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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深山诡谈 第348章 传说中的哀牢国

    “嘘,这玩意儿浑身上下只有脑和四对爪子,有的长眼睛,有的不长,还有牙齿。”

    “它们听不到声音的,但我估计它们有触感。”

    高宁居然了解这奇怪的东西,就在我以为是她博学多才时,陈彦峰他们也说了解水熊虫。

    “新闻我也看了,不就是太空试验的常客么。”

    “不过正常的水熊虫只有一毫米长,这么大的水熊虫,简直奇观。”

    “要是跟别人说我见过这么大的水熊虫,估计他们能把我送精神病院里去。”

    他们的害怕仿佛消散了,闲聊似的还说起了玩笑话,估计是因为他们对水熊虫略微有所了解,所以才不怕的吧。

    这也更印证了人更怕的其实是未知。

    “北斗,咋办?咋下去?底下不会都是这玩意儿吧?”闲聊了几分钟后,陈彦峰终于对我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不怕火、不怕冷的东西,又怕什么?

    “你们确定这玩意儿没有听觉?”我转头对他们问道。

    他们齐刷刷的点头。

    “那……直接下去怎么样,下去之后,直接继续往下,速度快一些就……”

    “不行,我害怕,”高宁露出惊惶神色:

    “水熊虫有牙的,万一啃我一口,不知道要不要打狂犬疫苗,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

    我看向一动不动的藤蔓,藤蔓在接近地洞的一米开外,就停止了生长。

    可惜植物不会说话,总觉得藤蔓是想告诉我什么。

    当然了,那日猝不及防失去他们时,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在的时候,我没说出口,现在……

    想说又不知道说了还有没有用。

    “小蛮,要是我做到了,你还能回来么?”

    “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以这种形式给我带路。”

    “我要是做到了,你能不能……”

    最想说的话还没来及说完,我就忽然瞧见藤蔓的叶子忽然开始颤动。

    紧接着,藤蔓贴着岩壁绕到对面,沿着下一层的顶部开始快速蔓延。

    我愣了一下,旋即便赶忙招呼他们过来。

    看藤蔓如此的生长形式,我恍然明白了:

    “贴着壁顶下去,别惊动下面的水熊虫。”

    高宁嘤嘤的抗拒这提议,而我因着相信胡小蛮,这份相信已然超脱对危险的害怕。

    “登山钉给我,既然水熊虫没有听觉,那想不惊动它们还是能做到的。”

    藤蔓太细,看着根本撑不住人拽着攀爬,我恍然觉得藤蔓是想以这种方式带我们下去,但我没打算这样。

    我们带的绳子还有四百米,用登山钉固定,不用几十米就能抵达下一层的洞口。

    下面是第七层,再下就是第八层了。

    也不知道究竟要下多少层。

    陈彦峰有心护着高宁,他走在了最前面,一边攀着岩壁,一边将绳索固定上去。

    紧接着就是高宁尾随他身后,再后面就是我。

    悬挂在岩壁上,看着脚底下密密麻麻蠕动的水熊虫,倒没有密集和恶心的感觉,不过对于跌落其中还是充满了害怕。

    不多时,我就意识到了藤蔓在“想”什么。

    却见藤蔓在我身下的空荡与密集蠕动的水熊虫之间,慢慢织成了一张藤蔓网。

    我回过神来抓住陈彦峰伸来的手,双脚终于触地之时,尾随我身后而来的三人,居然就踩在藤蔓网上,轻巧的走过来了。

    攀岩而累的半死的我,顿时气黑了脸。

    “神奇的黑蔷薇,跟通人性似的,嘿嘿。”

    周栋还踩在藤蔓网之上,甚至还踩着继续前行,前面就是蜿蜒之中通往下一层的另一个地洞了。

    他趴在边缘往下张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就是灿烂的笑容:

    “藤蔓结的网直接通下去了,咱们快点儿,直接下去吧!”

    “这网比你们弄的登山钉结实不要太多!”

    他说完话就率先下去了,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后好几秒,底下就传来惊喜般的呼声:

    “光!我看见光了!咱们能出去了!”

    这话让我顿然消散了气闷,事不宜迟,我们也赶忙跟随过去。

    却见下到一半时,不远处蜿蜒的岩洞远处,有一处自然光通过一个洗脸盆般大的洞口投射进来。

    “咱不会是从哀牢山来到别的山上了吧?我听说哀牢山也分好几个主峰来着。”

    “最西北的是龙虎山。”

    “管他什么山呢,这山洞里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看着就像禁地的守卫一样,禁止人深入禁地。”

    “哈哈,再禁止也没用,咱们不还是进来了!”

    一行人略显兴奋的叽喳着,就像此行达成了什么人生壮举。

    然而我对那投进来的光线仍心怀不安,对外头更是万分警惕。

    “现在的海拔是多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一般有太阳的地方,至少阳光是有温度的,不该这么冷才对。”

    “就是,云南还是热带呢。”

    闻声,我抬手瞄了一眼海拔表。

    “海拔……四千米。”

    “不是吧?我们一直在往下走,怎么可能海拔一直在变高?”

    不信邪的陈映又摸出手机,用gps软件查看海拔高度。

    查看完的陈映,颓丧般耷拉下肩膀,呢喃了一声“还真是海拔四千,难怪那么冷”。

    我们不约而同的戴上了防毒面罩,氧气罐的管子连接着面罩口处。

    做好准备后,我走在了最前面,沿着藤蔓的蔓延,爬行着从透光的洞口爬了出去。

    阳光看着很冷,但仍显得万分刺眼,眼前竟是一片雪白的雾茫茫,四周可谓寸草不生。

    我仿佛从暖色调的岩洞里,一步迈入了只剩白色的冰雪世界。

    流动的云雾十分浓厚,就在眼前不断的涌动,以至于一米外都看不清。

    “哇塞……难怪这么冷,原来是来到了雪山。”

    “滇省境内有雪山么?”

    我们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惊叹声更是连连发出。

    陈映打开手机的gps软件,定位最终定格在了云岭的中部。

    “哀牢山跟云岭是相连的,难怪越走越冷,原来我们早就离开了哀牢山范围。”

    “云岭有好几座雪山,哀牢山只是云岭山脉之一而已。”

    “你们听说过哀牢国么?”

    “如果那三具尸体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看到的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哀牢国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