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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第二十六章 他还真算是个东西

    没想到我的事情被当成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我浑身紧绷着,头皮不忍发麻。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巴掌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浑身带刺,蓦然转了过去。

    看见对方的脸时,我不禁狠狠一怔。

    竟然是那天把我爸带去赌博,坐在窗台上的男人,他脖子下面的刀疤太明显,我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到莫喻的生日宴上来?

    他坐在沙发上,高调张狂的翘着腿,我们一群人的目光都盯了过去,他才缓缓起身,不紧不慢摇晃着酒杯里猩红的液体。

    他从我身边经过,走到了沈清寒面前,低下身去,“还真是热闹,看女人吵架果然比什么都有意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最讨厌的女人就是像你这样的……搬弄是非,满嘴喷粪。”

    听见他最后一句话,我皱了皱眉头,多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果真是狂妄自在,说话半点不注意场合,虽然他是在替我和莫喻说话,但我还是没办法对他产生好感。

    “你说我?”沈清寒很快被激怒,羞恼的指着那个男人,“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吵着我耳朵了。”他一句话轻悠悠的飘过,说得理所应当。

    他唇角挑着一抹讥诮的笑,他轻抿了一口酒,舔舐着唇角。“你说你要是声音好听也就算了,干巴巴的像是拉锯子一样,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跑到这种地方来撒野。”

    “你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沈清寒脸色涨红,握在酒杯上的手暴起青筋,显然是被这个男人逼急了。

    她的反应倒也不奇怪,不管换做是谁,被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说成这样,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况且沈清寒是沈氏企业的千金,她爸是当地有名的建材大亨,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辱骂过?

    我怔着没有说话,倒是莫喻乐颠颠的笑了起来,“沈清寒,这是我表哥,封鹄集团的大少爷莫繁缕,你们沈氏最大的主顾之一。要是非得评个三六九等,他还真算是个东西。”

    听见莫喻的话,沈清寒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我也跟着一愣。

    我一直知道莫喻有个表哥,在意大利留学,最近才回来,但不知道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况且封鹄是芜城最大的地产公司,市价已经超过几十个亿,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和那群小混混厮混在一起,为了唐澜那点小钱去算计我爸。

    我正困惑,发现他竟然盯着我看,眼底的笑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我别扭的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正好看见沈清寒气急败坏的样子。

    “封鹄集团又怎样,这几年地产不景气,封鹄的股价不知道跌停了几次,就这样下去,迟早都得倒闭!”

    莫繁缕皱了下眉头,轻佻的说着,“对,你说得没错,这几年地产是不太景气,封鹄的增长率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据我所知,沈氏的建材价格可不算优惠,我还是回去劝劝我家老爷子,换一家便宜点的建材公司采购,也该是时候降降成本了。”

    不知道莫家是不是遗传的毒舌,莫喻和莫家两老嘴毒也就算了,莫喻这个表哥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看见沈清寒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心底也不禁稍稍舒畅下来。

    与人为善是一种美德,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莫大少爷并没有这种美德。他看着沈清寒闷不做声的样子,依旧不依不饶,勾着声音吊儿郎当的说着,“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封鹄再不济,想要踩死一个沈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劝你在怼人之前还是先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免得引火上身。听说沈总的心脏可不太好,你可别把他老人家活生生给气死了。”

    沈清寒咬着下唇,殷红的唇色微微斑驳,“算你狠!不过我沈清寒从来没怕过谁,总有一天我会把这口气报复回来的!”

    她跺了一下脚,愤愤的瞪了莫繁缕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开。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苏末,你最好别高兴得太早,我告诉你,日子还长着,我们之间的较量,不过才刚开始。”

    我无谓的耸了耸肩,冷笑着应了一声,“随你好了。”

    反正我连唐澜那样装抑郁症勾1引男人的极品都见过了,难不成还怕她。

    她要是当真东山再起,决定重新开始追求江淮南,让她和唐澜过过招,指不定还能帮我解决不少麻烦。

    沈清寒离开以后,莫喻才正式给我介绍她这位刚回国的表哥,我这才知道,莫繁缕是学建筑设计的,回国以后已经开始进入封鹄工作,恐怕不肖几年,就能正式接受封鹄的管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知道莫喻对她这个表哥了解多少,也就没有在她面前拆莫繁缕的台,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

    宴会的人渐渐少了,陪着莫喻切完蛋糕以后,还不见江淮南来接我。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阵子,端着一杯果汁,去了酒店外面的江边透气。

    芜城之中有一条江流穿行而过,平日有不少人在江边散步,不过最近正好是寒冬,不时飘雪,一片萧瑟寂静的苍白之中,一个人也没有。

    我在江边走了走,看着结冰的江面,轻轻朝着掌心呼了一口气,热气穿透十指从指间冒了出去,升起一阵淡淡的白雾。

    我无聊得蹲在江边,用手指在冰上写字,下意识写下江淮南的名字以后,很快又抹去了。

    我以前总喜欢在玻璃窗上写他的名字,或者画他的肖像,他看到以后总是喜欢沉着一张脸,顺手给我抹去,说我写画得丑。

    想到过去的岁月,我鼻尖酸了酸,轻轻揉了揉,继续写下莫喻的名字。我刚写了一个莫字,一双手突然在我身后出现,轻轻拍了我一下。

    我猛地一惊,下意识弹了起来,转身看着我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