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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第两百零五章 病来如山倒

    他把衣服丢下就走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沈岸送来的。

    没想到沈岸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情,我把门锁上,换衣服的时候,难免有些讶异。

    我照着镜子整理好了衣物,用手指梳理头发的时候,意外在镜面反射中,看见了地上的一颗纽扣。

    想必是沈岸不小心掉落的。

    我蹲下身去捡,放在手心看了看,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沈岸身上,怎么会有粉色的纽扣?

    亮晶晶的粉红上面缀点着一个长耳朵兔子,不像是一个成年男人所有,更像是一个小女孩儿的。

    沈岸一个大男人身上揣着一颗儿童纽扣,想必对他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正好他私生活向来混乱,我揣摩着大概是他什么私生女儿的物件,就妥善的放在了身上。

    第二天早上离开前,我特意赶去了一趟沈家的别墅,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之前在外面巡逻的一群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到栅栏外面来转悠。

    为了不耽误航班,我只好把纽扣装在自己身上带上了飞机。

    我暂时把他保存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还给他。

    回到芜城以后,唐澜依旧不见踪影,警方也没有寻找到她,我的生活暂时回归了平静。

    我原本还在担心,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江淮南交代出国的理由。

    但他并没有问我,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存放不安的心,才暂时安定了下来。

    江淮南想让我去江氏公司,这样一来,他每天都可以接送我上下班,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危。

    但我在事务所里面,刚有了一丁点的进展,又怎么甘心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拒绝了江淮南,每天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赶去事务所。

    我上班的时候,他们就在外面守着我。

    下班以后,江淮南会亲自来接我回家。

    接受了欧时利的业务以后,整个事务所都变得繁忙起来。这个案子要是交给别的事务所,半年都不一定能够完成,对我们来说,也有特别大的难度。

    看着事务所的其他人每天加班,我也把自己压得特别紧。

    他们上班十个小时,我就十二个小时。

    他们十二个小时,我就十四个小时。

    总之,赵言和给了我这么大的绝对信任,又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必须拼尽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才只能回报他对我的好。

    赵言和来劝了我很多次,让我一定要注意身体,我也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

    但几天之后,我还是生病了。

    先是咽喉炎引发的神经性头疼,随后感冒、高烧……

    一连串的病状才让我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个月来,我太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一场病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

    我背着江淮南,偷偷把事务所的工作,带到了医院去做,他不在的时候,就加班加点的工作。

    但是不到几天的时间,我的身体就彻底垮了下去,不管我怎么支撑着自己,都没办法清醒的从床上爬起来完成工作。

    我脑子模糊的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有些不放心被自己耽搁下来的工作。

    江淮南从家里给我打来了换洗衣物,推门进来的时候,小声的呢1喃着,“我帮你收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你放在衣服里面的透明小袋子,那颗纽扣是做什么用的?”

    “捡到的,等有机会的时候还回去。”我蜷缩在被子里面,身体一会儿凉、一会儿热,输液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江淮南也没有多问,把衣服放下以后,碰了碰我的额头。

    他皱着眉头,脸色不大好看,“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退烧?”

    他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我没有力气,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江淮南拿起手机,说出去给我买饭,就不见了踪影。

    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谁……”我嗓子干得快要冒烟,眼皮也很重,沉甸甸的有些睁不开。

    我的直觉告诉我,从外面闯进来的人不是江淮南。

    这几天我听到吵闹的声音,头疼得就快要炸裂,江淮南从病房进出的时候,都会格外注意放轻动作,几乎不会吵到我。

    我眼皮眯起一条缝,缓缓的睁开。

    唐澜父母的身影钻入我的视线之中时,我陡然一惊,几乎在一瞬间被击中。

    “你这个臭表子!你还在这里装什么病!”唐澜母亲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

    我本来就很轻,现在正好生病,被她拉扯着,整个人像是在半空中飘着,有些恍然。

    我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你干嘛?”我不客气的看着她质问。

    可我没有什么力气,厌恶排斥的话从嘴里说出,都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一星半点的威慑力。

    “你说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躲在医院里面就能糊弄过去!”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整个人往墙上撞,又在我身上撕扯推壤。

    我被晃得整个人都难受极了,想要说话,又发不出声音来。

    有时候好不容易从嘴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都被他们的咆哮嘶吼声掩盖了过去。

    “抱歉,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能随便进来!”我的主治医师和几名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医生想要把唐澜母亲拉开,但她死活都不肯,双手紧紧的掐着我。

    “你把病人放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医生动了怒,想从唐澜母亲身边把我拉着带到他身后去。

    我没想到的是,唐澜母亲把我松开的一瞬间,朝着墙上撞了去。

    她额头被磕破,流出了血来,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们,大吼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医生杀人了!”

    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我也一脸茫然的看着,脑子里面都是糊的。

    我思绪乱七八糟的,还没有理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被唐澜的父母揪扯着,带出的医院。

    我想要问他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又想要做什么。

    可唐澜的母亲一路都在哭,我声音很低很细,被她全部掩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