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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暴君:从收服锦衣卫开始 第57章 发挥余热

    ?

    六科都察院监督百官还不够吗?

    还要设密折奏报。

    秘折奏报,内容保密,必有官吏借机打小报告,把同僚的肮脏事悄悄送上龙案。

    届时,百官在皇帝面前形同透明人。

    彼此疑神疑鬼,容易下克上,同僚互告。

    做官做事需时时提防,事事提防。

    殿内,阉党慌,东林文官亦慌。

    钱龙锡悔不当初,他弹劾下魏忠贤,引出彻查李三才,引出秘折制度,好不容易因弹劾客氏积攒的声望荡然无存,百官已然将他视作愣头青,急不可耐说:“陛下,此等行径让百官人心惶惶,无暇处理政务,若有行为卑劣之人故意陷害同僚,朝廷则形成诬告之风。”

    张凤翔犹豫不决,生怕对抗皇帝导致火上浇油,忧心忡忡说:“陛下,这般不信任百官,恐君臣离心,社稷动荡。”

    “陛下,密折制度之下朝廷形成诬告之风。”

    “陛下,请三思。”

    “陛下,请三思。”

    “……”

    张慎言义正言辞说:“陛下,微臣乃读书人,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这般监视百官,以后朝堂谁还敢说真话?”

    钱谦益大义凛然道:“陛下,臣愿死谏,换取陛下废除密折制度。”

    “请陛下三思!”

    “陛下,臣愿死谏,请求废除考成法,废除密折制度。”

    “陛下,臣亦死谏,请求陛下废除考成法,废除密折制度。”

    “陛下.......”

    乌央乌央的官吏站出来,大义凛然死谏。

    马德,这群道德婊全疯了吗?

    目睹东林官吏为反驳而反驳,阉党官吏既震惊又庆幸。

    幸好魏阉够明智,够果断,大家够决绝,及时捐献钱财,不然密折制度之下比东林文官更惊,更慌。

    朱由校端坐龙椅,欣赏着百官小丑似的表演。

    好胆量。

    好气魄。

    文死谏,方是圣人所为。

    钱谦益,想为文官表率。

    哈哈哈。

    让你跳湖,你都嫌水太凉。

    你什么货色,百官不清楚,朕还不清楚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何况大明官吏两万多人,单单京城供职的就有两千余人,东林文官百余人,阉党官吏两百余人。

    你们急个啥劲?

    博美名?

    抱歉,你们选错对象。

    身为皇帝,手段不狠,心态要稳,怎么驾驭群臣。

    “人性本恶,知恶而不为恶则为善,若因他人说几句实话,做几件实事,即像道德天尊站在道德制高点,满嘴仁义道德说教,道貌岸然谴责,抱歉,朕不吃这套,死谏,休想在朕手里博美名。”

    “古语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谏轻于鸿毛,横竖左右是死,来,都说说,谁要死谏,死谏者去辽东守边,千秋万代英雄气,战死沙场美名扬。战场马革裹尸,死的轰轰烈烈,死的其所,朝廷为其立碑篆书。”

    闻言,钱龙锡,钱谦益,张慎言等萎了,缩了。

    辽东战事堪称绞肉机,萨尔浒之战后,数年间,大明在辽东折损数十万精兵,去辽东,死在辽东战场的几率远远大于扬名立万的几率。

    皇帝啊。

    你不按套路出牌。

    难道不是文官死谏,死于朝堂,挣得美名,陛下被迫撤销推行的制度吗?

    死谏者送去辽东戍边,分明让死谏者送死。

    寂寂无声中,房可壮执笏出列道:“陛下,吏治崩坏,不容置疑,臣支持密折制度,百官死谏,固然心怀鬼胎,陛下身为人主,对百官建议当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而非一贬了事,此举过于意气用事。”

    呃...

    此言出,钱龙锡等齐刷刷望向房可壮,你出釜底抽薪平息了事,还推波助澜,公然批评皇帝,此乃取死之道。

    朱由校浅笑,和颜悦色说:“房卿所言,言之成理。”

    房可壮。

    东林点将录名列第八,外号天暗星,青面兽,比钱龙锡,钱谦益,张慎言等地位更高。

    即使房可壮名列贰臣传,他依然挺佩服房可壮在明清两朝都弹劾奸邪,不遗余力。

    目前,朝廷需要这种人。

    顿了顿,朱由校和声和气说:“大理寺卿悬置未决,卿直言进谏,推行王道,即日起任大理寺卿,以后几年朝廷大案要案会不少,爱卿务必负责好刑狱案件的审理,避免冤假错案。”

    房可壮不喜不悲,诚恳答谢:“谢陛下厚爱,臣绝不辜负陛下期盼。”

    这....

    不对啊。

    钱龙锡,钱谦益一溜东林文官傻眼了。

    明明都是反对,房可壮语气比他们更重,为何他们去辽东戍边,房可壮晋升大理寺卿。

    皇帝和他们有仇吗?

    死谏呢?

    还是不死谏?

    这时,朱由校目光再度回到钱龙锡,钱谦益,张慎言身上询问道:“诸卿,有谁决定戍边?”

    殿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做出头鸟。

    哼。

    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朱由校怒气未消,懒得搭理几人:“李三才,魏忠贤之事事了,吏部,通政司抓紧推行密折奏事,铜匦制度,谁担心朝廷形成诬告之风,谁觉得朕不信任他,可以乞骸骨,可以上书致仕。”

    “谢学龙,阮大铖你们担任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好好整顿都察院,勿要因政见不同掀起党争。朝廷需要仗义执言,提出时政弊端的御史,而非夸夸其谈,为争而争,为反对而反对,为弹劾而弹劾,故意中伤同僚的喉舌。”

    “微臣遵命。”

    阮大铖,谢学龙领命。

    朱由校起身道:“朕乏了,退朝。”

    顷刻,百官暗暗松口气。

    朝会,朝会尘埃落定,齐齐行礼:“臣恭送陛下,陛下圣安。”

    朱由校大步流星走向乾清宫。

    他不光要施行密折制度,还要快速见奇效。

    余光瞥了眼一拐一瘸的魏忠贤问道:“朝野内,阉党人数几何?分布何处?”

    啊。

    魏忠贤屁股一紧,额头直冒冷汗。

    皇爷怒气未消,莫非还要整顿阉党,忙道:“禀皇爷,具体几何,老奴不知,在京骨干仅有数十人。”

    朱由校记得明末阉党逆案时,逆案名单共二百五十八人,数十人也好,二百余人也罢,这批官吏该动起来。

    不急不缓的说:“无论人数几何,朝廷推行秘折奏事,风闻奏事,你悄悄安排北直隶任职的官吏动起来,上折子弹劾贪污受贿,懈政怠政的官吏,记住首次秘折奏事,争取附带证据,该让地方官颤抖起来。”

    “老奴遵命。”

    魏忠贤喜不自胜,皇爷终于想起自己,给他发挥余热的机会,这次必须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