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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她杀 第200章 医者仁心

    江离与瑟文来到厅中,瑟文眼里一亮跳到了萧执与宋璃跟前,“大人!老大!”宋璃拍了拍他的脑袋,“毒可解了?”这是宋璃最关心的事。

    “自然是解了啊!嘿嘿,原来我还有大哥呢!”瑟文看起来很开心,宋璃原本以为他会无法接受曾经抛弃自己的家人。

    萧执显然也是这样担忧瑟文,“与家人相处的如何?”瑟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原来当初也不是阿爹弃了我,我是被拐走卖了的。他们也曾寻过我很多年。”

    对于这样的答案宋璃与萧执心中其实并不相信,但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揭穿,他们都希望瑟文能开开心心的。“除了不能暴露身份,以后你若想去看看他们,便去就是了。”宋璃也笑起来。

    瑟文点着头,扶了扶自己的面具。江离在一旁出声,“你们突然过来,是因为吴悠出了事?”宋璃与萧执对视一眼,“是,我们现在便回府衙去。”萧执做了请的手势,江离也不耽搁,拉紧了药箱的背带便转身出了前厅。

    宋璃朝郎廷微微颔首,“郎大人,我们先告辞了。”“大人慢行。”

    四人匆匆赶回府衙牢房,温瑶正看着有些神志不清的吴悠发愁,见到几人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离儿,瑟文,快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江离点点头,放下药箱与瑟文一同上前检查吴悠身体状况。约摸一炷香后,“他这里应是受了什么刺激,因此导致了他神智不明。”江离道。

    瑟文赞同的点了点头,并指了指吴悠的头上,“看,这里还有针孔呢!看样子是刺了穴位了。”江离看向瑟文,她没料到瑟文竟然如此细心,“瑟文真是厉害,这发间的针眼也叫你发现了。”

    “嗐,案子查的多了,自然是懂的。”瑟文又抬起吴悠的手掌,“这还有擦伤,只怕是被偷袭,失去行动力摔倒时蹭着了。”

    “嘶......这若是脑子伤了,可不好治.....”江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仿佛当真在为这件事苦恼。温瑶拧着眉看向宋璃,宋璃也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不论什么方法,这人我们必须得审。瑟文。”萧执朝瑟文点了点头。瑟文领会其意,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针袋,江离见状往一旁退了退让出位置。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瑟文施针,眉头始终微微蹙着。许久过后,瑟文收了针,舒了口气。“呼......我也不敢说能不能完全清醒....”

    江离的心微微提了起来,瑟文比她想象的更加厉害。

    牢房中几人静静等待吴悠的动静,又过了一炷香,吴悠终于眼神清明了起来。他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四人与一旁样貌陌生的女子一时呆愣,“.......怎么会....”

    江离见吴悠看见自己时全然不识的样子终于松了眉头,唇角微微勾起。“你可知道你是谁?”江离开始检查他的神智。

    吴悠看也不看江离,只盯着身有麒麟印的萧执与江离嗤笑起来,“想不到我还没动手,居然就被你们擒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明确吴悠似乎是丧失了一段记忆。吴悠动了动,发现四肢皆被铁链锁住,眼神阴鸷的看向宋璃。“昭华帝姬.....宋璃,你可还记得你那吊死在在天守阁的父君。”

    时至今日,宋璃对这些事情早就麻木,她不为所动,声音沉稳而冷漠,“废话便不要说了,想必吴管事也知道我们想问的问题,您是想直接说呢,还是想先尝尝我应天昉的手段?”

    吴悠看着宋璃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宋璃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后上前卸了他的下巴。“以防你咬舌自尽,既然现下不说,那便不说。”

    宋璃朝温瑶点了点头,“劳烦阿姊了。”待温瑶应了声,她又朝萧执与江离道,“我们走吧。”

    三人离开牢房,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离终于开了口,“应天昉的刑罚有何不同之处吗?”宋璃一边走一边回答,“自然是不一样的,能进应天昉的犯人可不是见见血便会轻易就范的。”

    萧执也是入了应天昉之后才知道原来审讯的手段也不见得非得见血,甚至说,应天昉最不喜欢用的便是见血的法子。

    “好了,既然他已经醒了,阿离你便回郎府去吧。我将卫珩调回来了,未免有疏漏,这些日子让他守着你。”宋璃看着江离道,“你若有需要出门采办的,切不可独行。”

    江离这才想起来,是了,听说卫珩因违背命令受了罚。“好,我知晓了。”江离朝萧执与宋璃轻轻颔首,随后离开了府衙,行至大门外,卫珩已经等在一旁。

    “江二娘子请。”卫珩请江离上马车,江离瞧着卫珩的面具抿了抿唇,“真受罚了?”她钻进马车。

    “还请江娘子往后怜惜着些。”卫珩轻笑着驾着马车动起来。江离撩开车帘,“应天昉是怎么罚人的?”卫珩见她不肯罢休,只得诚实作答,“二十鞭。”

    “嘶.......”江离想想都觉得疼,她拧着眉抖了一抖,竟罕见的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感。她放下帘子,不再作声。

    回到郎府,江离照例去给郎廷施针,结束后便返回了先前住的院子。进入房中,她朝卫珩招了招手,“过来。”卫珩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跟了进去。

    “将衣服脱了吧。”她从药架上取了些东西捣鼓起来。卫珩愣了愣,没有动作,“不妥。”

    江离看向他,卫珩轻咳了一声,“孤男寡女,有损娘子清誉。”

    “我是大夫,你是伤患,况且这青天白日,还开着门,损什么清誉?”江离不明白,“我练就今日这般医术,你该不会以为我一个外男也没见过摸过吧?”

    卫珩一噎,江离无奈的叹了口气,“总归......是我害的。算我欠你的。”再推脱下去便是真的不妥了,卫珩红着脸背过身解开了衣衫,随后按照江离的指示趴在了小榻上。

    卫珩背上的伤看起来有些吓人,但一看也知是处理过的。“嗯......处理的还行,不过我的药自然更好些。”她解开棉布,挑着药膏仔细涂抹。

    卫珩第一次与姑娘家靠的这么近,身体紧绷如弦,但声音仍是带着淡笑,“自是不如江神医。”江离察觉到他的紧张,见他耳朵都红了不自觉笑了起来,“你没定亲吗?而且不是都传世家子弟家里都有开蒙的婢子。”

    “卫家自然没有这般规矩。”卫珩脸埋在枕头里,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他是真没想到这江离什么话都敢说。江离手上的动作顿了片刻才重新继续,“也是。师父们才不会做那种事。”

    “江离。”卫珩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父亲究竟为何不肯承认你?”江离动作迅速的上完药站起了身,卫珩起身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明眸中只看得见淡漠。

    “卫珩啊卫珩......你说医者,究竟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卫珩答道,“医者仁心。”

    江离笑起来,“是了。仁心,便是我没有的东西。”

    另一头,昌南县府衙的牢房里,瑟文啧啧称奇,他凑近温瑶道,“阿瑶姐姐,你说吴悠这是江离的手笔,若当真如此,我算是知道她师父为何不肯认可她了。”

    温瑶看向瑟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学医的人嘛大多都是做大夫的,像我这样的都是特意。寻常的医者在治病时不仅需要考虑如何治疗病患,也需考虑治疗后病患的生活如何继续。你看她为郎大人制定的治疗法子.....显然她只是想试试那法子是否有效。”

    瑟文叹了叹,“再说这吴悠......寻常医者,哪下得去手将人神智摧残。早前在盗月教时我便觉得她挺特别,如今想来.....她似乎只是对医术感兴趣,而不是对救人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推己及人的仁心?”温瑶问道。

    瑟文点点头,“有点儿这么个意思。治疗的法子若是过于激进,哪怕病好了,病患之后的生活却大受影响,那算怎么回事嘛。”

    温瑶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所以她对吴悠下手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温瑶想不明白。