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芳华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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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已过，京城气温开始缓慢下降，天气明显转凉，早晨和夜间草木花叶间开始冷露凝，树梢间吵闹的鸣蝉声几不可闻。
体育课，结束了日常锻炼之后，女生们坐在跑道边聊天，男生们依然在操场上消耗过盛的精力。白允恩三人坐在跑道边背对太阳休息。
白允恩正兴奋地和朋友们分享自己昨晚吃的烧烤，“那老板是川省人，他的烧烤做的非常棒。你知道川省的食物都很辣吧。他的烧烤也有辣味，但那种辣味并不浮于表面，而是和咸、酸等其他所有味道融合在一起。我没法确切形容，很好吃就是了。我爸不怎么吃这些食物的人都吃了很多呢。”
“真有那么好吃吗？地点发给我，我让我妈带我去试试。”林遥遥听得很感兴趣，忙问她地点在哪里。
“好啊，待会儿发给你。”她夸张地吸溜一下口水，“下次我还要去。”
牧念念看似正在倾听，实际上白允恩的说什么，她没怎么听清。她的心思沉浸在一道物理题里。其实是很简单的一道物理题，但她却做错了。自从开始学习物理，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学习的瓶颈，这让她很烦躁。她一直认为自己在物理方面没什么天赋，偏偏又很崇拜搞物理的人。
还是题做少了，牧念念心里想着，我需要大量的题来帮助我打开思路，还得是那种最基础的题，下午下了课就去书城买题。
牧念念重生之后有个特点， 一旦陷入某种需要集中注意力的状态，就会变得有些疯魔。她会陷入那种思索的状态有些拔不出来。之前做其他事情虽然有时也会这样，但是脱离状态也快。
这次她始终不满意自己学习物理的进度，所以总是有些脱离不了，旁人看着就是注意力不集中。
比如有一次，其实也就是前两天，刚过了国庆假期开学时，物理老师在课上出了一道非常有趣的题目。题目看起来很难，但考察的知识点就是他们才学的那几个定理，只要有了思路，很快就能解答出来。课上的时候牧念念就没做出来，下课后她仍然皱着眉头思索着。
她反复梳理知识点，却还是没有理解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在哪里。她又把题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去翻了物理参考书想从参考书里找出支持自己解答的逻辑。但一张草稿纸都被她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可是还是没有解出来，甚至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老师都说了考的就是那几个知识点，没道理自己做不出来啊，是思路被卡住了？牧念念觉得很烦躁，她薅了薅头发抹了一把脸，准备从头梳理思路，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出来。此时上课铃已经响过了，她完全没有听到铃声。
正当她苦恼时，忽然她发现余光中出现了两条腿，下意识地抬起头，下一刻视线直接和老师对上。转头一看，原来已经上课了。
和老师眼神对上的那一刻，牧念念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只是在做题，没有玩儿手机，也没有看小说，没有做任何不正经的事情，但在另一个老师课上做上一个老师出的题始终是不对的。她产生一种自己非常罪大恶极的感觉。好在老师并没有说什么，见她抬起头收了题，便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下课后，牧念念央求白允恩，以后要是自己再出现这种情况让她提醒自己一下。
白允恩很委屈，“念念，我提醒你了，喊了你几次，可是你只是嗯一声就不理我了。”
这样吗？“抱歉，我真的没有听到。”牧念念给白允恩道歉，“下次你就掐我一下。”
“你说的噢。”白允恩点头答应。
“我说的。”
扯得有点远，回到体育课。下课铃声响起，白允恩和林遥遥起身准备去吃午饭，体育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中午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去看看再说吧，看哪个窗口排队的人少吧。”
“我有点想吃面。”
两人并行走了两步，发现牧念念还坐在原地发呆，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回身将牧念念拉起来，“吃饭啦”。
“哦哦。”牧念念回过神来，歉意笑笑。
这段时间她经常这样，她们都习惯了，只是大家都有些担心她。
三人慢慢朝食堂走去。
去食堂之前想先去上个厕所，而到厕所要经过一条小路。这条路并不长但是有几个拐弯，且路边树木茂密，显得路比较隐蔽。刚走到拐弯处，三人听见前面有说话的声音。
“你说怎么办吧，杜晓花。咱们也没有让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既没有要你的钱，也没有让你做牛做马，只是请求你帮忙做作业而已，这你都不答应，你让我娟姐的面子往哪里放？”
杜晓花？三人止住脚步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是穆棱帮助的那个同学，林遥遥想起来，凑在两人耳边说道。
噢，是她。这是校园霸凌？
这时，一个有些懦懦的声音低声说道，“娟姐，下课后我还要照顾妈妈，还要做兼职。对不起娟姐，不是我不想帮，是我真的没时间。”
“呵！好，你忙。杜晓花，我退一步，不让你做作业，罗业你知道吧，他是我朋友，他喜欢你，你和他相处试试吧。”女声提出另一个要求。
“我……娟姐，不行，真的不行，求你了。”懦懦的声音充满哀求，有些哭音。
听了几句，牧念念受不了了，她抬步向前，故意大声说道，“前面是杜晓花吗？不是让你在食堂等我吗？你在这里干嘛？”
几步转过拐角，见树下站着几个人。
靠着树木的是杜晓花，手上紧紧抓着一本书，抓得书边都卷曲了。她背靠着树干，眼睛通红，刘海有气无力地拉耷拉在眉上，看起来有些憔悴。
围着她站的是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后面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矮个子男生，这些人牧念念都不认识。
她环视一圈，没理其他人，大声的喊道：“杜晓花，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这样我要告诉老师噢。你自己知道能进友谊学校是因为什么是吧？你要是因为恋爱影响了学习，那些减免的费用可是会让你补齐的哦。这段时间你的成绩本就不稳定，所以老师让我监督你。我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好这个工作。”
“没有，我没有恋爱。”杜晓花愣了片刻，忙解释道。
“那你们在干嘛？”这次问的是白允恩，她走到那个化了妆的女生面前，“白娟，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呢？”
“我……”杜晓花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的。
白娟看了牧念念几人一眼，对白允恩说道，“没什么，学校里能有什么。我们和杜晓花在这里碰到了，看她心情不好就聊几句而已。”
牧念念看向白娟身后不远的男生，“他呢？”
女生说，“他和我们一起的，等我们呢。”
“哦。”牧念念点点头，对杜晓花说，“说完了吗？说完了那就走吧，你得把今天的学习进度告诉我，我下午要汇报给老师。”
听到牧念念这样说，杜晓花反应过来，牧念念几人应该是在给她解围，低着头走到牧念念身边。
白娟有些不信，问白允恩，“白允恩，杜晓花和你们不是一个班的，需要你们来监督吗？”
没等白允恩说话，牧念念看向白娟，“你觉得整个初二年级谁最有资格监督她？”
牧念念是全年级第一名，老师让她帮助杜晓花也是有可能的，白娟这次不说话了。
牧念念也不和他们纠缠，带着杜晓花直接走了，边走边教训她，“你现在是学生，学生应该做的就是读书。你知道最愚蠢的行为是什么吗？最愚蠢的行为就是不好好读书，不求上进，早早的去恋爱，在底层找对象，被低成本的付出感动，为没有价值、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因为一个过客哭的死去活来。”
杜晓花跟在她身后听着也不说话，拐过几个弯之后才给三人道谢：“谢谢你们帮我解围。”
“她们到底想干嘛？”白允恩问她。
杜晓花苦笑，“让我把她们的作业包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帮他们做作业，就这样维持自己成绩，对我已经很难了。”
“她们打你了吗？”牧念念问。
杜晓花摇摇头，“那倒没有，学校管的挺严，不至于打我，就是有时为难一下。”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林遥遥拍拍她肩膀，“没事，以后再有什么就到一班来找我们，她们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杜晓花眼里含着泪花，点点头。
“我们先走了。”牧念念说道，走前她对杜晓花说，“没事的，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你加油！”
体育课，结束了日常锻炼之后，女生们坐在跑道边聊天，男生们依然在操场上消耗过盛的精力。白允恩三人坐在跑道边背对太阳休息。
白允恩正兴奋地和朋友们分享自己昨晚吃的烧烤，“那老板是川省人，他的烧烤做的非常棒。你知道川省的食物都很辣吧。他的烧烤也有辣味，但那种辣味并不浮于表面，而是和咸、酸等其他所有味道融合在一起。我没法确切形容，很好吃就是了。我爸不怎么吃这些食物的人都吃了很多呢。”
“真有那么好吃吗？地点发给我，我让我妈带我去试试。”林遥遥听得很感兴趣，忙问她地点在哪里。
“好啊，待会儿发给你。”她夸张地吸溜一下口水，“下次我还要去。”
牧念念看似正在倾听，实际上白允恩的说什么，她没怎么听清。她的心思沉浸在一道物理题里。其实是很简单的一道物理题，但她却做错了。自从开始学习物理，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学习的瓶颈，这让她很烦躁。她一直认为自己在物理方面没什么天赋，偏偏又很崇拜搞物理的人。
还是题做少了，牧念念心里想着，我需要大量的题来帮助我打开思路，还得是那种最基础的题，下午下了课就去书城买题。
牧念念重生之后有个特点， 一旦陷入某种需要集中注意力的状态，就会变得有些疯魔。她会陷入那种思索的状态有些拔不出来。之前做其他事情虽然有时也会这样，但是脱离状态也快。
这次她始终不满意自己学习物理的进度，所以总是有些脱离不了，旁人看着就是注意力不集中。
比如有一次，其实也就是前两天，刚过了国庆假期开学时，物理老师在课上出了一道非常有趣的题目。题目看起来很难，但考察的知识点就是他们才学的那几个定理，只要有了思路，很快就能解答出来。课上的时候牧念念就没做出来，下课后她仍然皱着眉头思索着。
她反复梳理知识点，却还是没有理解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在哪里。她又把题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去翻了物理参考书想从参考书里找出支持自己解答的逻辑。但一张草稿纸都被她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可是还是没有解出来，甚至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老师都说了考的就是那几个知识点，没道理自己做不出来啊，是思路被卡住了？牧念念觉得很烦躁，她薅了薅头发抹了一把脸，准备从头梳理思路，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出来。此时上课铃已经响过了，她完全没有听到铃声。
正当她苦恼时，忽然她发现余光中出现了两条腿，下意识地抬起头，下一刻视线直接和老师对上。转头一看，原来已经上课了。
和老师眼神对上的那一刻，牧念念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只是在做题，没有玩儿手机，也没有看小说，没有做任何不正经的事情，但在另一个老师课上做上一个老师出的题始终是不对的。她产生一种自己非常罪大恶极的感觉。好在老师并没有说什么，见她抬起头收了题，便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下课后，牧念念央求白允恩，以后要是自己再出现这种情况让她提醒自己一下。
白允恩很委屈，“念念，我提醒你了，喊了你几次，可是你只是嗯一声就不理我了。”
这样吗？“抱歉，我真的没有听到。”牧念念给白允恩道歉，“下次你就掐我一下。”
“你说的噢。”白允恩点头答应。
“我说的。”
扯得有点远，回到体育课。下课铃声响起，白允恩和林遥遥起身准备去吃午饭，体育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中午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去看看再说吧，看哪个窗口排队的人少吧。”
“我有点想吃面。”
两人并行走了两步，发现牧念念还坐在原地发呆，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回身将牧念念拉起来，“吃饭啦”。
“哦哦。”牧念念回过神来，歉意笑笑。
这段时间她经常这样，她们都习惯了，只是大家都有些担心她。
三人慢慢朝食堂走去。
去食堂之前想先去上个厕所，而到厕所要经过一条小路。这条路并不长但是有几个拐弯，且路边树木茂密，显得路比较隐蔽。刚走到拐弯处，三人听见前面有说话的声音。
“你说怎么办吧，杜晓花。咱们也没有让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既没有要你的钱，也没有让你做牛做马，只是请求你帮忙做作业而已，这你都不答应，你让我娟姐的面子往哪里放？”
杜晓花？三人止住脚步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是穆棱帮助的那个同学，林遥遥想起来，凑在两人耳边说道。
噢，是她。这是校园霸凌？
这时，一个有些懦懦的声音低声说道，“娟姐，下课后我还要照顾妈妈，还要做兼职。对不起娟姐，不是我不想帮，是我真的没时间。”
“呵！好，你忙。杜晓花，我退一步，不让你做作业，罗业你知道吧，他是我朋友，他喜欢你，你和他相处试试吧。”女声提出另一个要求。
“我……娟姐，不行，真的不行，求你了。”懦懦的声音充满哀求，有些哭音。
听了几句，牧念念受不了了，她抬步向前，故意大声说道，“前面是杜晓花吗？不是让你在食堂等我吗？你在这里干嘛？”
几步转过拐角，见树下站着几个人。
靠着树木的是杜晓花，手上紧紧抓着一本书，抓得书边都卷曲了。她背靠着树干，眼睛通红，刘海有气无力地拉耷拉在眉上，看起来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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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恋爱。”杜晓花愣了片刻，忙解释道。
“那你们在干嘛？”这次问的是白允恩，她走到那个化了妆的女生面前，“白娟，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呢？”
“我……”杜晓花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的。
白娟看了牧念念几人一眼，对白允恩说道，“没什么，学校里能有什么。我们和杜晓花在这里碰到了，看她心情不好就聊几句而已。”
牧念念看向白娟身后不远的男生，“他呢？”
女生说，“他和我们一起的，等我们呢。”
“哦。”牧念念点点头，对杜晓花说，“说完了吗？说完了那就走吧，你得把今天的学习进度告诉我，我下午要汇报给老师。”
听到牧念念这样说，杜晓花反应过来，牧念念几人应该是在给她解围，低着头走到牧念念身边。
白娟有些不信，问白允恩，“白允恩，杜晓花和你们不是一个班的，需要你们来监督吗？”
没等白允恩说话，牧念念看向白娟，“你觉得整个初二年级谁最有资格监督她？”
牧念念是全年级第一名，老师让她帮助杜晓花也是有可能的，白娟这次不说话了。
牧念念也不和他们纠缠，带着杜晓花直接走了，边走边教训她，“你现在是学生，学生应该做的就是读书。你知道最愚蠢的行为是什么吗？最愚蠢的行为就是不好好读书，不求上进，早早的去恋爱，在底层找对象，被低成本的付出感动，为没有价值、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因为一个过客哭的死去活来。”
杜晓花跟在她身后听着也不说话，拐过几个弯之后才给三人道谢：“谢谢你们帮我解围。”
“她们到底想干嘛？”白允恩问她。
杜晓花苦笑，“让我把她们的作业包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帮他们做作业，就这样维持自己成绩，对我已经很难了。”
“她们打你了吗？”牧念念问。
杜晓花摇摇头，“那倒没有，学校管的挺严，不至于打我，就是有时为难一下。”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林遥遥拍拍她肩膀，“没事，以后再有什么就到一班来找我们，她们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杜晓花眼里含着泪花，点点头。
“我们先走了。”牧念念说道，走前她对杜晓花说，“没事的，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