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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闲说 第十一章 鬼新娘的袭击

    房门彻底敞开时,我才看清门外的场景,依旧是艳阳高照,与晴朗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门外站着头戴红盖头,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鬼新娘?向礼!我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在原来宿舍楼里,向礼离开时的场景。可有所不同的是鬼新娘此时双脚落地,双手也是无力的垂下,曾经惨白的双手此刻青筋暴起,红色的鲜血不断地滴落。

    “向礼?”或许是经历过几次灵异事件,我的心态转变了许多,此刻见到鬼新娘也没有以前那种惊慌失措。

    等到我的声音散去,门外的鬼新娘仍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向礼?”我壮着胆子叫了一声。门外的鬼新娘还是无动于衷。

    见到这一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回头瞥了一眼厕所门口的窗户,被防盗窗拦的死死的,把我最后的退路给堵截了。心里想着等我逃过这一劫,我一定把这个防盗窗给拆了。

    就这样我和鬼新娘僵持了许久,我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发了她的杀人规律,可这样一直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躲进厕所吗?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打消了,现在的处境已经算得上是瓮中捉鳖,再往厕所里躲只会让自己失去逃脱的机会。

    打破僵局的是隔壁303的开门声,紧接着传来广省沿海的口音“靓女,你这系母系cosplay?”接着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此刻我很想大声告诉唐义这里危险,让他别靠近,可是对厉鬼的恐惧让我无法发声。

    令我没想到的是等唐义走到我的视线中时,鬼新娘仅仅是转身面向他,唐义和鬼新娘此时的距离不足80cm。没有袭击唐义吗?看来发出声音不会触发杀人规律,接近也不会触发鬼新娘的杀人规律,想到这里,我立马大喊“唐义,快跑,这是鬼!”

    唐义先是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我,接着笑着说“李一,你系母系有病,有鬼也不会大白天的出来吓人”(用方言说的,自行脑补。)

    还没等我说出话,鬼新娘那双血淋淋的手举了起来,掐住了唐义的脖子,唐义见势不妙,立马想挣脱逃跑,可无论他如何拍打,那双手依旧纹丝不动。

    该死,这傻x,对不起了,我救不了你,能活一个是一个,我心里边想着边往门外跑去。可是等我跑到离鬼新娘1m范围内的时候,那种恐惧感突然在我的心里爆炸,以至于整个身子都停在了那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鬼新娘掐住唐义的双手放了下来并且马上转过身面向了我,此刻仿佛时间都停滞了,我立马保持姿势原地不动,甚至都放缓了呼吸。而唐义似乎是昏厥又似乎已经断了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冷静,冷静,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触发厉鬼的杀人规律,还有得救,唐义刚才也是走近了鬼新娘,它才转身面向唐义,这就和鬼手一样,在厉鬼的一定范围内,厉鬼就会有所行动,但这并没有触发厉鬼的杀人规律,而是唐义下一步的动作才导致鬼新娘动手杀人,唐义扭过头看向了我,扭过头!难道是扭过头的动作,还是得一直和鬼新娘面对面?可刚才我在宿舍里面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有注视鬼新娘,也有很多次扭过头的动作,厉鬼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距离足够远吗?真是该死,早知道就踹防盗窗了。

    我心中有了一个计划,可是需要赌一把,赌输了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可是不赌我必定死在这里。

    我一直保持目视鬼新娘,连眼睛都不敢眨,然后横向挪动脚步,一直保持面对厉鬼,而整个身体已经从背对寝室变换到背对过道。这一系列的动作过后,鬼新娘只是跟着我的移动也整体转了过来,并未袭击我,这让我如释重负。可是我知道接下来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步,退出鬼新娘的袭击距离,如果退出去再一次达到安全距离,无论我再怎么行动厉鬼都不会袭击我,可如果进入袭击距离再退出去不再有效,就算能离开了这里,但只要没有面对厉鬼,仍然会遭受袭击。

    我缓慢的向楼梯间退后着,生怕哪一步动作过大导致厉鬼的袭击,一步,两步,三步,只要再走上一步,我就能到达我心中所设定的安全距离,可是就在我脚提起落下再准备提起时,异变骤起,我直挺挺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应该说是鬼的身上,除了躺在地上的唐义,这里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

    我心中大感不妙,下意识的转过身子,眼前的一幕让我呆住了,躺在地上的唐义已经消失不见,身穿红衣,头戴盖头的鬼新娘矗立在不足我10cm的地方,还没等我细想,我面对着的鬼新娘伸出惨白的双手把我的脖子掐住,还没等我挣扎,背后又一双血淋淋的双手掐在了那双手的手背上。

    被两只厉鬼掐住脖子,我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力大无穷的压力,但传来的窒息感让我拼命的挣扎,这不禁让我回忆起当时在车里时被那双血手掐住脖子的感觉,不同的是当时感觉是被一个力大无比的人掐住脖子,脖子的上的血管都要被挤破,相同的是那种即将失去生命的恐惧。

    渐渐地我的意识像是被人在剥离,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在一点一点消失,接着又是一堆不相识的人的记忆涌入自己的脑海,接着又消失,正当我放弃挣扎,就这样死去不用再害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时,一段似乎是向礼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那是在一个祠堂,上面摆放着无数的牌位,几盏煤油灯无法驱散黑夜,但我能清晰的看见向礼的后脑,他面前的就是正在袭击我的鬼新娘,只见向礼弯身鞠躬,又似乎是在和鬼新娘拜天地。很快有什么东西又把这段记忆剥离出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想着不如豪赌一次,毕竟命都快没了,我模仿着那段记忆里的向礼朝着鬼新娘拜去。

    就在我屈身低头的那一刻,那种窒息感顿时散开,空气涌入了我的肺部,眼前鬼新娘的红色嫁衣,红色头盖,绣花鞋变成青烟散去,紧接着又恢复成唐义的模样重重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刻的我也无力的瘫坐在原地,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