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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劲如松 第五十四章 算

    “是薛姨妈,她每每探望一次,一见薛文龙就哭个不休,生怕薛文龙在里面过的不好,次次都是流水一样的银子砸进去。何况他薛家本就有百万之富。”喜儿说着,又是一笑,抬头接着说道:

    “他们哪里是扣着薛蟠,分明是见薛家富贵,又舍得银子。上下一气,扣了个财神爷!”

    “你也耍贫嘴。”林松笑着接过香菱红着脸递来的茶,笑着饮了一杯,才说:

    “我姐姐想去吗?”

    “姑娘还怨着姓薛的。我问她时,虽说了是老太太想她,但您也知道姑娘。”喜儿又是一笑。

    有关薛文龙的数次事件,姑娘对薛家没有一点好感。

    “让人转告外祖母,姐姐还在养病呢。”

    “是。”喜儿笑着答应下来。

    见林松的眉头又皱起来,喜儿忍不住问道:“爷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荣国府,心里不大舒服罢了。”林松笑容有些阴森。

    金玉良缘,木石前盟。

    拽着这个,又扯着那个。他好好的姐姐,终是泪尽夭亡!

    林松骂道:“贾宝玉是什么东西,也配沾染我姐姐。”

    “?”喜儿歪头看向林松,只听林松又低吼道:

    “*你的贾宝玉,有多远滚多远。”

    “!”

    众丫鬟从未听林松说过重话,尤其这重话,还是冲着贾宝玉去的。

    喜儿等人更是大感疑惑。

    林松不是最喜欢贾宝玉吗?

    事实和她们想的有些远。

    时间依旧过的很快,一天又一天。

    宝钗的生日说过去便过去,林松也不大在意。

    荣国府里传出猜灯谜的消息,林家也依旧安安静静。

    贾环写信来抱怨,说贾妃有意刁难。

    他明明猜着了灯谜,却说他没猜中,和迎春一样没有得到赐物。

    而他写:“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

    明摆着就是枕头和兽头,通俗易懂的再简单不过。

    偏贾妃说他写的不通,也没猜,直接让人问结果。惹得他被众人笑话。

    林松回想原文中,迎春等人的谜语。

    什么‘天运人功礼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等。

    只是粗略一看,贾环的大哥二哥,何其太俗。

    林松只是一笑,写下数句安慰贾环的话,便让人把信送入荣国府。

    信送到好一阵,林松才猛地看向荣国府的方向,心中惊呼道:

    “贾环和原文中的贾环相差甚远,为何他写的谜语,还是大哥二哥?”

    林松忙命人把各人的谜语搜集过来。

    贾宝玉的依旧是‘回首相看已成灰’的炮竹。

    迎春仍是算盘。

    探春还是‘莫向东风怨别离’的风筝。惜春是‘不听菱歌听佛经’的海灯。

    林松眉头紧皱。

    贾迎春等人也罢了。

    但贾环是他亲眼见证的变了。

    他早已不是之前的小冻猫子,也不再形容猥琐。他不该再写大哥、二哥这样的灯谜,可他还是写了。

    林松终是让人把信追了回来,另改为邀约的信,邀贾环在茶馆相聚。

    贾环当晚便让小厮送信来,答应此事。

    还让小厮转告林松,说贾兰、贾琮都会到。

    林松笑着应下。

    是日。

    林松几人便在茶馆中相会,林松和周鲤同去。

    而贾环三人中也多了一个朱云程。

    朱云程衣着不如在林家时候好,但人越发的意气风发。

    年节过去。

    北静王认祖归宗的事情又一次被提起。

    朱云程还是风云人物,贾环很是看中他,和他形影不离。

    林松提醒他远离的话,贾环完全抛之脑后,便是今日也带着朱云程。

    林松见状,略一拱手,就和众人入席。

    打算慢慢问询贾环。

    却不想才坐下,就听朱云程向周鲤说:“周兄,北静王的事情你可知?多亏三爷抬举,不然小人岂有今日呢。”

    贾环也笑道:“还是朱兄有能耐,能率领城中文人。闻言看重你,不是没有原因。”

    周鲤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朱云程更是拱手向林松说道:“林兄的才学更在我之上。可惜林兄不愿做这等事,若林兄愿意,如今的事与我何干?”

    朱云程意有所指。

    却不想林松也只是笑,端起茶杯轻刮着茶叶,喝茶不搭腔。

    反倒是贾兰冷笑道:

    “林叔若是参与,北静王早认祖归宗了,还能拖到今天。”

    一句话便让朱云程的笑容差点垮掉。

    林松听见贾兰开口,才笑道:

    “兰儿抬举我了。”说毕,端起茶杯,又慢慢的喝了起来。

    贾兰也没再开口,贾琮和贾环也觉得气氛逐渐诡异。

    林松也不在意诡异的气氛。

    也不知过了多久。

    朱云程看着林松一点没变的微笑脸,忍无可忍的冷声道:

    “林兄,我一向敬重你,你这样的做派,是不屑与我为伍吗?”

    林松依旧笑而不语。

    朱云程见此,猛的搁下茶杯,怒道:

    “你的嘴脸,我今日算是看透了!”说罢,拂袖而去。

    却不想茶楼雅间中,人虽然不少,却无一人劝他留下。

    朱云程这些天的确被恭维的有些飘了。

    见此情形,他摔门而去。

    林松等人不在意他的去留,贾兰更是说道:

    “本是我们的小聚,他倒想占尽风头。他还做出恼怒的样子,倒像是我们做错了。”

    贾环也笑的有些僵。

    好在林松说:“他也不必多提。”说完又笑问贾环,说:

    “你的信我看了,猜到是很容易,只是你为何写枕头和兽头?”

    “也没什么,随意写了一律。谁知道她竟当众把我的退了回来,让我好生没脸。而且我是猜对了的,我特意问了三姐妹,二姐姐的确猜错,可我是猜对了!”贾环越说越激动,愤愤不平的样子让林松一时无言。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写的是什么,他只在意自己受到的侮辱。

    “只因我不是太太养的,我若是太太养的,写成什么样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