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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还想慢慢和你玩呢

    “在想什么?”车已经开出好远,莫繁缕忽然开口问我。

    我看了看他,平放着的双手揪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我承认,我对江淮南还没有放下,可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缩短忘记他的时间。

    莫繁缕没有继续逼问我,只是在送我下车的时候,让我什么时候改变了心意,想要回到江淮南身边,一定要告诉他。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以后,顺着楼道上了楼。

    刚走到转角处,堆放着木板的阴影处突然走出来一道黑影,我看见他的脸时,他已经把手里的刀抵在了我的腰上。我清晰的感受到冰凉的触感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快要触碰到我的皮肤。

    我心口一凉,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你想要做什么?”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身为大公司的代理执行总裁,竟然能做出这种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他笑着,空余的一只手,压了压帽檐,“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和你说话,钥匙拿出来,我们进屋谈。”

    他的话音在一瞬间压重,我浑身一颤,不敢迟疑,马上被他胁迫着,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他把门锁上以后,才松开了我,只是手里一直握着那把刀。

    他看了看房间,在沙发上悠闲的坐了下来,闲散的动作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我对他又恐惧,又厌恶,站在一旁盯着他,“你想做什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想和他继续僵持下去,只想让他尽快把他想说的话说完。

    进屋以后,我紧张的心情已经稍微放松下来。

    不管他想做什么,至少他不会在这个地方,明目张胆的杀了我。他和那些小混混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事业,杀人犯罪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

    “急什么?我还想慢慢和你玩呢。”他朝着我勾了勾手,眼底是下流的目光。

    “麻烦你放尊重一点。”我冷冰冰的咬着牙,双手攥得死死的。

    他似乎根本没有把我的警告听进耳朵里,砸了咂舌,笑着说道,“还真是不识抬举。不过也难怪江淮南会选你,你看起来是比唐澜有料些,她那副身板,玩玩也就没意思的。”

    我忍不住心里的怒火,顺手捞起手边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看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划破,我觉得解气,又有些害怕。往后稍微退了一步,冲他低吼着,“我不想关心你和唐澜是怎样的关系,但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有什么事情就说,说完以后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是哪里来的勇气,但听见他调侃戏弄的话,就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他舔了舔嘴唇,碰了碰手上的血,在茶几上写起了字来。

    看见他用鲜红的血把我的名字写了下来,我眼皮蓦地跳了跳,对他更加的恐惧。

    他站了起来,朝着我走过来。我趔趄的往后退着,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这个脾气可不行,你要知道,在自己没有把握自保的情况下,还是温顺听话一点的好。在这一点上,唐澜可就要比你懂事多了,老子让她做什么,她从来都没敢拒绝过。”

    他的话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我胸口重重的起伏着,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我根本没有胆量去看他的眼睛,别过了目光,不停往后退。

    走到墙角,再没办法往后退的时候,我双手死死的抓住身后的柜子,咬紧了下唇。

    “现在知道怕了?”

    一阵巨响,我恍然低下头,柜子上的一排红酒被他砸了下来,猩红的液体在地板上流淌中,混在碎裂的玻璃渣里。

    我忍着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冷静,“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仰起头,直直的盯着他。

    他瞪着我的双眼突然微微勾起,笑了起来,“啧啧……这就生气了。”

    他抬起手,手上的匕首在我脸上轻轻比划着,“你是没有招惹过我,不过你背后的两个男人,可把你保护得不错。托他们的福,我险些丢了我的工作,你说……我应不应该找你好好谈谈。”

    我气恼的看着他,不敢动弹。

    说白了,他分明就是欺软怕硬,惹不起江淮南和莫繁缕,就只能跑来找我。想到程叔的死,我对这个男人的恨意越来越深。我问过赵言和,程叔之所以和他合作,愿意收了他的钱,替他办事,是因为程叔的孩子患了白血病,急需一笔钱治疗。

    他就是踩准了这点,才故意找上了程叔。

    “你差点丢了工作,难道不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什么吗?”我恶狠狠的说着,双手紧拽着身后的柜子,指甲快要陷了进去,“你害死了一条人命,要不是有赵家在背后保护你,你早已经进了局子里,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逍遥法……啊!”

    清晰的痛意从脸上袭来,我瞳孔猛地一阵紧缩,低下头,脸上温热的鲜血已经顺着下巴,落在了衣服上面。

    没想到他真的会下手,看见洁白的衬衣上溅落的红,我不可置信的捂着受伤的半边脸颊看着他。

    他推倒了我身后的柜子,上面存放的酒和酒杯一瞬间全倒塌下来,碎了一地。

    “这只是一次警告,你要是再不老实一点,自己就好好小心着吧。”

    他丢下染血的刀,大步离开了。

    我擦去脸上的血,穿上外套盖住衬衣上的红色,用拿了好多纸捂着脸,坐车赶去了医院。我赶到的时候,厚厚的一叠纸已经被鲜血浸透,我慌忙挂号,排队的时候,意外碰见了江淮南。

    我杵在原地,想要逃开,脚下却像灌铅一样,怎么也挪动不了。

    江淮南阔步朝着我走了过来,直接带我去了医生办公室。

    包扎伤口的时候,看见一旁大片大片染红的棉花,我已经感受不到疼。一路走来,我的脸已经快要麻木。

    江淮南铁青着一张脸,只出去了一趟,就安静的在我身边坐着,陪我包扎。

    我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本来想要把他支开,可他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