了解的监狱知识，梦境里的监狱罪犯比段雅君想的要更好相处一些，除了动不动就要打架出逃的，一切都很好。
而一直待在警察局的老壁灯开始觉得无聊了，想要结束这场戏了。
这种想法在她听到监狱的玩具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于是，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选择了牺牲，进而附身到了局长的身上。
按着正常的流程，她找到了受害人的家属，又安排了其他人去监狱提人，准备上法庭。
而接下来，局长被刺杀了，老壁灯头也不回的附身到了坐车去接人的警察身上。
接到段雅君的时候，老壁灯看了看段雅君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还有段雅君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叹了口气。
车子开出监狱的半小时后，老壁灯将车上其他人的尸体丢在路边，一脚油门改变了方向。
“你是谁？！”
开车的老壁灯并不介意段雅君的语气，“别说话了，再说话你就要死了。”
“我现在和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段雅君坐在窗边看着驾驶位的老壁灯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那个重伤的段雅君。
开往郊区的路并不平坦，大大小小的土坡让重伤的段雅君的身体也七上八下。
终于，在又开下一个下坡的时候，重伤的段雅君猛地吐出一口血。
前座的老壁灯立刻踩下刹车猛地回头。
重伤的段雅君声音轻的都好像听不见一样，“不管你是谁，你帮我出逃已经很……很危险了。”
“你…………你……快跑……快跑吧。”
眼见着躺在后座的段雅君眼神都开始涣散，老壁灯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的从驾驶位跳下车，跑到后车座，以几乎是给母亲送葬的不舍和担忧扑到重伤的段雅君身前，“你没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不会死的！！”
重伤的段雅君笑了一声，看向焦急的老壁灯，“是吗？”
“当然！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还玩什么？！
“你……你舍不得我吗？”重伤的段雅君维持着死前的淡然微笑。
老壁灯忙不迭点头，“是啊！我舍不得你！你别死！你别死啊！”
重伤的段雅君咳了两声，“既然……既然这样……那……额咳咳……那你和我一起走吧。”
话音才落，老壁灯就瞪大了双眼，那个重伤的段雅君将一柄薄薄的刀片扎进了老壁灯的喉咙，而真正的段雅君也将藏了一路的叉子从后面插进了老壁灯的脖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你是谁吗？”
“我杀……了你，我成功了，你……你就是个……废物！”
重伤的段雅君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得意的看向老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